《慕恋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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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恋公式-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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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适当的女人?”她想知道自己的条件,符不符合他的“适当”条件。
  “不知道,到时再说。”耸耸肩,他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到时你找到合适的妻子人选,没人挺我,我怎么办?”抓抓头,她不介意自己从朋友晋级。
  “我结婚,你还是我的好朋友。”
  他的话让她吐血。
  “我很有自知之明的,一个女人绝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有异性好友,要谈心、要分享,请找自己的枕边人,我才不介入别人的家庭事件。如果你一结婚,我们的友谊就此结束。”这是恐吓,恐吓他,她的友谊和他的婚姻敌对。
  “如果她不能容忍我的朋友,她就不在‘合适’的行列中。”
  这算不算好消息?朋友在他心目中,地位居然比妻子重!
  “霸道!”缩缩身子,在他身侧挨近,分享他的体温。“要是我结婚呢?”
  “我没有你的小心眼,不管你结不结婚,我都会当你的朋友。”
  话讲到这里,辛穗再说不明白,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他连一点嫉妒情绪都没有,硬要说他在乎她?她连自己都欺骗不过。
  也许吧!也许他在乎,在乎她是个“朋友”。
  好吧!要当朋友就当朋友,只要他不结婚,她就当他一辈子朋友、分享他一世心情,继续在他身边安安分分地等待,等待一个近乎不可能的奇迹。
  夜越深越美丽,靠在他颈边,轻轻喃语:“我相信永恒,只要找到真心爱恋。”
  谷绍钟端起一盘炸丝瓜花,一边吃一边研究,不沾酱油味道很淡,没吃过这种东西,吃进嘴里就是新鲜。
  笨笨说秋天,丝瓜藤都快干枯了,他们一下午骑着那台破脚踏车,寻遍十几块田,才找来七朵迟开的丝瓜花。
  回到家里,洗洗、沥干、沾面糊下锅,经过好大一番工夫,她才将满盘“秋意”端到他面前。
  转头,笨笨伏在桌面,在小庭给他的书后面写字。
  她说那是好习惯,往后拿起旧书再读,翻到书页后,就能读到初购书时的心情。既是她的习惯,他就由着她去摆弄,弄着弄着,她的习惯成了他的习惯。
  趴在桌上,偷偷拭去眼角晶莹,在泪水后面,她用一个笑容来掩饰哀伤。再读一次自己书成的文字,鼻子不免泛酸。
  我们的问题是——我相信爱情,你不信任爱情。
  我盼望永恒,你耻笑永恒。
  我渴求幸福,你对幸福嗤鼻。
  这样的两个人,如何在生命中找到重叠?
  笨笨 于奉上一盘秋意后“笨笨,你写完没?”解决掉最后一朵秋意,他走到她身边。
  “写完了。我问你,你会一直把这些书好好保存吗?”
  “会。”
  “那好,以后我们分开,你想我的时候,就可以拿出这本书来想我,想想你吃过的一盘秋意。”接过他手中盘子,忽地,她想起什么似的,仰头再问:“分开后,你会想我吗?”
  “不会。”他斩钉截铁。
  不会……是不会啊!她错估他的心思了,他连想念也不肯。
  可是,他也没说错呀!从小到大,她交过许多好朋友,现在没联络了,她也没去想念过他们,朋友本就是陪你一段的人物,说永恒、谈一辈子,都显得可笑。
  “说得也是啦!要是每个交过的朋友都要放在心里思念,那我们的记忆匣得要有多大的容量才装得下。”
  不想就不想,没什么了不起,最多,她也不准自己思念他,这不就公平了。
  “我们不会分开。”她误会他的意思,他的不会,是“不会分开”非“不会思念”。
  辛穗展颜为自己的误会和多余心涩。“我们会分开,在我们结婚以后。”
  “我们结婚,也不分开。”他比她更固执。
  “我结婚就不接你电话,不跟你联络,不见你的面。”她和他杠上。
  “我就天天到你家门口站岗,等你出门,跟你说话。”
  “你会害我离婚,变成单亲妈妈。”她凶得有些莫名。
  “为这种小事就要离婚?小心眼的男人,不要算了。”
  他态度更是强硬,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辛穗的大弟出声拯救。
  “姐,谷大哥,要开始烤肉了,你们要不要出来?”
  二人相视半晌,辛德弯腰大笑。
  “我们居然在为‘未来’吵架,简直太无聊。”
  “你笨啊!”说完,他领先走出去。
  “是哦!谁叫我笨,不对啊!吵架你也有份,怎么还是我笨,喂!谷绍钟……”就这样,她追着他的长脚出门,参与一个欢乐的中秋夜。
  烤肉架前的位置全让一票贤慧的婆婆妈妈占走,看来他们只好到“儿童”那一个部门去。
  “谷大哥,我们要玩斗牛,想不想加入?”辛程、辛靖、辛勤走过来邀约。
  “好!”
  他的没拒绝,再次出乎辛穗意料。
  “你跟辛勤一组,我和辛靖一组。”辛程说。
  “那我呢?我跟谁一组?”辛穗抗议。
  “你不要玩啦!等一下摔跤去跟爸爸告状,我们又要倒楣。”辛靖说。
  “她跟我一组。”谷绍钟的口气不是商量,而是决定,他从来就不知商量为何物。
  “谷大哥,不要啦!大姐会害我们输得很惨。”辛勤满口反对。
  “输了,赌金我付。”说完,他抓起辛穗的手笔直走到篮框下。
  “大哥,他真酷耶!可是,有人说输球要罚赌金吗?”辛勤抓抓头,也跟了过去。
  “看来,大姐这个包袱已经有人接手。”辛程拍拍二弟的肩膀说。
  “我们总算出头天了。”辛靖搭上大哥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走到篮框边。
  果然,有辛穗存在的阵营注定要输得奇惨,满场就听她拉着辛勤和谷绍钟的衣服尖叫。
  怕被扔到——尖叫,没接到球,尖叫;敌方进球——尖叫;己方没进球——尖叫……叫到辛勤受不了,对着远方的老爸大喊。
  “爸,你叫姐走开啦,她又笨又吵ㄋㄟ。”
  “跟爸告状没用,我们家是可怜辛家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辛靖说。
  “她头脑不好,你不会让她哦!”果然,远处的老爸传来教人失望的回应。
  “谷大哥,我就知道她会这样,你让她去当啦啦队。”辛勤聚起哥哥们说话。
  “姐,你喊得我耳膜快破掉。”辛程对辛穗讲话。
  “耳膜破掉,到全省品诚医院挂号,报我的名字,不用健保卡、不用挂号费。”绍钟是偏心偏定了。
  辛勤转头对绍钟说:“谷大哥,不是我们排挤她,她的体育真的很烂,万一她扭到腰,我们还会被老爸集体体罚,长这么大,还在大门口罚站很难看。”
  他的说辞显然没有说服谷绍钟停止偏袒。他拉起辛穗仔细叮嘱:“小心一点,跟在我身后,不要让自己受伤。”
  “谷大哥,要是她喊到声音沙哑,我们都会有事。”
  辛靖的话终于起了作用,他转头对辛穗说:“笨笨,玩球不要尖叫。”
  笨笨?!他居然叫老姐“笨笨”?真是、真是……太贴切了。三个大男生互相拍起肩膀,捧腹大笑。好个笨笨,从此辛穗再脱不了笨笨阴影。
  “可是、可是……我没有玩到半个球,都是你们在玩。”她粉委屈嗳,夹在四个高大男人中间,生存不易啊!
  “你想玩球?”他半蹲下身,看着她满面委屈。
  “当然,从以前他们就不给我玩,只会骂人。”
  辛穗的控诉让三个小弟瞠目结舌。
  拜托!一个老爸已经让人受不了,再来一个年轻力大的保护者,这未免……老天不公……
  “了解。”他拿起球,二话不说丢给辛穗,然后一路护送她到篮框下,抱起她,让她轻松灌篮得分。
  接下来,他把球丢给辛靖,一个抄球,把球抄到辛穗怀中,护她,灌篮。
  再来将球扔给辛程,抢球,球塞到她手中,一路护送,又灌篮……
  他的动作,看得辛家三个男人摇头,他的病情比老爸更严重。
  几个回合下来,辛穗累出一身汗。停下脚步,她拍拍急喘的胸口,“我得到二十分耶!我真能干。”
  “嗯!”他拨拨她散乱的头发,用大掌擦去她额间汗水。
  “我不想玩了,好渴。”辛穗笑说。
  “辛勤。”
  一个呼唤,辛勤识相地点头应合。
  “我马上去端茶,亲爱的大姐,请问你要小的帮你端什么饮料过来?”
  “牛奶。”谷绍钟替她回答。
  “辛勤,还要一罐啤酒。”辛穗说完,不用解释,绍钟知道这是她的细心。她又叫又笑。
  欢乐是长这个样子的?绍钟不知道在自己忘记的那段记忆中,有没有接触过欢乐,但是,在他有记忆的这个部分,笨笨是他惟一的欢乐。
  取来两只长长的仙女棒点燃,她递一根在他手上,一个圈圈,两个圈圈,三个圈圈,她不断不断笑着。
  旋起身,她对绍钟大喊:“你看,我变成仙蒂瑞拉,王子、王子,请问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生吗?”
  “是。”
  只有一个字,她肯定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在他心中,她不只是一个朋友、一个可以分享心事、可以共用欢乐的朋友,还是一个美丽的“女生”朋友。
  辛穗用仙女棒在他身前画一个大大爱心,盼望有朝一日,王子会爱上灰姑娘,单恋的辛穗可以牵上他的手,圈住他的情。
  火走到尽头,熄灭了,她嘟起嘴,了解了卖火柴女孩的遗憾。
  拍拍她的肩膀,他说:“烟火只能短暂绚烂。”
  “不!它已经在我心中永恒。”她相信永恒,一直都是相信,只要有一天,他也同她一般相信永恒,他们就会一起幸福终老。
  “世界上没有永恒,日子再快乐,都会有结束一刻。”绍钟反对她。
  “快乐日子会结束,但是快乐的感觉会永远留在心中,只要感觉不消失,我们就可以继续制造快乐。”她说得笃定。
  “你要为我制造快乐?”
  “我很乐意,只要你相信永恒。”还有,相信她爱他、相信她的爱不变、相信她只对他专心、相信……
  哇!她要教会他相信这么多、这么多,那……她不能心急、不能心焦,要一步一步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会相信起全部全部她要他相信的东西。
  嫦娥在天空笑着,中秋的月亮圆圆满满,她的心也会跟着圆圆满满。
  对着他笑,有一天……他们也会圆圆满满吧!
  第五章
  谷绍钟成为她们女子公寓的常客。
  她房里有几套他的衣物,有他的牙膏、牙刷、刮胡刀,还一双她买来的米老鼠拖鞋,拖鞋小了一点点,穿在他脚上显得有些可笑。但是,她喜欢看他穿,时间久了,他也习惯那种夹脚的感觉。
  今天!他来家里吃火锅、气跑了童昕的上司,然后理直气壮地躺在她的床上,看他带来的书。
  “你这样不好,对别人不友善并不会让你自己快乐。”揉揉他的眉心,她心疼他总是不开心,为什么呢?为了他那段迷路的记忆?
  “友善?对个伪君子?”他不屑。
  “皇甫 是不是伪君子,我们谁也不知道,今天只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知道他是。”他主观得让人无从劝解。
  “他不会喜欢上童昕,他是有妇之夫,今天他来,也许是为公事。”
  “不要再跟我讲那些,我说过,对别人的事我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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