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快要爆发了,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提出要求。
司马靖征询的望向如双,如双只是一径的低着头,像是没听到似的没有反应。
“两位要来探望如双,自然欢迎之至,你们只要和周总管说一声,他自然会安排。”司马靖一面担忧的望着如双,一面说道,“如果没有事的话,我们要离开了。”说完,他朝两人点了点头,还不等两人反应,随即拥着如双离开。
司马靖一边向前走,一边望着沉默的如双,再也没了游玩的兴致,只想马上带她回府。
在马车上,两人径自沉默着,一时之间,司马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如双。
突然,成串的泪珠跌落在她的罗裙上,原本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她也开始发出了轻轻的啜泣声。
司马靖见状慌了手脚,自从认识如双,除了那次他向她剖白过去的时候,她曾因心疼他不堪的过去而掉眼泪以外,再难以忍受的情形都没有看她掉过一滴眼泪,而今天她却无助的哭泣着,一思及此,司马靖的心就像是被紧紧的揪着,说不出有多么心疼。
他把如双拉了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膝上,无言的安慰着她。如双倚在他的怀里,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流着泪。
“如双,别哭了,看你这个样子,我的心好疼好疼,别再哭了,你再哭下去,我的心会给你哭碎的,嗯?”司马靖喃喃地安慰着她,温柔的手轻轻的扶起她的脸,细心的为她抹去泪痕,看着她仍旧盈满泪水的双眸。
如双望着他,眼神中写着少有的脆弱和无助。
司马靖深深的叹了口气。“如双,我以为已经和你说得够清楚了,我承认我当初也曾经把你当作是来报恩的,但是你的付出,已经得到了每一个人的喜爱,更得到了我的珍视,所以不许你再想起你那该死的自卑感了,听见了没有?或者……”看着仍兀自泪流不已的如双,司马靖决定下一帖重药,语调低沉了下来,“如果你还是很在意你有那样子的爹娘,试着想想我那可耻的身世和过去吧!你会发现你虽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的,也就不会这么在意自己的过去了。”说完还故意转过头去不看她。
如双被他最后话语里深深的感伤震慑住了,猛地抬头看着司马靖。
“不!不可以,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妄自菲薄,不会再去回想你那些过去的,我们之间没有过去,只有未来,你忘记了吗?”如双忘记了哭泣,急急的说道。
司马靖转回头,深深的看她。
“我没有忘记,忘记的是你啊!如双,我们不都是没有过去的人吗?我可以为了你放弃过去的阴影,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该为了我放弃过去的阴影,和我一样过着只有未来的生活呢?”
司马靖充满感情的语调使如双的眼眶再度盈满泪,她扑进司马靖的怀里。
“我答应!我答应你,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这才是我的如双!我的好如双!”司马靖温柔的吻了一下她的发际,满足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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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上举办狩猎大会后没有多久,嬅贵妃正式成为皇后,也代表着嬅贵妃成为唯一有资格生下皇上继承者的人。
这天早朝结束,皇上唤住了正要离去的司马靖。
“司马爱卿,你随朕来,朕有话要和你说。”
“是!皇上!”司马靖立即恭谨的尾随皇上而去,眼角不期然地瞄见了站在不远处,同样也还没离去的福亲王,直觉他脸上的笑容有异,无暇多想,跟着皇上来到了议事厅,皇上摒退了下人,只留下他们两人。
“司马爱卿,朕留你下来是有件事想问你。”
“是!皇上请说!”
“朕听说……你和司马夫人感情并不好,是不是真的?”皇上直截了当地问。
司马靖心底一惊,怀疑的看向皇上,揣测着他的用意。
“皇上何出此言?”
“哦!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嬅儿跟你的夫人挺投缘的,前几天嬅儿突然向我提起了这事,朕当时也很奇怪她怎么会问这种事情,间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直缠着朕要朕向你问个清楚,朕拗不过她,才会向你问起的。对不起,朝臣的家务事,朕原本无权过问的。”皇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的事!”司马靖一语双关的说道,“皇上,对于您和皇后娘娘的关心,微臣十分感激,如双是微臣亲自挑选的妻子,断无不疼爱之理,何来感情不好之说?想必是有人误会了,还请皇上和娘娘不要多心。”
“没事就好,真是不好意思,这件事的确是朕多事了,你可别见怪。没有别的事了,你回去吧!别忘了代朕向司马夫人问候。”皇上笑着说道。
“是,感谢皇上以及皇后娘娘,微臣告退。”司马靖退出议事厅,看到福亲王竟站在门边。
“司马将军,你的伤不碍事了吧?我可是担心极了,你得保重你自己啊!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你那位夫人要受不了的!”福亲王轻佻的说。
“谢亲王关心,臣已经没有大碍了,这还是托亲王的福呢!”司马靖别有所指的说。
“将军好说,唉!我可是最关心你们夫妻俩的了。不聊了,我还得见皇上呢!”
福亲王阴沉的笑脸让司马靖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股不安,但福亲王已经进入议事厅,他也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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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双一边吃饭,一边默默的观察着反常的司马靖。
打从他今早从宫里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书房,谁也不肯见,就连她也不例外,她识相的没有去打扰他,好不容易等到一同上了餐桌,他又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晚餐,不管跟他说什么都是哼哼哈哈的好像根本没有在听,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如双再也忍不住了,索性放下碗筷走到司马靖旁边坐下,司马靖突地回过神来。
“对不起,你说什么?”司马靖打起精神笑问。
“什么?天!什么我说什么?我根本没有开口说话!”如双担心的看着司马靖,直觉什么事情不对劲了。
“是吗?对不起。”司马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筷子在汤碗里面夹着。
“别再翻了!那是汤,你夹不出什么名堂的。”如双一把抢过了他的筷子放在桌上,拉住了他的手·“靖!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从宫里回来俊就不对劲了?告诉我好不好?”
司马靖抬眼看向她。“如双,我跟清香寺的慧清师太说一声,你搬到那里去住一阵子好不好?”
“清香寺?就我们那天去上香的那间寺庙吗?”
“对,我刚刚到京城来的时候,慧清师太帮了我不少忙,那天本来想让你和她见个面的,谁知道……不过她人很好,也很可靠。”
“你也一起去吗?”如双问道。
“不!就你、周云,还有小巧。”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如双保持镇定的问道。她知道一向冷静自持的司马靖绝对不会突然这么说,一定是事情很严重了,才会让他作出这种不合常理的决定。
“今天天皇上私下找我,跟我说了一件事。”司马靖顿了一下,“皇后娘娘对你很有好感你是知道的,不知道是谁跟皇后娘娘说咱们感情不好,所以你在将军府过得不幸福,皇后娘娘知道了,一直想为你出口气,缠着皇上要皇上一定要问问我。”
“什……什么?”如双有些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睛,“怎么会有人做这么无聊的事?这……好,就算是好了,对不起,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可别介意啊!就算我们真的感情不好,也是我们的家务事啊,哪轮得到别人来嚼舌根哪?该不会是……”一个人影浮上如双心头,她看着司马靖的表情,知道他也在想同一个人——福亲王。
“如双,但愿是我多心了,我从离开宫里就一直在想这件事,皇上从来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过问臣下的家务事,会突然这么问我,实在太不寻常了,就算他真的十分重视皇后娘娘,也不会这样的,除非是话已经说得很难堪了,皇上没有明言,但我可以想象。而谁会这么做,我也只想得出一个可能,他对你的好感昭然若揭,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但是说实在的,以我现在的能力,没有办法与福亲王对抗来保你周全,我不要冒这种险,所以与其等他找上门来,不如让你先避开。”司马靖不再粉饰太平,忧心忡忡的说道。
“好,我避开,那么你呢?”如双反问。
“我还是要留在将军府,如果连我都不见了,皇上会起疑心的,而皇上一直就知道你身子不好,我只要说你旧疾复发,要到乡下静养一阵子,不会有人怀疑的。你是我最大的牵挂,如果会有什么,没有你在身边,我会比较施展得开。”
“靖,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如双想了想,决定把心中一直以来的不安说出来。
“你问吧!”
“如果皇上知道了你的身世,会怎么样?”
司马靖回避的别开了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提的,但是这件事情我放在心里已经很久了,尤其今天又发生了这种事,我不得不担心哪!”
“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不要说得这么笃定!你回答就是了。”如双难得用坚持的眼神看着司马靖。
“死路一条!”司马靖淡淡的吐出四个字。
如双吓得倒抽了一口气,坐直身子,久久无法说话,心里那股不安愈加强烈。
气氛僵持,两人各想各的,过了半晌,如双才再度平复自己的心情,握住司马靖的手,让他面对她。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不愿意搬到清香寺去,我不会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你,一个人去躲起来,这种事我做不到!靖,我们是夫妻,我发誓过要跟你同生共死的啊!所以不管有多么严重的事我们都该一起面对,而不是我一个人逃走,是不是?”如双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双,你有这种想法我很感动,但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或许不会像我们想象的这么严重,就算事情发生了,我也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可是先决条件就是你能平安,这样我才能心无旁骛的应付各种可能的情况啊!”司马靖温柔的劝说。
“但是如果有万一呢?”如双担心的问。
“不!不会有万一!”司马靖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充满信心。
“你别说这种话!如果有万一,你要我怎么办?”如双不同意司马靖逃避的态度。
“没有万一!就算有,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如双听了之后低下头,缓缓的摇头。
“你说得倒轻松,一个人?你要我怎么一个人活下去?凭什么活下去?你这么了解我,又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如双沉重的说道。
司马靖心疼的扶正她的身子,深深的看着她。“如双,我想是我们想太多了,毕竟什么事都还没有发生,不是吗?我只是突然有这种想法,才会要你到清香寺去住一阵子的,那儿是寺庙,你长得这么美,住那里可以不让别人骚扰和觊觎,我也比较安心哪!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尽快解决一切事情的,我也舍不得太久看不到你啊!再说,说不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只是我们杞人忧天罢了!你就答应我到那儿住一阵了,就当是去休养,等事情比较平静了,我再接你回来,好吗?”
如双看着他充满信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