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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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花心-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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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进行曲像是在嘲笑她,庄严的节奏全成了荒腔走板的闹剧。
  
  荒唐的婚礼完成后,料准唐琛今天不在家,从维熙单独跑到淡水的唐宅,堂而皇之的在大门呼喊着。
  “语嫣——”
  今天再见不到她,他绝对不走。
  “语嫣,是我,我来接你了,接你到天涯海角去。”他双手圈成圆筒状,死命的朝着语嫣称为牢狱的大宅狂吼着。
  顶楼透着诡异昏黄的灯,隐约有身影摇晃的影子,继而女子的笑声从无到有渐渐的加大、清晰——
  “语嫣,是不是你?”他一颗心焦急的七上八下,“回答我!”
  就在此时,一楼的雕花豪华大门敞开,一名女子踩着优雅的步履缓缓而来。
  “语嫣,是你吗?”昏暗的视线,他只能依身形约略的揣测来者的身份。
  下一秒,出现他眼前的不是唐语嫣,而是酷似她的唐语缃。
  “语湘,你姐姐呢?她是不是病了,要不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唐语缃老半天不吭一声,一双眼睛冷冷的瞅着他,让人心底直发毛。一会儿,她轻扯嘴角,一抹娇笑漾开来,笑得如蛇蝎般诡谲。
  “她疯了,你把她逼疯了——”
  她平淡的语调、简单的词汇,却像一把利刃刺人从维熙奔腾的心。
  “你胡说!”他出口驳斥。
  语嫣只是精神上容易受到刺激而会有不稳定的情形,她不是疯子,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我没胡说。”她瞪了他一眼, “那天她让爸爸生气,所以被关在顶楼,连续好多天,她在屋里喊着要见你,可你结婚去了。你听,那是她的声音,她发疯的声音啊!”
  砰的一声,顶楼上的落地窗前伫立着另一抹纤细的身影,紧紧的贴在玻璃上,“放我出去!”嘶哑的声音无助的求援,双手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玻璃。
  “放她出来,别这样对她,她会受不了的。”从维熙揪着唐语缃,要求她立刻停止对唐语嫣的囚禁。
  “没有用的,爸爸把门锁死了,谁都救不了她,就算你捧着‘丰凯’的继承权也救不了她——”
  唐语缃冷漠的敛起笑,旋身,一步一步的走回唐家阴沉的宅子。随后,一群保镖出来,打算用武力驱赶他。
  他不能慌,要报警,只有这样才能救语嫣——
  从维熙心急如焚的按着手机报警。
  半晌,碎烈的声音骤响,顶楼的落地窗被撞击破裂,玻璃碎片四散,从维熙担心唐语嫣会误伤自己,“语嫣,别动,乖乖的别动了——”
  然而唐语嫣却早已听不见任何劝阻,纤细的身子就在落地窗边缘游荡着,“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回去,退回去——”从维熙扯开嗓门大吼。
  眼见无效,他奋力一搏,推开保镖试图闯人屋子解救心爱的人。
  “维熙,”她在顶楼欣喜的挥着手臂,“我自由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关住我了……等我,我就来。”
  像飞蛾扑火般,唐语嫣神情坚定、眼眸含笑的一跃而下。
  砰——
  她瘦弱的身子骨硬生生的摔落在唐家大门前,暗红色的液体染红她的脸、她的身子……
  “语嫣——”甩开钳制的手,从维熙心碎狂奔而来,跌跪在她身旁握住她微颇的手, “语嫣,为什么不听话?”他热泪盈眶,所有的情绪一时间像刺似的被哽住了,好疼。
  “维熙,你接住我抛下的长发了吗?你会像王子一样将我从楼顶解救出来吧?”她的口中呕出血。
  “会,我会。”他哽咽。
  “别哭,我喜欢你笑,喜欢你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的笑容,这次我是真的自由了……”
  她瞪着无辜的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直到死神解救了她肉体上的疼痛。
  “语嫣——”从维熙仰天怒吼。
  
  婚礼后,花嫒淇维持上课、上班交替的生活。
  委任律师在从维熙的要求下,迅速办妥她的产权移转,可他却无端失踪许多天,没出现在公司,连家也没回,害她担心得几天都睡不好。
  虽然她现在的生活可说是充实极了,课余,她是“丰凯”总经理;家里,她是从维熙的妻子。但,多重的身份,多样的责任,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自己?
  车子紧急煞车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惊醒了若有所思的她。
  下床,单手撩起窗帘探看着屋外,从维熙消失多日的身影正摇摇晃晃、脚步颠颠倒倒的朝屋内而来。
  花嫒淇连拖鞋都来不及穿,飞快的下楼,抢在他跌得东倒西歪、鼻青脸肿之前及时搀扶住他。
  “维熙,你去哪儿了?”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精味,她不禁皱眉。
  “嗯,喝酒。”他打了个酒嗝。
  摇摇晃晃的身子一时不小心,扫落客厅的摆饰,吵醒戎妈出来探视。
  “少爷。”戎妈三步并作两步,从另一边搀起他。
  “戎妈,对不起吵醒你了。”花嫒淇歉疚的咬着唇。
  “快,快将少爷扶上楼去。”
  两个人勾着他的手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把这直拗的“醉人”给扶进卧室躺下。
  “要不要我给少爷煮个热汤?”戎妈十分不解,什么时候这完美的少爷也学会贪杯了?
  “管家妈妈,你先去睡吧!他醉成这样,汤是没办法喝了,我帮他擦擦脸,先让他睡好了。”
  “那好吧,如果有事,你再喊我一声。”戎妈阖上门离去。
  花嫒淇坐在床沿睇着他。
  床上的人翻着身子,发出一声嘟哝,将脸埋人枕头。
  花嫒淇到浴室打湿毛巾,小心扳过他的脸,替他轻轻的擦拭着,也许是喝了酒,他浑身发热、呓语。
  “为什么喝得这么醉?”花嫒淇一边拭着他的颈子,一边轻声问。
  “热……”他喘气不耐的吼着。
  花嫒淇起身打开冷气机,又进浴室重新拧了毛巾,“好点了吗?”
  也许是凉意刺激了他的神志,当湿毛巾再次覆盖在他发热的脸庞,他倏他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盯着长发半垂的花嫒淇。
  “怎么了?”
  二话不说,他坐起身,擒住她的手腕, “你去哪里?”
  “我没去哪里啊,不就在这里帮你擦脸?”花嫒淇直觉他是醉昏头了,不由得轻笑。
  从维熙瞠目专注地望着她,专注得近乎失神,好像对她的笑有着永无止境的眷恋。
  “维熙?”她不解。
  “嘘——”他的食指抵在她微启的唇, “你知道吗?我在找你,疯狂的找你。”
  花嫒淇似乎感应到一丝不寻常,转动手腕想阻止他。
  “别动——”手臂使劲一扯,她被他圈在怀里,手中的毛巾掉落床下。
  这曾经是她最心安、眷恋的地方,可现在却让她莫名的想逃,“维熙……”
  他依旧凝望着她,食指轻触她的眉,顺着鼻梁抚下,接着描绘着她的唇形,没有多说什么,眉一挑,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上她的唇,堵住她欲制止的话。
  花嫒淇挣扎的双手被他握得死紧,无从挣脱,狂狷的气息透过一记又一记的深吻,朝她侵袭而来。
  “停——住手,维熙……”
  从维熙察觉不到她不安的眼神,听不见她口中断断续续喊出的阻止,独霸的手上把扯开她睡袍的襟口,不断的掠夺着她纯洁的身体。
  “我很想你,那天是你的恶作剧对不对?我不相信你会狠心的在我面前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痛苦的低语。
  结束生命?是唐语嫣吗?
  骤然听闻,花嫒淇忘了挣扎,僵直着身体、脸色惨白、瞪大瞳孔,心里揣度着,难道是唐语嫣自杀了!是因为她这场荒谬的婚礼吗?
  一连串的问题火速攻占她的脑子,她只能不断的喘息、喘息,因为他的激情,也因为内心的震撼……
  “语嫣,回应我,回应我的爱。”顺着她洁白、柔美的曲线,他的吻逐一落下,激进、粗暴的扯开两人的衣物袒裎相见。
  语嫣?他把她当作唐语嫣了!
  这些日子强压下的情绪突然又沸腾了起来,下一秒,氤氲的薄雾遮去她的视线,然而他的碰触却那么清晰的在她身上点火。
  “我要让你自由,让你在我的爱里自由。”从维熙不断的爱抚,引发她身体一再的悸动。
  自由,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自由给错了人!你用你给她的爱和自由,用你的身体把我囚禁了,把我囚禁在你的身下,让我成为你的爱情俘虏,这不是自由,而是我的牢笼——她无声呐喊。
  纤眉紧拧,顺着眼角,盈眶的泪扑簌簌的流下,濡湿床单。
  “唔——”花嫒淇情难自抑的从口中发出一声嘤咛,身体沦陷臣服,心却已是伤痕累累。
  像是受到鼓舞,他的撩拨更大胆、直接, “喜欢我这么对你吗?”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迎视着她的泪眼婆娑。
  “喜欢……”她啜泣。
  若不是因为错认,她恐怕没有机会能与他这般亲近,她无助的摊开掌心,反手揪着身下的被单。
  喜欢他如此温柔的模样,然而这温柔却不是属于她。
  “别哭,”他温柔的吻去她的泪, “我说过我会解救你的,是不?”
  “嗯。”她攀着他宽厚的肩膀,苦涩的埋在他颈肩,让泪水一再的洗涤着她的清澈大眼,洗去她的心伤。
  二楼的双人床上,肢体的互动酝酿着燎原大火,室内温度陡升,情欲之火环烧着两人。
  “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从维熙在她耳边细声呢喃。
  意识到接下来的情形,私心使然,她愿意当他爱的替身、爱的俘虏,义无反顾。
  “我知道……”破碎的哭声难掩她的伤心。
  “别哭,”他心疼的吻去她脸上泛滥的泪水, “接纳我——”
  花嫒淇顺从的点头。
  倾身一挺,他用身体传递对她的疼爱,花嫒淇黑瀑般的长发一飘,顺应着她身体的摆动。
  合而为一是多么美妙的时刻,然而却一个心伤,一个错付了爱欲。
  “倘若你在一个男人的眼中清晰的看见另一个自己,那么就意味着你们今生将是最亲密的人……”她娇喘着。
  “倘若你在一个男人的眼中清晰的看见另一个自己,那么就意味着你今生将是他的俘虏、禁脔。”她哑然失笑。
  是夜,花嫒淇用身体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占有、掠夺里付出她排山倒海的爱,脑子里重复出现的是两人相处的浮光掠影,口中亦断断续续的叨念着她对爱的新体认。
  黎明破晓前,她收拾着残缺的心,在他熟睡的脸上印下一吻,浑身酸疼的逃回她的卧室,独自饮泣
  第五章
  头疼欲裂的刺激,促使他不得不醒来。
  “天啊——”从维熙倏地坐起身,手指猛按着头部,希望能减轻激烈的头疼。
  睡眼惺忪,眼前是一屋子混乱,甩开被子他意识到自己的赤裸,脑子开始搜寻、回忆着昨夜离开酒吧后的自己,还有语嫣人梦的那场似幻激情。他苦笑,他实在太思念她了,竟然连梦里都梦着与她亲呢的情境。
  进浴室梳洗过后,浑沌的思绪总算沉淀下来,从维熙颓丧的坐在床沿,逐一收拾着四散的衣物、绉乱的床铺。
  大掌一甩,拉整紊乱的床单,一抹暗红血渍在淡色的床单上干涸,从维熙眼神一凛,揪住床单的一角,这……
  就在同时,眼角余光接受到熠熠的光线,一条金色花形手链在床上闪耀着,他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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