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康哲宇更意外了!
“没反应表示不懂喽!那——德语呢?”她又用德语问。
她连德语都会?!这个小女孩是何方神圣?语言能力竟这么行!
“不会吧?德语也不行,那……西班牙语?义大利语?日语?”她每说一个语言,就看他一眼。“都不行?那俄语呢?”
不会吧?!他忍不住也在心里学她这么说,他真的会那么多国家的语言?连俄语她也行?!
“如果是俄语我就没辙了,没学过。”苏心甜放弃。
还好,以为她连俄语都行呢!
“说中文就行了,我懂中文。”康哲宇终于开口,一口标准的京片子。
“耶!你会说中文嘛!那你是在要我喽!害我说了那么多话,试了那么多语言。”苏心甜不满地抱怨。
“不,我不是存心的,只是你一下子问了那么多问题,我一时呆住了,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你。”康哲宇笑著解释。一般女性见了他之后,很少能这么当面和他自然地谈话,最常见的反应是痴痴迷迷根本说不出话来,不然就是不知所云。像她这般的,他倒是头一次遇到。
[这样啊,早说嘛!“想想她的确一下子问太多了,难怪会吓到人家。
看这帅哥虽然身材挺拔,但脸色却很苍白,仔细看还有点发青呢!看就知道身体差,难怪这么轻易就被吓到。唉!可惜了这么一个貌胜潘安的美男子。
她……真的很有趣耶!康哲宇忍不住又这么想。
“对了,言归正传,相机借下借?”苏心甜道。
第三章
原来她还记得这件事啊!他还以为经过这一长篇大论,她就把“正事”给忘了呢!
“不借。”康哲宇简单明了地回答。
“不借?!为什么?!这么一本万利的生意,你怎么可以拒绝?!”真是晴天霹雳啊!
“一本万利?那是对你来说的吧?”康哲宇浅笑著提醒她。
“喔,我了解了。”苏心甜点点头。
“病西施”哪!
“看在你健康不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苏心甜宽宏大量地说。
健康不佳?他吗?
康哲宇疑惑不解,不知道她为何有此一说。不过他并不想多问,免得又得到让他更莫名的答案。
“你来这里总有目的吧?”他提醒她。
“啊!”苏心甜经他提醒,立刻低呼一声。“天啊!我是来见老头子的,我竟然忘得一乾二净,只顾著和你说话,都是你害的啦!”苏心甜将罪过推给他。
“老头子?”康哲宇疑惑地蹙眉。他真的完全弄不懂她的一些话意了。她应该是来见他的才对吧!是他找她来的呀!
“就是那个神秘的理事长啊!”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
“谁告诉你理事长是个老头子的?”康哲宇好奇地问。虽然对他们来说他的确是老头子没错,但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个秘密的。
“哎哟,这哪需要人家告诉我!这问学校已经六十岁了耶,就算理事长一出生就能独资创校,现在也已经六十岁了,但是你说有可能吗?所以至少要再加上个几十年吧!就三十岁好了,要不二十岁够年轻有为了吧?那他至少有八十了,不是老头子是什么?动点脑筋自己想,何必一定要别人说呢?”苏心甜分析。
“可是我今年才十八岁。”康哲宇轻笑。
“拜托,我说的是理事长,谁管你……”苏心甜觉得有异地停顿下来,看著他脸上那眩人的微笑。
不会吧?!可能吗?!
“你是理事长?!那个老头子?!”苏心甜惊问。她的运气不会真背到这种程度吧?
竟然在理事长本人面前说他是老头子!还好她没将之前在半路上所想的说出来,否则“变态”两个字加上去,她会死得更惨。
“我是理事长,至于你说的那个老头子,指的可能是我的祖父。”康哲宇的笑容更深了。
“天啊!你……你……竟然是理事长!”苏心甜觉得她的世界开始崩塌了,真是没天良的,他们这么大一座学园的理事长,竟然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鬼!难道他都不用上学吗?她似乎忘了自己也只不过十七岁,竟然说人家是小鬼。
“我是理事长让你觉得很意外吗?”他笑问。发觉自己很欣赏她那多变化的表情。
[意外?我当然意外啊!天啊!十八岁耶!为什么你不早点表明身份,那我就不会这么冒犯你了啦。“苏心甜哀叹。
“可是我并不觉得被冒犯啊。”康哲宇真心地说。
“真的?”苏心甜似乎看见一道希望之光。
“是啊。”他点点头,笑得很亲切。
“真是谢天谢地。”苏心甜低声谢过天地和各路神佛。
“为什么谢天地?不是应该谢我吗?”他笑著调侃她。
“对对对,谢谢理事长大人您的大度能容。”
“哈哈哈!你真的很有趣。”康哲宇哈哈大笑。“进来再说吧。”
他转身定进屋内。
有趣?跟在他后头进门,苏心甜在心里嘀咕著。她有趣?这倒是新鲜,头一次有人这么形容她。一般加诸在她身上的形容词,不外乎乏味啦、无趣啦、书呆子啦、老学究等等这些专门形容有才无貌的“才女”。有趣?哈!他的新鲜词儿才是有趣。
“耶?我的书包?”苏心甜一眼就看到在那张超大的办公桌上正躺著她的书包呢!不过实在无须讶异,脚踏车在这里,书包再在这里出现就理所当然喽。
“对,你的书包。早上和脚踏车一起被我捡回来的。”康哲宇将书包拿给她,看了一下她的手,想想又把书包放回桌上。
“你的伤怎样了?”他微蹙著眉看著她包得颇为臃肿的两只手掌。伤得很重吗?早上看她似乎流了不少血。
“死不了的啦!一点小伤罢了。”她也低头看看两个肉粽,不在意地晃晃它们。
“是吗?怎么看起来挺严重的样子。”康哲宇不放心地审视著它们。“你等等。”他转身走进一扇门里。
苏心甜好奇地跟上前,在门口探了一下。喔,原来是一问卧室。没来得及完全看清楚,康哲宇又出现了。
“来,这个给你。”他递给她一个很漂亮的小玻璃瓶,里头好像装了些稠稠的液体物。
[这是什么?“她只是看著它,好奇地问。
[这是一种药膏,治外伤非常有效。“他简单解释。这种药膏是从他来的地方带过来的,对于她这种皮肉伤大概一天就能完全治愈,而且不留疤痕。本来是不该让人知道的,但他就是很自然地想给她,不想看她受痛。
“很有效?”苏心甜疑惑地望著它。嗯,管它有效没有,看在这个漂漂的瓶子份上,她会收下它的。“好吧,我收下,谢谢你。”
她微偏著身子,用肉粽手比比裙子的口袋,要他将它放进去。
“理事长大人……”苏心甜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正要发问,便被康哲宇摇头打断。
“别这么称呼我,否则我会以为你叫的是我曾祖父。”他幽默地道。
“问题是,我根本不知您尊姓大名,正想请教呢!”
“嗄?原来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姓康,名哲宇。”
“耶?中文名字?这是你的本名吗?”思?怪怪耶,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而能让她觉得耳熟的,一定是已经听到快烂了的,这个康哲宇,到底是……
“当然不是,不过已经用很久了,这是个合法的名字,护照上也是这个名字。”康哲宇微笑地道。
“康先生,我很疑惑,为什么历任的理事长都这么见不得人,爱好当个藏镜人呢?]
“呵呵……”康哲宇低笑,他当然有见人,只是身份不同。“也不是我们喜欢这样,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得不委屈自己啊!”
“你是说……花痴们?”她偏头猜测。
“可以这么说。”他点点头,不想做无谓的解释。
“怎么你家每一代都这么优良吗?”她不信地扁嘴。
“优不优良不敢说,不过我的容貌倒是遗传了百分之百。”他微微一笑。哪来每一代,不就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分饰多角罢了。
啧!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她在心里啐道。不过,长得一副好容貌就该做到物尽其用才是啊!
“你这边有没有照相机?”她突然问。
“有是有,不过你要照相机做什么?”看到她眼里再度升起那种让他头皮发麻的算计眼光,康哲宇提防地问。
“有的话可不可以拿出来借我一下?”苏心甜眼睛发亮,仿佛已经看见大把的钞票往她飞过来了。
“先说说你要相机做什么?”他不敢大意。
“要照相机当然是要照相啊!你看你,难得老天爷如此厚爱,生得这副好容貌给你,你就这么将它隐藏起来的话,简直是暴殄天物,太可惜浪费了,所以我要帮你照几张相片。”苏心甜靠近他。啧啧,愈看愈帅耶!铁定大卖,铁定大卖!
“帮我照相?做什么?”他从不照相的,因为这样会更容易让人有证据察觉到异样,照相对他来说是件危险的事,不过,暂且不论他的理由,光是看她仿佛将他当作稀有动物般观赏的眼光,就够让他心生警惕地拒绝她了。
“唉!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你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先生,你知不知道光是听到广播要我到理事长办公室就引发了多少骚动吗?现在我有幸一睹传说中的神秘人物,不照张相做为留念,那不是太可惜了吗?”苏心甜当然不会把要卖照片的主意说出来。
“不对,我觉得不是这个理由。”康哲宇看穿她另有所谋。“你还是老实说你想要我的照片做什么吧!”
“说了你就会答应?”她和他讲条件,殊不知她哪有条件和他谈条件呢?
“我会考虑。”不过绝对不会答应。康哲宇笑道。
“只是考虑啊?”苏心甜不太满意。
“不说的话就连考虑的机会都没有。”虽然它们最终还是殊途同归。
“好吧,好吧。”苏心甜妥协,谁教她是那个有求于人的人呢?“你知道的,我刚刚就说了,理事长是学校的神秘人物,现在又加上你超年轻的年龄、超优的外貌,你就这样把它藏起来,未免太过辜负天恩,暴殄天物了,是不?所以咧,我就想帮你照几张相片,嘿!最好是各种姿势、各种角度都具备,要是你愿意的话,露个两点也没关系,我保证,这些照片一定会大卖,为我赚进一大把钞票。”她说得很兴奋,似乎已经看到光明的远景。“对了,如果你想来个全裸也可以,学园里有满十八岁的,只要卖给他们就成了。”她最后补充说明。
康哲宇突然觉得有点晕眩。天!他早猜到她不安好心,但却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打的竟是这种主意!还说什么露两点,全裸也可以?!她的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啊?!
“喂!你怎么啦?”苏心甜看他一副奇怪的模样,立刻关心地问。
“我头晕。”康哲宇随口道。其实这只是一种形容词罢了,意指对她感到无力。
“头晕?看来你的身体真的不是很好。”苏心甜遗憾地对他摇摇头。“你看看,你的脸色苍白,肤色也过白,甚至还有点泛青,一定是经常躲在室内的关系。而且你脸色苍白又会头晕,可能是贫血造成的。我告诉你喔!血液一旦有异常的时候,首先就会反应到面部。如果是贫血的话,血液中的血红蛋白会减少,脸色就会变得苍白,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