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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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当如是?!-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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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他不再说什么,自己到柜台付完钱,然后回头扶起摊坐在椅子里起不来的她,让她全身的重量倚在他身上,而她呢,还是昏昏沉沉的。
  虽然如此,她还是可以感受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像现在,她像团软泥巴似的把全身重量都赖给了他,他就这么脸不红气不喘地搀扶着她走,完全不会喊累或嫌她重什么的。
  生病时,有个男人照顾还真的挺不错的。她在心里这么想着。然后,放任自己享受一下当病人的特权。
  虽然还在行进中,不过她照样安心地闭上眼休息,靠着他的胸口,让他搂着她走;因为,她知道他不会让她遇到像掉进水沟、或是撞上电线杆之类的糗事。
  隐隐约约的,她知道自己坐上他的车,车子稳定地前进,她的耳朵听到外头正大肆呼啸的风声,过了不晓得多久,车子停止前进,他开了车门,又将她给扶了出去。
  等到她勉强张开眼时,她这才知道,他已经将她带到医院来了。
  在医生问诊时,他始终站在她的身侧,而她也着实不客气地从头到尾都赖在他身上。
  “你哪里不舒服呢?”这个晚上医生显然十分地忙碌。
  “嗯,我头晕、全身发冷、浑身无力。”既然确定自己是生病,而不是睡眠不足引发的问题,江雨琦索性将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全说出来。
  医生拿出耳温枪测了体温后才说:
  “嗯,发高烧。”在诊断书上写了几笔后,又说:“是流行性感冒,要好好休息。”
  “医生,有没有什么很快可以好的方法?”她的小说就快写完了,要是延宕下来,那肯定又要想好久才能接续上去。“我还要工作耶。”
  “医生要你休息,你就休息。”这时一直站在她身边充当支柱的关子毅说话了。
  江雨琦决定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向医生求援:
  “难道没有可以很快补充体力兼退烧的方法吗?”
  “好,打点滴。”医生很干脆地说,同时又在诊断书上添了几笔。然后不到二十秒的时间,打印出一张领药单,直接交给站在一旁的关子毅。“到药局领药,然后带她到注射室打点滴。”
  这时,他虽然还想再说点什么,但下一位病人,已经一脸凄惨地站在后头等待,他只好再度扶起因流行性感冒而浑身无力的江雨琦往外头走。
  等到他们领完药,也到了注射室,因为过于忙碌而显得面无表情的护士小姐将点滴给弄好后,吩咐了句“点滴快没时记得叫她过来”,便端着铁盘子又匆匆离去。
  “等点滴打完,我送你回家。”关子毅面色凝重地看着她。“回去之后就快点睡觉,叫你家人记得六个小时后叫你起床吃药。”
  “我没和家人住一起。”回去后,最重要的不是睡觉,而是赶紧把今天的进度给写完。
  “你家现在除了你没别人?”
  “是啊,我一个人住。”她的作息和家人完全不一样,她在活动时他们在睡觉,他们在活动时她在睡觉,难免会相互干扰到,所以,她索性搬出来住。
  不过,她没说的是,她家人就住在隔两条街的社区而已。
  “不行。”关子毅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她,但是他绝对相信她回家后,肯定不会乖乖地吃药然后睡觉。“你还发高烧,需要人照顾。”
  “其实,我现在已经觉得好多了。”
  “是吗?”
  他的语气在在显示他压根儿不信,于是他随即向护士小姐又要了耳温枪,几秒钟过后一看——三十九度。
  “这叫好一点?”
  哦喔!她看着温度计,这种温度,怎么也称不上好。
  因为没有好一点,也因为江雨琦的体力没有明显恢复的情形,所以,让关子毅有了明正言顺的借口,直接登堂入室。
  他将车子停在她居住社区的地下停车场,背着她——因为,打完点滴、吃完药后,她已经累得在车上睡着了——拿着她给的钥匙,直接来到她位于十二楼的住家。
  他从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形下来到她家。
  没有客气的寒暄、没有热烈的欢迎,只有空空荡荡的房子,和安静无声的环境。
  等他开了灯一看,发现客厅除了一组浅黄色的沙发和一只原木茶几外,也没别的了。
  当关子毅顺利地找到她的房间,同时将她给平稳地放在床上时,他发现这些干扰完全没有办法吵醒她。
  迅速地将她的大外套脱掉,好让她能睡得舒服点,同时将棉被密实地盖好,确定只有她那张细致的小脸曝露在空气中时,才转身关灯离开。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终于睡够了的江雨琦先是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左手往床头柜方向四处摸索。
  “我的闹钟呢?”
  原本她想将闹钟拿过来,看看她到底睡了几个小时,可是原本该放闹钟的地方,现在却是空无一物。于是,她拉着棉被坐了起来,拉开床头灯,让眼睛适应一下眼前的亮度后,这才发现她的闹钟不见了。
  “怪了,难不成是被我给拨到床下了?”
  虽然感冒让她疲累,不过充足的睡眠对她过分流失的体力有很大的补足效用,现在虽然还有点晕眩,不过却是那种幸福的晕眩感——不怎么累,只是纯粹地想窝回床上补眠的那种。
  下了床,她打算给自己倒杯热开水,然后再睡个舒服的回笼觉,至于那个莫名其妙失踪的闹钟……等她睡醒再说吧。
  谁知一进客厅,江雨琦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有点不敢置信地揉揉眼。“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一踏进客厅,便瞧见和衣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关子毅。
  悄悄地,她走近他,然后蹲在沙发前,双手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已然深深熟睡的他。
  “你长得真的是非常好看耶。”明知道他听不到,不过她还是喃喃自语地说:“难怪美琪一提到你,就兴奋得不得了。”
  或许是清醒了点,她终于记起从医院到回家之间所发生的事。
  她最后的印象是,出了医院上了他的车之后,她将自己的家门钥匙交给他,然后将头靠着椅背,而后就什么也记不起来。
  她想,她不记得的那段,必定是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给搬上楼,然后又伺候她入寝……那画面光用想的,就令她备感温馨。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被照顾过了,从她能自己看医生、拿药之后,不管咳得再厉害、身体有多不舒服,她始终是自己照顾自己——当然啦,没照顾得多好就是。
  不是她的家人不爱她,实在是,这是她家的习惯——可以自己做的事,就一定自己来。她又不是病得连动都不能动,当然不用麻烦到别人带她去看医生什么的。
  不过,在身体不适时有个人照顾自己,那感觉真的好好。
  想着、想着,在黑暗中,她不禁露出个幸福的微笑。
  江雨琦不记得自己曾这么仔细地看过自己的任何一任男友,她只记得,他们与她之间,总是上演着一场又一场男人和女人的战争——
  征服与被征服。
  她忙着不让他们攻城掠地,而他们则是忙着打破她的心防。
  所以,她总是没有时间好好地看看他们,好好地想一想,他们在感情中所做过的付出与退让。
  她相信他们的确付出过,也的确为了符合她的性子而做过退让,只是他们的付出与退让都不是她需要的。也因此,一等到她觉得厌烦时,她总是最先离开战场,是绝不恋战的那一方。
  “你想征服我?”看着他安详的睡容,她好奇地问:“还是,你想被我征服?”说着,她幽幽一叹。“其实我都不想,我不想被征服,也不想征服别人,那太累了。”
  她不懂,为什么总会有许多自许为大女人的女人,老是希望能有个比她更强悍的男人来征服她;而总是有许多男人,前仆后继、努力不懈地想当个征服者……征服与被征服,在爱情中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其实,她只想快快乐乐、轻轻松松地谈个温暖的恋爱,征服与被征服这档事,她根本没兴趣。
  就在这时,熟悉的闹钟铃声震天价响。
  关子毅立即被惊醒,身体反射性地坐起,差点撞上正蹲在一旁看着他的江雨琦。
  “老天,你怎么会在这里!”大手耙过浓密的黑发,一脸倦容。
  “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
  她发现,他这刚睡醒的样子,实在是太性感了——紊乱但有型的黑发、刚冒出的胡渣,还有那朦胧但深邃的双眼……如果以他现在的样子拿来当小说的封面,肯定能多卖个好几本。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时,他的神智终于回复,发现她现在蹲的位置,刚好是能注视着他脸部的位置。“你现在应该要睡觉才对……”
  她还是维持着一样的姿势,似乎没打算换。
  “你蹲在这做什么?”虽然他大概猜得出来,不过,他还是得确定。
  “看你。”她一脸幸福地说:“我在看我的男朋友睡觉的样子。”
  她坦率而直接的答案,让他一时不晓得要说些什么,但心里头却是感动得要命、高兴得不得了。
  这么简单的“看你”两个字,让他有种想狠狠抱住她,然后再好好地吻她一顿的冲动。
  “我有那么好看?”他知道自己好看,也知道自己的长相是吸引女人的利器之一,但是还真的没人在他面前这么说过。
  “是很好看。”她侧着头欣赏自己现在所见到的。“你每天照镜子,不会不晓得这件事吧?”
  “我知道,不过很少有女人会直接这么对我说。”她总是有办法让他放下所有防备,让他说出些不设防的实话。
  “是吗?可能是你以前认识的女人都比较害羞吧。”
  “或许吧。”他想了想,或许是因为他个人喜好的关系,他总是偏好那些文静、秀气、温柔型的女人。“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是啊,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她的语气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占有欲。“那些过去的,不过去也不行了。”
  我的男朋友——呵呵,这五个字怎么听怎么顺耳!关子毅听她这么说,心头可舒畅得很。
  “对了,你怎么不回家睡觉,而留在这里挤沙发?”
  她这沙发是她买来躺着看小说用的,那长度只可以容纳她一个人,而他少说也高她二十公分左右,就算这沙发坐起来再舒服,真要让他这么大一个人睡进去,那可是件很辛苦的事。
  经她这么一提,他这才想起他留下来的最主要目的。
  “你该吃药了。”
  “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留下来?”她好讶异啊。
  “医生不是交代过要六个小时吃一次药?”他十分理所当然地说:“你这个样子不要说是准时吃药,也许等你自己觉得好一点,你可能根本连药都不吃。”
  听他这么说,她心里有些讶异,因为他说的跟事实是分毫不差。
  “你好体贴。”她真的很感动。她从没想到,他会是个这么体贴、温柔的人。
  被冠上体贴这名词,他着实有些不习惯。因为,在男女关系中,他才是被人体贴的那个。
  现在这么对她,他从没想过这是体贴或是其它别的,他会这么做,是因为他想这么做,他觉得有必要这么做。
  “好了,你该吃药了。”为了掩示自己的不自在,他再度提醒她吃药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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