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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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仪劣妻-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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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奇怪的是只要他一提到龙峻涛,她的酒就喝得更凶,害得他根本什么都不敢问。
  “你瞧瞧你连路都走不稳了,还逞强。”他无奈的摇摇头。宁宁明明已带了八分的醉意,却硬是要说自个儿没醉,其至连扶都不让人扶。
  看她这醉极的模样,他忍不住要想,要是等会儿送宁宁回去的时候,碰上龙浚涛该怎么办。
  从他那日的表现看来,他对宁宁极为重视,凌厉的眼光不断飙射出绝对的占有意味,所以想当然耳他绝对不会高兴看到宁宁醉得那么厉害,而且还是和他这个男人一起喝。
  更何况你宁宁不但醉了,而且还醉得没有办法自己走路回家,害得他不得不去面对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情况。
  不过抱怨归抱怨,他其实还是很关心宁宁,毕竟她是他们全家一起看着长大的,除了没有血缘的关系外,她简直就等于是他们简家的一份子。
  只不过他们人才到了宁宁的家门口,宁宁就回过头来,对他说道:“小哥,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今天她偷溜出来一整天,不用想也知道龙峻涛绝对会火冒三丈。
  “还是我送你进去吧!”让宁宁一个人去面对龙峻涛,他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这点她是有把握,这阵子以来虽然他有时候对待她极凶,可总是不曾动过手。
  “宁宁……”即便她已经这么说了,简立仁依然不放心,他低喊了一声,希望她能改变心意。
  她望向他满脸的关心,心中一股感动涌起。“你不也说了吗?自己的问题要自己面对,我现在就是在面对自己的问题。”
  出外想了一整天,宁宁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
  其实她没醉,只是四肢因为酒精而变有些迟钝,可她的心却很清明。
  在龙峻涛与自己之间,她或许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但她已经决定不再去逃避他。
  “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尽管依然不赞同宁宁的决定,但简立仁还是选择尊重她。
  毕竟宁宁已不是初见时的小女孩了,他应该相信她有能力保护自己。
  更何况她说的对极了,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应该自己去面对,旁人是没有办法插手的。
  郑重的点下了头,尽管双手紧张的互绞着,可宁宁的小脸上却布满了决心。
  “好吧!那你快去吧!”既然宁宁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他再坚持下去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简立仁目送她的身影没入了门板之后,才无奈的摇头离开。
  * * *
  咦!难道他还没有回家吗?
  打开门,迎向室内一片黑暗,宁宁疑惑的眨了眨眼。
  心微微的有些失望,三年前那种独守家门的孤独在酒精的催化下涌上心头。
  那时龙峻涛因为忙于公事,所以三更半夜才会踏入家门,有时甚至到天亮时都还不见人影。
  所以她一个人孤独的守着这个大一房子,伴着她的只有寂寞与赅人的宁静。
  那种寂寞与宁静时常逼得她想逃跑,可是却因为深爱着龙峻涛而努力的忍耐着。
  但其实她是害怕孤独,也怕黑暗的,因为小时候父亲在外另结新欢,而母亲每天沉浸在伤心和难过之中,她则被抛在角落,只渴求着双亲一丁点关心的眼光。
  直到一次意外的车祸双双夺走了他们的生命,她便被安排在一个又一个的寄养家庭。
  终于在十七岁的那一年她住进了简家,才得以重温家庭的感觉,也学会了用快乐的外表来隐藏内心的悲伤。
  可是和龙峻涛的婚姻生活,却重新勾起她害怕寂寞的心情,虽然因为爱而努力的学习,可那种被彻底忽视的恐惧还是一天高过一天。
  慢慢地,她害怕变成像母亲那样失去了爱便无所依的女人,再加上程嘉仪不时的警告和努力,她这才终于下定决心脱离这桩没有爱的婚姻。
  这三年来,她不只一次的问着自己,这样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可却偏偏找不到一个答案。
  直到再次遇上龙峻涛,他时而温柔、时而凶恶的模样却再次一点一滴渗入她的心房,开启了自己爱他的灵魂。
  忆及往事,莫名的泪不知不觉顺着她的颊畔流下,她伸手去抹,不料那泪却涌得更急。
  突然间,一道乍现的光明驱走了满室的黑暗,让她顿时怔愣的停止哭泣,她猛地抬头,却发现她以为不在家的龙峻涛正脸色铁青地端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在这儿?”乍见他的存在,宁宁结结实实的被吓了一跳,但他的出现却成功的驱走了她内心的孤独。
  这时她才发现,其实自己有多么渴望他陪在她身边。
  “怎么,难道你还舍不得他离开吗?竟一个人坐在这儿哭。”龙峻涛答非所问的怒瞪着她。
  傍晚时,为了早点回来陪宁宁,他甚至扔下所有的工作,就只是为了守着她不让她觉得寂寞。
  可他没有想到回到家竟不见她的踪影,初时他以为她又再次离去,他慌乱、愤怒,直到见到她与那天那个男的一同回到家门口,甚至依依不舍的样子,他的心便漾起了愤怒之外的嫉妒。
  该死的!她怎么能在他那么着急的时候,还和别的男人一起出游,难道他种种重视她的表现还不能留住她的心吗?
  “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只是……”见他误会了,宁宁急忙想要解释,可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只是什么?!”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出话来,强大的愤怒让他开始口无遮拦。
  “只是因为不小心被我捉回来,所以舍不得那个男人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宁宁不敢相信他会如此残忍的误会她,她和小哥不过是亲人之间的感情啊,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多,所以你才会离开,现在我才知道你离开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猛摇着头,宁宁被他的话骇得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能如此误会她,她离开只是因为不希望自己变得像母亲一样为情抑郁终生。
  她离开只是因为爱他爱得太深,深到她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根本就不是像他所说的,为了另一个男人。
  “你不承认是吗?”幽黯的双眸冒出了嗜血的光芒,龙峻涛倏地朝宁宁欺了过去,一把攫住她柔弱的双肩。“好,那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你要离开?”
  他今天定要她说清楚、讲明白,他绝对不能容许他们之间再处在这种暧昧不清的状况。
  “我……我……”宁宁挣扎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龙峻涛原先激狂的心渐渐的冷了。
  虽然他想要狠狠的伤害她,就像她对他所做的一样,可是一望见她那擒着泪的小脸蛋时,一颗心就是狠绝不起来。
  在这一刻间,他顿时发觉,或许自己就像绍杰所说的,对宁宁有着不同于以往的感情。
  所以纵然她擅自离家三年,今夜又和别的男人一起出游,甚至还喝酒喝得满身酒气,可偏偏他还是狠不下心来伤她。
  既爱不了她,又伤不了她,那么强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说不出来是吗?”龙峻涛冷笑着,倏地放开了宁宁的双肩,然后冷冷地说道:“如果你真不想待在这里的话,那么你就走吧!”
  今天晚上在等待着她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他知道自从再次相见以来,宁宁就不断的想要离开他。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再强求了,再加上看见她和那男人在门口依依不舍的情况,他想也许放她离去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他才能放下这段本来就不该存在的感情,继续专心于事业上。
  他是个商人,自然懂得提得起放得下的道理,何必为了一段感情弄得她不开心,而他也不好过呢!
  “你……你……要赶我走吗?”听到龙峻涛的话,宁宁登时整个人变得虚软,滑坐在地上。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绝不放她走吗?怎么这会儿又要叫她离开?
  为什么在她好不容易厘清自己的思绪,认真的想要怯除自己心魔的同时,他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股无措涌上心头,她怔愣的望着他,期望能在他的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不是我要赶你走,只是我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留下你。”一阵前所未有的苦涩涌上胸口,龙峻涛别开眼,晦涩的说道:“你逃了三年,不就是为了想要离开我,结束这段婚姻吗!”
  “我……我……”龙峻涛的问题让宁宁登时怔愣住,灵动的大眼写满了矛盾的情绪,笔直的看向他。
  她真的想要这种结果吗!她不是一直认定了终有一天他会因为她不够好而抛弃她,怎地现下他真的决定放弃她了,她的心却有如刀割呢?
  宁宁支支吾吾的,在龙峻涛的冷眼瞪视下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的心底话,只能任由满腹的委屈不断的发酵,直到她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她突如其来的哭声,让龙峻涛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他想要上前去安慰宁宁,但随即想起她方才和简立仁依依不舍的样子,心就这么硬生生的冷了起来,人也跟着僵在原地。
  “你说,是不是?”宁宁的痛哭被龙峻涛误认为为难,惹得他又是一阵气怒。
  长久以来的禁锢和此时的委屈,让宁宁几乎哭得说不出话来。
  等了许久,却等不到一个回答,龙峻涛僵凝着一张脸,平日剎是英挺的脸上满了怒气。
  他向来是个骄傲的男人,能够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一个女人已属破天荒,偏偏眼前这个女人怎地就是不肯将他摆在心上。
  将他全心全意的呵宠当成垃圾在地上踩着,让他无法忍受自己再如此没有尊严下去。
  “既然你那么想离开,那么我就成全你好了,我会要我的律师和你联络的。”话一说完,他看也不看瘫坐在地上的宁宁,不再眷恋的转头就走。
  “等一等!我只是……”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身影,宁宁忍不住的出声阻止,可以响应她的却只有那巨大的甩门声。
  龙峻涛似乎真的完全放弃她了,想到这点,她刚止住的泪流得更急了。
  * * *
  “怎么办?”说完了整个来龙去脉,宁宁心慌的环视着被她紧急找来的好友,咳声叹气的问着。
  龙峻涛已经三天没有踏进家门,这个情况让宁宁知道,这次他绝对是说真的,说不定明儿个他的律师便会找上门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宁宁是既心慌又失措,完全拿不定一个主意,只好求助于好友们。
  “这有什么好怎么办的,你不是一直想和他离婚吗?现在不是正好,趁了你的心意!”听完了她的话,若亚顿觉无趣的翻翻白眼。
  接到宁宁的电话时,她们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地大的事情呢!没有想到只是这一丁点的小事。
  虽然龙峻涛的觉悟让她们有些替宁宁觉得可惜,可反正宁宁本来就不想和他在一起,那又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呢?
  “就是嘛!”水月顶着一脸浓妆,意兴阑珊的附和着若亚的话,亏她还特地向酒店请假,匆匆忙忙的赶来。
  “你们怎么都这样嘛!”两人冷淡的反应突显了宁宁这举动的可笑,让她不由得气结咕哝道。
  “本来就是嘛!你倒是说说看,这段时间以来,你不是三天两头嚷嚷着要离开他,现在好啦!人不用你赶就已经主动走了,你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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