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带我进王府的时候,我发过誓,会永远侍奉在王爷左右,绝对不会背叛您。”
“行了。别给本王提那只牢狐狸!”
“……”
才不一会儿,一个慌张的下人便跌撞着跑了过来。
“王、王爷,洛、洛公子不见了!”
朱梵立刻转身,冲回了卧房,只见屋内整齐如初,唯独缺了那人。
尽管这情形和之前洛水仙偷溜是一模一样,朱梵此刻的表情却是担心多过愤怒。
“可恶!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跑出去!!”
而此时,刑部侍郎宁葛统家,围满了官差,领头的正是刚正不阿清正廉明的铁面判官李大御史。
正当官差押解着狼狈的宁葛统出来的时候,空中忽然洒下了漫天的白雾。
“小心有毒!”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纷纷抬手捂住口鼻。
就在这个时候,李清逸看见一条人影跃进了视野,旋即听到一阵慌乱的‘什么人’。
白雾一会儿便散去,押解的宁葛统却不见了。
一个官差捧着那些白雾留下的粉末,上前道,“大人,这是面粉。”
“马上封锁城门!”
逃生的宁葛统在被对方飞檐走壁带出一段路后,就从屋顶上被扔了下来,摔在一堵弃置的残垣断墙内。
他不悦的爬起身,看向背对着自己的人,轻蔑道,“没想到你们做事挺周到!谢了!”
说着,他就要离开,猛然一把匕首飞过他眼前,直直插进了断墙。
当他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时候,赫然已经有人拔出了匕首对准了他的脖子,一双狐狸眼里隐隐透着杀意。
“眠狼在哪里?”
“你……”宁葛统被眼前之人的音容愣住了,“你是……”
“本公子再问你一遍!眠狼在哪里?”
第十四章 王爷救公子
宁葛统怎么都想不到,救自己出困的居然会是洛水仙。
“本公子再问你一遍,眠狼在哪里?”那张似乎只代表着妩 媚勾人的容颜写上了愤怒。
“什么眠狼,本官从来没听过!你恐吓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你最好搞清楚本公子是从谁手上救你的!如果不是本公子,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本公子再给你次机会,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派的是什么组织的人去刺杀敬安王!”
“原来你是要替饲主报仇!”
“本公子没那么无聊去担心那头猪!”洛水仙捉过了对方的衣襟,恶狠狠道,“你说,还是不说?”
“你应该知道,我刚才是把你误认为是眠狼的人来救我了,是吧!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救我吗?因为我还有下款没有付给他们,所以他们不会让我死。”
刷——
话音刚落,三条人影跃入了残垣内。
宁葛统‘哼’了一声,好整以暇的居高临下着。
“别杀他!我们就再演一次敬安王当初设计砍我儿子的戏,不过这回,恐怕死的人,是他自己了!”
当一顶紫藤章纹的软轿正匆匆赶去宁葛统家的途中时,被一把突如其来的飞刀打断。
年年果断的接住飞刀,取下上面的纸,交与轿中之人。
朱梵看过后,立刻变色。
“快去刑部侍郎家!快!”
软轿火速抵达了宁葛统家,正在现场盘查的李清逸不解的看着不请自来的人。
“所有人都离开这里,没有本王的命令,都不许踏进一步!违者杀无赦!”
御史台的人得到李清逸默认的眼神,齐齐退出了宅邸。
“王爷!”
“你们等在外面,不许跟来!”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
给了一个不容反抗的眼神,朱梵篡紧了手中的纸,义无反顾的独身走了进去。
李大御史皱眉站在门外,注视着人逐渐消失在院门后。
找到了当初砍了宁葛统儿子的那间房,推门而进,空无一人。
“本王已经应你的要求一个人来了,还不出来!”朱梵喝斥了一声,警惕的四下环顾。
“真是一个人来的~”宁葛统带着得意的奸笑从门外走进,他的身后跟着三个眠狼的杀手和被钳制住的洛水仙。
见到人后,朱梵意外冷静的只是确认洛水仙有无受伤,转向了宁葛统。
“就算你今天杀得了本王,你以为你逃得出去吗?”
“逃?我根本就没想逃!在决定找杀手行刺你的时候,我早就做好觉悟了。”
“好!看在你这份勇气上,本王可以饶你不死,并且保证御史台不会追究你的案子,让你平安告老还乡,你想要多少银两都可以,只要你放了他!”
“朱梵,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行!本王什么都不跟你计较了,你直呼本王姓名也没关系,你放了他,什么都好商量!”
“现在是我跟你计较,不是你跟我计较!收起你那套王爷的架子!”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你不就是想要本王的命替你儿子报仇吗?你拿去好了,别伤害他!”
“看来王爷真的很在乎这个人。那下官排的这场戏,就可以顺利的演给王爷您看了!”
宁葛统走到一声不吭的洛水仙身边,捉起那消瘦的下巴,一把扯开了衣襟,露出今早还未退去的红痕。
“既然会自愿跟我儿子回家,看来你也并不是很喜欢你的主人么,是他满足不了你吗?”
“本公子呢,的确是不在乎跟不同男人做,但是你这张脸和你儿子一样让本公子反胃!”
“你!”
“当初跟你儿子回家,不过是一时兴起,现在想想那副嘴脸,真是觉得恶心。”
啪——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了洛水仙的脸上,本就肌肤敏感的他,瞬间腾起五条火辣辣的指痕。
“死老头!你活腻了!居然敢打本公子的脸!”
“我不止打你的脸,还要让你尝尝被强 暴的滋味!”
说着,宁葛统撕开了那质地上乘的衣衫,被那三个杀手桎梏住的洛水仙根本无法反抗,视野里渐渐露出玉瓷般的肌肤。
“住、住手!”朱梵急得大叫。
“怎么?心疼了?跪下!”
“好好,本王跪,别碰他!”
“哼!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会如此心疼,如果换作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有多心痛,你知道吗?”宁葛统鄙视的说着,手指游走在那嫩滑的胸前,惊起一阵颤抖。
“恩……”逸出一丝呻 吟后,洛水仙立刻咬住了下唇,暗叫糟糕,昨晚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
这一声媚 叫让在场的人都愣了愣,洛水仙却突然发现朱梵撇开了视线,心下奇怪这只猪头又不是没见过更限制级的画面,羞个什么劲儿?
“呵,看来你的身体似乎不选对象啊!”宁葛统笑得更猖獗了,“朱梵,今天我在你面前上了你的人,再送你去死!”
“别!你不就是要我的命吗?给你就是了。”不知道朱梵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就着跪地的姿势,一点点挪过来。
这等屈辱的姿势让其他人都难以置信,蛮横霸道不可一世的敬安王居然愿意如此卑微?宁葛统甚至呆呆的看着对方爬到面前,还有点不敢相信。
却见朱梵把匕首塞进了呆愣的人手中,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刺啊,刺下去你就可以替你儿子报仇了!你不敢刺?那我替你刺!”
说着,朱梵竟然真的握住对方拿着匕首的手,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宁葛统傻傻的张大了眼睛,退后三步,像是看疯子似的看着自残的人。
既然目标已必死无疑,那三个杀手松开了钳制的人。
得到自由的洛水仙却奇怪的皱着眉,走过去蹲下身,仿佛确认似的沾了点血看了看,又把那匕首拔了出来,带出一道血注,还真刺进去了。
这下,他更莫名了。
“你谁啊?”
此话一出,叫在场的人都霎那愣住。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窜入三条人影与三个杀手纠缠到了一起,片刻,逃了一个,抓了俩。
年年和岁岁分别拿刀架着一个杀手,有余因为功夫不到家放走了一个而低着头走到了年年身后。
随后,一个身着深紫长袍的男人款步跨进了门口,脸上是不可一世的霸道。
“你!你!”形势突变,宁葛统来回指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敬安王,结巴了。
屋内捂着流血不停的胸口的人扯下了人皮面具,原是平安易容的。
真正的朱梵一见洛水仙衣衫不整的样子,立刻脱下外衣,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敬安王外袍毫不犹豫的裹住了衣不蔽体的人,揽过蜂腰,仔细观察着那张只属于自己的容颜。
“谁打你的?”
“他!”洛水仙义无反顾的指向宁葛统。
“宁葛统,你准备好以死谢罪了吗?”朱梵真正生气的时候是平静的,微抬着下巴,表情没有变化,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万物。
“不可能的,我们监视着你一个人进来的,不可能调包的!你还在门口撤走了所有人,命令你的侍卫不准跟你进来!”败者总是会有不甘心的发言,宁葛统恍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当时在门口跟着假朱梵的侍卫只有三个,“难道,早在路上就调包了?”
朱梵轻蔑的‘哼’了一声,刚才等平安进去,他再从软轿里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那块木头都惊了惊,想起李大御史大白天见鬼似的表情他就暗爽,让你老是跟本王作对!
“想要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哈哈哈,不过让你的一个心腹侍卫给我垫背,我也值了!”
“死得人只有你一个!既然他是本王的心腹,这年头肯真心替本王做事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本王怎么会让他死?”
接着,有余便会意的掏出金疮药替平安包扎伤口。平安疼的挤着眼睛,坦然的解释道,“我的心脏长在右边,身形又和王爷差不多,所以一旦碰到紧急情况就会由我冒充王爷。幸好,你没有让我抹脖子~哎呀,小余,你轻点~就算死不了,也还是会痛的~”
望着眼前傲睨一切的男人和那四个效死输忠的侍卫,似乎所有事都在这个男人的掌握之中,宁葛统放弃了挣扎。
临死之前,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个男人和他怀中搂着的尤物。
“王爷,您真是个让人费解的男人……”
在动手的时候,朱梵十指插进了洛水仙一头散乱的青丝,有意无意的把后者按到了自己胸前,似乎是不愿让他看到血腥。
洛水仙乖乖的倚在对方怀里,不知在想什么。
“王爷,这两个怎么办?”
“也杀……”
言未犹尽,朱梵的话就被洛水仙打断,“等一下!”
“你想干什么?”朱梵捉住离开自己怀抱的人,丫你连杀手也通吃?!
“你先让我问他们几句!”
“恐怕什么都问不到了。”年年遗憾的接道,只见那两个杀手已经服毒自尽,“怪不得眠狼那么难抓,这样自行了断,什么都查不到了。”
闻言,洛水仙挎下了肩。
“你那是什么失望表情?你想问他们什么?”
“本公子听说眠狼的老大是帅哥,想要认识他咯~”
“所以你听说宁葛统勾结眠狼来刺杀本王,就特地送上门去了?”
“恩哼~”
洛水仙回答的理所当然让人不知是真是假,朱梵气得打横抱起人朝外走去。
“洛水仙,你想找死就说,本王一定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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