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面对。但,在那之前,我希望我还能做些什么。”
她将自己的心意坦然对白靖玺表明。她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去,就不再回来了。
“不论你怎么说,我都不可能让你去冒险。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听我的话,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既然知道妻子的心在自己身上,他就更不能放开她了。
“我是在乎,但又能如何?我不能决定自己的未来,我必须要回去面对我的夫婿,所以我希望在这有限的自由里,做我能决定的事。”
她好恨自己,恨自己草率的将自己的一生交给了她不爱的人。
岳珉珀上前将司徒绯玥紧紧拥人怀中,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她说,万般的不舍与心疼不断拉扯着他的心。
“你恨你的夫婿吗?”这句话沉重的压在岳珉珀心上。
“我只恨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或许,他一直没出现是正确的吧,这样就算是要我活活的被打死,我都不会怨恨任何人。”不守妇道的女人,也只配得到如此的对待。
“谁说要活活打死你的?”
司徒绯玥的一席话让岳珉珀紧张不已。
“靖玺,抱歉,我一定要去!”
司徒绯玥吻上了白靖玺的唇,这温热缠绵的吻,让她的心都要碎了。
岳珉珀感觉意识离他越来越远,当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站不稳了。
“蝶……”他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握紧她的手。
“我身上不只有放蒙汗药的。”
司徒绯玥熄了手上的迷香,脸上的泪,不停的淌落。
她没有想到她身上这些东西会用来对付自己所爱的人。
眼看天就要亮了,司徒绯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准备好大闹一番。
她要小怜将所有盘缠都拿给兰香,自己则从怀中掏出两片金锁片。
“兰香,带着你的母亲好好的过日子。这两片金锁,你也收下吧。”司徒绯玥将金锁片塞进兰香手中。
“小姐,那个不是姑爷他……”
小怜一眼就认出那两片金锁片是司徒绯玥一直很珍惜的东西。
“无所谓了。他给我金锁,是要我锁住自己的心,但是我锁不住。既然锁不住,又何必留着?能帮上兰香的忙比较重要吧。”她执意要兰香收下。
虽然,司徒绯玥拜堂的当日,小怜为了帮忙,并没有见到岳珉珀本人,但听司徒绯玥说,那对金锁是他们在拜天地时,岳珉珀交给她的。
“小姐,你真的要去吗?”
虽然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小怜还是担心。
“小怜,帮我照顾靖玺哥,待会儿不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许你出来。”
司徒绯玥千叮咛万交代,就怕小怜会冲出来坏事。
小怜明白,司徒绯玥的决心是坚定无比,她也只好默默帮着兰香,什么话也没说。
半响,小怜将兰香母女送上了雇来的马车,送她们出城,而司徒绯玥则是一个人端坐在屋里,等着衡德彪的手下来。
日正当中,岳珉珀抚着欲裂的头,坐起了身,他看着窗外的日光,急得飞奔出房门,在屋里四处寻找司徒绯玥。
“白公子,小姐已经被带走了。”小怜满脸哀愁。
“她怎么就是不听话!”岳珉珀气愤的捶着墙。
他好恨!自己怎么会那么迟钝,没有发现她点的迷香!他更恨自己为什么昨晚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分。
“小怜,咱们去买酒!”
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的在这里等!
若是司徒绯玥为了救那些无辜的姑娘而深入虎穴,那么他为了自己深爱的妻子,又有什么道理坐在这里干着急?
“白公子,大白天的,喝酒伤身体啊。”
小怜想不透为什么白靖玺要去买酒。
“谁说我要喝酒?”
因为迷香的关系,他的头还剧烈的抽痛着。
“白公子,你的脸色好差,先休息一会儿吧。”小怜被他的脸色吓慌了。
“我没有关系。现在当务之急,救小蝶要紧。”他强撑着身体,说什么都不愿意浪费半刻。
岳珉珀是花了好大的工夫,将城内所有的酒楼饭馆里能买的酒全都收了下来,堆上马车。
见那一大缸一大缸的酒,小怜傻在原地,一双眼瞪得老大,完全想不透这个白公子要这些酒要做什么。
“小怜,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买迷药。”看样子,他是想要效法司徒绯玥了。
“白公子,这一马车的酒要用到多少迷药?没有药铺会卖给你的。”小怜光是用想的,就觉得恐怖。
岳珉珀似乎没听到小怜的话,迳自骑马离开。
他来到了芙蕖居,一进铺子,就大声喊嚷了起来。
“靖斌!给我出来!”
岳珉珀的声音透进了内堂,吓得掌柜的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
“大少爷,二少爷还在睡!”
掌柜看到岳珉珀,颤抖着声音要岳珉珀别再喊下去。
岳珉珀怎么会不知道他二弟若是被吵醒,会有多恐怖。但现在的他,才不管掌柜会有多惨的下场,他直接冲进了内堂的寝室。
“靖斌,我要迷药!”
“大哥,许久不见,你一上门就扰我清梦,这不会太过分了点吗?”
岳珉昊带着杀气的眼神,直接往岳珉珀身后的掌柜身上射去。
岳珉昊,字靖斌,岳家排行老二,向来我行我素,就连岳珉珀的婚礼,他都只稍微露个脸便不见踪影。
这些年来,岳珉昊住在药铺的时间,远比住在家里还要多上数十倍,所以就连司徒绯玥也不曾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都已经过了正午了,你还好意思赖在床上?”
“谁要哥你大半夜叫人来敲我的门!你明知道夜里药铺是没有门房的。”岳珉昊慵懒的站起身来。
“即使是半夜也不会是你亲自开门,你当我不知道吗?废话少说!我要迷药!”他的头痛得让他无法专心。
“是谁那么神通广大,居然可以用迷香迷昏你?”
能够看到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事,岳珉昊的起床气瞬间消去了大半。
“你大嫂。”他的语调充满了无奈与后悔。
“夫妻吵架用到迷香?哥,大嫂是属夜叉的吗?”
岳珉昊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玉瓶,将里头的药粉和了茶水,递给了岳珉珀。
“这事说来话长。总之,我要你拿最强的迷药给我。”他也懒得多做解释。
“你要拿去迷大嫂?你们夫妻吵架用不着拖我下水吧?”
岳珉昊坐着一动也不动,就想要知道岳珉珀要迷药做什么。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说故事,跟你要迷药是要去救你大嫂的。再不给我,看我拆了你的铺子!”他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喝了岳珉昊给的茶水,岳珉珀的头总算安分的不再闹分家了。既然头不痛了,岳珉珀也能集中精神,思考他的救援行动。
“要我帮忙吗?”
岳珉昊从没看过大哥这般慌乱的神情。
“先说好,不能用毒、不能伤人,其它的随便你。”他二弟自愿帮忙,岳珉珀自然是求之不得。
“呿,无聊。”岳珉昊很失望的打了个呵欠。
“你放心,等你看到你大嫂就不会这么想了。”岳珉珀可以想见司徒绯玥会把衡德彪整得多惨。
“那要看了才知道。我们走吧。”
岳珉昊也不知什么时候换好了衣裳,准备好了一个木盒,站在门边等着。
一切就绪,现在就只等太阳西沉了。岳珉珀一行人,埋伏在嬉春楼后门,虎视眈眈的准备开始他们的计画。
第九章
一大早就被带到嬉春楼的司徒绯玥,独自一人坐在厢房中,一颗心还悬在白靖玺身上。
她知道白大哥的个性,是不可能眼睁睁看她做出这种事,她祈求着,不论他要做什么,千万别再拿刀往自己身上划了。
落日西沉,守在厢房门外的守卫们突然有了动静。
“里面那个丫头叫兰香吧?叫她打扮打扮,晚上彪哥还等着呢。”
看样子,衡德彪昨日在柳春院并没有被司徒绯玥一把火烧成烤乳猪。
约莫过了一刻钟,厢房的门给打了开来,一个丫鬟捧着华服锦玉走了进来。
“小怜伺候小姐更衣了。”丫鬟低着头,将门关上。
“小怜?”司徒绯玥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小姐,你一个人怎么救得了那么多姑娘,这嬉春楼可比柳春院还大上一倍啊。”小怜抬起头,悄声的说着。
“你怎么会进来这里?靖玺哥呢?我不是要你照顾他?”
看到小怜在面前出现,司徒绯玥明白,白靖玺应该不会离这里多远。
“白公子在后门等着,他要我扮成丫鬟先混进来,不然这嬉春楼那么大,不先找到小姐,小怜不放心。”小怜一边说着,一边为司徒绯玥打扮。
“没有找到卖身契,我是不会离开的,你们不要劝我。”
她以为他们来只是想要救她一个人而巳。
小怜从怀中取出一个镶有珍珠的玉簪,交给了司徒绯玥。
“小姐,这玉簪上的珍珠涂满了迷药,小怜相信小姐知道该怎么用。”
“靖玺哥怎么会知道我身上的迷香跟蒙汗药全给搜走了?”
聪明如她,一猜便知,这发簪是白靖玺要小怜送来的。
“白公子还说,这迷药无色无味,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让人昏睡三天三夜。”
那迷药可是岳珉昊的得意之作,可惜因为药性太强,在他迷昏了岳府一半的仆役之后,被父亲勒令不许再拿出来开玩笑。
今天多亏了他大嫂,这迷药终于可以大鸣大放了。
“靖玺哥他还在生我的气吗?”司徒绯玥不安的问。
“白公子看起来很生气,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小姐,你千万要小心,其他的姑娘们,就交给小怜吧。”小怜从守卫门中听到今天晚上小姐就会送进衡德彪房中。
“小怜,这龙蛇杂处的地方,你才该小心点,我不觉得衡德彪养的那些小喽罗们会有多正派。”她紧握住小怜的手,叮嘱着。
只见小怜一脸神秘的从怀中取出了—个锦盒,她将锦盒打开,里头有三枚银丹,与一瓶香膏。
“小姐,先把银丹服下吧,然后把香膏点在身上跟唇上。白公子说,谁敢碰小姐分毫,就要让他死。”她边说边帮司徒绯玥点上香膏。
“这是毒药?”
司徒绯玥对于白靖玺的神通广大又多了一点见识。
“白公子的朋友说,白公子不许他用毒,所以,这只是麻药。但是没吃银丹的人,若是碰上这香膏,会整整一个月躺在床上下能动弹。”
这又是岳珉昊的得意作品之一,若不是母亲不小心误用,引发了轩然大波,他这旷世奇药也不会被父亲下令销毁。
“朋友?还有别人跟着一起来?”她是越听越糊涂了。
“一个怪人。跟他提起迷香、迷药,他就会神采奕奕,也不说自己是谁。总之,小怜还没看过这么样一个怪异的人。”
小怜对岳珉昊的印象,就只是这样——一个长相俊美的怪异青年。
“你们还要弄多久?彪哥等得不耐烦了!”厢房外来了几个人,用力敲着门大吼。
司徒绯玥昂首阔步走了出去,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面对那令人作恶的衡德彪了。
埋伏在后门的岳珉珀与岳珉昊,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嬉春楼的后门,等着小怜出来接应他们。
“靖斌,没想到爹要你销毁的香膏你还留着”岳珉珀假装一脸意外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