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相簿时,看到了年幼的自己和年轻的母亲并排在一起照的照片,照片中的自己和母亲笑得那么的开心,没想到十几年以后,她面对著只有一张母亲残影的照片,泪水渐渐模糊了眼前的事物,蓄在眼眶里却迟迟不敢让它流下来。
她将眼泪逼了回去,收拾好相簿,将它摆在一旁又继续收拾著东西,而摆在相簿下面的是一本封面十分破旧的书,里面的纸张已经泛黄,还有些裂掉的痕迹,向亚未将这本书拿了起来,但封面上的字迹早巳模糊,看不出来上面的书名是什么了。
她翻开内页,由于年代已久已看不清里面的内容,而字迹的地方只写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这文字不曾看过,是属于哪一国的文字呢?向亚未索性翻一翻,翻到最后倒数第二页时,她停了下来瞪大著眼睛看著上面画著栩栩如生的银发蓝眼的男子。
是他!是他没错!她作梦也想不到梦中的男子竟然出现在书上,书上的他画得惟妙惟肖,就像活生生站在她眼前一样。
银色头发束在他的身后,几丝不听话的发丝就落在他肩上,他一身骑士的打扮,手里拿著一把剑,蓝色的眼眸就这样目不转睛的凝视著她,向亚未看著看著脸上竟然泛红了。
真是的!竟然对一个画像脸红,他又不是真的。可是这幅画像就像真人一样,尤其是他的眼眸蓝得像天空一样,又神秘又深邃,她的心快速跳动著和缓不下来了。
向亚未发觉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在书上、在梦中出现的男人心动,更可笑的是她觉得自己好像遗失了心的某一个部分。
“告诉我,你是谁?”抚著画像男子的脸靥,她对自己幼稚的举动哑然失笑,她轻敲自己的脑袋瓜子。“真是的,我在干么呀?我到底在发什么神经?竟问一个不会回答的画像!”
随后她把书翻到最后一页,她想看看是哪一年出的书,也许她可以去查查这本书的来历。向亚未努力的说服自己,她只是想知道这一奉书的内容,不是为了调查那名书中的男子,她在为自己辩称著。
可是翻了又翻,别说是书的最后一页,就连前头也没有写出版的日期和出版社的名字以及发行人是谁等等,简直是一片空白,不过书的空白版面上有签著一个名字,由于字迹有些潦草,她遂细眯著眼睛,困难的认出“向泽”这两个字。
向泽?!她歪著脑袋,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向亚未想了想,敲了下脑袋,终于想到了,爷爷的名字不就是叫作向泽吗?这本书是爷爷的。
她感到好奇,这本书爷爷是从哪里得来的?然真正令她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在梦中和书中的男子长得一模一样,这只是巧合吗?
这两个问题盘旋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当她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时,猛然一抬起头来,登时傻了眼。
今天是头七吗?她竟然看到爸爸、妈妈的背影,他们好像没有看到她在他们眼前,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著。
“爸、妈,等等我!”向亚未倏然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膝上的书掉落在地上,她也顾不了书了,想立刻追上去,没想到却被地板堆积的书绊了一跤。
她闭上眼睛以为自己会撞到坚硬的地板,没想到身体就像腾空似的飞了起来,全身轻飘飘的,当她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飞在蓝色的天空里,微风徐徐的从她旁边吹过,温暖的太阳好像就在地身边。
这是什么地方?她刚刚不是在房间里吗?
当向亚未满脑子都是疑惑时,那股轻飘飘的感觉不见了,身体瞬间直坠,她简直不敢看自己愈来愈近地面,遂扯开喉咙尖叫著:“啊——”
她要死了吗?没想到自己的死法竟然是脑浆涂地的惨状。她的确是想过要死,不过她宁愿选择割腕、服安眠药,也强过这种脑浆散一地的死法。
向亚未一想到自己的死状就被吓昏了过去,这样也好,直到自己醒来以后已经在阴间,她也不必去承受死亡的痛苦了。
一群飞龙跟著前面一头略微大型的飞龙,飞龙上坐著人,当坐在飞龙上为首的年轻人著路时,后面的人也操纵著飞龙跟著相继著路。
“王子,你环视国土回来啦?”一名黑发穿著白色骑士衣服的年轻人,恭敬的对著刚下飞龙的王子道,“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一名有著一头耀眼银发的年轻人从飞龙身上翻身而下,他身上穿著也是一套骑士服,不过颜色却是王族的银色与蓝色,他对著那名黑发的年轻骑士点点头回答,“一切都没问题。”随后他转过身吩咐负责照顾他座骑的小厮道:“给辛格斯多一点它喜欢的水月花。”
“是的,王子。”小厮点点头。
“有什么事吗?”他们一边往宫殿里走去,一边交谈著。
“国王和皇后叫王子去一趟大厅。”
“好的,我立刻就过去。”
年轻的黑发骑士报告著消息给王子之后,立刻退到一旁去,他身后跟著的其他侍卫也跟著那名黑发骑士在原地停了住脚,王子匆促的脚步朝向宫殿大厅走去。
比人巨大约一倍的门一打开,可发现不少大臣已经聚集在大厅,在这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央铺著红地毯,尽头有著一大一小用上好的白玉石砌成的王位,上面刻著龙之国的徽章,一只栩栩如生的飞龙代表著这个国家的精神所在。
这是国内至高无上的人才能坐的位子,现在则由第十七代的国王艾得曼。伊斯亚和皇后丽亚。坎伊坐在王位上,听著大臣们报告国家大事。
经过刚才门口侍卫的通报,王子来到了国王与皇后面前,他以左脚跪地,右手放在胸前行宫中之礼。“父王、母后。”
艾得曼。伊斯亚国王已经四十多岁,但依然年轻,他那一头耀眼的银发以及蔚蓝色的眼眸,显然的,艾达。伊斯亚王子是遗传到他。
“艾达,你在外面巡视一趟回来,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听说『卡地安』最近又不安分,伤了很多人是不是?”
正确的应该说是卡地安蛇,它与飞龙是天敌,外型有点像蝎子,但没有像蝎子有那两只大螯子,它的尾部虽然没有剧毒,但是它的体型跟飞龙相差不到哪去,甚至大一点的比飞龙还要大,所以被它刺死的人不在少数。
“一切都没问题了,孩儿已经派人撒下『格兰香』了。”
幸好卡地安蛇也有害怕的东西,也就是格兰香的味道,格兰香是一种长在高山寒冷地带的植物,它会开出粉紫色的小花,晒干磨制成粉后,只要将它洒向卡地安蛇,它就会到处窜逃,所以这也就是卡地安蛇一直不敢接近龙之国的最大原因。
但是格兰香的香味不能一直持久下去,最近在山地栽培的格兰香竟然不知为何无缘无故的枯萎,所剩的格兰香也没多少了。
这一次卡地安蛇会来犯的原因,依艾达想可能有人在背后驱动卡地安蛇来犯,否则依它向来是单独行动的纪录,怎可能像这一次一样成群结队,可想而知事情并不单纯,但艾达并没有告诉父王这件事,毕竟这只是他的清测罢了。
是巧合?是阴谋?他想自己会调查出来的。
在这次不婞事件的大幸是无人员伤亡,卡地安蛇又很快的被赶了回去,伤害已经减到最低,至于卡地安蛇也暂时不会再次活动。
“很好,艾达,”艾得曼嘉许道,“这次你做得很好。”
“父王,”艾达抬起头看著父亲,“请你允许让孩儿讨伐卡地安。”
“不行!”一名看似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眼中闪著邪恶的光芒,在他腮边留著黑色的胡子,让人第一眼对他的印象就是不怀好意,他此时站了出来反对艾达的请求。
“国王,卡地安之所以会不安分,完全是国内有人宣扬要讨伐卡地安,我相信只要不去招惹卡地安,它也不会攻击人。”
古鲁。森是卡地安教的教主,在各国都有卡地安教,这教会顾名思义是侍奉卡地安蛇为神,这一点艾达十分不能苟同,但是这个教会在很早之前就有了,要推翻它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嗯。”艾得曼点点头,“古鲁说得也没错。”
“父王……”艾达才要开口,就被坐在一旁的皇后丽亚打断。
“孩子,这件事还必须多观察,毕竟这事关重大。”因为还必须顾虑到国内的人民,是否赞成讨伐卡地安蛇,要不然国内人士必定会分成两派,国家也就会分裂。
“母后,孩儿知道了。”
那一双蔚蓝的眼眸冷静得看不出他的思绪,古鲁原想从艾达的脸上看出他是否因为讨伐卡地安蛇不成而有些微怒,但却失败了,因为艾达平静无波的表情就像一摊死水。
“好了,艾达你退下去吧。”
“是的,父王、母后。”艾达从地上站了起来,迈开步伐往大门口走去,他那一头及腰的银发随著他稳健的步伐跃动著,凡是经过他身边的男男女女都会被他王者的气势、英俊的脸孔以及耀眼的银发给吸引住。
“国王,”古鲁趁著艾达下去后,立刻向前进言,“我希望能将小女许配给王子。”
“古鲁,这必须还得看那两个孩子的意思。”
“这您就不用担心,妮瑞沙可是对王子一片痴心。”古鲁自信满满的说,他笑得十分的意味深长。
“可是艾达的意思……”
“我想艾达王子不会反对的。”古鲁露出狡黠的眼光,热切的说。
“我想还是得问问艾达再作打算吧!”艾得曼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古鲁露出悻悻然的眼光,可见他还不死心想牵这一条红线。
“不知道古鲁那家伙又要搞什么鬼?”有著深褐色头发的骑士在艾达的耳边抱怨著。刚刚在外面他听到大厅里的谈话了,也听到古鲁所说的那一番话,“那家伙分明是说王子你嘛!”
“格伊,别乱说。”艾达对格伊。德斯说。
格伊却十分为王子打抱不平。“古鲁明明是指著你说话,王子你怎么会不在意?”
格伊气都快气死了,谁都知道古鲁在想什么,古鲁这只老狐狸还不是害怕讨伐卡地安蛇会对他掌握教会的实权有所影响,所以千方百计的阻止王子伐讨卡地安蛇。
“奇怪,王子不气,你在气什么?”另一个在王子身边,也就是刚刚和王子通报的那一位黑发骑士看著格伊一副气不过的样子。
“亚塞,我是替王子打抱不平呀!”
亚塞一副免了吧的神情,“王子还不需要你替他打抱不平,气死你自己活该。”
“亚塞。恩!”格伊咬牙切齿,亚塞这家伙完全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好了,你们别吵了。”艾达终于开口打断他们的争吵不休。
既然王子都开口了,格伊只好闭上嘴巴,只有亚塞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教他气得牙痒痒的。
“王子,”照顾飞龙的小厮气喘不停的跑了过来,他在艾达面前停了下来惶恐的说:“不好了。”
“什么事情不好了?”艾达慢条斯理的要他慢慢说。
“辛格斯它……”小厮一边喘气一边说,“它突然飞了起来,属下来不及捉住它,它就冲上天空不见了。”
“什么?!”格伊和亚塞叫了起来。
这还得了?!王子的座骑竟然不见了,而且辛恪斯还是难得一见的“苍月飞龙”,这下向来冷静的艾达王子恐怕也会恼火,这位小厮的脑袋瓜子恐怕会搬家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艾达不但没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