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狱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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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狱王妻-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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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帖儿藏在花丛内的娇躯变得僵硬,目光牢牢被他给吸引住,虽然距离极远,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但犹如圣者驾临的气势是无庸置疑的。
  紫影几个起落后直射到圆亭旁,轻巧落地,风扬起,紫袍随风飘荡,尽现狂狷姿态,此刻的他活脱脱像是降世邪魔,教人望而生畏。
  不过,紫色影子所站立之地,正是包围网的中心点。
  “呀,你完蛋了。”毕帖儿恍然回神,暗暗忖想着——方才被他给迷惑,幸亏最后仍没忘记今夜来此的目的。
  “撒网。”果然一声令下,十尺见方的绸子由上撒下,只要被这张精钢炼制的网子罩住,绝无逃生之路。
  然而一个眨眼工夫,紫色身影却以着不可思议的轻功掠出网子的罩覆范围,并且一条黑纱飞窜而出,飘荡出宛若云彩的舞动,震开布网的八名武士!
  “狱王纱!”有人喊道。神秘而冷艳的杀人武器,只要被它纠缠必见阎王。
  而后跃出助阵的十余名衙役顿时怔住,到底见过世面,惊见传承中的狱王纱,又想起江湖中的传闻,个个心下都迟疑了。
  黑纱倏地又钻回他的袖口内。
  黑暗中就见区紫啸文风不动的昂首站立,十余名衙役虽然团团围住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恶徒,你最好是乖乖束手就擒。”毕刚标悍的现身,见下属被区紫啸的气势所摄,立刻出面助威。
  “我道是谁,原来是毕老啊。”区紫啸竟然恭敬地微微弯身,十分有礼地道。“今晚实在太麻烦您了,为了擒拿我劳师动众的,在下实在承担不起。”
  “你识得我?”毕刚暗吃一惊。
  “我识得天下人。”区紫啸意味深长地回道。
  瞧他应对得如此闲适,分明是不把众人放在眼中。
  “好狂的口气,不过你的狂妄也到今日为止,拿下。”号令一出,众部属围攻而上。
  “对不住,可能要让您失望了。”狱王纱再现,围攻的衙役就再也近不了他的身。
  远远地听到对谈的毕帖儿,努力睁大眼瞳想看清楚区紫啸的长相,无奈距离甚远,再加上暗夜,除了看见一堆人影被狱王纱扫得飞来撞去以外,其余的都看不真切。
  “竟敢拒捕?!”又听见爹爹的怒喝声,以及众部属的哀嚎声,在飘飞舞动的狱王纱下,衙役们一个个倒下。
  几番争斗过后,毕帖儿却愈看愈觉得疑惑?
  “怪了,区紫啸怎么不直接下重手杀了衙役们了事?瞧这模样反倒像在陪他们套招练武似的?”被打飞了的衙役爬起后就又缠住他,虽然有几位已经满身鲜血,却不是致命伤害,他们仍有余力反扑。
  “啊……”有人飞了出去,掉落在峰石旁,骨头似乎断裂,这才无法动弹,最严重的伤害也仅止于比。
  接着,一声极低柔却又极无奈的叹息缓缓逸出,刺耳地钻进众人的耳膜间。
  “凭这几套三脚猫功夫也敢与我为敌,难不成是活腻了。”区紫啸语句里夹带嗤笑,分明是不把这众人放在眼下。
  “呀,我懂了,原来他不是不杀,而是不屑杀之。”毕帖儿恍然,难怪他不下重手,原来是嫌累。“此人果然够狂、够邪,被众人围剿仍不以为意。”
  “你太嚣张了,看招!”衙役不满被调侃,愤恨地回嘴,奋不顾身地又扑向他。
  但见那条黑得发亮的狱王纱优雅地在月光下舞动,然而所绽放的却是幽冥气息,所到之处便有哀哀叫疼的衙役倒下。
  “这叫不自量力。”他叹息地继续道出事实。
  “可恶!”
  毕帖儿两眼直盯着区紫啸的一举一动,只见他游刃有余地在三十多名衙役的围攻下如轻风般飘盈掠动,他似乎无意杀人,因为他的身上没有升腾的杀气,一行四十人可是连碰都碰不到区紧啸的衣角,看来爹爹是逮捕不了他了。
  今夜是不会有结果了,我还是先走吧,否则被爹爹抓到那就惨啦。“她观战至此已有结论,虽然园子内仍然打成一片,但奇异的她就是认定不会有人丢掉性命。瞧那区紫啸根本是把众人当成鼠儿戏耍。
  “今晚玩够了,下回再聚。”区紫啸骤然失去玩心,决定离去,还向敌人道别。
  “你不杀齐员外?”毕刚气喘吁吁,他虽然只懂得一点拳脚功夫,然而此次派遣围捕的都是高手,谁知竟然还制伏不了他,唯今之计得把他引进齐员外的寝室,让第二层陷井发挥作用。
  “齐员外?”区紫啸嗤声,轻狂地反问道。“他不是已躲到江苏。”
  毕刚一震,他竟然将他们的行动掌握得一清二楚。“你既然知道齐员外不在府内,又为何前来冒险?”他问出心底的疑惑。
  “我是特地前来见识名满天下的‘铁面判官’是如何了得?”区紫啸悠然的神色,转瞬间忽然蒙上一层冷厉。“顺便也来通知一声,叫齐员外小心他的脑袋!”道完,他足尖一点,跃上亭栏,忽地狱王纱飞窜而出,朝花丛射去,暗夜中只见黑纱卷起一条小黑影,旋即消失在黑暗中——
  “啊!”正努力爬往出路的毕帖儿,在毫无预期下突然飞上了天,还来不及分辨何事?只觉得天地旋转,头昏眼花。耳畔风声飒飒,教她难受得想吐。
  区紫啸虽然挟持一个人,身手仍然快逾闪电,很快的便进入一片密林中,足下一登,拔身而起,飞身跃至十丈高度的粗厚树枝上。
  一陈天旋地转后,总算停了下来,并且一道好闻的男性气息直往她的鼻尖钻。
  她惊骇地喘着气,乌溜溜的眼珠儿一瞄,惊呼了声——
  “呀!”好高呀,她竟然是在树上“落脚”,而掳她的人正是区紫啸!
  “嗯?”低沉磁噪一出。
  “唔。”毕帖儿猛地闭上嘴儿,惊骇得不敢再作声,完了、完了,她不会被区紫啸发现她是女儿身了吧。
  “想说什么就直说,在下洗耳恭听着。”区紫啸玩味道。一踏进齐宅便发现“他”鬼祟地藏身在花丛内,本以为又是颗埋伏的棋子,倒是擒住“他”后,却发现‘他“轻若棉絮,扶持在怀时,淡淡馨香更是扑鼻拂绕,有意思。”说话呀!“他倾近”他“。
  毕帖儿惊慌失措的猛摇头,身子僵成石块却是怎地也不敢再吭气,深怕让他瞧出端倪来。
  “不说话?”区紫啸扬了扬唇,忽然搂住她的腰,提起她。
  “哇!”他竟然把她置放于他的大腿上。
  区紫啸旋即又攫住她下额,扳过被黑巾覆罩的脸庞,不满地训斥道:“‘你’这个贪生怕死之徒,先是背弃同伴躲在角落观战,现下连上棵树也吓成这副德行,真是没用,瞧‘你’抖得。”
  毕帖儿哪敢回嘴,眼珠儿更是不敢与他对上,深怕一个不小心泄漏了身分。
  “男子汉大丈夫,这等行径实在窝囊。”他忽地扯下她覆面的黑巾,见着了她的花容月貌,定定瞅住她。“不过也怪不得你,谁叫你并非好汉而是女儿身呢,还是个貌美如花的俏姑娘。”
  月光也同时将他俊美的脸孔映人毕帖儿的眼瞳内——这……这男人怎么长得这般……俊美!
  她征忡了,区紫啸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地嫣红艳美的小脸蛋。
  “你还好吧?”瞧她都看傻了,杏眼直勾勾盯着他瞧,毫不忌讳地欣赏他绝俊容貌,不似一般女子做作、装含蓄、学羞涩的矫情模样。
  “怎么,你喜欢上我了?”他大刺刺地问,黑瞳漾起诡橘波光,那是探索的兴味。
  什么?
  她骇然!从失神下震醒过来,佯装没听见他的调侃,连忙指指下方,央求他离开树桠,好让她双足落地。
  “不懂,麻烦你开口。”存心逗弄她似地,区紫啸邪恶一笑,方才虽是单音,可那矫脆音符悦耳极了,值得再聆听。
  “呃,你……矣,算了!我意思是,请你放开我,带我下去。”既然已知她是女儿身,再这么搂抱下去像话吗?况且她若不开口,他肯定继续装傻戏弄她。
  “你想下去?”
  “对啦……”她奋力扳着他的手臂,扭动身子。“别抱住我,放开!”
  “遵命。”他当真放开她,毕帖儿身子晃了晃,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下树了。
  “啊……”她一双藕臂没命似地攀住他的颈项,树这么高,会跌死的。“你教我怎么下去嘛?”
  “自己想办法,别抱住我。”他无情地要掰开她的藕臂。
  “我不会武功,下不去啊。”她惊惶喊道,不让他扳开。
  “你不会武功与我何干,是你自个儿决定要下去的啊。”
  “你……你讲不讲理?”她怒道,若非树太高她不敢妄动,也不会落得跟狂徒求救的下场。“是你把我弄上来的,自然有义务带我下树。”
  “我会的,等我想离开时自然会带你下去。”他软飘飘地靠在树干上。
  “可是……”两人“紧紧倚偎”在树桠,这算什么。“我现在就想下树,夜这么深,咱们孤男寡女的,虽说四下无人,但男女之防总该有的。”她忍住怒气,换个方式打动他。
  “四下无人、又是孤男寡女……”区紫啸嘴角扬起一抹魔笑。“姑娘长得国色天香……”月光下的容颜更为灵秀脱俗。
  “有吗?”她赶紧挤眉弄眼,不让他太过在意她的美丽。
  “有,美、美极了……”他倾过脸去。
  她倒抽一口凉气。“呃,你、你想做什么?”
  “你认为呢?”食指轻揉的画过她的小脸蛋。
  毕帖儿惊骇地瞅着他。“天哪,你、你该不会也是个……呃……”此刻他搂她在怀,若要意图不轨实是易事。
  “是什么?怎么不把话说完,你是想问在下是否为采花贼吗?呵,你猜得对极了,我是!”
  毕帖儿小脸一片惨绿,这区紫啸为正派人士急欲诛杀的公敌,自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想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区紫啸对她的反应深深不以为然。“你很害怕?不对吧,就算我要图谋不轨,你的反应也未免太过,咱们可是同一种人。”
  “谁跟你是同一种人来着。”这真是天大的侮辱。
  “你又不是良家妇女。”
  “谁说我不是。”
  “你是?怪了?那么你怎么会在大半夜里,女扮男装藏在花丛中偷窥。”
  “那是因为我……我……”不能泄漏她是毕刚之女的身分,否则必死无疑。
  “我什么?小贼?还是烟花女子?”他追问。
  “你别乱扯。”她难堪极了。
  “不然你告诉我,黄花闺女为何会在大半夜游荡?”
  “……”她有口难言哪。
  “喏?”食指轻抚她下巴,深遂的眼眸绽放着穿透人心的幽光。
  毕帖儿几乎快无法呼吸了。
  优美的长指又点了点她的小鼻尖。“要不这样,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倘若你是个闺女,我愿意放过你。
  她惊然。“证据?我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让我瞧瞧你可有点上守宫砂。”语落,他竟嚣张地扯掉她黑衣上的腰带。
  “住手!”毕帖儿血色尽失,猛力地推他,差点滚出他怀中摔下树,千钧一发之际,她又下意识地伸手挽住他的腰。
  区紫啸浓眉斜峭,似笑非笑地讥讽她。“闺女最重视名节,然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往我怀里钻,这又做何解释?”邪恶的怪手又往她衣襟探过去。
  “别……”
  “你喜欢的。”
  她牙一咬。
  “我情愿跌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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