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一会儿。”
“我煮了咖啡,你要不要喝一杯?”
摇摇头,昱风问:“其他三个女人呢?”
“思圻和云霏出任务,浣□刚和唐继崴度蜜月回来,我叫她多休息两天再来上班。 ”
拍了一下脑袋瓜,昱风叫道:“哎呀!我都忘了浣□结婚的事。”
“你在出任务,我们不想惊动你。浣□说,改明儿等你任务结束,她和唐继崴要补 请你。”一提到任务,立瑜紧接著问:“风哥,骆家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除了确定对方是女性,其他的一概不知。”说起来真是失职,这阵子忙著跟骆媞 谈恋爱,他都快忘了自己进骆家当佣人是为了工作。
终于注意到昱风神色里的落寞,立瑜关心道:“风哥,你怎么了?有心事?”
“没啦,只是事情一直没进展,心情很烦。”昱风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不要烦,你不是常说,事情总会水落石出吗?”
水落石出?是啊,他这个人一向很有自信,不认为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倒他,他怎么 可以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吻”,就哀声叹气、束手无策?
而且经过这几天的深思,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责怪骆媞对他的不信任,因为在那种 时候她心情肯定乱七八糟,而且她的醋坛子一向那么大,怎么可能听得进他说的话?如 果是他,他不也会打翻醋坛子吗?他要有信心,过个几天,一旦骆媞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她会明白他不是说谎。
想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立瑜突然道:“风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骆天尧拿给我们 看的那三封信,每封信的署名都是一朵含苞未放的红玫瑰?”
“记得,那三封信还留在我这里,后来我又看了好几遍。”
“你说对方是女的,那么,那朵红玫瑰可能是象征某个人,也或许是某个人的外号 ,你想想看,骆家有没有人可以跟那朵红玫瑰联想在一起?”
“这……好像没有。”
基本上,就外貌来说,骆家的女人都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她们虽然美丽,却不娇 艳,是怎么也无法跟带刺的红玫瑰联想在一起,当然,年迈的兰婶更不可能扯上红玫瑰 。不过,如果硬要用红玫瑰来套在她们某个人的身上,就只有骆媞,因为她狂妄的个性 就像红玫瑰一样强烈。
“如果没有特定的人让你联想到红玫瑰,那你只好潜进房间查看,我相信这个图形 一定会出现在某个人所拥有的东西上面。”
“我知道。”在还没获得明确的证据之前,他还不能断言想窃取“心之永恒”
的人是谁,免得将自己误导进主观的认知里。
休了一天假,经过了一番自我勉励,再加上骆天尧的案子也有新的眉目,昱风郁闷 的心情原本已经稍有好转,可是一回到骆家,看到骆媞对他依然视若无睹,他再也受不 了了,今天晚上他一定要骆媞还他清白。
吃完晚餐,昱风一路尾随在骆媞的身后,跟著她回房。正要关上房门,昱风突然从 后头窜了进来,骆媞吓了一跳的瞪著他,“你想吓死我啊?!”
嘻皮笑脸地看著骆媞,他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以为你胆子很大,怎么知道这么点 小事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甩上房门,骆媞毫不拐弯抹角地说:“你要干么?”
太好了,骆媞没有赶他出去,表示她相信他了。不过,口气不太好,恐怕是还在跟 他生气,看样子,要平息她的怒火还是得费点功夫。
“你知道吗?你闷闷不乐,我心里比你痛苦。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的气才 会消,才会相信我说的话?”可怜兮兮的看著她,昱风软言软语地说道。
在他充满爱意的关怀下,骆媞的态度也稍微软化了下来,“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我 不相信你的话,我只是怀疑而已。”
抱住她,昱风深情地说道:“不要怀疑,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主动的。”
骆媞半挣扎地想摆脱他的怀抱,她不满地指控著,“就算是我姐姐主动,你可以推 开她啊!”
将骆媞搂得更紧,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动弹不得,昱风很委屈地解释,“我是想推开 她,可是在我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她已经放开我,然后你也看到了。”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我的错,如果我再晚一步出去,根本不会看到喽。”
“冤枉啊!”举起手,昱风申诉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把当时的情况说给 你听,让你明白我是无辜的。”
沉静了半晌,骆媞睨了他一眼,“这次算了,不过你如果敢再来一次,我……”
“不会再有下一次。”昱风赶忙保证道。
露出笑容,骆媞伸手擦了擦昱风的嘴巴,“你这张嘴巴我要多洗几遍,直到我确定 上头没有其他的脂粉味。”
抓住她的手,昱风炽热的唇堵住她的嘴,急切地探索、吸吮,像是想在上头印下专 属的记号,抹去曾经有过的痕迹。
熊熊的欲火眼看就要燃烧掉两人的理智,突然,昱风放开她,喘著气说:“我得赶 快把你娶进门。”他不是柳下惠,面对自己深爱的女孩子更不可能保持理智,但是在骆 天尧的案子还没弄明白之前,他不可以侵犯骆媞。
娇柔地微微一笑,骆媞说道:“你等一下,我拿一样东西给你。”跑到了梳妆台, 她打开抽屉,从里头取出一幅装了木框的画像,将它交给昱风。
看著手上的画,昱风惊喜地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又画了这张?”这张画他再清 楚不过,就是那天骆媞画的那张,差别就在这张没有那些不该有的东西。
“前几天我去你的房间把那张画偷出来,重新画了两张,一张我留著,这一张送你 。”
欣喜的看著自己的画像,忽然,昱风发现到右下角的签名,名字当然是骆媞,不过 名字旁边多了一样东西,就是那朵含苞未放带著刺的红玫瑰。
压下心里茫乱而激动的情绪,昱风装作不经意地指著那朵红玫瑰,问道:“骆媞, 你怎么在这里画了一朵红玫瑰?”
“那是我签名的一部分。我老哥说,我这个女孩子很难缠,就像一朵带刺的红玫瑰 ,所以他有一次在我的画作上补了朵红玫瑰,不过我讨厌盛开的红玫瑰,觉得它跟我的 外表一点也不搭,于是将盛开的红玫瑰改成含苞未放的红玫瑰。”
疑惑攀上心头,昱风问道:“大家都知道你画画有这个习惯吗?”
“应该是吧!”
太奇怪了,这一点也说不通,如果每个人都知道骆媞的这个习惯,骆天尧也应该知 道,那么依骆天尧的聪明,他不可能没有联想到那三封信是骆媞寄给他的啊!
注意到他的不对劲,骆媞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吗?”
摇摇头,昱风说:“不会,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那我就不用帮你把它涂掉。”拉起他的手,骆媞接著道:“今晚天气 很好,我们去庭院散散步好不好?”
“好啊!”点了点头,昱风任由骆媞拉著他往楼下走去。这件事太奇怪了,他得静 下心来想一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八章
这一夜,他一刻也睡不著,左思右想,问题最后还是没有答案。如果骆媞说的是实 话,骆天尧知道她习惯在自己的签名后头画上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那么,骆天尧应 该猜得到——想窃取“心之永恒”的人就是骆媞。既然猜得到是谁,又为什么要花钱委 托他调查?难道这背后隐藏了另一个动机吗?
骆天尧的用意固然令人疑惑,骆媞的态度更是教人不解。若说骆媞真的发了三封信 给骆天尧,她在明知道大伙儿都清楚她的习惯之下,为什么还要在信的署名部分故意画 上那朵红玫瑰?
解不开的问题想破了头也是解不开,但是有一件事他必须确定——是不是每个人都 知道骆媞的这个习惯。可是帮他确定这件事的大有人在,但是有一个人是绝不会对他起 疑的,那就是兰婶。
“兰婶,让你看一样很棒的东西。”将骆媞送给他的画像放在兰婶的面前,昱风故 意将骆媞的签名遮了起来,只留下那朵红玫瑰,然后用一种炫耀的口吻问道:“怎么样 ?像不像?”
“画得好像哦!”看到昱风栩栩如生的呈现在画像里,兰婶发出惊叹。
“你猜是谁画的?”
瞄了一眼签名的部分,兰婶毫不迟疑地说道:“小小姐画的嘛!”
眨了眨眼睛,昱风惊奇的叫嚷,“兰婶,你怎么这么厉害,一猜就中?!”
“我哪有厉害,如果不是你刚好没遮到这朵红玫瑰,我也不会猜到是小小姐画的。 ”兰婶一副没什么好稀奇的样子。
像是出谜却被猜到般的惋惜,昱风叹了口气,“怎么连你也知道骆媞喜欢在签名的 后面画上一朵红玫瑰。”
“不只是我知道,家里每个人都知道啊!”
将画像收在胸前,昱风仿佛自己很蠢地笑道:“原来你们都知道骆媞会画画,只有 我,以为骆媞画画的姿势是装出来的。”这下子百份之百可以肯定,骁天尧的的确确知 道骆媞的这个习惯。
“骆家只有一个人不会画画,就是老太爷,其他的人都很有画画天份,尤其是老爷 ,他还是一个颇有名气的画家。”
“真不简单,老爷人在公司上班,还可以画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要有人接手老太爷的事业,不过老太爷答应老爷,等小 小姐进公司以后,工作上了轨道,老爷就可以不用管公司的事,专心画画。”
“不过,我老爹的愿望可能要等上好多年才能实现。”勾住昱风的手,骆媞插了进 来,“人家兰婶忙得要命,你还来吵她。”
“小姐,你不要冤枉我,我只是拿我帅气的画像给兰婶欣赏一下,然后兰婶就好心 好意地告诉我这个家谁会画画,谁不会画画,我哪有吵兰婶?”昱风抗议道。
“是啊!小小姐,阿风没有吵我,他是拿你帮他画的画像给我看,你画得真的好棒 哦!”兰婶也开口帮骆媞辩护。
“我画的当然棒,我可是用了很多心思在画耶!”
轻轻捏了一下骆媞的鼻子,昱风一副客气有礼的问:“那我是不是应该好好答谢你 这个大画家?”
“这还用说?你当然要好好谢谢我,我可是把你画得又俊又帅。”
皱了皱眉头,昱风不满地说:“听你的意思,我本人好像不怎么样,是你把我画得 比较俊、比较帅?”
“我可没这个意思,是你自己要扭曲我的话意。”挑了挑眉,骆媞提出质疑,“你 该不会是舍不得请我,才故意扭曲我的意思吧?”
“你太污辱我了吧?我才不会那么小人。”
“很好,那么等一下午餐就让你好好表现。”推了一下昱风,骆媞跟著催道:“你 把画拿去房间放好,我在车棚等你。”
五指并拢,昱风公公正正地向骆媞敬个礼,“遵命,我这就速去速回。”身子一转 ,昱风马上往楼上飞奔而去。
一等昱风的人影看不见了,兰婶立刻担忧地说:“小小姐,你跟阿风……”
“兰婶,”似乎知道兰婶想说什么,骆媞打断兰婶的话,“你不要替我和昱风担心 ,我们两个一定会得到大家的祝福。”她顽皮地在兰婶脸颊上印下一个吻,挥了挥手, 边朝著外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