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表情很是局促不安。
小眉攥着被角扭捏了一会,才悠悠道出隐情。
“唉……,我这一伤,十天半个月是不能上班的了。肇事司机逃逸,路政部门推脱责任,没一处公道的地方。经济拮据啊,经济拮据,我这伤啊,伤得冤。”
“开什么玩笑?我们已经离……,这算怎么一回事?我脆弱的心脏还接受不了。”
“嗯对,协议上当初是这么注明的,那我先替小豆丁收着好了。”小眉脸上的神情很是奇怪,像是质疑着一个问号满满的问题:这小子今天脑子抽风?不是在忽悠我吧?刚刚还宁死不从的神气转眼就风平浪静地笑纳了,雷得我一脑门的黑线。
“天黑请闭眼,事关我的隐私。”
我皱皱眉头,佯装痛苦溢于言表地捂住口鼻,爱干净可是天秤座的死穴。
“女人,你馊了!再不然,等小豆丁回来,你搬去门廊上住吧!免得房间里空气恶劣。”
每天背着她上下楼去打点滴也是件体力活,可奇怪的是,每当她匍匐在我的背上,体力上虽是烦累,内心里却充盈着满满地幸福感,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小眉跟我开始冷战的长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她的心跳和我的心跳挨得那么近,她第一次心无旁骛地接受我的帮助。
望着生我养我的母亲,嘴角扯了扯,有些话自始至终没有勇气说出来。眼下这是什么时候,小眉腿上缝针都还没有拆线,让她跟着去,万一有个闪失,反倒是增添我的负担。
母亲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絮絮叨叨地敦促我和小眉带小豆丁去医院。
“我的儿子我自己负责,今天就算爬也爬到医院去。我告诉你他他,没事别把不想干的人往家里领,死了活了的都不消外人来管。有这个空闲看电视,没时间管孙子的……。”
“也是爸爸。”
“你妈妈好懒。”
身旁的小眉听不下去了,掉脸准备离去,被我一把拽住,稳稳地敲开了父母的大门。
“妈,你在做什么?”我第一次不留情面的质问我的母亲。
母亲没料到门后突如其来的我们,明显底气不足。
“没,没什么,问问你们家的家事。”
“这是你该问的么?你也知道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再说了,小豆丁是你的亲孙子,这样教导孩子仇视自己的母亲,你以为他长大会孝敬你们么?”
“唉,我一直跟你说,不要在小家伙门前说这些,这盘好了吧?连他他这个儿子都要一并失去了,不管怎么说,小豆丁都这么大了,他的妈妈也只可能是小眉,以后,我看他们家的事,你就少说少管……。”这是我爸的声音。
背后传来小眉的声音,我扭头望了望,她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真切。
我叹出一口气,轻带上房门,离开她的房间。
第九节 马背上的天涯
在他他的悉心照料下,腿上的伤几近痊愈,只是浅表那道淡褐色的疤痕,滞留在心底总也抹不去。因了那场意外给我造成的久久难以磨灭的伤害,我对四个轮子的车子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心理,那种依偎在窗口欣赏街景的闲情逸致在那场车祸后变得荡然无存。
新买的爱车颜色是纯正艳丽的大红,这个颜色,凝结着我对今后生活的期望——热烈而精彩。想到单位的那帮丫头,对自己的座驾都着各自的昵称,譬如小利的那辆称之为小黄,蛋蛋的座驾应了它黑色大气的外观,便呼为黑帅。我挠头苦想了片刻,在心底有了对它昵称的定位:宝马。大红色的汗血宝马,让人联想起来很有气度。
有时在等红灯的间隙,我也去欣赏别人的爱骑。大陆鸽、新日、洪都、雅迪、绿源,都算是些个比较普通的名字。像是彪牌、快虎、祥龙、奥特曼这样的牌子就比较的乖张了,特别是后面的俩特具暴力情节,总让我想起降龙十八掌或是迪加奥特曼电视里这类高亢的呼叫。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一时找不到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
其间,有人直接提出所有于会人员的困惑——这个考试过了之后可以转正或是加工资么?回答是肯定的,内容是否定的。
结果,待到报上名之后,才得知**工程师的报名考试不仅仅是单纯的考试,局里还组织了学习培训班,利用双休的全天授课,而且授课是非自愿性必须参加的行为。
什么?请假?——直接去找局长;旷课?——课程结束后,网上公开每个人的出勤及考试成绩。难怪被楼上的孩子们称之为“惨无人道的被学习”!
走出房门想为自己倒一杯水,平静一下激动的情绪。厨房的案台上却早已摆放着一杯温热的咖啡,想是他他怕我困倦特意凉放在这里的。而此刻,作为他他临时卧室的客厅,门却是紧紧闭合的,门缝下一片灰暗,负疚感油然而生。
深冬的这样一个午夜,我驻足在他他的门外,掌心的咖啡杯漫溢出淡淡的温热。
“睡了么?”短短的三个字后面显现的是发信人的名字——许飞。
突然感觉很无力,这个男人终究是不肯放过我。
“唔?”给他一记白眼的人是我。
“男人,一旦有了背叛的开始,就不会轻易停止。”这个声音是梅林的。
“不要相信偶然有朝一日必定会演变成必然,有些人生来就带有先天的‘劣根性’。”这个声音是我自己在心底合成的。
“爱恨纠葛这么久,难道是我们爱的不够认真亦或是恨的不够深刻?”
“总有一天,你对我所做的种种种种都可以在生活中找到答案。”
各方面的不利消息,惊扰了这座大厦楼上的头头脑脑们。为了自身的安全防护,仅靠大厦内人丁单薄的大厦保安是远远不够的,这才想到要另外搭建一座紧邻的大厦,大厦建成后,我们这些大厅的,乃至对外接待的所有窗口,都被转移到那幢大厦里办公,这样就极大的杜绝了闲杂人等直接混入大厦,给领导们有可能带来的人身伤害。
有把离职的想法告诉小利的冲动,也许只是这样对她说,“往后我要是混出头来了呢,我定会与你取得联系,要是不联系必定是惨败了。所以,你可以足不出户待在局里获得我第一手的讯息,看着我的人生究竟会不会成为一场‘杯具’?”。
“你不是要妈妈走的吗?”我收起玩笑的心态,负气地对他说。
结果呢?结果得到的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回答。
的确,也许现在还不是时候。就像小鸟在学会飞行前,要做的只是苦练扇动翅膀的功夫。而此刻我要做的,就是积聚好准备跳槽的能量。
第十章 节外生枝
直到有天夜里爬起来去洗手间,无意间却撞见房间里有鬼影恫恫,压迫膀胱的紧迫感立马上升至脑门,眼神清明后居然辨识出居然是他他在往我的钱夹里塞钱,为了怕我发现,每回也不敢塞多,一百两百的多出来,难怪感觉最近钱夹里的钱总也用不完似的。
见我撞破,他他居然什么也没说,梦游似的回了房,只是至此之后钱夹里伴随着钞票的增多,时常还会多出这样的字条:我的牙膏没了,超市出来的时候记得带点,黑人**香型的,表弄错了。有时还有这样的:那个,内裤和袜子已经穿不出去了,你不想劳累的话,去超市记得帮我捎带,尺寸应该不会忘得这么快的吧?!
小利、王瑞珏和我,日常交通工具已骑行为主,所以,下班通常是一起下车库拿车再各奔东西。这日里我像往常一样下班后,拎着中午午休时从绿果超市大包小包的血战成果走在小利的左手,王瑞珏走在小利的右侧。
太寂静了,总得找些话题。
该反击的,该死的是天秤座天生不是喜好主动进攻的星座,况且当着小利的面,比她们大若干岁的当场反击的话似乎显现的好没有涵养。疯狗咬人,做人的总不能蹲下去猛咬疯狗,对不?
“哪里像垃圾啦?”我小声嘟哝着,心里不断反复着不要动气称了她心意的叮嘱。
风驰电掣地将宝马开回家,一路上越想越气,刚刚在人前表现出来的虚伪的平静和良好的素养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愈益显出贫乏。
“我想是的。”
我笑笑将手机放回手机座,跟一直有智商的疯狗较量比跟一直蠢够较量,肯定来的有趣得多。
写在第五章即将结束的时候:我,苏小眉,在这里首先想向守坑到现在的读者忏悔,为了从不同的视角来阐述清楚我的这段日子里来的所发生的一切,我选择了自述和他他自叙叙事同时存在的方式,这无疑会给读者的阅读带来一定的困扰,有些纷繁杂芜的感觉。但是我相信只要大家多出哪怕是一分的耐心,应该会理解那些章节存在的必要。
自然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从我的文中了解他他性格的人,都会知道,对于他他那样一个沉默内敛的人,能够将细琐的回忆,包括当初的切身感受说出来,便已是极限了。
第六章 用现在湮没从前 第一节 逃课
为了贯彻执行领导制定的坚定不移的学习方针目标,在腿伤渐愈后的周六周日,我又被主任提溜回了课堂,继续学海无涯的苦行僧之旅。
我父母对于单位安排的带有福利性质的学习倒是相当看好,宁愿抽出周六的时间为我带豆丁,也要我认真地完成学业,再三嘱托的中心思想无非是:也许这就是你们这批非编人员转正成为在编或是公务员的契机,再怎么着,分数达到了,工资也一定是会有所上涨的。
他他为我谋划出的对策就一个字——逃。
目标人物见到来人,在大脑里飞快地确定一下与之接头来人的体貌特征是否与记忆里的吻合,在观察一下四周的动静,确定在没人注视的情况下。以秒速将脑袋凑近来人,拉下帽沿,透过墨镜神神叨叨地与来人核对暗号。
由于他的改变,我的生活一下变得绚烂起来,这样的他,让我真的无法去抱怨他生活没有情趣。偶尔他也会想些出其不意的点子,虽然,老实说,他想到的未必是那种特别出彩的点子,可至少在我跟他逗趣的时候,他懂得了配合。
一个人的独口相声远没有两个人的脱口相声来得生动有趣。
“老人家。”
“嗯嗯,男的那个还是女的?”
“废话,当然是女的那个。”
“嫁给你,我年老你该不会虐待我的吧?”
他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我,牵起我的一只手放在脸颊边,眼底有一抹温情在涌动。
“其实,我想说的不是那个,而是,你不要离开我,我不想让曾经的龌龊消磨我们如今的美好。人一辈子其实就这么长,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小打小闹肯定是在所难免的,我希望在年老的时候,也可以偶尔和你赌赌气闹闹小别扭,你不知道刚才看见他们,我不知道有多羡慕,我只希望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一直是你,在我们的年龄、我们的生命,还能握住幸福的时候,就紧紧握住,不要轻易地放开。”
先前大喇喇地轻松氛围一下变得吹弹可破的小心翼翼。
“没关系,我会给你足够的考虑时间。只是有一点,你得相信我为你所做的转变,和那些所做的不如人意的地方今后有可能的转变。”
第二节 闪婚VS闪生
有的时候,自己都弄不明白,明明他他已经做了那么多改变,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为什么自己的内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