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说完死死地将我拥入怀中,我隅力挣扎了一阵,终是放弃了,有无声的泪滑落脸庞,所受的委屈统统有了回报。
成人游戏,我预感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在心底已经把自己咒骂了无数遍,‘既然不想做干嘛跟着进来,这盘好了啵,进退两难,看你如何脱身?’男人碰上女人,到了一定境界而淡定,叫柳下惠;不知道女人到这份上还无动于衷,别人会不会称性冷淡呢?切,既然名节难保,与其酒醒过来说他诱奸我,不如我主动去诱奸他,免得日后心生怨念。
第六节 奇怪的女人
天色近墨,左邻右舍电视机中的喧闹也已渐渐湮没在黑夜的寂静里。
小家伙在我身上只坚持了一小会,脑袋便耸拉下来,看来今晚实在是困极了,为了等门才坚守到现在。这是他有史以来入睡最速度的一次,以往哪次不是要求左一个故事右一个故事才能睡着的?!
电话拨通,响了两遍,便被人为的掐断了。还好,至少证明小眉没事,只是暂时不方便接电话。间隔十分钟,我又拨去电话,仍是不接,紧接着挂断。我接着打,她那边接着挂,只是这回有了消息。
“我很累,一会到家。”
床头柜的仿古电话机座上粘着花边唯美的浅蓝色便签条,上面呈现出小眉清晰的黑色笔记。
第七节 举步为艰
首先,A公司是我原先奋勇辞职的电力研究院。
再次,B公司就是眼下健为我寻着的下家接收单位,专业对口,待遇丰厚是这家单位的优势。
B公司以总工为首,临时决定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商定另立新公司C,对于目前还留在B公司内部的技术骨干,号召其跳槽去C公司另谋大业。
大致是一人至少拿10W出来作为原始股,再从薪金里每月扣除20%作为技术骨的股金,公司发展前景可观的话,5年之内成为上市公司,获取更多高酬利润,个人分红自是不用说。
C公司,倒不是我不愿意去,关键是我没钱,要是有钱我也不至于上这打工来着。况且,10W呢,不是个小数目,月薪里扣去的倒是随他去好了,关键原始股的这部分,我很难筹到。再加上是作为创业股的股金,风险系数可想而知,估计即便亲爹亲妈都不肯借贷给我的。
第八节 友情
自从领证离婚的第一天,我就告诫自己,我完全放下了,和他他婚姻的结束不仅意味着我灵魂归属权的独立,更意味着身体的解放自由,跟自己所爱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再也不必顾忌那许多条条框框的束缚。
心好乱,真的好乱。
难不成只要是个人,都会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自我迷失么?
不是不想跟他解释,而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这一切。如若直接告诉他那晚我的真实想法,不想被他玩,所以玩了他。这无疑等于我怕受伤害,所以只得伤害你。间接又等于我从被害人的角色直接净化成凶手。我不知道听完这匪夷所思的逻辑后,许飞会不会当场吐血身亡?!
他他那晚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使得许飞在我身上付诸的念想没能得到实践,成了他心口上难以磨灭的朱痧痣,久了,会痛,会流血。
年龄的相仿+秤子的天性使得王瑞珏在众位同事面前左右逢源,她刻意地讨好接近每位对她仕途有所帮助的周围人,除了我。与之相反,班长的特殊身份却隔阂开我与其他各位同事友善的距离,我的处境渐入孤立无援的境界。
有关那个下午学习成果演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许飞的再次出现使得我没有多余的心境去记恨,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漠出记忆,权当是被狗无知地咬到了罢。
但只一个例外,我的邻座。我坐的座位是被她们一致推举的第一号,就是那种进门第一眼便望见的那个,来人我有义务第一个上前应对,王瑞珏怂恿她们说这是班长义不容辞的职责。还有一位小利童鞋,因为沉默寡言的个性自然而然地被她们定位到了二号,她在她们中的地位可见一般。
“大家好,我叫梅林。以后有事可以直呼我的大名,你是这里的班长吧?”她的开场白不容忽视地将我拽回她眼前。
“Hi!我是苏小眉,班长的称谓你可以忽略。”我淡定的表情对上她灼灼的目光。
“你就是她们传说中有小孩的那个吧?!太难以置信了,你的外貌和年龄完全不成正比。”
“不好意思,上回在**院无意听到你和同事们的聊天,不是说带儿子去酒吧无碍,只要先把他放倒就可尽情享乐的么?”
“我们那天谈论的是我另一个同事去酒吧的故事,很经典吧?带儿子去泡吧,绝对的教育意义。”察觉到嘻嘻哈哈的态度有失水准,梅林冲我眨巴了两下眼,刻意收敛了几分。
“时间不早了,上午就到这,大家可以去食堂用餐了。”此情此景,她果断地宣布了大家都期盼的事实。
梅林的出现,措不及防地为我的生活增添了一笔亮色。我们俩好像前世便是旧识,一见面就打得火热。
和她的聊天中,我获悉她是机关某某高官的独女,高中后一直在美国某所名不见经传的二流大学读书,大学毕业后刚刚回国,也就是比我们这批人早了半年被安排进了机关,进来直接事业编制,海龟的经历这里发挥到了实质性的作用。
她虽没有说明,但她父母应该都是机关内部多年的高官,家境颇丰,到城郊结合部的这个地来上班,她妈直接给她配备了一辆25W的本田。不过,在她眼里,这不非也就一代步工具,Justsoso。
工作中得到梅林的庇护,我的心情晴朗了不少,暂且为我驱散了感情上的愁云,也坚定了我多年来的信仰:关键时刻,女人定是比男人更靠得住的。
她跟我讲到在国外出于好奇的偷窃行为,甚至极为私秘的制服诱惑,相亲经历更是每日必聊的饭后话题。而作为交心的对等回报,我也将我从未向任何人启齿的从结婚到离婚的整个事件向她倾诉,而在我告诉她当前我的婚姻状态的时候,从她的眼底依旧看到了震惊。
我俩性格上的敢想敢做居然也同出一辙。
再看子女数,空格。
笔尖像是不经意地在她那个子女数的空格里勾画上了一笔,未婚生子,这个,应该很适合她,我自个抱着肚子笑到了桌下。幸好周围都是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谁都没注意到我这里异样的风景。
“你们这两年一签的合同,估计她得背负未婚妈妈的名声至少两年。不过,她也是咎由自取,换作我还指不定想出点啥。”接着又很认真地看向我说。
我俩再次为我创造出的小小恶作剧笑得不可自抑。
那天下班的班车上很是奇怪,小利头一次主动选择坐到了王瑞珏的身边。车子快发动的时候,小利扭头摔给我一张5天的事假条,我大致扫了眼,便又拍打小利的肩头迫使她再次扭头看向我。(班长的职责中有负责记录大厅员工请假的义务,我印象里企业中这貌似就是内勤的活)
“事假需要注明请假原因的。”
真是有得必有失,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和梅林走的太近,忽略了跟小利感情上的交流,才使得她向我倒戈一击的,但从一旁王瑞珏脸上得意的笑容里,我知道这一定又是她在幕后冲我施展的黑手,小利这善良的孩子只不过被她所利用罢了。
“你再说一遍不关我的事来?要是你父母吵架看关不关你的事。”
第九节 他爱不爱我
梅林倒先是笑了,招呼了个轮回。
好吧!要调整好心态,你在又怎样?不在又怎样?我全然无视你的存在,只当空气。可话说,他们熟识的关系到哪一步,我还真不好揣度,所以,不清楚眼前状况的条件下,我尽量三缄其口,吃饭才是王道。
梅林见我沉默了,微笑地替我引荐。
唉!还是来了,我窘迫地抬起脑袋,挤出个变形的笑。
“哦,那的确是个美人呢,望向我的眼神很独特,我能轻而易举地读出里面他的想法,他始终围绕在我的身边,距离的度把握的刚刚好,可以让我捕捉到空气中的暧昧。”
“然后呢?”梅林满眼的陶醉,而我心底噙着的那滴泪却破碎再破碎。
“笨S,要是我就直接递上自己的联系方式,或者直接上前与他对视,问他有什么想告诉我的。”梅林口无遮拦的吐出了内心的想法,并为这个想法骄傲得哈哈大笑起来。我想,这应该就是国外与国内年轻人在交友表达方式上的不同之处吧!
“当然是性感的黑色紧身衣啦!”
“好吧,你继续。”她不耐烦地敦促我。
“后来,他又绕了回来,找到个最佳的视角与我对视。嗯,我想说不得不承认的是,都到这把年纪了,我依然还是很无用,对视下下就赶紧脚底抹油逃跑了。”
梅林继续口无遮拦地与我说笑,她总有这样的天赋,只要遇着有几分姿色的美人,说着说着似乎就成她的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八个字说得很艰难,轻飘飘地落入我们的耳中,看得出他隐忍得很厉害,赶忙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张不详的餐桌。
这女人依然笑得没心没肺,一点都不懂得照顾我的情绪。
第十节 他不爱我
那顿不欢而散的午餐之后,许飞渐渐淡出了我的视野,也许一切就此终结,那些感动的过往只有珍藏在记忆深处才能显现出它的美好。
看着眼前这一切,我死命地冲自己的倒影摇了摇头。
我的座位处在车厢的中部,注意到再没有人搭理他后,我只好讪讪地回答。
“喂?你好!”手机里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
他却使出了移形换影之术瞬间落座在我身后的座位,我很想起身换座位,又注意到整个车厢就只剩我和他两人,只怕换来换去更是像极了闹脾气的俩情侣,司机大哥指不定大怒后把我们扔在马路中间。
我继续眺望窗外一望无际的黑暗,不给出一丝他可以捕捉的情绪。
“你不是吧?!这么多年的同学了,说气就气成这样啊……我今天碰巧坐上的这趟公车,巴巴地望着前面有个女的背影特像你,所以就电话过去来,没想到还真是你,呵呵!”他依旧无视我冷冰冰的态度,自顾自地说下去。
“师傅,我女朋友生我的气了,我想下车把误会跟她解释清楚,麻烦您在这停一下哈?”见这招仍是不灵,他大步流星地走近司机用无辜的眼神骗取旁观者的同情。
“你究竟想怎样?”我第一次被许飞拙劣地伎俩所激怒,旁下无人地冲他大声嚷嚷。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理我了?”许飞仿若伤到了自尊的小孩,态度异常的认真。
许飞艰难地张了张嘴,似乎很多话如梗在喉。就在这个当口,他手机响起,他用犹豫的眼神看了看我,最终还是转身接听了电话。
我缓缓打开那个黄色的信封,里面是一盒西瓜霜润喉片和一张纸条:一切都太顺了,怎么偏偏就遇上个不听话的,对幸福的认知完全找不到交集。咳嗽咳得难受,也不知道自己找点药吃,这个西瓜霜算我借你的,回头找机会一盒还两盒。
他居然这么快就知道我的近况,我心神不宁地扫视了一眼四周,最终确定头顶那个黑色球状物应该就是始作俑者,难怪美其名曰透明化管理呢!
“我自杀,关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