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怪我,谁教你不放开我。”
“你……”严少烈话还未说完,便倒在床上,但他抱着聂芙的手却依然未曾放松。
“不是已经昏倒了吗?为什么力气还这么大?放开我!”
被严少烈一起拉向床铺的聂芙,用尽各种方法,却还是挣不开他的手。
“哎哟!早知道会这样,就不用这招了。”挣扎了许久,聂芙像只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地躺在床上,斜眼瞪着在一旁睡得香甜的严少烈。
经过一小时的挣扎,聂芙有点累了,疲惫地打了个呵欠,决定放弃。
“哼!想睡得舒服,别想了。”聂芙用力将自己的头压在严少烈胸前,一脚横跨在他的腰上,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向他,目的是为了不让已呼呼大睡的他太好过。
但她完全不知道这种姿势有多么暖昧,况且她轻盈的体重对严少烈根本没有影响。
“好累喔!”聂芙又打了个呵欠,毫无防备地在严少烈宽阔温暖的怀里睡了起来。
等到聂芙睡着后,严少烈张开了双眼,看着她可爱甜美的容颜。
其实他早已察觉她的异样,而且那一点迷药根本对付不了他,他故意假装昏迷是粤给她一点惩罚,而他不放开她,则是因为不想放她走。
“你是我的!永远……永远……”严少烈凝视着聂芙天真无瑕的小脸,坚定地道。
严少烈宠溺地看着聂芙许久,才抱着娇小可爱的聂芙调整姿势,想让她睡得更舒服,并拉起脚边的蚕丝被,怕她晚上冷着了,但他的手依然放在她腰上,像永远不想放开似的。
今夜,聂芙因为严少烈温暖的怀抱睡得极为香甜;严少烈也因为拥她在怀,睡得很满足。
提早回来的连蓉荷,没有通知任何人便回到了严宅。
“啊!还是台湾好,虽然天气热,但人情味也比较浓厚,不像外国天气冷,人情味也跟着淡薄。”连蓉荷打从一进门,便一直咒骂这些日子在外国受到的不平等待遇。
“算了!不跟那些外国人一般见识,免得我的皱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连蓉荷抚着脸上的肌肤,提醒自己不要过于激动。
“呵呵,等会儿乖孙看到我回来,一定会很惊讶。”连蓉荷蹑手蹑脚地走上楼,轻巧的动作完全不见老态。
“咦?怎么有女孩的香味?该不会是……”她轻轻地打开严少烈的房门,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娇美的女孩。
看着孙子温柔地抱着怀中的女孩,连蓉荷不禁热泪盈眶。
“这小子真的长大了!”连蓉荷欣慰地小心关上门生怕会吵醒房里那一对相拥而眠的男女。
“老伴!你以后别再每晚来烦我,叫我催促孙子赶快找个女孩。”她抬起头喃喃地和已经在天上的老伴抱怨。
清晨的阳光照在聂芙沉睡的脸上,使她不得不张开双眼。
呵……睡得真舒服。打了个呵欠,聂芙揉揉眼睛,当她正要起身时,却发现腰间被人钳制住,无法起身。
“是谁胆敢爬上我的床?”聂芙生气地转过头,就见到严少烈俊逸的脸庞,立即想起了昨晚的事。
“啊!”她竟然睡了这么久,要是让爸妈知道她彻夜未归,铁定会骂死她的。
阳光穿过玻璃照亮房间,聂芙第一次看清楚严少烈俊美的脸庞。
他真是好看,难怪有那么多女孩子钟情于他。
看着他的嘴唇,聂芙突然很想知道它是否如他的个性一样冰冷,忍不住用自己的粉红小嘴贴上他的。
“哇!好暖,我还以为……”感觉到他的温暖,她轻移开自己的唇,看着他发呆许久。
突然,聂芙想起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发花痴,立刻把他的手拉开,好让自己抽身离开。
当她拉开他的手,准备起身时,又被一道力量往后拉。
“小宝贝,你这么喜欢我呀!一早起来就色眯眯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吃掉似的。”严少烈的眼中充满了笑意。
“我……我哪有!”聂芙美丽的脸上泛起红晕,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
惨了!那刚刚她偷亲他的举动,该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怎么啦?你的脸怎么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严少烈不正经地摸着聂芙柔嫩的小脸,戏谑地说道。
聂芙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严少烈,生气地道:“我、我是因为被你这块大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所以才会缺氧脸红,快走开。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严少烈的口中逸出。
“人家不是都说你的个性冷戾狂妄,视女人如粪土吗?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一个轻浮不正经的登徒子。”聂芙不悦地斜睨着严少烈。
严少烈轻啄了下聂芙喋喋不休的小嘴。
“我的轻浮、不正经都是因你而起,所以,我这一面当然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到。”
“啊……我的初吻,你这大色狼。”聂芙握紧粉拳朝严少烈猛打。
“初吻?可是几分钟前,有人也夺走了我的初吻,我不过是向她讨回来罢了!”严少烈故作无辜地看着脸色逐渐涨红的聂芙。
“你……”聂芙更加用力地打向严少烈。
身手矫捷的严少烈早已跳下床,躲过聂芙的粉拳,开门走了出去。
“别跑……我一定要杀了你。”聂芙无法咽下这口气,跳下床跑向严少烈。
在追逐之际,严少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楼梯口。
“奶奶,您回来了。”严少烈立即恢复以往的沉稳。
从后面追来的聂芙,看到停下脚步的严少烈,得意洋洋地道:“嘿嘿!你这大色鬼,我要剥了你的皮,拿去喂……”此时,聂芙看到了连蓉荷笑咪咪的脸庞。
“您……您好。”聂芙迅速地停住脚步,有礼貌地向连蓉荷打招呼。
连蓉荷走向聂芙,楼着她道:“好个可爱又有礼貌的孙媳妇!”
“谢谢,我……我不是,您误会了。喂!你快跟你奶奶解释啊!”聂芙求救地看着严少烈。
看到她谦恭有礼的模样,严少烈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
“你笑什么?快点跟你奶奶说清楚。”聂芙愤怒地看着一脸毫不在意的严少烈。
从没看过自己的孙子笑得如此开怀,连蓉荷对能使严少烈开怀大笑的聂芙印象更好了。
她楼着聂芙下楼,慈祥的问:“小妞,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聂芙,三个耳的聂,芙蓉的芙。”她诚实地回答。
“喔!原来是聂家千金,真是人如其名,长得就像出水芙蓉一样,而且个性活泼可爱,真是惹人疼爱。”
“奶奶您过奖了,其实您也一样,像朵祥和的荷花一般慈祥。”
聂芙从没被人夸奖过,因为个性的缘故,她周遭的人都害怕她,称她为混世小魔女。
“呵呵,你真是太可爱,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我要你做我的孙媳妇。”连蓉荷拉起聂芙的手。
“奶奶,我也非常喜欢您,您既慈样又好相处。”
聂芙开心地看着连蓉荷。她的亲奶奶在她出生前就过世了,而且她非常羡慕严少烈有这么一个风趣慈祥的奶奶,所以根本没有细想就回答,殊不知自己已经中计了。
“好,下个月先订婚,明天就去你家登门拜访,谈谈订婚的事宜。我现在要出去运动了,你们小俩口去吃早餐吧!”连蓉荷话说完,便转身离开。
“奶奶,您误会了,我不是……”聂芙根本来不及辩解,只能看着连蓉荷离去的背影。
聂芙急忙走向在一旁悠闲地吃起早餐的严少烈。
“喂!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严少烈无奈地耸耸肩,“我一向都听奶奶的安排,既然奶奶这么说,我这个做孙子的,也只能服从她老人家罗!”
“你……你不会觉得下个月就要放弃黄金单身汉的生活,很可惜吗?”聂芙努力地想让严少烈与自己站在同一阵线。
“不会!我也想找个人来陪奶奶。”
“我……我不好,告诉你,我每天好吃懒作又喜欢整人,头脑笨又很爱乱花钱,生活习惯很差,个性很小孩子气又霸道,我……反正我不适合当你的老婆,如果娶了我,你会后悔的,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聂芙为了让严少烈放弃跟自己结婚的念头,胡乱诌了许多理由。
“没关系,这些我都可以包容。”严少烈俊逸的脸上充满笑意,粉碎了聂芙仅存的一丝希望。
“你……你休想,我才不会嫁给你这大色狼!”聂芙生气地瞪着不合作的严少烈。“反正我爸妈一定舍不得让我这么早嫁人,所以别再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是不可能会嫁给你的。”
聂芙对严少烈吼完,急忙离开严宅。
严少烈啼笑皆非地看着那匆忙逃走的纤弱身影,心中更加确定要得到她的决心。
吃完早餐,严少烈便来到了办公室,专心投入工作。
不到二十分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也突然被打开。
“少烈、少烈!”孟邪慌乱地叫着。
严少烈抬头看着他惨白的脸,心中有些觉得好笑。
“怎么了?”严少烈早已猜到他是为何事而来。
“你……你知道吗?那可怕的虎姑婆……不……不是,是你可爱慈祥的奶奶回来了!”孟邪像是遇鬼般的害怕,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奶奶回来一定会先回家,而且她今天出门是老刘开车载她,由此可知,少烈一定已经见到奶奶了。”袭翼优雅地走进门,有条理地分析着。
“真的吗?”孟邪慌张地看着严少烈,寻求答案。
严少烈俊逸的嘴角微微上扬表示回答,看着肢体动作过于夸张的孟邪。
“啊——我的人间炼狱期又到了。”孟邪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你今天怎么会来?你最近不是很忙吗?”严少烈看向坐在沙发上一脸无奈的袭翼。
耳膜快被震破的袭翼,皱着眉瞪了孟邪一眼,示意他停止那粗暴不雅的哀号。
“他今天一早到我家,脸色惨白,什么话都不说就拉我到这儿来。”
“你们不觉得奶奶老爱拿我开刀吗?少烈,我求求你,能不能找些新鲜事给你奶奶玩啊?”孟邪靠在严少烈的肩上苦苦哀求着。
“不用担心,奶奶今天喜欢上一个小顽皮,近期之内应该不会去你那儿打扰了。”想起聂芙,严少烈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
心思细腻的袭翼,发觉今天的严少烈有些不同,昔日的冷戾严肃也柔和了许多。
“少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嗯!我下个月要结婚。”严少烈说出自己开心的原因。
“什么?你……你这小子疯了吗?你还这么年轻又有身价,干嘛被女人束缚?听我的话,年轻就是福,要趁现在好好玩,而且那些为你疯狂的女人,你该如何弥补她们?”
孟邪认为男人绝不能伤害女人,不管是老还是少。
同样吃惊的袭翼也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已经确定了。”严少烈点着头。
“你别开玩笑,千万不要傻得跳进婚姻里呀!”孟邪极力劝阻严少烈。
“她一定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子,是吧?”袭翼看着从未对女人心动的好友,心想必定是个具有独特魅力的女子,才能够捉住长久把心封闭的严少烈。
严少烈笑而不答,代表了认同袭翼的说法。
“能够迷住你的人……那一定是个美人,快带来给我们鉴定。”孟邪只要听到有关美的人事物,就绝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