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自己狠一点!想当初本候突破肉身境之时,也修炼了一种叫做《金箍壮体诀》的功法,修炼此功须得被万斤铜鞭在身上不断鞭打,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
待到南冥烈穿好了衣袍,与虎威候一起走出门外之时,却听到那些守在门外的羽林郎正在争论不休。
☆、第八十五章:十倍肉身之力(3)
这几人就是当日抬轿之人,南冥烈自然认得。
“肃静!”
虎威候眉头一皱,喝问道:“尔等为何争执?”
“禀告将军!”
当先一位满脸络腮胡须的羽林郎越众而出,朝虎威候拜倒道:“我等正在争论送南冥太傅回云池城之事。”
这羽林郎话语一出,南冥烈就已经猜到是师道蕴将他要回云池城之事,告知给了这些羽林郎。
“南冥太傅位居三保,本候既然令你等给南冥太傅抬轿,送他回云池城就是你等分内之事!”
虎威候神色渐冷,指着那说话之人,“莫非你等瞧不起南冥太傅?”
“将军这是明知故问!我等羽林军是国之羽翼,在皇城当中给他抬轿也就罢了,又怎能抬着区区一个文弱书生四处奔走?”
虎威候性格暴戾,就连他麾下羽林郎,也个个都是桀骜不驯之辈。
络腮胡子伸手一指南冥烈,满脸不屑,道:“南冥太傅年纪虽轻,可他既然修炼成了浩然之气,想必也有几分实力。我愿只施展肉身境实力,和南冥太傅一战,若他胜得过我,我就服他,哪怕让我司徒空去吃屎喝尿,我也绝不反悔。”
“好!”
虎威候浑身铠甲猛地一颤,挥手朝大营校场一指,道:“摆出擂台!”,旋即转身对着南冥烈,拱手问道:“不知南冥太傅,可否应战?”
南冥烈知道,虎威候这是在替他立威。
毕竟虎威候已然知晓南冥烈修炼了锤炼肉身的功法。
“若不应战,岂非让羽林大军小瞧了我?”
南冥烈点头一笑,朝校场中央走去。他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自己的肉身强度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当初在藏云峰曾被魔芋老祖灌毒入魂,而今又修炼了《狂涛洗命经》,若按照常理,南冥烈单凭肉身实力,理当远超于寻常肉身境巅峰高手。
“吼!吼!吼!吼……”
八千羽林郎,牵着狮虎兽,整整齐齐站在校场当中,军容整整齐齐,一看就是百战之师。更有雷鸣怒吼,从狮虎兽口中发出。
南冥烈与司徒空一起站在擂台之上。
“南冥太傅,还请你先出手吧。”
司徒空满脸嘲讽,将身上铠甲解落丢下擂台,露出满是遒劲的壮实胳膊膀子,“要是让人知道我司徒空率先出手,只怕整个大周国,都要嘲笑我们羽林郎欺负文弱书生。”
“好!”
南冥烈轰然应诺,而今见到这司徒空如此轻视他,由不得在心中回想起当初住在云池城之时,被人嘲笑讥讽的年月,心底遽然飙起浓烈怒火,胸中响起阵阵虎啸,只按照猛虎行山拳套路,当空跃起,如若猛虎扑食,由上往下朝司徒空冲去。
肉身境巅峰之人,就能倒拔垂杨柳。
举手投足,有着万斤巨力。
南冥烈肉身经过前后二次锤炼打磨,这一拳砸下,竟是带有十万斤巨力。
今日这一战,是南冥烈修炼了狂涛洗命经之后,初次出战,居然难以将满蕴劲道的拳势运转如意。在司徒空闪身躲避之时,拳势无法变招,狠狠击在擂台之上。
嘣!
擂台上发出轰然巨响,掀起滚滚尘埃。
南冥烈落地之后,朝着司徒空急追而去,连连挥动拳脚,对周身巨力的掌握程度越来越高,竟打得司徒空没有还手之力。
若非司徒空一身修为已达真人境,肉身强度不在南冥烈之下,只怕这连番几拳,已将他打得吐血身亡。
“这南冥太傅,竟有着十倍肉身之力,举手投足牵动十万斤劲道!”
司徒空在南冥烈的袭击下左撑右挡,竟无还手之力。他心中苦不堪言,也不知身上挨了多少拳脚,被打落至擂台之下。
啪!
司徒空翻爬站起,拜倒在地,一拳拍在左胸,行了个军礼,道:“我服了!”
☆、第八十六章:金乌尾羽,盘山大印(1)
第八十六章:金乌尾羽,盘山大印
站在擂台上,南冥烈俯视下方八千羽林军,受到军阵中浓烈杀伐之气感染,耳中听到司徒空说出一个“服”字,顿即将扬起的拳头放了下来。
南冥烈孤身离开云池城,不远万里来到此地,他最初只是想要拜王志熙为师,静修儒门浩然之气。可未曾想到造化弄人,南冥烈虽没有拜王志熙为师,却在段羽熹之处学到了《混沌种青莲》妙法……
缓步从擂台上走了下来,南冥烈将拜在地上的司徒空扶起,道:“今日这一战,算是我侥幸胜了。我也不为难你,只需你等在到了云池城之后,听我命令行事,将我父亲从南冥府中带走!”
“末将谨遵南冥太傅之令!”
司徒空霍然站起,双手抱拳。
羽林郎祖祖辈辈守卫大周,个个实力不凡,更有从大周立国之时传下的爵位在身,故而司徒空虽只是羽林军里头区区一个队正,却依旧可以自称本将。若是下放到寻常军队,则可以率领千军,至少也是一个裨将。只不过对于羽林军来说,让他们放弃羽林郎的职位,比之杀了他们还难受许多倍。
“哈哈哈哈……”
猛然一阵长笑之声,从空中千米之上传来。
一道刀光从天而降,落在校场擂台之上。
段羽熹脚踏魔锋大刀,手中一道暗金色光辉轰然抛出,砸在擂台之上,打得擂台四分五裂,尘土飞扬。
喝!
校场中数千羽林郎齐齐举起手中银枪,指着段羽熹。
“某家今日前来,是有东西要送给南冥太傅,你等莫非身上皮痒,想要和某家大战一场么?”
段羽熹浑然不顾校场中冲天杀气,挥手将那躺在地上的暗金色光辉招致手中,信步走到南冥烈面前,“这大印名作盘山大印,某家在上面刻了‘大周太子太傅南冥烈’字样,既可以将之作为你的官印,又可以当做法宝对敌,虽只是一件上品宝器,可也威力不凡。”
金色大印之上,卧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猛虎。
“你等各自散去,不可对国丈无礼!”
虎威候一声令下,八千羽林郎各自回营,他亦是朝段羽熹拱手道别,偌大的校场当中,只剩下南冥烈与段羽熹二人。
“当初在天妖浴火那座大车中,我还得了一只金色羽毛,却不知到底是何物。”
南冥烈一把接过盘山大印,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发现这大印竟只有几斤的重量,若不是刚刚见到此印砸毁了花岗岩打造的十丈擂台,只怕他也不会相信,区区一个巴掌大小的官印,竟有如此威能。
“此乃金乌尾羽!那天妖浴火本是金乌后裔,可在出生之时,却浑身光溜溜没长一根羽毛,这才被他父母遗弃,丢在一座深山当中。此妖却天赋异禀,靠着吸纳日月精气修行,其后拜入了妖圣殿,成为一方高手。但他却对当初被父母遗弃之事耿耿于怀,一心想要修得身上长满羽毛。可苦修三百年之后,却只修炼得尾巴上长出了一根尾羽而已。这羽毛对于天妖浴火来说,并无多大作用,可他却一直将此物视若珍宝。”
☆、第八十六章:金乌尾羽,盘山大印(2)
段羽熹持着羽毛打量一番,再将之交还给南冥烈,“你只需将真火灌入这金乌尾羽中,此物就能释放出金乌真火。只是你而今修为尚低,就算催动金乌真火,也伤不到那些修行之士。”
南冥烈持着金色羽毛端详了一番,心中颇有疑惑,问道:“此物对天妖浴火既无多大用处,为何他却对此视若珍宝?”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
段羽熹咧嘴一笑,摇摇指着皇宫方向,道:“这就像那宫里的太监,虽然胯下之物被人割掉,从此再无用处。可他们却依旧对那东西宝贝得紧,认为那样东西比他们自己的性命更重要。这金乌尾羽暂且对你无用,可你若聚齐了毕方、火鸦……等五种飞禽的尾羽,就可以炼制出一柄五禽七火扇,威力极大。”
言罢,段羽熹脚底刀锋一闪,朝空中飞去,“你日后若再遇到危难,切不可运转混沌青莲强行将先天精气灌入体内,否则必会爆体而亡!先前我是用那朵四品青莲,撞在你那一品青莲之上,才打断了你那种自杀行径。可仅此一撞,这两朵青莲之间的联系已断,日后你若再要自杀,我就再想救你也无能无力。算某家先回天牢去了,若出来的太久,大周天子只怕又要派出虎威候与某家大战一场。”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段羽熹虽只略略说了五禽七火扇之事,南冥烈却将之记在了心中。他虽斗不过天妖浴火那等高手,却想着等日后修炼有成,要去诛灭一些小妖小怪,把它们尾羽拔了,将这件法宝炼制出来。
余下的几日时间,南冥烈都住在羽林军大营当中。
南冥烈虽然归心似箭,想要早早回到云池城中,将他被至圣宗收为弟子之事告诉给柳梦梅,可赤无须那师傅一日不来皇城,南冥烈便一日不能离去。
尊师重道的道理,南冥烈自然懂得。
而今他修炼了《混沌种青莲》妙法,若不去魔门至圣宗,反而拜在其他门下做弟子,只怕至圣宗倾尽全派之力,也要杀了他。
正月十五,正是元宵佳节。
皇城当中热闹无比,行人摩肩擦踵,到了夜晚时分,更是处处张灯结彩。街上挂满了花灯,披红戴绿,极为耀眼,气氛喜庆无比。
就连大周天子,亦是在朝中集齐百官,前去赏花灯。
文武百官,浩浩荡荡走出皇宫。
朝中无人做到了“三公”的官位,就连“三保”也只有南冥烈这么一个,他身为文官之首,自然是走在百官前方。
兵部林尚书当初被段羽熹恐吓一番,果真不敢用丹药疗伤,只敢在伤口处抹了些草药,用绷带绑住断裂的骨头。好在他终究有着些许修为,而今靠着两只拐杖相助,已是勉强能下地走动……
师道蕴早已等候在皇宫之外,见得南冥烈走在天子之后出了宫门,当下莲步轻移朝南冥烈小跑而去,“南冥太傅,你可是答应了我,要带我一起去赏花灯的!”
☆、第八十六章:金乌尾羽,盘山大印(3)
“你是何人,竟敢惊扰天子?冲撞天子,惊扰百官,按律当斩!”
林尚书在嵩阳书院山门之处,见过师道蕴一面,他并不知晓师道蕴的来历,只认为这女子既然和南冥烈站在一起,就与南冥烈是一丘之貉,而今只用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拐杖却抬了起来指着师道蕴,“虎威候何在,还不速速将这女子抓去斩了,以正朝纲?”
“你真想杀了她?”虎威候冷然一笑。
“莫非这女子大有来历?”林尚书心底咯噔一跳,可气势却不弱半分,满口义正言辞,“是又如何?”
“林尚书你休要口出狂言!”
虎威候满脸冷笑,居高临下盯着林尚书,“你若动了她一根汗毛,我大周天子就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只怕到时候你两条瘸腿,又会被人打断。”
“你!你……你胡说!”
林尚书脸色一红,争辩道:“我这腿不是被打断的,明明是摔的。”
“哼!”
虎威候讥讽道:“前几日我在嵩阳书院山门之外,分明见到你顶撞国丈与南冥太傅,然后国丈就打了你。本候虽隔得甚远没有看清,但却在心中猜想,你这两条腿定然是被国丈打断的。”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