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的手,拉近,他把她抱的结实,舍不得对她发脾气,但埋怨总是有的。
“还敢说?不见的是你不是我,你明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我,却狠心的就是躲着不让我见着你,我的四儿变坏了,喜欢让我痛苦……”他绝对不会笨到跟她承认,坏的是他不是她。
“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睡着了想你、不睡也想你,报表上的数字全变成了你的眼睛、鼻子,我每大光是想你肚子就饱了,可是,这样是不对的,不对的……”
“四儿?”他捧住她哭花的小脸,打断她不必要的内疚,“听着,我们的爱,没有不对。”
“可是,你有未婚妻……”糟糕的是,那位可怜的未婚妻还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相信我,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事实上,所有的事都进行的差不多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再忍受见不着她的痛苦。
“嗯……”朝欢已经解决好了,四儿这次没有内疚的把放朝歌抱的死紧,“我好想好想你。”
回抱她的力量,他控制在不伤到她的范围,她的一句好想好想,让他这段时间的辛苦,有了代价。
如果可以,他愿意就这么抱着她直到地老天荒,前提是,她不能哭到昏过去,一个人的地老天荒,他不要!
“四儿,你想我有想到忘了阿炮的脆鸡比萨吗?”伸长了手臂,他勾过来了特别为她准备的难吃比萨。
一闻到那特别的香味,四儿眼泪没来的及收住,脸已经自动转离开放朝歌的胸口。
“大部分的时候有,但是,偶尔会记清楚阿炮老板的脆鸡比萨。”四儿老实的说。
忍不住笑着亲了她一下,他坏坏的把比萨推开,给她的是他先前帮她拿的那一整盘食物。
“把这些吃完,才准吃一片比萨。”他霸道的命令。
“这么多?我吃不完的。”她连一口都不想吃,她只想吃被他推到身后的脆鸡比萨。
她再继续吃那难吃的比萨,肯定会营养不良,他不禁要怀疑,她是想他想瘦了?还是偏食偏瘦的?
“吃不完?”看她怎么都不动手,他拿过她的叉子,叉了一块鲜干贝入口,再又起一块黄鱼片,“我帮你吃一口了,现在,乖乖张嘴。”不吃?他会把她喂到他觉得饱为止。
两个人,就这么躲在什么都遮不住的柱子后面,甜甜蜜蜜的你一口、我一口,吃到饱饱。
然后,放朝歌放盘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辜四儿等着吃的脆鸡比萨,整张从桌上翻到了地上,甚至于“不小心”的一脚踩上。
“啊?”四儿惊叫。
“啊?”放朝歌也跟着敷衍的叫一下,“四儿,瞧我笨手笨脚的,你的比萨被我‘不小心’踩烂了,我马上去阿炮的店里买……”说着说着,他就往外走。
“不要走!”四儿冲向前,由后抱住往外走的放朝歌,“我不吃脆鸡比萨了,你不要走。”才见面,她不要跟他分开。
“四儿……”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有意无意的一直看往这个方向,坐在轮椅上的辜家老爷子,要儿子推他过来,没想到会看到四儿,跟个男人不成体统的拉拉扯扯?
“四儿,过来!”
“爷爷……爸爸。”四儿猛地收回手,但她的脚没动一步。
“他是谁?”辜老爷子严厉的问着身后的儿子。
辜威廉只简单的说了三个字,“放朝歌。”
确定没有任何的贵宾姓放,辜老爷子毫不客气的下令,“威廉,把人给我赶出去!”
“爷爷,不要这样。”四儿急的快哭出来。
放朝歌看也不看猛比着手势的年轻国王,他的眼里只有四儿。
“四儿,你先上楼去。”
“可是……”
“你爷爷凶的挺可爱的,我一向不怕可爱的,没事,快上楼去。”把她转了方向,他推她离开。
“四儿,上楼去。”辜威廉温和的命令着才踩上阶梯,又想下楼来的女儿。
几个专门惹是生非的亲族,认出了放朝歌,立刻凑上辜老爷子的耳朵,很有鼠辈样子的叽叽咕咕个没完。
“什么?他是个唱歌的?”辜老爷子瞬间勃然大怒,“威廉,你还杵着做什么?把这个唱歌的立刻给我赶出去!”
直到四儿上楼的身影看不见,放朝歌脸上的温柔,被冷漠取代,他站的挺直,不发一语。
年轻的国王,考虑着要不要亮出他一国之王的威严,来缓和一下紧绷的气氛,没想到……
“爸爸,我不能赶他出去。”辜威廉叫人听不出情绪起伏的开口。
“你在说什么?你是瞎了眼,没看见这个唱歌的纠缠着四儿?你给我说出个不能的道理来!”怒极的辜老爷子,连连拍着轮椅的把手。
厅上的人,全都噤了声的往这边看,辜威廉的表情,还是一惯的叫人看不透。
“他是硕阳集团的新股东,持有股份,百分之二十——。”
瞬间,一片哗然。
“你说什么?”辜老爷子的双眼暴睁,“你把硕阳的股份卖给了他?!”硕阳的股份只能在辜家人的手里!辜家持有股份将近百分之九十五,一个唱歌的外姓人,不可能是硕阳的股东!
“不是我,是威杰。”
“什么?是那个畜牲!”
辜威廉没应声,因为,他的父亲已经亲口说出,他这十几年,最想说的一句话。
“辜先生,什么时候有空?方便我登门拜访?”无视场面的混乱,放朝歌冷冷的问始终在打量他的辜威廉。
“随时欢迎。”
他会在这里,除了一定要见四儿,要的就是这句话!
有了这句话,放朝歌头也不回的离开,因他而起的这一场乱。
第九章
放朝歌把辜威廉的随时欢迎,解释为随便什么时候都欢迎,既然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受到欢迎,也就是说没有立即的紧迫性。
相较之下,牵牵四儿的小手、吻吻四儿的小嘴、抱抱四儿被他喂出一点点肉的身子,就有非常急的紧迫性。
事有轻重缓急,这点,他一向是分的非常清楚。
不过,他显然是误解了辜威廉,所谓的随时欢迎,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客套话!
“放先生,真是非常抱歉,请您再稍等一下,辜先生再五分钟就能见您。您还需要茶或咖啡吗?”机械化的应对,听的出带着些些的鄙夷。
放朝歌回的是微微一笑,“不用麻烦了。对了,财务部是在二十七楼吧?”
所谓的再五分钟,已经耗掉了他一个上午的时间,辜威廉能逼他自动上门来喝一肚子咖啡,他也能逼辜威廉自动结束那永远的五分钟。
“是的。”有意无意的,一堆卷宗夹下漏出了最新一期的八卦周刊,封面是是斗大的“当红偶像放朝歌,为入豪门不惜变身负心汉……”
放朝歌视若无睹的站起身,脸上放的还是一贯的微笑。
“秘书小姐,麻烦你通知辜先生,等他忙完他的五分钟,可以在财务部经理那里找到我。万一,找我的时候,经理室的门打不开,电话也不通,请等五分钟后,再试一次,谢谢。”话一说完,放朝歌就走人。
不信这样,还结束不掉永远的五分钟。走没五步路,果然,他就被拦下。
“放先生,请留步,辜先生请您现在进去。”秘书疾步而出的挡人。
“你确定辜先生不再需要五分钟吗?”现在摸他想永远的五分钟后,再决定要不要见大忙人。
“确定。”秘书冷漠的点了一下头,“放先生,请别为难我,谢谢。”
说的也是,该为难的是门里面那个五分钟大忙人才是。
“我是不该为难你。”放朝歌转回身,正要带上那气派的董事长室大门时,他又停住,“但领人薪水,本就该被为难,所以,十分钟后,请给我一杯现煮的纯正爱尔兰咖啡,谢谢。”
看了她一上午的冷脸,他非常需要爱尔兰咖啡中的威士忌,温暖他受冻的心情。
冷冷的心情问题解决了,他面对五分钟忙人辜威廉。
“坐。”辜威廉放下笔,“年轻人,你的耐性似乎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好。”才两个半小时,就捺不住了?
耐性不足,不过他欣赏他用跟四儿关在一起,逼他结束永远的五分钟。
“老人家,不好意思,我的耐性一向很挑对象的,绝不浪费。”
辜威廉用一双父亲的眼,世故的审视坐在对面的放朝歌。
放朝歌回一双四儿丈夫的眼,不闪不躲的面对逼人的目光。
“你似乎并没打算开口求我把四儿嫁给你?”
“四儿不是你的生意,我赶时间,不走北宜公路。”求他?他没习惯求人,他习惯求自己。
“什么意思?”
“意思是,讲话不必九弯十八拐。”照他这种老人茶讲话法,他别想下楼拐四儿陪他吃午饭去。
会上门来,就是因为辜威廉用那一堆,又一堆永远堆不完的财务报表,把四儿困在这里,好不容易他抢赢那一堆的纸能约上会,却只能眼巴巴看着四儿累到睡的不管他怎么吻、怎么抱,就是不醒。
睡美人的问题,今天必须彻底解决。
“我不认为,我讲话有九弯十八拐。”让四儿搬出去是对的,他身边的人,只会点头应是,四儿不需要因为他,嫁个应声虫。
没有九弯十八拐?那他就把他不承认的九弯十八拐给挑明了说。
“你真以为有人会笨到以为,你辜威廉会准许自己的女儿,在没有安全保护的情况下,独自在外租屋居住?尤其她又出过事的情况下?”
“四儿是这么以为的。”辜威廉没让心底的意外露出半分,保护四儿的人,是他亲自挑选的,他不认为那些一等一的好手,会这么容易被发现,但这不是他意外的原因。
那件事,四儿连他都不肯说,他是怎么办到的?
“四儿只是不想伤你的心。他们没跟你报告吗?她出门的时候,会先按对门的电铃?”她一直无法解释清楚这个奇怪的举动,他以为她是孩子气,按着对方的电铃好玩。
在他彻底弄清楚了她所谓的“我爸爸是辜威廉”,原先,一件一件摸不着头绪的单一事件,有了串连。
对门住的是保镖,四儿善良的怕保镖太累,干脆每次出门就先去按对方电铃,怕对方跟着跟着累过头没发现她出门去。
辜威廉根本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存在,所谓的保护,换个角度来说,是监视。
“是这样吗?四儿总是把话说不清楚。”四儿只要跟他提,他会把被按电铃的那组保镖撤换掉。
“你以为,光看数字就能正确捉出采购弊案的人,会笨到没发现,身边被跟了一堆人?还有,四儿不是总把话请不清楚,她是不喜欢太露骨的说话法,身为四儿的父亲,请你对四儿有正确的了解。”放朝歌的不悦,明显的写在脸上。
这么了解四儿?
辜威廉,突然间变脸,他语气变得严厉。
“如果你以为这几句话,就能让我把四儿交给你,显然的,你对我并没有正确的了解!要我把四儿交给一个,只会油腔滑调、无所事事的男人?除非我不是辜威廉!”
在演艺圈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这样就想吓到他?
放朝歌同样冷了脸,硬了声音!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辜威廉,你似乎一直没搞清楚,我为了四儿举行告别演唱会退出演艺圈;为了四儿花光我的积蓄,买一堆对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