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会凶狠吼着“滚”的趴趴熊,只可远观,无法亵玩,令人太放心!
所以说,醉了的放朝歌比清醒的放朝歌好搞多了,除了“滚!”还是“滚!”
现在就等他放大牌看人看累了,自动自发的走到后面的房间去睡觉。蓝海洋身上有钥匙,等会儿送完饭转回头,自己会开门到后面房间接人走,现在呢,他要开始来提振他的精气神!
阿炮的眼,开始勾引起老往他这边看的长发妞儿。
“阿炮老板?阿炮老板?”软软的小手,猛挥!
“你!”阿炮活像见了鬼似的打翻了正在调的银弹,“你怎么在这?”完了,他十成十又忘了锁后门。
这下子麻烦了,她已经上了吧台,要是醉了的放朝歌吼起来要她滚……
阿炮赶紧加冰加酒再调银弹,然后小心的递给并没出声要人滚的放朝歌。好!暂时没事。
转头,阿炮被几乎要爬上了吧台的辜四儿给吓死!
“坐好!”他要说的是滚!偏偏一碰上她,他跟着话也说不清楚。
“你后门没锁。”四儿听话的缩回身子,跪坐在高脚椅上,解释着她在这的原因,但是音乐实在太大声,她喉咙喊的好痛,想了想,她把上半身探的更向阿炮,“我肚子饿,我要吃脆鸡比萨。”
本来窝着的放朝歌,突然直起趴倒的身躯,两眼眨也不眨的直盯着辜四儿的胸口。
趴趴熊爬起来了?阿炮就怕放朝歌会吼“滚”!他抢在前头先出声。
“今天没有脆鸡比萨,你快回去……四儿,头给我转回来!”该死!他这一表千里的表哥,为什么要管这千金小表妹的眼睛,会不会叫眼前疯到十人禁的火热场面给污染?
一向听话的四儿,听见吼,当然乖乖的把头转回来, “为什么今天没有脆鸡比萨?”看了一整夜的第二季财报结算,她饿了,她要吃脆鸡比萨。
“没有就是没有,你快回去,我会打电话叫人送吃的过去,快走!”姓辜的人这么多,她谁不好跟,偏就黏着他,那脆鸡比萨难吃死了,就她吃不腻的只要熬夜就摸上门来吵着要吃。
“你又熬夜?”气死自己管她熬夜不!
“天自己亮的,我要吃脆鸡比萨。”熬,有辛苦、痛苦的意思在,她没有熬。那些数字好好玩,玩着玩着,天就亮了,然后肚子好饿,下了楼过了街,她就是想吃脆鸡比萨,别的地方没卖,只有阿炮会做,她就来了。
“我说了今天没有脆鸡比萨!”阿炮怒瞪着四儿,就是不想心软。
“你叫我坐好,我已经坐好了!我肚子饿,我要吃脆鸡比萨。”趴过吧台,四儿捉了力又餐巾纸出来,很有教养的自己摆放好餐具,等着她要吃的脆鸡比萨,完全听不懂阿炮的“今天没有脆鸡比萨”。
“你……”阿炮气结!
“给她脆鸡比萨。”放朝歌的声音大到震耳的音乐声都盖不掉。
阿炮不信的瞪着出声的放朝歌,他不是醉了吗?
醉了的他不是只会说“滚”这个争吗? “给她脆鸡比萨”一共是六个字,他也说的出口?
他的银弹显然喝的不够多!下一杯他要把银弹的苏格兰威士忌,来个双……三倍!
弯下身,阿炮嘀嘀咕咕的钻往吧台下的小冰箱,翻找出鸡肉、饼皮,很不高兴地合上冰箱,随时准备着一堆材料,就为了能做那难吃死的脆鸡比萨。
放朝歌站了起来,他把路走的很直,到了辜四儿的面前后,不发一语的挨着她坐下,他的视线,一直瞪着在她的胸口。
没注意到身旁挨了个人,四儿的眼睛跟着阿炮转,满脑子就是她的脆鸡比萨……低下头,她不解的望着揉捏在胸部上的两只大手。
不认识的人,四儿一向是有看没有见,可现下胸部上的不是不认识的人,是不认识的手,既然不是人,她当然是有看也有见。
“阿阿阿……”
放朝歌好不震惊的收回手,她好小!
阿炮直起身,没好气的对着阿半天的四儿说:“别阿了,知道你要吃脆鸡比萨,吃完了,赶紧回去睡觉……咦?你怎么坐这边来了?”
放朝歌没理阿炮,应声的是四儿。
“阿炮老板,他他他……”本来话就没办法说的很清楚的四儿,这一吓,更是说不清楚话来。
“到底怎么了?”阿炮眼角瞥见他要钓的长发妞儿,正跟个光头佬脸贴着脸大跳热舞,自然没了好口气。
“他摸我胸部。”四儿涨红了脸,指控半闭着眼的放朝歌。
阿炮听见四儿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对着半闭着眼,盯着辜四儿的放朝歌问:“你摸了她的胸部?”
“没有。”这么小,根本摸不出来,他是用捏的,放朝歌不承认他有摸。
“他说没有。”阿炮直骂自己笨,满屋子的香瓜、木瓜他瞧都不瞧,怎么可能会去摸四儿那种发育不良的鸡蛋丁?
“他明明有!”四儿红了眼睛。
放朝歌直凝着辜四儿的小脸,没出声辩驳他的没有。
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阿炮抹把脸,用力过猛的关上烤箱门。
“跟她道歉!”女人就是麻烦!要哭不哭的外表是女人,脑子还不够女人的女人更麻烦。
“对不起!”放朝歌倾近辜四儿,道歉。
那双漂亮的眼睛,没预警的贴上来,然后眨巴眨巴的直望着她;辜四儿叫放朝歌瞧的没了委屈,反瞧出了一脸疑惑。
“阿炮老板,他是……玛莉亚的天使吗?”她不确定的问。
“天使?”她的脑子是退化成女婴阶级了吗?
“就是那种外表长得很大,可是里面……”四儿比了比太阳穴,“长不大,永远小小的。”
“喜憨儿?”阿炮心想,她把自己形容的太正确了!
“对。”四儿点点头。
“现在是。”酒醒前,放朝歌的趴趴熊跟喜憨儿有的比,不过酒要是醒了,什么喜憨儿?根本就是“超人气”天王,气死人的气。
四儿不懂什么叫“现在是”。是,哪有分现在未来的?阿炮老板讲话老是怪怪的,就像他明明是她表哥,偏不准她叫表哥,非要叫他阿炮老板才行,还规定不这样叫,就不给脆鸡比萨吃。
不好意思纠正阿炮,四儿想,“现在是”的意思不就是……是?
她的脸,突然间红了!
他都说了没有,玛莉亚的天使不会说谎的。她怎么可以误会玛莉亚的天使?可他明明……伸出了手……他会不会是想跟她Say哈哕?
想来想去,四儿想,她要教他不会被人打一巴掌的Say哈哕方式。
“跟人打招呼,要握手,不能握这。”她比了比自己的胸部,很大人的示范着握手的正确姿态,“懂吗?”
看着面前的白净小手,放朝歌先用左手掌握住,然后是右手掌包叠,紧紧密密,不放!
“痛!”她的痛呼被音乐声盖过。
凑进脸,放朝歌贴着辜四儿的脸,字字清楚的说:“我保护你,不痛。”
再一次被人贴的更近的瞧着,辜四儿叫放朝歌瞧到手都忘了痛。
保护她?
她不需要他的保护,但是,他的眼神好认真,认真到她也认真的想被他呆护一下……
四儿摇了摇头,笑出了嘴角上一个小小的笑窝。
“你好!我叫辜四儿,你叫什么名字?”她喜欢这个玛莉亚的天使呢,因为,他碰了她,她不怕他。
“放……”
“张三!他叫张三!”阿炮急急打断放朝歌的回答,“你!放开四儿的手,坐回去!”分开、分开、快分开!
一回头,差点吓死阿炮,会出事的,莫名其妙的直觉在警告阿炮。
“滚!”
“没关系的!”
阿炮皱着眉瞧那握的死紧的大小手,盯的死紧的大小眼,笑的傻傻的大小脸……一个趴趴熊,加一个喜憨儿,能出什么事?
他疯了才会有女人的什么第六感!
放朝歌醉了,醉了的放朝歌不要女人。那四儿脑子小到只装的下数字跟难吃死的脆鸡比萨,他这操的是哪门子的心!
只要脆鸡比萨一上,四儿就会忘了放朝歌;放朝歌酒一醒,脑子里自然就没了四儿,然后他照样泡他的长发妞儿去。
阿炮是这么认定的,所以当他上了脆鸡比萨,亲眼看见辜四儿就跟他想所一样,只顾吃着那难吃死的食物,对放朝歌再也没有反应,他满意的又给放朝歌十杯银弹。
“四儿,吃完马上回家去睡觉,从后门走,不准东张西望,听见没?”他没那个耐心等她吃完,尤其此刻长发妞正趴在光头佬的肩上,对着他猛施媚眼,害他精气神猛振。
“听见。”四儿小口小口的嚼着嘴里的比萨,点头应声。
搞定!阿炮潇洒跨出吧台来。
“阿炮老板,那我的手怎么办?”四儿先咽下嘴里的食物,才看着抽不回来的右手问,没有手,她要怎么回家去睡觉?
“简单!”阿炮想也没想的迅速站进两人中间,动手硬拔。
“好痛!”四儿叫。
“滚!”放朝歌对着阿炮怒吼,手捉握的更紧。
“你给我放手!”阿炮拔的更用力!
“你再弄痛她,我就打断你的手。”放朝歌逼近,贴着阿炮的耳朵说。
阿炮退步。决定不拔了!
不是怕了放朝歌的威胁,是想到等四儿啃完那整张难吃死的脆鸡比萨,放朝歌哪还捉的住人?他喝的银弹早就过了他的量,撑不了多久,时候到了自然会松了四儿的手,他没事花力气拔个什么劲儿?
圣人当久了,原来会伤到脑子?他得赶紧找个女人抱。
“阿炮老板,手痛。”一个硬要拔开,一个硬是不放,四儿的手腕处好痛。
放朝歌锁起眉头,松了一点力道,只有松一点点,阴影,布上他深邃的眼。
“不放!”他说的很清楚。
阿炮当放朝歌是醉言,“等一下他要睡觉,就会放了你,吃你的脆鸡比萨。”
“不放!”放朝歌清楚的又说了一次。
“阿炮老板?”她的手,真的很痛。
一直接收到长发妞儿火辣辣的注视,阿炮烦了!“你信我,还是信他?”作势地,他要收走她吃没两口的脆鸡比萨。
“信你!信你!”四儿自由的左手,紧捉着餐盘不放。
“信我就乖乖吃你的脆鸡比萨,有事再叫我。”吧台是店里最亮的地人,他瞧四儿,没啥好担心的,拍拍四儿的头,阿炮转过身,一下子没了人影。
“阿炮老板?阿……”四儿的嘴被脆难比萨塞满没了声。
“肚子饿,吃。”放朝歌拿着比萨等着再塞。
她好小,不该饿肚子!
沉黑的眼,瞬间深重,半闭的眼全开,变成一片黑暗。
“你……呃!”他不是玛莉亚的天使!
四儿很快明白,他是男人,一个想捉断她的右手,用她最爱的脆鸡比萨噎死她的怪男人!
怎么会这样!难怪阿炮老是赶她走,说这里复杂,不准她再来!那她吃了这么久的脆鸡比萨,不就是很大声的音乐、扭的跟蚯蚓似的男女、很多烟跟酒,不会复杂啊!
阿炮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是这种会断腕噎死的复杂呢?
是因为她吃脆鸡比萨没给钱吗?可明明是他不收的,又不是她不给。
“呜……呜鸣!”嚼着满嘴的比萨,四儿猛摇头,不肯被噎死。
“饱了?”他拿着比萨,还是逼在她嘴前。
“呜呜呜!”吞下满嘴的食物猛点头,才看见他把比萨放回餐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