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朝歌郁暗了整张脸, “像我这么有魅力的男人,说英俊是英俊,说体格是体格,说人才是人才,说钱财是钱财,你怎么能不爱死我?”
为什么他是这么优秀的男人呢?
要是他能离偶像有那么一点的距离,朝欢会不会就不要爱死他?
“朝歌,我爱你。”放朝欢背书式的念完爱的宣言,累的趴平在沙发下,谈恋爱,累死!
“朝欢,我也爱你。”这么“单蠢”……别说他偶像到不行,就算他是王二麻子,她十成十也是懒到不肯换个人去爱到死。
世上还有比他更英俊、更体格、更人才、更钱财的优秀男人吗?
没有!
世界是公平的,在他什么都有的情况下,独独不能有他最爱的四儿。
他还能说什么呢?天妒英才啊!
“请问两位,爱完了吗?”蓝海洋问的非常客气。
“完了。”再不完,她就干脆昏过去,省的又要被逼着幻想爱上自己的哥哥,累的半死。
“完了。”在天妒英才的情况下,他能不完吗?能吗?
放朝歌郁郁寡欢的对着放朝欢是愁上加愁。
“既然完了,很好。”蓝海洋从椅背上俯看着正眯着眼的放朝欢,“起来,我送你回去。”
“为什么我不可以住在这里?”黏紧躺的正舒服的沙发,放朝欢哀哀切切的悲问。
“朝欢……”放朝歌心里有鬼的好不忍心,他其实并不赞同让朝欢住在外面的。
“因为,只要是人,就要有独立生活的能力,起来!”蓝海洋面无表清。
放朝歌看了看蓝海洋,然后慢慢靠向躯的像个死尸的放朝欢。
“懒懒,快起来,海洋的脸变得跟打了肉毒杆菌似的,平干平……”这个蠢妹妹,他不娶谁会要?连看人脸色都不会!
“为什么我一定要念大学?”她就是不起来,叫为什么去挡一挡。
“懒懒……”
“因为大学你已经在念了。”
“海洋,你别这么凶,懒懒只是……”
“为什么我不可以明天再回去?”
“懒懒,你就别再为什么……”
“因为你明天一早有课,我跟朝歌明天有事,不能送你。”
“为什么……”
“因为……”
放朝歌跟着“为什么”把头转向放朝欢,然后再跟着“因为”把头又转向蓝海洋,转过来又转过去,叫他发现,天好像没妒他这个英才妒的那么凶……
为什么每次都是海洋在接送朝欢?
他这哥哥兼未婚夫,连她这个妹妹兼未婚妻住那儿都不知道。
为什么海洋会知道朝欢明天一早有课?
他这个哥哥兼未婚夫,连她这个妹妹兼未婚妻在念什么都不清楚。
为什么海洋那张假脸皮,对上朝欢就会变变变?
原来,朝欢也不是这么蠢的,至少她的为什么为什么,为出了他情义两全的一线曙光!
把蓝海洋从头到尾用放大镜检视——
长得……比他稍稍差那么一点点点,毕竟,像他这么偶像的男人是亿中选一,海洋稍稍差了那么一点点点,他可以勉强接受。
体格……也是比他稍稍差那么一点点点,但是,以朝欢的懒,要是逼着海洋把体格练的跟他勉强差不多,朝欢恐怕会对着女人梦寐以求的性福,累到心脏病发,这稍稍差一点点点的体格,他就也勉强接受。
人才嘛……还是稍差他那么一点点点,不过,配朝欢的单蠢,就绰绰有余,这点,还是勉强接受。
至于钱财这个问题,他必须很诚实的说一句,还是稍稍差那么一点点点,经纪人的收入来自于经纪佣金,目前他正红,他愿意无条件提高佣金。
听说,凭着海洋只比他稍稍差那么一点点的这一点,他相信,海洋不久的将来,肯定是金光闪闪,钱途无限。
把放大镜再放大,放朝歌瞧的非常清楚。
海洋是他的经纪人,有经纪人照顾歌手,照顾到歌手的妹妹兼未婚妻身上的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照顾朝欢的人不再是他?
收了放大镜,放朝歌默默的看着放朝欢叫他救她,默默的睁眼看着蓝海洋当他的面,把他的妹妹兼未婚妻抱走,然后他听见——
“给你一分钟换衣服。”
“理你!”
“我很乐意亲自帮你换。”
安静过后,是吓死人的甩门声,没多久,放朝欢走出来,直直走出门去,紧接着的是蓝海洋。
“我送她回去。”
“一路……顺风。”放朝歌话没说完,大门早关上。
他们居然、居然……当他是隐形人?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他怎么光顾着红,光顾着爱四儿爱到丧心病狂,也没发现,蓝海洋应该、可能已经爱上朝欢!
虽说朝欢又蠢又懒又有病,但……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
放朝歌有强烈的预感,说到底,地球还是得随着红人而转,而他,好巧不巧,红得很!
“朝欢,午餐在桌上,你下午还有课,别忘了哦,那我先出去一下下。”四儿从闭着眼、紧巴在床上的放朝欢身边站起,往外走。
“小四!你给我回来。”放朝欢难得勤劳的把眼睛全睁开,她一向是懒到不肯发火的,但是,今天、此刻、现在,她再也懒不住的一定要发火!
吃个便当,她得黏着一身汗走断腿;交个作业,她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写断手;最后她还得死命的拖着断手断脚,把屋子这里扫扫、那里清清,累的她腰跟脖子一样断两截。
她是天之骄女,死都不肯接受落难公主的悲惨生活。
“起床?”四儿瞪大眼睛,呆愣的看着没赖足几小时绝不起床的好朋友,这会儿正吓人的挺坐起来,惊吓过后,她不确定的问,“朝欢……你在生气吗?”
“对。”放朝欢很肯定的点点头。
四儿左看、右看、往后看、再转回头往前看,一脸的困惑。
“就是你,害我得花力气生气。”为了能少累一点,放朝欢把口头禅“嗯嗯”给跳过。
“我?”四儿用手指比在自己的鼻尖上,问的嗫嚅,“朝欢,你是不是还在做梦?”
“小四,我是会浪费体力去做梦的那种女人吗?”
“呃……不是。”从小到大,朝欢的体力,从不浪费一点点。
腰挺的太久,在发酸,放朝欢直接丢一句,“不许出去,一下下都不许。”说完,她倒头睡下。
早该勤劳的爬起床下命令,她变笨了!居然等到身体断成好几截,才行使她说了算的权利?
“可是……”
“不许有可是。”
“喔。”四儿原地站着,对着闭上眼赖床的放朝欢发呆。
脚步声咧?关门声咧?
放朝欢把眼开一条缝缝,然后,不可能的用力挤着眉头。
“小四,你刚刚有说‘可是’吗?”她是懒到耳背了吗?小四居然盘古开天的对她的命令说可是?
“有。”四儿把头呆点一下。
小四当着她面点了头?
事情……大条了!而且……怕是比加大尺码的被子还大条!
放朝欢冷静的把占在床上的身子,奋力的往左挪动着,“小四,你上来。我要知道你的‘出去一下下’,是去哪里?跟谁?”
四儿想也没想就应: “好。”接着走到床边,脱下鞋子,她问的很有礼貌,“朝欢,可不可以靠着你?”
“嗯嗯。”
两个女人坐在床上,并肩依靠着。
为什么她会跟这个不知道是天才还是白痴的女人,是好朋友?
为什么跟数字有关的,小四就是天才,没了数字,小四就成了道地白痴?
为什么讨人厌的话都说不清楚,到了小四身上就成了小狗的好可爱?
一百万个为什么也来不及了……她有选择性贯彻,始终的癖好,从小奴役小四惯了,她就委屈点,把她继续奴役到死吧。
“他跟你……好像。”她跟朝欢之间,没有秘密的,朝欢想知道,她就努力把话说清楚,让朝欢知道。
“嗯嗯。”跟她好像?也就是说……小四被她以外的人奴役着?那怎么可以?只有她可以奴役小四,其他人,不许!
“他的记忆力超强,都记的住我不小心忘记的事。”
“嗯嗯。”小四的记忆力,才是超强的强,该忘的怎么都忘不掉……等等!这个“他”是男的还女的?
“小四,他有名字吗?”
“笨朝欢!谁没有名字?”四儿笑出声, “他叫张三。”
“嗯嗯。”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张三,该叫王二麻子比较对?张三……是张……山吧?
“朝欢,他送的花,不香,可是很漂亮……那花叫海芋,闻了不会头昏。”她喜欢他送的海芋。
“嗯嗯。”什么花对小四来说,不都是玫瑰?这个不知是圆是扁的张山先生,居然能让小四分的出玫瑰跟海芋?
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支上头有太阳花的发夹,放朝欢不服气的问:“小四,这是什么花?”
四儿看着放朝欢手心的发来说:“玫瑰啊,很漂亮对不对?”
还是玫瑰?太过分!
她勤劳的说了十几年,小四还是对着她的太阳花发夹叫玫瑰,这个张山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能让小四对着海芋叫海芋?
“小四,张山是做什么的?”金光党?还是刮刮乐诈财集团首脑?
“他……快要出唱片了。”
“演艺圈的?”有本事让小四见海芋叫海芋,有本事出唱片,张山这名字不合理的耸到没本事极了……
这个张山肯定有鬼!
“朝欢,他跟你一样,不是坏人的。”瞧朝欢的表情,像是演艺圈就等于坏人圈……四儿掩着嘴角偷偷笑。
艺人等于坏人?笨朝欢!
“跟我一样,还不是坏人?”这个没有危机意识的白痴小四!
“你不是坏人,他也不是,真的!”因为,她见过坏人,四儿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总是红红的脸蛋,在变白。
放朝欢不平的眉心,对着辜四儿发白的脸蛋抖了抖,挣扎了好久,眉头才回到原先的漂亮。
“小四,如果我现在把你踢下床去,你说,我是不是坏人?”她把邪恶的脸凑上。
辜四儿噗哧一笑,脸蛋笑回红红,“不是。”
“这样还不是?”放朝欢把脸费力的扭的更邪更恶,“那如果我先咬你两口再踢你下床去呢?快说我是坏人!”
对着眼相看,许久……
“朝欢……呵呵……哈哈哈……”辜四儿笑趴在放朝欢肩上。
脸,变型不住,放朝欢很受打击的咕哝着, “嗯嗯,坏人有这么好笑吗?”
“朝欢……”笑够了,四儿还是趴在放朝欢的肩上,“我……不怕他。”
正想把肩头垂下不给人靠的放朝欢,一听四儿说的话,她挺回肩头,“他亲过你?”
“嗯。”
“小四,他的舌头……还在吗?”放朝欢屏住呼吸问。
四儿很久才回答:“我……也有亲他……”事情的大条程度,已经超过被子的范围。
要换了别人,放朝欢不会花一点宝贵的力气,去所谓的探人隐私,但辜四儿是她要奴役到死的白痴,不是别人。
“小四,”她必须知道事情到底有多大?“你们做了吗?”
没有出声,四儿把头埋在放朝欢的颈侧点了一下。
这一点头,让放朝欢不可思议的紧搂住娇小的辜四儿,她甚至于勤劳非常的还收紧双臂!
认识小四的人,都说小四的命好,生来就是有钱有势家族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