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哥哥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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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子哥哥的情事-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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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西雅!”他提出警告。
  “你变无情了。”她轻喟,秋水翦瞳流露一丝怅惘。
  “我是杀手,你听过杀手多情?”他辛辣地笑,那笑令人发颤。“还有,怨恨会使人强壮。”
  辛西雅机伶伶打了个寒颤。“我不是故意的。”她是伤过他,但那已经过去了啊!
  “如果你放聪明点把这案子做完,我不会亏待你,剩余的,谨守你是客人的本分,我想你才能享受这里的风光景致,否则——”他眼底的光芒闪着危险。
  “我会——的。”辛西雅倒退一步,他的气势太凌人,她居然有些怕他。
  “那就开始工作吧。”欧阳越绝不肯多说废话。
  辛西雅表面驯服,但女性天生善妒及见不得人好的个性却让她在心中发了誓。
  她不信以她和欧阳越有段过去的情谊挽不回他的心,她决定和夏小皀斗上了。
  “郝妈,我把排油烟机洗干净了,还有晚上的菜也挑好,排骨也放进锅里去了油,你慢慢来就好了。”夏小皀像只蝴蝶,开心的在厨房里窜来窜去,一会儿双颊已是红彤彤的了。
  “好啦,小姐,你也休息一下,郝妈都要不好意思了,感觉上我好像是来享清福的,所有的事你全替我做了。”郝妈愈看她愈中意,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年轻,多做一点又不累。”小皀举起胳臂,展示自己浑圆却没肌肉的肌腱,逗得郝妈又一阵笑。
  “小皀,”辛西雅慵懒地由厨房门口探进头,性感迷人的脸尽是迷糊的笑。
  “可不可以请你帮忙?”
  “你说啊。”她对辛西雅的美艳一直惊若天人,尤其她那水滟滟的笑容更是动人心魄。
  “我只带一套换洗的衣物来,脏衣服如果不洗的话明天就没得换了。”
  “你是要借我的衣服吗?”不太可能,单就上半部的比例辛西雅就比她伟大得多,何况她自己个子又小。
  辛西雅盈盈的灵眸掠过令人难以察觉的不屑,声音却娇腻如昔。“才不是呢,我是想拜托你把我的一些贴身衣物拿去洗,顺便浴室也冲洗一下,我用不惯肮脏的浴室,一切拜托你了。”她香气馥郁婀娜多姿地走开。
  “她存心欺负人。”郝妈阅人多矣,辛西雅眼底的狡猾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没关系,反正那本来也是我的工作范围。”小皀想得开,洗衣一点也不难,全部丢进洗衣机就没事了。
  “小姐,你的心地真好。”
  “郝妈,我们不是说好不要叫我小姐的,在这里我们的地位是一样的。”
  “我觉得叫小姐好。”她很坚持这点。
  她拗不过郝妈,只好妥协。“要不然就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叫着好玩吧,你可千万别当着旁人的面叫,那可糗大了。”在星光旅馆她的身份或许是不一样的,但在这里她只是个平凡的人。
  “小皀!”辛西雅的声音不客气地由客厅响起。
  “又怎么了?”郝妈嘀咕。
  她看得出主人带回来的都市小姐嚣张又跋扈,她有心冲着夏小皀而来,老实说,郝妈不喜欢她。
  “喔,就来了。”小皀递给郝妈毫无芥蒂的笑容,说:“或许我该考虑把滑板带进来,或者溜冰鞋也行,这样就能随传随到了。”
  郝妈噗哧笑出声。“你这孩子,还笑得出来,真是拿你没法子。”
  夏小皀朝她粲然一笑转身去了。
  “你怎么那么慢!”辛西雅君临天下的噘着嘴埋怨。“要害我赶不及宴会,就拿你是问。”少了郝妈,她连客套的嘴脸都省下来了。
  辛西雅穿了件荷尔肯瑟水桃色的连身低胸小礼服,雪白的脖子上是条水光银灿的钻石,五寸高跟鞋正不耐烦地蹬着地板。
  “宴会?什么宴会?”她不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赶快来帮我涂指甲油。”她一副鄙视口吻,好不盛气凌人。
  夏小皀拒绝。“我的工作表里没有这一项服务。”即使她是个佣人,也有所为有所不为,她不会让不相干的人骑到她头上的。
  “造反了,一个卑微的奴才也敢顶嘴。”辛西雅嘴脸变换之快像极职业演员。
  “我不受你管,你差使不了我的。”她尊重是客人的辛西雅,至于非分的要求,等她坐上牧场女主人的宝座再说。
  看她一脸桀骜不驯,辛西雅想也不想,挥手便要给小皀一巴掌。“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哎唷!”惨叫声不是出自夏小皀口中,而是恶人的辛西雅。“好疼。”
  她滑如凝脂的手腕箝着欧阳越的铁掌。“你找死!”
  辛西雅的喉咙哽了颗鸭蛋。欧阳越眼底那冰寒如利剑的眼光太骇人。
  “欧阳……我们只是开玩笑。”她求饶。欧阳越的手劲之大像烧红的烙铁,她相信只要他再多使一分力,她的手腕便要断了。
  “我警告过你不许惹她。”他在她耳边吹气,口气却是阴凉冷冽的。
  她娇俏的脸和丰润的唇完全失去血色。“我没……有……下次不会了。”她如鸟啭的声音变成了哀鸣。
  “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他放开她的手,冷酷的表情令辛西雅不敢再逗留,踉跄地逃走。
  夏小皀看见她临走前那饱含怨妒的眼光,心中不由一凛。
  女人的嫉妒心自古以来厉害过任何兵器,看来她免不了要卷进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件里了。
  “她有没有伤了你?”欧阳越眉睫的冷漠已经消失无形,鬼斧神工的脸换上细微的柔情。
  “没有。”口是心非!辛西雅怨恨的眸子明明深烙在她脑海。
  “你不高兴。”
  “我的喜乐和你的行事有关吗?”少假惺惺了,他带回辛西雅还不就为了给她好看,如今又来猫哭耗子,她不会呆得像春天的毛毛虫——蠢得上他当。
  想激怒她?放马过来吧!
  “没有就好。”他把一纸沉重的方盒放在她手中。“给你。”
  “我不能收你的东西。”想贿赂她?他还真花招百出!
  “打开来看再拒绝也不迟。”他有把握她会收。
  拆就拆,她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矫情、小家子气。
  精美的包装下是双时下最流行的直排轮鞋,另外护膝、护肘用品一应俱全。
  “哇……哇……”
  不必言语,连迭的惊叹,欧阳越就知道自己送对礼物了。
  “我很早就想要了。”她的眼熠熠生辉。
  “喜欢就好。”他喜欢看她开心满足的模样,虽然她的伶牙俐齿也不坏,但笑脸仍是最可爱的。
  “你不后悔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别哪天两人又翻脸,把礼物索讨回去,多窝囊!
  “那是一个制造厂商送的样品鞋,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我看你运动神经还不错,合用,就拿去。”
  既然这样,嘿,她就不客气收下来了。
  她快乐地穿上轮鞋,马上绕着宽大的客厅奔驰起来。
  从那天开始,夏小皀每天都要穿上那双直排轮鞋溜上一大圈,有时候也充当快递到山下帮郝妈购物去。
  “你这孩子,穿着那么危险的鞋跑来跑去,要小心呐。”郝妈每次见她一遇到阶梯或门槛就飞纵而过,看得她心脏几乎迸出来。
  “郝妈,很好玩那,我借你一只,你也来溜溜看。”改天她要到练习场大展一下身手,好久没去玩,脚都发痒了。
  “好小姐,你饶了我吧!”郝妈把头摇得像波海鼓。
  夏小皀格格一笑,端着沏好茶的茶壶,姿态优美如临波天鹅般跑掉了。
  放好茶盘,一起身,夏小皀颈际的寒毛忽地全竖立起来。
  一双心怀不轨充满敌意的眼睛像猎食的雌豹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真是乐极生悲!自从上次和辛西雅过招后,小皀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和她碰头,即使吃饭她也故意拖延时问或索性端到厨房和卡夏尔、郝妈一起吃,好歹日子也平静的过去。
  “嗨!”
  她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夏小皀很快转身。“嗨。”
  辛西雅还是全身名牌,蜜粉的色系衬得她人比花娇,五官精致得如同最上等的瓷器,蓬松的头发簪着尼泊尔味的银簪,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我下午要走了。”她那水灵灵的眼睛会说话似的,想忽略她,实在难。她难得表现的善意令夏小皀受宠若惊。刚才那种大敌环伺的感觉一定是错觉。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同理可证,她快走了,肯定是后悔了,这才想来跟她言归于好的。
  “所以,趁白天我想到牧场四处逛逛,你可以陪我吗?”
  她的语气很诚恳,听不出有做假的成分。
  “我——”
  “我知道这几天自己表现得很差劲,希望不要放在心上。”她急促地解释,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算啦!反正她也不是爱记仇的人,过去就过去了,老挂在心里不符合健康卫生标准。
  “那就走喽!”辛西雅居然亲热地过来勾她的胳臂,神情十分愉快。
  屋外泊着和她个性十分吻合的敞篷车。
  “要开车啊?”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点?
  辛西雅美艳的脸忽然闪过一缕嫌恶。“我讨厌那无所不在的牛臊味。”说完自觉有些失态,连忙补救说:“你也知道我住惯都市。”
  夏小皀耸耸肩不置一词,倒是对机械一窍不通的她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琳琅满目的仪表板上。
  车子如箭矢般射将出去。
  “哇,你开车好猛啊!夏小皀佩服得紧。风刮在脸上那种畅快刺激感,令她大声叫好。
  “我还可以开得更快。”辛西雅注视着则方,一头长发迎风飞扬。
  “不用了,安全比较重要。”谢绝她的“好意”,夏小皀开始有些忐忑不安。
  她也未免开得太猛了,简直像自杀!何况她也走错路,这根本不是往牛马动物住的方向,拐过弯,她知道那里有道斜坡。
  “小心,辛西雅,你走错路了。”
  “哦,那换你来开。”她居然真的把方向盘和离合器一放,跳至后座。
  夏小皀被她疯狂大胆的动作吓得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在风中嘶吼。“你疯了?
  别开玩笑了!“
  后座一片寂然。
  夏小皀惊骇扭头,车里只剩她一个人。
  这一切是预谋——断手断脚总好过做个冤鬼,千钧一发,拼尽全身力气的夏小皀爬到窗口。哈利路亚,感谢它是敞篷车,闭着眼,她跳了出去——而无人驾驶的车笔直往前冲,只一刹那,破天的金属撞击和穿云的火光烟硝弥漫大地——
  良久——长长的草堆中才冒出夏小皀那颗乱七八糟的头来。
  幸亏她皮厚,扑出去的地方是块牧草地,刮伤在所难免,保住小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你居然没死?”跛着脚的辛西雅有多处擦伤,娇嫩如水的粉颊也难免狼狈。
  她万万没想到夏小皀还能活命。
  “人家说祸害遗千年,很抱歉令你失望了。”她的心情还不差,能口出幽默也算是捡回小命的报酬。
  “我要你死。”辛西雅变脸,一不作二不休,想撒手已经没有后路了。
  “你真蠢,笨女人。”
  “你敢骂我?”欠骂的女人最禁不起人吐糟。
  “你该感谢我的醍醐灌顶,你以为杀了我,那个自大狂就会爱上你?爱一个杀人犯?你少呆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老是有人想不透。
  “我不管,只要谁是我的情敌我就除掉谁!”
  夏小皀伸伸腿,还好,只扭了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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