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好忙。”来请教她了吧!?哼!她偏偏不给他问,气死他最好。
“其实这只是个小问题,只不过我实在是太好奇了,所以还要请你帮帮忙。”他这个人也很固执,既然他都愿意找她了,自然也不怕她的白眼。
“我真的很忙,没空帮忙。”
“一分钟。
“五秒钟都不行。”讲完六个字刚好是第四秒蓝夜立即快步走人。
“你真的讨厌我?”宋耀阳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旁,有种紧迫盯人的气势;因为他真的很好奇,她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他?
“有吗?”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吗?嗯,太好了,那就继续努力。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好问题,新仇旧恨有很多,很难数耶!“我不是个爱记恨的人。”她只记仇。
“只问一个小问题会死吗?”她骗人,如果不记恨的话,她于么不理他?
蓝夜冷笑道:“对呀!尤其是公事方面。”既然他是喝过洋墨水的,工作能力应该不差,也就不需要问她了吧?!
“不是公事。”宋耀阳摇头。其实每家广告公司的制度也不会相差太多,甚至连AE的工作手册都长得挺像的,因此他在适应新工作上遇到的问题并不多。
蓝夜皱起眉。“不是?!那你想问我什么问题?”不是公事,难不成他还想问她私事?哼!他们两人的交情有那么好吗?
他无奈地耸肩。“我只是对一个小问题感到很好奇,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回答我。”
她丢给他一个白眼。“既然不是公事,就表示不重要,那更没有什么好问的了。”反正他们私事又没交集,私交也不好,她根本没必要回答他的问题,真是浪费她的口水和宝贵的时间。
“但是我从其他人那边得到的回答让我有些疑惑,所以只好来找你。”她以为他愿意问她啊?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但是试了好几个人,大家似乎都不太愿意跟他讲。
“你以为我的回答会有所不同?”蓝夜皱起眉头。
“对!”
“为什么?”她斜脱了他一眼。
“因为你比较不会说谎。”本来他是想说她头脑简单,但是怕有人又会突然抓狂,所以还是改个字眼会比较妥当。
“咦?你信我的话!”她在气头上讲的话,一概是不负责任的啃!
宋耀阳停顿了一下,最后才点头。“嗯,我相信你。”
“你一定是头壳坏掉了!”他才认识她不到一个星期,两人交锋几次后,他应该也知道她在生他的气,而他现在竟然会选择相信她?!她的信誉何时变得那么臭了,她怎么不知道?
“你愿意回答了吗?”宋耀阳打铁趁热。
“我还在想。”她支着下颚,很为难地思考着;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他,但她却又有点好奇他到底想问什么问题,真是两难。
“你想很久了。”从他一开始找她,她就一直在回避他了。
蓝夜挑眉反驳道:“我刚才没有在考虑,现在才刚开始想。”
结论就是她打从一开始根本不想理会他就对了!她就不会掩饰一下吗?看来她的国文科目一定没修好,才会一讲话就很令人吐血。
“给你一分钟想。”
蓝夜才不受威胁,斜睨了他一眼。“时间那么短,我想不出来。”
“只问你一个小问题你就要想那么久,真不知道你的工作效率怎么会那么高?”
“啥!因为现在不是在工作呀!”要不要答应回答他的问题算是私事,既然是私事,就得要看她高不高兴唆!
她还真是有脾气和个性呀!“回答。”
“不要!”她现在的心情不好,拒绝回答。
宋耀阳见她笑得古里古怪,顿时觉得有些不妙……她一定是在生气了,所以才会笑得那么奸诈无比。
他张望了一下,发现走廊上已经没有别人了,便直接问她。“在我前一任的经理是怎么走人的?”
蓝夜眨眨眼。他耍诈,竟然直接问她了?!“用脚走出公司的呀!”
“我知道是跳槽,不过大家似乎有所隐瞒,所以我才会这么好奇嘛!”而那应该就是业务一课的AE们对他反感的主因了。
蓝夜不答。“你的问题……就是这个吗?”
“没错!”他极为认真地点头。
“嗯……”她又多看了他好几眼。
“你怎么了?”宋耀阳不解地扬眉。
“你真的很闲耶!”蓝夜下了结论。有空研究这个小八卦,倒不如多花心思在工作上还比较实在。
“是你们讲话的方式令人怀疑。”
“不包括我!不过就算我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因为在背后道人长短向来不是我的作风。”不名誉的八卦她是不会说的,纵然朱恭候这个人的人品很烂,还老爱在口头上占人便宜,但她也不会去说他的坏话;不过其他的小八卦,就得看情况啦!
“女人不是最爱聊八卦的吗?”她一定是故意刁难他、找他麻烦。
蓝夜笑了。“看情况。不过……真的都没有人愿告诉你理由?”
“对。”
蓝夜故意装出严肃的表情。“既然大家都不肯说,身为公司的一份子,我也要闭紧嘴巴。”
他斜睨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中规中矩了?”
“某些时候。想要答案,就自己查吧!我想……谜底应该不算太难。”蓝夜讲到最后还若有所思地笑了。
哎呀!人如其名嘛!只要知道朱恭候的名字,光从他名字的前两个字就可以猜得到答案,简直是全世界最好猜的谜题。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笨,要想多久才会知道答案。嘻!
宋耀阳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古怪。“不算太难?莫非……”莫非答案是很容易就查得出来?不会吧?!
蓝夜挥挥手间人。“感激我吧!我已经不小心给你提示了。”
宋耀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努力回想着前任经理的资料——
他虽然不太记得前任经理的全名,不过他倒是记得他姓朱……
呃,那个朱经理一定曾经招惹过她,因为不在背后道人长短的她居然泄题了!
虽然他只知道前任经理的姓氏,但是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猜到三成了耶……
这个谜题未免太好猜了吧?!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第五章
业务部三位经理,突然一起被召到总经理室。
商擎看了他们一眼后说:“今天召集你们三个人过来,是因为接到一件上亿元预算的汽车比稿案。”
果然!蓝夜和言经理互看一眼,他们两人一大早就听到风声了。
商擎对于蓝夜和言经理一脸料中的表情,和宋耀阳一脸惊讶的表情,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宋耀阳才刚到公司不久,消息自然没有其他两人来得灵通。
他看着宋耀阳说:“宋经理才刚上任,很多事情都还没有上手,所以我想这一次的比稿还是由蓝经理或言经理的手下出马吧,你们觉得呢!”
宋耀阳能体会商擎的用意,但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明白公司的立场,但是这样会不会对我旗下的AE不公平!”
“不会,我想他们会很感动,因为现在全部的AE都抱怨手上的工作太多。”回答的人不是商擎,而是站在一旁的蓝夜。
“是吗?”宋耀阳意外地挑眉。
蓝夜则是直视着他,差点没说出他才应该要高兴呢!
她很快地转头看向一旁的言经理。“你手边的情况如何?”
言经理有一点为难地叹息道:“我这边恐怕是没办法了,小黑手上的案子并不好搞,又是个年度的大案子,而小明不久前才刚处理完一个比稿,手边还有其他的工作等着她去处理,无法分身兼顾这个比稿案,毕竟时间实在太赶了,再晚一个星期还比较有可能接手。”
他们所提的人选绝对都是资深AE之中的高手,言经理那边不行,就只剩下她这边的人了。蓝夜轻吐一口气说:“我这边的话……我想和小姿调度、协调一下,或许可以接。”
商擎听到她推荐的AE,便放心地点头。“既然这样就没问题了,那么就由二课负责接手处理这次的比稿案。”
真是倒媚!都是朱恭候那只猪的错!他要嘛早点走,要嘛就晚点走算了,才不会害得她先前兼顾一课和二课,忙得半死,现在又来个比稿案,她肯定可以当个神力女超人了。“我知道了。”
言经理和商擎都松了一口气。“那就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蓝夜斜睨了商擎一眼。
哼!他早就知道比稿会花落谁家了,宋耀阳势必不能接手,而言经理那边才接了上一次的比稿,这次当然就会轮到她啦!
不只创意总监讨厌比稿,她也很讨厌啊,尤其是特别机车的客户……唉!她上午才安慰硬被创意总监塞了这次比稿案的创意部经理,现在轮到她自讨苦吃了,真是衰衰衰!
商擎解决完这件事,微笑地开口送人。“你们去吧!”
蓝夜一出总经理室就先走一步了,而宋耀阳则是和言经理聊了一下,然后才转身走向她的办公室。
“进来吧!”正在办公室内翻阅桌上文件的蓝夜,一听到敲门声,随口应道。
宋耀阳关上门后,才发现她根本忙着翻东西,没空理人。“你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蓝夜这个时候才觉得不对劲,错愕地抬头看着他。“怎么会是你?”
“不好意思,真的是我。”
她还以为是她的手下咧!她脱了他一眼,叹口气说:“你又要找我做什么?”奇怪,他好像很爱找她耶!他以为她很闲呀?下次真该跟他收取口水费才对。
他劈头就说:“猪。”
“嘎?!”蓝夜听见这突然冒出的猪字,愣了一下之后,脑筋才转过来,拉着长音说道:“幄——了解。”
宋耀阳非常有把握地走到办公桌旁,看着她。“我猜对谜底了吧!”
“啧啧!不错,半天的时间就猜到了。”蓝夜笑开了脸,但是却显得格外的开心。
他真的在找谜底耶!哈!呆子!
“在你说不算太难猜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只是后来才把所有的事情整理出来。”朱恭候是前任经理的名字,他事后又向其他人问了一次他的名字,没想到那个名字真是意义深远,加上他刚才又套间言经理的话之后,才完全确定自己的猜测。
蓝夜挑挑眉。“那还不是一样?因为你是现在才来找我。”
“要不是因为你上午嘲笑我,我现在也不会再来找你。”他双手抱胸地瞥向她。
“哎呀!您太客气了,我只是在偷笑而已。他的名宇那么明显,用膝盖猜也知道,想不到你还花了大半天……”原本忙着找文件的蓝夜根本不管了,还笑到几乎要趴在桌上了。
宋耀阳觉得被她的话给侮辱了。“可恶!那你们就直接讲明白嘛!”
“他们应该早就告诉你答案了吧?!他们如果不是说‘朱’恭候,就是说‘朱恭’侯的吧?!”蓝夜好笑地看着他。
哎呀!她就在想公司的人怎么会不肯跟他说呢!原来是他听不懂双关语的奥妙之处啊?从这一点就不难知道,人的名字要取好一点,免得成了双关语的受害者。
宋耀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怎么会知道他人如其名!”难怪她说他很闲,原来是因为答案那么简单……唉!他差点没昏倒,想不到答案就在“名字”中。
“那只能是你的质资太差了!”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