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微酸,由这个她们名义上的密友来解决是最好不过了。
记得念儿先前说君剑此番来京只是带个青玉在身边而已,怎么又多了一个,难道是那个听说已久的倩儿,可是年纪看起来不怎么像啊,她怎么也没能想到是念儿男扮女妆惹了一个大麻烦,又怎么能拿来卖弄,所以一直瞒着。
心有戚戚,到现在居然要向女儿偷偷摸摸的问她们的消息。
念儿抓了抓头,连忙道:“女儿把她们留在房中,现在估计也应该醒了,这就去看看……”说着就欲拔腿欲走。
玉芝怎么能让它如意,早就看到她的神态不自在,念儿看再也瞒不过去,谄媚道:“其中那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就是先前说的青玉姊姊啦,她人很好的……”
玉芝皱起了眉毛:“说重点!”
“那个……”念儿无奈中把景阳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当然她知道的事情已经是大大缩了水。
玉芝极为慎重,这些年来执掌盟中事务可不是白干的,自然不能仅仅从踏口中的东西来判断,不过现在看起来君倒是成个香饽饽。
虽然没能见过那个倩儿,估计也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现在想来,没了个强势的优秀女人在他的身边坐镇,以后的事情就不可预料了。
君毕竟首先是个男人。
并不想多在女儿的面前多露心思,挥挥手就打发她去照顾那两个小丫头。
念儿走之前朝那远方的高塔瞥了一眼,悄悄的问她:“他今天又好象严重了,现在发出的声音搞了人家都要睡不好觉了。”来的这几天都是这个样子,要不是在耳朵里面塞了几堆棉花恐怕就会得失眠症的,她可不是君剑和玉芝那一级数的,他们只是觉得嘈杂而已,而不是像她这般,好象打雷在身边。
玉芝道:“没事情的,估计等下子就要结束了吧。”
念儿奇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了?”
玉芝叹道:“经历过多了吧,到也许到现在才明确知道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并不是每个人每个方面都能顾及到的,有时候去做一切力量不及的事情,反而会让你失去更多,一个人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让他最想守护的人幸福,至于其他的,就交于命运吧。”
念儿不明白。
玉芝再也不多说,待到念儿离去后才喃喃道:“我不能去,念儿再看着我们呢……”
许久才平静下来,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处于恍惚中,没能仔细的考虑近来发生的一切,现在看来,情势也许比原先预想中的要严重。
也许,朝廷终于注意到了这边了吧,光凭他们悄悄中就把君剑给送了过来就已经可见一般。
他们估计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没有在一刻间就撕破脸,直接把这个辽西的重要人物派来给缓冲一下。
不过,那个景阳是为什么而来,她怎么也想不通,要是想凭借她来控制君剑,也想了太简单了一点,要是在京可能还有个名义,到了外面又怎么还能让他们皇家的人说了算。
难道是为了儿女私情?太扯了吧。
他这次来的恐怕也正好,这江南的官员们,也该动一动了,看来,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会热闹起来。
玉芝并指如刀,轻轻的一挥,一小截的竹节从上空掉了下来,被她简单的几个动作拆成简易竹简,玉芝拔下云鬓上的金簪,迅速在上面书写起来。
待到完毕,摘下一片竹叶,放在朱唇边轻轻一吹,一股悠扬的音调扩散开来,林中栖息的一只鸟儿扑棱着翅膀坠落了下来……
第四部 第六章 盟约
排列成北斗七星的烛台在大殿的中间显的格外突兀,火焰已经熄灭了大半,燃尽的烛油流淌的到处都是,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人敢到这里还收拾,愿意无他,已经有好几个都已经横着出去,现在那些家伙也都猫在外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玉矢天盘坐在黑暗大殿的中间,上身衣衫早已崩碎,显示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和他上面已经雪白的须发极为不相称,看起来是格外的怪异,更别说上面还是青筋满布,条条的血管似要迸裂一般纷纷突起,乍一看就仿佛许多小蛇在上面盘旋。
他等不及了,许是许多上位者的通病,近来外界的消息让他发狂似的兴奋,真的是天助我也,这些多年费的心血眼看要得到结果,一种近于成功的喜悦与恐惧夹杂在一起,几乎让他日夜不眠。
也结束了整日在这里呆坐的日子,在外面也曾去接受一些人参拜,早日享受一下高位的荣耀。
也就在那时候,他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盟中的大权已经转移,众人的中心似乎已经移到了他的女儿的身上,这种发现让他极为恐惧,虽然在现在女儿还对自己必恭必敬,事事必定上报,他昔日的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也没有失去权势,可是这些年来玉芝经常越极,根本就不通过他为了限制他的权力而设置的长老堂,在下面的具体人手在几年间已经换了不少,都是些生面孔,虽然对着自己还是恭敬,可怎么看都是瞧在他是大小姐的父亲份上,至于其他的,也都是阴奉阳违,她已经成了他和盟中部下联系的纽带。
换句话说,现在的组织中,少了他可以,没了他女儿,恐怕连一个命令都传不下去。
这种认识恐怕让任何人都快乐不起来,何况向他这么拥有权力欲的人。
这毕竟是江湖,是用实力说话的地方,本想在出来的时候声称自己这些年来神功大成来立立威,可偷偷的看过了女儿之后很快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有在实力上面堂堂正正的成为第一人,才能把那些人看向玉芝视若天人的目光给转移过来。
他修习的龙象九转已经到了第八层,只有到了第九层,才能真正的到达绝顶高手的边缘,接近十层的天人合一,就象当年的那个魔宫君一样,仅仅的一个人就足以颠覆整个江湖,就算是玉芝她再厉害,也达不到当年彗星一般的君的地步吧,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的咬牙切齿,那个毛头小子而已,又怎么可以压在自己的头上,天下第一这个桂冠,生来就是为了我而准备的。
他有这个信心,余下的仅仅两三个穴道而已。
原先还算心有顾虑,现在已经到了关头,外面的一切早就已经准备好,直等他神功大成后出去接收成果了。
一股不服输的韧劲,让他这些天来一次次的冲击剩下的穴道。
他坚信,龙象本来就是为了天声的霸者而准备的,只有狂暴之气才能达到大成,所以每一次都强提真气闯关,然后,就痛昏了过去……
醒了再来……
完全不知道这些日子来给大家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误打巧撞中接连突破了好几个穴道,到现在仅仅余下最后一个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可这最后的一关可不是那么容易过的,已经昏过去好几次了,而且叫声一次比一次要响,几天之内,周围数十丈的所有生物都跑了个干净,就算是在这里面养几只猫,恐怕也都要失业。
外面的那些下人要不是性命相关的话,没谁愿意受这份煎熬,就算是这样,耳朵也全都塞了个结实,边在脑海里面想象下主人现在的惨状,平衡一下子心绪。
天下大乱了,现在他的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不能再等了。
玉矢天又犯了他那种赌徒性格,在一刻间孤注一掷。用他的话来说,人生那能没有几次搏,总有压注的时候。
何况,他的心里还有次成功的案例,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一次,足以让他在半夜沾沾自喜。
他赢了,要不然的话,恐怕现在整个江湖都是姓君的。
他要证明给所有的人看,他的玉比君更是尊贵,尊贵的江湖都已经盛不下。
为了这个念头,他可以抛弃一切。
可是事实又怎么能像想象中的那般容易,现在几乎落到了走火入魔的变缘,完全不知道头顶已经开了个小小的天窗多年不见的阳光第一次光顾这个房间,将他整个身躯照的明亮无比。
他的心中无比的焦急,却已经无计可施,最为恐惧的是心神未失,只能在那里静悄悄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甚至连那骨节的爆响都听的是一清二楚。
第一次,他无比的痛恨自己久经锻炼的身体,强壮的可以长时间支持巨变,还有那愈加敏感的神经。
也许是到了关头的缘故,即便是昏了过去也是马上就痛醒,越加不可收拾,再也停不下来了,身上的每一点变化都从神经传入,细细的享受。
外界的变化已经发觉,第一个念头就是大恐,如此严密的地方居然也能有人潜进来,不由的开始怒骂手下的无能。
可能等了许久,出了那道光芒,没有任何变化,那个外面的人似乎在享受屋顶的日光,赖在上面不下来了,身上的骨节逐渐弯曲,肌肉也大幅度的收缩,张口欲叫人,可刚才惨叫的动作大了一点,嘴角的肌肉好象拉伤,别说喊人了,就是惨叫缓和疼痛恐怕也不可能了,只能在沉默中慢慢的享受。昏昏醒醒间日子是无比的难熬,甚至开始祈祷有人能下来给他个痛快,也胜似在这里苦受煎熬。
屋顶上的人咂了咂嘴巴,意犹未尽,俗话说是赶的早不如赶的巧,看来这番的运气还算不错。
考虑了好大的一会,看到这个家伙这般的模样,心中的气也消了一点,有时候换了个地位来想一想,自己要是当年的他的话,恐怕也早晚会对魔君下手,毕竟谁都不希望有人死死的把自己给压住,就算是自己的女婿也不成。
要是自己做起来恐怕也不如他那般的成功,以为他无疑是动用了最为简捷的一条路,也是自己最不能容忍的那条路。
也许,现在的事情再也没什么对错之分,有别的只是因果之分,那么,早结果晚结果还不都是一个样子。
终于下了决定。
毕竟不能让下面的人等的时间太久不是,身子稍微的打了个旋儿,就缓缓下降,落到了玉矢天的面前,饶有兴趣打量着他,看来他除了两眼还能动以外,其他的就好象不能动了。
不过,还从来没能想象出一个人的眼睛能做出这么多的动作,上翻、下翻、左转、右转、下半圈左右之类,中间的眼神更是变化多端,有愤怒,有企求……直到见他的表情稳定了下来,看来也没什么看头,这才在他的下巴初轻轻的一点。
玉矢天的心情可以说是骇异,能不知不觉间闯到武林盟的核心重地,要是按他所想,怎么说也得是个老头子,或者说几百岁的老僵尸他都不觉得奇怪。
可面前的这个人,分明是个大半小子,还嬉皮笑脸的,怎么看也不象个一代宗师的模样,就是这样的人也能潜到这里面,玉矢天脑子里面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的身边有内奸。
君剑见他的眼睛滴溜乱转,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跨上前一步,轻巧抱拳道:“晚辈南宫君剑,参见玉前辈!”动作极是娴熟有礼,笑吟吟的面孔极是无害。
玉矢天大口的吹了一口气,半眼前的一缕挡着自己视线的头发吹开,道:“你……”听到自己的嗓子极是沙哑,有损自己的宗师身份,连忙咳嗽了好几声,琢磨着已经差不多了,才重新道:“你又是谁?”他倒不是没想过喊手下来把这个小子给宰了,他本来就是个笑里藏刀的主,对这个小子的笑容看的十分熟悉,可是就这么的喊人实在也是太丢面子了,真的要是传出一丝的风声出去自己还怎么服众。再说,现在虽然说话无碍,可能动的也仅仅是个头部而已,而这个房子是特制的,没有那个劲力喊叫外面根本就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