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发修行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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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发修行的和尚-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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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独特的命格而导致心爱女子的死亡,相信他再也无法爱人,那份自责和愧疚会一直跟着他,使得他变得更加冷酷无情。
  身为一个顶极杀手,最不需要的就是心中有个人,爱在这行业是不存在的,无心才能发挥极致的潜能,心无旁骛地为他所用。
  这也是三上村夫的残酷,从他发现萨胤风没杀掉目标,还一副若有所失的模样后,便下定决心肃清他身边的杂物,不让他有心的像个人。
  杀手的使命就是杀人,他要“死神”继续为他卖命,只要心里无情,下起手来才会更狠绝明怏,不会拖泥带水的延迟下手机会。
  “不再妄动心意是什么意思?”难道连她也要成为远离他的女人之一?
  “你要他爱你还是他爱上你之后的可怕命运?”死。
  “我当然……”藤原雅子顿时一怔,愕然地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是选择前者,但不要面对早亡的恶咒。
  “与其让他爱上别的女人,不如让他谁也不爱。”这样他就不得不专心为他做事。
  “那我怎么办?”如果胤风哥哥谁都不爱,她多年苦候的痴心要向谁讨?
  老谋深算的三上村夫噙笑扬眉。“当他身边只剩下你一个女人的时候,就算他不爱你,跟他磨久了,最后还不是你一人所有。”
  到时他没得选择,只得将就。
  “听起来我比较吃亏,他心里没有我。”藤原雅子不满的抱怨着。
  “心有何用,人是你的才最重要,你要把眼光放远,至少他有半辈子都属于你。”这才是重点。
  想得长远的是三上村夫,他想利用表妹牵制住一流好手,使其不生叛心,终身为其所用。
  就算萨胤风老了、残了,或是死了,他的子嗣也同样是暗杀集团培植的种子成员,一到适当年纪加以训练,何愁后继无人。
  这是他打的如意算盘,又要马儿肥,又要马儿不吃草,一举数得。
  有利可图才是朋友,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他也怕恐怖的恶运会波及到他。
  “现在呢?要我眼睁睁地看他们出双入对?”她做不到。
  “那倒不必,你尽管去缠着他无妨,但是要记住一件事,前万不要显露你刁蛮的本性,尽量温婉乖顺,展现咱们大和民族的神风精神。”打死不退。
  是吗?也就是要她继续装没大脑的小天真。
  藤原雅子的眼神由困惑转为清明,两颖骨碌碌的眼珠子像躲在洞里窥伺的狐眸,看着向前方越走越近的两人,她伞柄转旋的踩着小碎步,由后追上去。
  她当然不会让他们走在一起,不管村夫表哥怎么说,她要人也要心,日本的能人异士众多,她不信找不出一个能解除命里带煞的阴阳术士。
  “胤风哥哥,胤风哥哥,你陪我捞金鱼,我每次都捞不到可恶的小笨鱼,你来帮我。”
  忽地被外力顶开,差点撞上饰品摊子的西门艳色先是一怔,继而眼露似笑非笑的光彩。这种小女生的把戏早就落伍了,居然还有人拿来一用。
  不过,这也好,许久没看人耍猴戏,她倒要瞧瞧日本女人的手段,是否能让她觉得满意。
  眉头一皱的萨胤风低视搭放在臂上的手。“我不会捞鱼。”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她的靠近,但是碍于三上村夫的情份又不好摆脱,只能将厌恶藏在眼底,忍受着藤原雅子过于甜腻的娇笑声。
  “怎么不会,我教你。”她拉起他的手,就要将他拉往金鱼摊子走去。
  “不。”他抽回手,退了一步。“鱼在水里游本是惬意事,何必去惊优它们。”
  藤原雅子不太高兴的握紧伞,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悦。“鱼在小池子里本来就要让人捞的嘛!不然老板不就没生意吗?”
  她冲着头上绑着蓝色毛巾的老板直笑,硬是买下几支纸做的捞网,意思是买都买了,不玩可惜。
  “那你捞,我看……”望着硬塞进手里的捞网,他看了一眼,顺手将它递给一旁一脸渴望的男孩。“来,给你,跟雅子姐姐一起玩。”
  “我可以吗?”喜出望外的西屋御寺明明想玩得很,还客气的先询问一声。
  “鱼本来就是给人捞的,没什么不可以。”他套用藤原雅子的话,鼓励小男孩放胆去玩。
  “嗯!我去玩喽!”这次他要捞十只,养在家里的池塘。
  压抑许久的西屋御寺终于展露孩子该有的笑容,轻呼一声便冲向金鱼最多的塑胶小池,腰一低便蹲下身,对着鱼影晃动的水面放下捞网。
  反倒是藤原雅子动也不动的直立着,双唇一噘,娇嗔地嚷着,“胤风哥哥不玩我也不玩。”说着说着,她把纸网往下一扔,用脚踩烂。
  “不想玩就算了。”他只瞧了一眼坏掉的网子,不再多言。
  “你……”他怎么能毫不关心她的感受,她只是想要他陪她而已。
  藤原雅子的任性表现在行为上,即使有心要像个温柔的小女人,可是蛮横的本性隐藏不久,一不小心就原形毕露。
  身为暗杀集团首领的独生女,她从小所受的礼仪训练可不是三从四德、礼义廉耻,而是如何使刀、玩枪,看着小兔子的血由脖子流出,奄奄一息的等待死亡。
  没人教过她温良谦恭,而她也不需要,因为她所处的世界是弱肉强食,必须比别人强悍才有生存的机会。
  “是风球,看起来挺好玩的。”一道好奇的女音蓦地扬起,夺走藤原雅子继续耍赖的机会。
  “想要吗?”萨胤风语气放柔的轻声问道。
  “是满想玩一玩,可惜我忘了带钱包出门。”她摇了摇白檀扇骨,莳绘绢面的扇子。
  “我有。”他立即掏出织绣的钱袋,买了一紫一黄轻飘飘的风球。
  本想言谢的西门艳色才刚接过外形可爱的风球,一只更快的手却抢走绕在指间的线,并大声地抗议。
  “胤风哥哥不是说没钱吗?为什么她要的东西马上就能得到。”而她却什么也没有。
  “来者是客,要有当主人的风度。”萨胤风伸直上臂,将她拿走的风球又取回,交给身旁的小女人。
  “那我要和服娃娃,你买给我。”藤原雅子指着一尊五十公分高的陶烧娃娃,强要他送给她。
  “钱不够。”他当场婉拒。
  “我不信,你让我瞧瞧钱袋里还有多少钱?”不看个仔细她难服气。
  想来呕气的她实在难忍明显的迥异待遇,脾气一上来就想抢布做的银袋,看看里面是否如他所言的所剩不多。
  但是迅速一缩的萨胤风没让她如愿,指腹轻压便收入怀中,带着捞完金鱼的西屋御寺和身着浴衣的西门艳色往前走。
  换言之,藤原雅子的无理取闹没人理会,但也更激怒她胸口无法压制的怒气,神情一沉,便快步地追了上去,然后……
  “你离胤风哥哥远一点,他是我的,你这妖媚的山狸……啊——”噗通!
  四条街的广场中央激起白色水花,店家摆放在门口的风水缸忽然水波四溅,只见一个身穿华美和服的女子一头栽入缸里,两脚在外拚命的蹬呀蹬,蹬得木屐掉了一只仍不知,非常狼狈地自行爬起。
  本来想去扶她的三上村夫一瞧见她脸上花掉的粉妆,脚一转背向她,假意没发觉她出了个大糗,迳自停在卖古董的摊子挑陶瓷。
  他不想承认和她的关系,免得受人嘲笑。
  “咦!天气有这么热吗?想玩水消暑也不是这种玩法,瞧你的衣服都湿了,好像水里捞起的藻荇,要不要考虑连脚也泡水,从头湿到脚才有诗意。”
  想偷袭她?
  未免想得太天真了,龙门的土使者可不是谁想当就当得成,那等跳梁小丑的伎俩还真是难看,难怪会自食恶果。
  也多亏了那把好看,但不中用的纸伞,刚好遮去溅起的水花,免去行人受到水洗的意外之灾。
  只是,她怎么进了山口坂胧的地盘,她和这家伙一向不对盘,要是让他晓得她不小心走进京都院,他大概会大肆地嘲笑她一番,并送给她一张京都全貌地图,以免她又“迷路”了。
  西门艳色轻轻摇着绢面扇,有一口没一口的尝着渍樱果,打量着飞燕檐和悬梁堂,觉得闷的起身看正在喂池中锦鲤的西屋御寺。
  “啊!你走路都没有声音吗?好歹踱两下让我知晓有人来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一转身碰到了一堵墙,她不快的埋怨两句,同时也为自己的轻心而感到懊恼。
  山口组和龙门向来交好,但是仍有一些地方合不来,譬如毒品和人口买卖,因此容易生嫌隙,互相争执不下的希望对方能退让一步。
  而她这次奉命前来日本就是为了解决这件纠纷,虽然山口组总部已口头上应允减少在华人地区做“生意”,并减少华人方面的买卖人口,可是总有几个特别顽固的份子自有主张,不肯收起牟取暴利的旗幡。
  而山口坂胧便是其一,京都院是他管辖的山口组分堂,面积大到可以在里面骑马,从西到东、由南到北走一遍大概要半天光景。
  “抱歉,没撞疼你吧!”
  往回走的萨胤风以足顿地发出声响,再走回西门艳色面前,轻抚她微微泛红的额首,让她看了好笑。
  “该抱歉的是我,被撞的人是你,你反倒向我致歉,这说不过去吧!”感觉是她任性了。
  他面容平和的扬起唇。“我是做惯粗活的人,皮厚肉粗,就算你不小心撞上我,受伤的也会是你。”
  道歉有理。
  “这是和尚的多礼吗?”她问。
  “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关心。”现在的他不是和尚,而是动了情的男人。
  他忘了诅咒,忘了命运,忘了命犯孤寡的孑然一生,黑如深海的眼只容得下她的身影。
  西门艳色脸微烫的挑起眉。“你说这种话可是会让人误会你别有居心。”
  “我是别有居心。”他用浓烈的眼神注视她,不肯错过她脸上细微表情。
  “喔!”顺着他眼神往下瞧,她微笑地将滑落香肩的浴衣拉好。
  “我想吻你。”雪肩美景不再,他看向甜如樱桃的红艳香唇。
  “真直接,但引诱和尚犯戒太不道德,我不想死后下地狱受审判。”西门艳色抿了抿唇,让原本诱人的红唇更加娇丽。
  “我不是和尚。”一说完,他低头啄了一下。
  “再一次。”她要求。
  微讶地怔了征,随后他一笑的放下佛珠,以一向珠不离手的右手扶住她的后脑,轻轻地含吮泛着光泽的唇瓣,尝试着让她得到快乐。
  不能说他疯了,禁锢太久的萨胤风如出栅猛虎,在收到微启樱唇的回应后,突然似爆发的山洪般难以控制,双手捧着她的头用力挤向自己,唇舌缠绕不能自持。
  他从不晓得男女间能有这般激烈的情感,如燃烧的火冲向天际,焰炽狂乱的烧红整片云,让地面的河川也顿成红流。
  他想他是疯了、巅了、狂了,竟然有了令人惊骇的念头,他要永远拥有她,让她成为身体的一部份,不让她逃出他的视线之外。
  什么是一生一世,什么是至死不渝,他终于明白把一个人放在心底是什么滋味,菩萨的庄严法相尚不及她的一颦一笑。
  不当和尚了,他要当男人,一个爱她的男人,让时间停留在和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和尚可以……淫乱吗?”气息不稳的西门艳色轻轻推开他,头靠在他胸口大口呼吸。
  很……犀利的吻。她想。
  “别的和尚我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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