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倒在陷马坑内,连续四排骑兵栽进陷马坑之后匈奴骑兵们才停了下来。
惨叫声、战马悲鸣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正好这些进攻的匈奴骑兵们手上还拿着火把,给牧仁带领的老人们提供了射击目标,牧仁站起来大声道:“起,射!”
正面对敌的老人们在牧仁的指挥下一起站起来把手上的箭矢射了出去,然后蹲下去再弯弓搭箭,再站起来射出,只听见兀诸的手下骑兵们发出一声声令人心慌的惨叫声,这惨叫声一波接一波。
兀诸躲在陷马坑内死死的抱住头部,他已经完全不知所措,而他手下的骑兵们这时已经被突如而来的箭雨打懵了,死伤惨重,后面的骑兵开始分散开来沿着营地的围栏飞驰,将手上的火把扔进营地内,火把是扔进去了,但是却没有烧着,因为板车和帐篷上刚刚淋了水,而这些扔了火把的骑兵们想策马跑开却遭到了营地**出的箭矢致命的打击,一个个争先恐后地从马上栽下来。
没有领头人兀诸的指挥,他手下的骑兵在这种打击下完全乱了套,不能组织起有效的攻击,反而被营地的弓箭射死射伤很多人。
进过一阵混乱,已经有百夫长级别的军官将自己手下人马聚集在一起开始对营地发起了攻击,他们围着木栏飞驰,并不时地从马背上向营地**箭,但是这些箭矢大多都射在了湿漉漉的板车上和帐篷上,对营地内的人造成的伤害很小。
兀诸好不容易从陷马坑内爬出来,并将手下一个骑兵从马上扯下来自己上了马,他肩甲窝上还插着一支箭矢,这是刚才营地内老人们的杰作。
上马时箭伤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差点让兀诸昏迷过去,他咬牙忍着,等他适应过来却发现陷马坑和营地前面到处都是马尸和人的尸体,就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他发现手下已经伤亡了接近两百人,仅仅营地前面的陷马坑就让他损失了一百骑兵,而现在还不时有人从马上栽下来死去。
兀诸通过落在营地内火把的光亮发现营地木栏后面有几层的板车,入口处也被堵死,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冲进去,他立即大声命令:“退,都退后一里!”
兀诸带着剩下的两百多人退了回去,在距离营地前方一百米的位置上重新整队,兀诸站在队伍的前方大声道:“勇士们,难道我们四百铁骑还冲不破一个只有一百人防守的;临时搭建的营地吗?儿郎们,再冲一次,冲近之后先射箭射杀里面的一部分人,减少对我们的威胁!然后冲进营地内杀光里面的人,只留下女人!”
一个百夫长大急道:“大人,万万不可,不能再这么打了,大人!这纯粹是送死啊,营地被木栏和拒马包围,坚固且结实带有尖刺,我们的马匹不能冲击,否则就会被串成肉串,而且木栏后面有大量的马车堵住冲击的通道,我们冲过去之后只能被他们射杀,却很难射到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派人准备套马索冲过去将套马索甩在木栏上和板车上,将这些挡路的障碍物拖走,只要移开这些障碍,营地就不攻自破了!”
兀诸原本很生气这个百夫长居然迟疑自己的命令,但听了他的建议之后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于是大喜道:“好,这是个好办法,马上去准备套马索,安排人把木栏和板车都拖走,其他人准备,待障碍拖走之后立即杀进营地,片甲不留!”
“是,大人!”
营地内,牧仁正在为刚才的作战结果向老人们通报,并鼓励他们坚持住,营地外大量的马匹和人员的尸体让这些老人非常有成就感,要知道他们已经不能上马作战了,没想到通过这种方式他们竟然能够杀死这么多敌人,这个情况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因此他们更加佩服和敬畏秦东这个布置这一切的百夫长了。
马蹄声再次响起,有人喊道:“大人,看,有敌人冲过来了!”
牧仁站起来趴在班车上向前方看去,通过营地前方敌人遗落在地上的火把,他看见一队骑兵向这边冲过来,但跑到前方陷马坑处后向旁边绕了过去,又再次往回跑,一个接一个。
这是干什么?紧接着牧人听到了轻微的声音,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有一个老人喊道:“大人,不好,他们想用套马索套住木栏然后拉垮它们!”
牧仁大吃已经,仔细看去,果然发现有几根绳索套住了木栏的木桩,而那些人正跑回去的骑士正用马里拼命地拖着木栏。
“轰”的一声,营地正面的木栏被拉倒了,而且整个被七八个骑兵拖走。
第二十九章 铁骑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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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的围栏被兀诸手下的骑兵用套马索拖倒之后,牧仁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既然能拖走木栏,那也能拖走板车,一旦堵在前面的板车被拖走,兀诸就能带着骑兵直接冲进营地,营地内两百多老人,小孩和女人将无疑幸免。
不能让他们继续甩套马索了,牧人立即招呼几个箭术好的老人开弓射箭,随后冲过来的几拨兀诸的手下骑兵都被射死,兀诸等人想出来的用套马索拉倒木栏和拖走板车的战术就这样被牧仁中途破坏。
这让兀诸大怒,又下令手下两百多骑兵发动冲锋,冲破营地,但立即被手下的百夫长劝住,一个百夫长说道:“大人,营地内还有大量的板车拦路,我们的骑兵根本冲不过去,冲到近前停下来之后就成了营地内守军的活靶子,我想我们应该利用骑术躲藏身体冲到板车附近,然后下马冲过板车杀进营地!”
兀诸听了这个计策之后眼睛一亮:“你是说让儿郎们冲过去之后放弃马匹,骑兵变步兵强行冲过板车杀进营地?”
“是的,大人!”
这个办法确实非常符合现在的情况,毫无疑问,营地内大量的板车堵住了骑兵冲入营地的幻想,但是却挡不住步兵,步兵可以轻而易举地跳上板车杀进营地,而且冲到营地附近之后,营地内的弓箭已经不起作用了!
有了这个办法之后,兀诸立即安排实施,将手下剩余的两百多骑兵分成三个部分,形成三次冲击波,第一拨骑兵很快发动了冲锋。
“呜噜噜,呜噜噜……”匈奴人冲锋时发出的招牌吼叫声开始了。
“举弓,射!”牧仁看见又有大队骑兵冲过来之后立即组织手下的老人们射箭,第一次射击效果很明显,而且老人们的人数不少,有一百人左右,第一次冲锋的八十多个骑兵被射翻了一半左右,有很多是马匹被射中了,骑士被掀翻在地,也有是马上的骑士被射落下马,而马匹没事。
就散损失了一半的人马,骑兵们也没有撤退,而是冒死继续冲冲锋,等到冲板车前面十几米时,营地内的老人们在牧仁的指挥下已经射了三次箭,而第一拨攻击梯队只剩下二十多个还完好无损,这些人迅速下马举着弯刀步行冲了过来。
牧仁大吃一惊,等他反应过来时最前面的敌人已经跳上板车杀了过来,牧仁脸色惨白,他知道麻烦大了,他可以利用秦东布置的工事抵挡骑兵的冲锋,但却抵挡不了步兵冲锋,他心中焦急:“大人,你怎么还不带队杀出来?”
此时敌人已经冲上了板车,眼看着就要杀进营地,牧仁立即丢下弓箭拔出弯刀大吼:“所有人拔刀,跟他们拼了,坚持下去,大人马上就会带兵回来!”
“杀!”老人们也知道现在只能拼命了,不拼命就只能等着被兀诸的人屠杀。
就在这时,秦东已经带着六十名骑兵悄悄来到了兀诸所带领的骑兵身后一里左右,所有的马匹都被包住了嘴巴。
当秦东发现兀诸的前锋已经冲进营地之后,他就知道发动攻击的时间到了,因为这个时候兀诸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吸引到营地内,他当即发动了冲锋,举着长枪大吼道:“大匈奴的勇士们,用你们的弯刀砍下这些强盗的头颅,将你们的利箭射穿他们的胸膛,随我杀光这些强盗,杀!”
现在秦东只能用把兀诸的人定性为强盗,杀强盗没有任何罪名,别人也找不到攻击他的借口,可如果秦东明知道兀诸所带骑兵的身份还与之战斗的事情被王庭内的高官们知道后,不论是什么原因,不论胜败,他都会受到惩罚,因为匈奴人是禁止内部私斗的,更何况还是这种大规模的厮杀,真跟打内战没有任何区别了。
“呜噜噜……”
“呜噜噜……。”
六十名骑兵在秦东的带领下发起了决死冲锋,这六十人每人都有三匹马,一起冲锋所带来的声势是非常浩大的,而且每个骑兵都有一副弓箭和两把弯刀。
身后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后惊动了兀诸,这让他和他手下骑兵们大惊失色,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秦东所率的骑兵队伍已经杀到近前,一里路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实在是太近了,呼啸而至。
先是连续好几波箭雨从天空落下,就见兀诸身边的骑兵们成片成片地倒下,就连兀诸也再次中了一箭。
惨叫声此起彼伏,兀诸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懵了,秦东率部连续射了几次箭之后已经冲到了兀诸军队的跟前,他和手下骑兵们放弃了弓箭抽出弯刀冲进了兀诸的队伍之中。
秦东挥舞着长枪,枪尖不断地刺杀、横扫,转眼之间就有七八条人命死在他手里,他一边耍着长枪,一边高呼:“所有人跟着我,不要停留,杀!”
在秦东的指挥下,六十名骑兵排成箭矢阵型冲入了兀诸的骑兵队中间,而秦东就像是箭矢的箭尖,锋利地破开敌人的胸膛,一个呼吸的功夫就杀了一个对穿。
秦东很清楚骑兵的优势在什么地方,特别是匈奴骑兵的优势,匈奴人会骑射,他们能根据战马的马蹄声判断敌人有多少骑兵,匈奴人最厉害的是排成松散的阵型对敌军阵型发动冲锋并纵深穿插,大纵深穿插之后对敌军部队分割包围。
在两年前,也就是451年的沙隆之战中,阿提拉率领的五十万匈奴及其附属军队之所以会输给由西罗马帝**事统帅埃提乌斯组织的五十万联军,不是阿提拉的军事指挥才能不及埃提乌斯,阿提拉在这次战役中失败有两个原因,第一,埃提乌斯采用了“田忌赛马”的策略对付阿提拉。
埃提乌斯将联军分成三个部分,中间部分实力最弱,这些人由阿兰人、法兰克人、勃艮第人组成,由这些人抵抗最强大的匈奴骑兵,实力最强的左翼由埃提乌斯亲自带队指挥西罗马帝国的军队对抗归附匈奴的东哥特人,实力次之的右翼则是西哥特人对抗归附匈奴人的格皮德人和斯基尔人。匈奴人在阿提拉的指挥下发动了对联军阵型中间位置的凶猛进攻,阿兰人和法兰克人、勃艮第人没有扛住匈奴人的进攻,他们崩溃了,但是匈奴人继续扩大战果想将联军分割并对西哥特人发动攻击时却被西哥特人生生抵挡住了,这一战西哥特人损失颇为惨重,国王西奥多里克当场战死。
阿提拉手下的匈奴铁骑实力是最强大的,但是他左右两翼的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斯基尔人的实力则要明显弱于埃提乌斯,因此在西哥特人扛住了匈奴铁骑的冲击之后,阿提拉的左右两翼没有扛住联军的攻击,阿提拉处于被包围的危险境地,慌乱之中不得不撤退。
第二个失败的原因就是阿提拉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地点作为战场,沙隆这个地方是一片多丘陵地带,地势极为不平坦,联军背后靠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