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堂直夫转头问黑柳一郎:“一郎,你认为我是不是该如她所愿?”
“啊?社长,这、这是你们的闺房私事,我不便发表意见。”黑柳一郎有点惶恐不安。
御堂直夫对他的反应起疑,“你好像很怕她?该不会被她捉住什么把柄而被恐吓……”
黑柳一郎连忙挥手,“社长,夫人不是这样的人啦!”
“不是才怪。”御堂直夫心知肚明地看着他。
真是深明大义的社长;不过,面对未来的夫人,您还是只有投降的份,不是吗?黑柳一郎在心里无奈地哀恸着。
“你们又背着我在说什么?”讲完电话的言亚兰一脸诡谲地看着车上说着日语的两个男人。
“没什么,我们是在讨论一些公事罢了。”
“那你们继续讨论,我先睡一下,到了再叫我……”
一回到御堂直夫在东京的住所,言亚兰兴奋地得知原来这栋房子只住了他一个人,这样一来,每晚只有他们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她就不相信诱惑不了他。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一连三天她皆败兴而归……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言亚兰没好气地抱怨着。
“你喜欢小孩吗?”
御堂直夫故意跳过她的问题,反而蹦出一句不相干的问话。
言亚兰随口说道:“不讨厌啦!”
御堂直夫皱眉,“听起来也不是很喜欢?”
言亚兰只好说:“我又没跟小孩相处过,怎么可能知道喜不喜欢?”
“那如果你不小心怀孕了,你会将小孩生下来吗?”
言亚兰转了转眼,“年轻的时候可能不会,现在……应该会吧!”
“那你会嫁给小孩的父亲吗?”御堂直夫紧张地看着她。
原来是在试探她的心意。言亚兰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提起小孩的问题,她默默不语地看了他片刻,轻轻地叹了一声。唉!他对自己已经够低声下气了,堂堂的钻石单身汉愿意这么屈就一个平凡的女人,她若是再百般刁难会遭天谴,因为她白天才去浅草有名的观音寺求了一支上上签……
“如果你能让我怀孕,我一定毫无条件马上嫁给你。”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御堂直夫惊喜不已,“真的?”
“兰无戏言;除非你不信任我?”
“我当然相信你。”
“谢谢。既然我们达成了这个协议,那之前的约定是不是就可以取消?”
御堂直夫岂会让她得寸进尺,“亚兰一言、驷马难追,不是吗?”
言亚兰忍不住抱怨:“可是这样一来全是我吃亏,对吧?”
“协议可都是你自己定的喔!”
“算了,我认栽了。那……请问一下我今晚可以开始偷尝禁果了吗?”
“亲爱的,我希望身为男人的我来主导今晚的一切,而你只要尽情地享受,好吗?”御堂直夫对她大胆的言语只能十分无奈的勉强接受。
“当然是你来带领,否则让一无所知的我来带你摸索的话,可能搞到最后 你就『不行』了吧?”
“女人,闭上你的嘴。”御堂直夫终于受不了地一把将她抱往床上,用自己的嘴巴压住她的红唇,然后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体由上往下抚摸着,直到两人互相将对方身上的衣物完全卸除掉。
一场男人跟女人的战争终于正式揭开序幕——
从两人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以后 ,一个星期以来御堂直夫每晚都非常努力地奋战着。
言亚兰当然明白个中原因,不过实在也没必要如此心急吧,毕竟至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确定两人是否已经成功孕育出爱的结晶。
“好累喔!我不知道做爱这么耗费体力,早知道我一定不会好奇地想亲身体验了。”
“听你这么抱怨,似乎我还不够卖力你才会这么不满意。”御堂直夫从后 视镜看了一眼躺在后座的言亚兰。
“你已经超出我能承受的范围了,还不算卖力吗?”
“意思是你十分满意我的表现?”御堂直夫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是是是,幸好你不是一夜七次郎,否则我命休矣。”
“真的有人可以一夜七次?”御堂直夫真的很佩服。
言亚兰没好气地睨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可不希望你这么强呀!”
“哪有人这么贬损男人的威风。”
“贬损?你误解了吧!你应该感谢我是个知足常乐的女人。”
“怎么说?”
“我觉得一夜一次的品质比较好,难道你不觉得吗?”
御堂直夫听了却蹙紧眉头,“一夜一次?让外人知道岂不以为我很无能?”
“是我的感觉重要,还是别人的看法要紧?”
“那你要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谈论我们之间的性事。”
言亚兰郑重声明:“我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刀枪不入的程度。”
“是吗?那你现在怎么敢如此大方跟我谈论这种事?”
“拜托,这是你跟我之间的事,我不跟你谈,请问我要跟谁讨论?”
“唉!我到现在还是摸不清你的思维。”
“相处久了,自然就能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倒是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御堂直夫怒目横视她,“你又没认真听我昨晚跟你说的事情了。”
言亚兰无辜的解释:“谁教你老是挑我无法专心的时刻说嘛!”
“我记得昨天是晚餐时跟你说的,怎么?这也是你无法专心的时段?”
“你、你真的是晚餐时说的?”
“不然你以为什么时候?”御堂直夫一脸暧昧地取笑着。
“反正我没听到就是了。”言亚兰赖皮地想混过去。
“你这个不听清楚别人说话的毛病真该改一改,否则哪天会吃大亏的。”御堂直夫实在有点担心她这种大而化之的轻忽举动。
言亚兰急切的说:“知道了,我下次会用心听别人说话。你赶快告诉我要去哪里嘛?”
“我们现在要回京都的老家。”
言亚兰不由得欣喜,“我可以见到阳子了?”
“对不起,先前我必须处理这阵子因为休假而累积下来的一些公事,所以没有立即带你回去见我的家人。”
“没关系啦!我一个人也玩得很开心。”言亚兰说着说着,原本轻松的心情突然开始变得沉重。“糟糕,我开始紧张了……”
“为什么?”
言亚兰嗫嚅的说:“一想到要见你的家人,我就不自觉……”
“你觉得阳子会让你紧张害怕吗?”
“阳子?开玩笑,应该是她怕我才对吧!”
“那你会怕我吗?”
言亚兰不以为意的哼气,“你?更不可能。”
“既然这样,你还紧张什么?”
言亚兰好奇的问:“你的家人都像阳子那样吗?”
“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整个家族最令人害怕的人,其余的你自己去推敲吧。”说完后,御堂直夫欣慰地看到她终于又露出一派潇洒自在的表情。
“既然是这样,你开快一点,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你可爱的家人。”言亚兰兴奋至极地催促着。
“唉!真是令我伤心欲绝啊!为什么你对任何事都可以用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迫切态度来面对,唯独对结婚一事却是百般延迟?”
言亚兰干笑,“嘿嘿,此一事彼一事嘛!”
第九章
言亚兰终于见到御堂直夫那些既温和又亲切的可爱家人,在经过两天的相处之后 ,她发现只能用基因突变来形容御堂直夫。
由于他的家人实在太可爱了,让几乎没有享受过这种温馨气氛的言亚兰舍不得只住短短两天就要离开,所以当御堂直夫只能停留二天就必须赶回东京时,她在他家人热切的期盼下坚持继续留下来。
御堂直夫试着劝她:“这次你先跟我回去,等过一阵子我一定会安排半个月的假期再陪你尽情的游玩京都,好吗?”
言亚兰二话不说地回答:“不好。”
她的一口否决让御堂直夫立刻变脸,也让在场的其他人担忧地看着她。
“你就让我再多陪陪你的家人嘛!”她明白女人撒娇绝对是男人的致命点。
“你陪他们,那谁来陪我?”御堂直夫凶狠地扫视他的家人一眼。
“好吧!我陪你回东京。可是白天当你去上班时,不知道又有谁来陪我?”御堂直夫愣了一下。“这……”
“各位,抱歉了。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参观京都优美的风情;不过没关系,我回去东京后 可以一个人搭环状列车到处去闲逛一整天喔!”言亚兰一边说,一边偷偷地对他的家人们眨眼。
御堂直夫忍无可忍的大叫:“够了,我已经非常了解你想留下来的用心,不必再跟我耍苦肉计了。”
“谢谢你,我真的好爱你喔!”言亚兰双手将他的脖子拉低,大方地献上感激的一吻。
御堂直夫也乘机给了她一记狼吻,才对着家人慎重地叮咛:“好好看着她,千万不能让她有任何的闪失。”
直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皆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他才搂着她往车子走去,临上车时还是不放心地又再叮咛她一次:“自己要多注意保暖,要定时吃饭,需要什么跟他们说一声即可……”
言亚兰一心只想快快送走他,随意回答:“我知道。”
她的心思被御堂直夫一眼看穿,“你如果不耐烦就马上跟我回去。”
“不、不,我很认真在听。”
“我下个星期天就来接你。”
下星期未免也太快了吧,下个月再来接也没关系嘛!
“嗯?”御堂直夫紧紧盯着她。
言亚兰被他看得心慌,只好敷衍地说:“好啦!我会等你来接我。”
“好好保重,我走了。”御堂直夫再亲一下她的脸颊,才坐上车让黑柳亮二载去机场搭机飞回东京。
众人静静地目送御堂直夫的车子越离越远,直到消失在路的那一端;然后 响起一阵欢呼声。
“太棒了!”
“可怕的人走了。”
“又可以大声呼吸了。”
言亚兰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有点失控的一家老小。
她睁着惊讶的大眼睛,“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亚兰姐,你真是我们崇拜的偶像。”南野阳子佩服地拉着她的右手。
“言小姐,你好厉害喔!”御堂直夫的姑姑,也是南野阳子现在的妈妈拉着她的左手,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即使两人不是亲生的母女。
“我们很高兴你能成为我们御堂家的一份子。”御堂爷爷也开口了。
“我也非常高兴能拥有像你们这样亲切的家人,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
南野阳子爽快的说:“你尽管问吧!”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会说中文?”
“我们先决定到哪里玩,然后 在车上我们再慢慢告诉你,好吗?”
“好啊!”
那天早上他们安排的第一个参观地点是坐落在京都市区中央的京都御所,是十三到十八世纪日本天皇的居住御所;占地约有十一万多平方公尺,内部分为六部分:正殿叫做紫宸殿,作为正式仪式之用;北面小御所则是天皇接见诸侯的场所;西面清凉殿是天皇日常生活之地;东面的御学问所则是作为和歌吟诗之用……每一处皆景致秀丽而且布置巧妙,整个御所充满了古平安朝优雅的历史气息,让参观的游客可以深刻感受到昔日日本皇族的风华。
在前往京都御所的路途中,跟言亚兰同车的御堂爷爷大略地对她解说御堂家的一些历史。其中她最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