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后又同时沉默,反倒把尴尬给笑定了,诗晴笑玻Я艘凰笱郏瓤凇�
“好吧,我承认,我是千方百计想把穆愆宇给拐来。”
猛……
“你知道我一向是众星拱出来的那颗月。”
棠羚点头如捣蒜,说真的,她要是诗晴绝不会找个家在英国的男人来爱。
“可是我假装得好累了!”诗晴如泄了气的皮球。
好、好猛……棠羚简直要将刚刚暍的水给呛出来。
“我为何就要当每个人的女神?!我为何就要善良无邪?!我就想当邪门的女人不行吗?!”她气鼓鼓的坐在地板上,那姿势……实在不雅。
更、更猛……一阵惊讶过后,棠羚滚出一串大笑。
“诗晴……诗晴……你!哇哈哈哈哈……”棠羚搞清楚了她心中女神真正的想法后笑到差点抽筋,“老天,你确定你没事?!你确定你是思考过才告诉我的?!”
“再确定没有了,所以我好讨厌那个穆愆宇!他干嘛就不让我得逞咧,那么我就可以欺负你然后耍心机,这样日子不是很有趣吗?!”她丢掉易开罐上的吸管,然后咕噜噜噜,粗枝大叶的大口大口灌下一瓶番茄汁。
“你真的很坏耶!干嘛这样欺负我!”
“谁教穆愆宇要喜欢你!”她舔舔唇。
棠羚看她嘴边的鲜红液体被她卷入嘴内,没来由的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穆愆宇他喜欢我?!”他当时不是最爱欺负她?!
“大概只有你不知道了,唉,不过也没差啦,反正到最后你也是没开窍,还不是让那个男人伤心的走了……”
呵呵呵……
她觉得从穆愆宇离开后,总算有点精神了。
“呵呵……”她浮出久违的傻笑,“那男人是走了没错,可是应该不是伤心走的……不过也不能说不伤心,不过他的伤心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伤心,他的伤心应该是要离开我所以伤心……”
“喂,你这个女人是在绕什么口令!什么他的伤心是怎样又怎样,你给我说清楚!”
“喂,你是我的女神耶!讲话这样不温柔不淑女!有亏职守!”她推推诗晴的额头,发现穆愆宇还是为她留下了拌嘴的乐子。
“我不当女神已经很久了,请叫我爱耍心机的坏女人!”
“喔呵……论耍心机你得靠边站了,我告诉你,穆愆宇那男人是被我吃乾抹净后我才放他回去的,你以为我好几个晚上没回来真的在画画呀……喔呵呵呵呵……”
白鸟丽子久违了。
接着同是白姓一族的白发魔女也现身,“你骗我!这怎么可能?!你迟钝的像头牛,他木愣的像块板子,怎么可能?!”
“他木愣?!”呵呵呵呵,“小姐,你的道行还太浅,随我修行来耶……”
“修你个头,那现在他人也飞啦,什么也没啦,你乐个什么劲!”
好毒啊……一刀刺中罩门。
顿时白鸟丽子什么声音也咳不出来。
“再笑啊?”
后,这女神真的是够……够讚……
她不得不摇头讚叹。
“我想一年后我如果还留在台北,一定是因为我舍不得离开你。”
男人真的是消失了。
她从三宇经骂到七字诀,连白发魔女也是骂得不遗余力,有时看看天空飞过的飞机,心情确实会有微微的震荡,或者可琳丢过来的HOYA的表演报导也是让她改不过来的往照片后寻去。
寻些可能拍到那个男人的蛛丝马迹,有时她会丢下他留下的那台机车跑去搭公车,就只是为了看看那个弯道上来的机车,这样,好似时间没走,他也没定,他不过像个嗜睡的孩子还睡在那间要爬得很累人的房子里。
而她会在晚上就看见他。
说实在的,她对他承诺过,她真的打心里没怨的,骂也只是骂在嘴上罢了,倒是很怨她的月事竟是在耶诞节的那天晚上就来报到,她在厕所大骂三字经,开头部足用他的名字。
于是,在隔年的一月她便将手机连同号码一同换掉,一并烧掉他留下的那组号码,是赌气吗?
不是。她知道他跟他还会开始,反正这世界这样大,不是吗?
一年后
左手音乐教室开办另一场送别会,主角总算换上那个每次都在最后关灯关门的苦命女袁棠羚。
一年多前相同的那场送别会没人敢在棠羚面前掉眼泪,这次可不同了,田茵茵根本足不计形象演出,抱着她又哭又不舍的,然后将花成一团的脸往她身上抹。
“谁……谁来帮我把茵茵姐给扶开啊,拜託……”
没人来,众学员相同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新旧同哭。
“后,各位,我还没死好吗?各位?呦呵,醒醒啊各位。”棠羚忍着离情强开玩笑,一年前对于“别”这个字的深刻体验练就她今日的坚忍。
总算有人稍微醒来,“对喔,小羚又不是死了嫁了,我们那么卖命哭干什么?”
话甫落定,马上收到棠羚的原子笔飞镖伺候。
气氛总算在笑骂问结束。
她和茵茵姐一同关灯关门,想起那一阵子都是穆愆宇帮她关后面暗暗的灯,摇摇头,走出店外将铁门降下。
“你明天就回台南了是吗?”田茵茵还是语带哽咽。
她亮出酒窝,“是啊,难得台北是个太热天我却要走了。”
“台南会热死你。”
“我想也是……那,就这样喽,茵茵姐。”她将遥控器交至田茵茵手上,差点失控的掉下眼泪来。
这个地方、这儿发生的事……
“有空上台北要来找我,听到吗?!”
“是。”
她挥挥手,走到停机车的地方,拿出钥匙、戴上安全帽,盖上安全帽上防风的盖子。
“糟糕,这新帽盖真的是太黑了,这样我怎么看得到路咧?”
“我也觉得。”
一个倦倦低低的声音从她后方传了过来。
她第一个反应足往下看看錶,“十点半而已啊,见鬼了真是。”不理,发动车子。
“你也拜託,从我腿上跨过去还当我是鬼喔!女人,你真是没长进耶。”
不可能……不是……不!
她拿掉安全帽往车子喷烟的后头地板看去,看见的是两管破破的牛仔裤。
他笑咪咪的眼睛锁在她身上,黑帘似的睫毛扬呀插,就像那一年在路边一个样。
她在当机三秒后恢复神智,然后,将手上的安全帽往他身上掷去。
“噢……”才下飞机就遭到攻击,死人了……
“你最好痛死!”她以为她不怨的,却在看见他的这一刻将一年来的怨气全掷了出去!
然后──眼泪啪答啪答掉。
站苦的泪眼和坐在地上的温柔眼眸隔开一年再度对望,却与一年前相同,这时间,像是没动。
他挪开肚子上的安全帽,张开手臂对她轻唤了一声。
“过来。”
那个泪人儿果然听话的奔进男人的怀里,哭得比刚刚的茵姐还卖力。
“呜……呜……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以为你真的不回来了……呜……”
他抚着她的背,“还好我赶回来了。”
“你一年来也没联络!现在回来干什么?!”粗鲁的抹乾眼泪,她气嘟嘟的瞪住这没良心的男人。
“回来带你走啊。”一年耶!他等了一年耶!要不是等她毕业,去年他早把她拐出国了!
“可是我考上台南的师院研究所耶,谁说我要和你走了?”她吸吸鼻涕,身段还因为气愤而挂得高高的。
“你还要念?!”青天霹雳啊!那他这一年做牛做马的答应雷东奔西跑地演出是为哪一桩啊?!
她点点头。
“几年?!我说你还要在台湾念几年?!”他只差没将她像雪克杯狂摇了,醒醒啊拜託!
“顺利的话三年。”她回答得迟疑了……三年,她根本没办法离开他那久……
“不行!我没办法忍那么久,一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跟我走,我帮你在英国找问温暖的学校念。”
“既然可以在英国定居,为何不选在台湾,你也可以住台湾啊。”
“英国的学校你可以随我走走停停的念,至少你在我身边!”
“我在你身边重要吗?”她揽上他的颈,心情慢慢好起来。
“再重要不过了。”他吻上她的肩,吸取她身上让他无法忘怀的香味。
她攀在他身上,“那好,你说服得了我老爸,我就跟你去英国。”
他喜出望外,还怕女人诳他,“你说真的?!真的?!”
她点点头,心里微微泛起报复的快感,呵呵……
“不对,你回答得太爽快,不对……”他不断的往脑中抓出他刚刚一闪而过的不对劲,“你老爸很难搞?对不对?!”
她在他腿上晃啊晃,“嗯。”很笃定。
“噢……”可想而知啊,有这样的女儿,老爸会逊色到哪里去,苦啊……
“我想……你可能需要些时间。”时间,她常常与这两个字抢夺她的爱情,现在,她要他停在这两个宇上。老爸,一切看你的喽!
“多久?”他脸色微微苍白,“我丢下HOYA的巡回演唱,我的时间并不多……”
“这样……那需要多少时间啊……谁知道?”她耸耸肩,纤纤手臂揽着他的颈,印下一吻。
死HOYA,去等死吧!
她口里轻哼着歌,等在门外庭院的矮墙上,仰望天空夏日的星子,等着他连日来第十次被老爸赶出家门。
“转啊转,就真的遇见Mr。 Right……”
“你觉得我还有胜算吗?”来到她背后,他体力不支的快瘫在女人身上,可又赶紧弹开,怕那个穿拖鞋的未来岳父会脱下拖鞋朝他丢来。
“今天想吃什么小吃?丸子?酥饼?肉羹麵?”边说她觉得音乐还在她耳朵内四处打转。
“我们买回饭店吃好不好?”他涎着口水,偷偷的搂住她的小腰。
果不其然马上听见屋子里传出乱七八糟的吼声,以及丈母娘劝气的声音。
她滚出一串狂笑,难得看见这个男人手足无措,她脑袋滚出两百条收买老爸的条款,可是她就是一条也不提供。
“喂,你的手机响了。”她忍着笑,指指连日来响个不停的电话。
他看了一眼来电,再度呻吟,“嗨,雷。”
连她都听见那个雷的声音了,虽然一年来英文进步不少,可是她对髒话没啥研究。
“那你们来台湾表演啊!”
这话让棠羚不觉挑了挑眉,难得呀,总算想到法子了。
“是、是个小岛!但绝对放得下那六个男人外加一师军队保镖也弄不沉她好吗?!”
沉默了很长之后,他才再开口,“没错,我走不开,是,是。”他转过身去,“是,我爱她。”
她淡淡扬出一抹笑,继续哼歌。
“啦啦……这一刻……也终于勇敢说爱你……嗯、嗯、哼哼、嗯嗯嗯嗯……”
几分钟后男人收线,揽着她的肩跨上矮墙外的机车,“走吧。”
她坐上机车后,下巴抵在他肩上,“我英文进步了喔。”
他的睑一阵燥热,还好她在背后,看不见。
但她岂会放过他,“我听见了喔。”虽然一年前她便听过这句话。
他放开手往后敲了她一记,“闭嘴。”
她紧抱他结实的腰,滚出夏日微风下的长串笑声,在这个古城回荡飞扬,以及她口里哼的歌在他们古城热闹街上为他俩日日播放着。
我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