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可以这么简单就放过靳娇娇,我一定要替若梅出这口气!”
“你高兴就好,不过要适可而止,知道吗?”想到怀中的信,綦毋昊立刻拿了出来。“对了,你的信,景德镇送来的。”
“景德镇?该不会是小玉吧?”盛清华兴奋的拆开信,愈看笑容愈大。
“有什么消息吗?”綦毋昊探头看,心里有点担心,不知她有没有发现这封信和他上次拿给她看的那封信,两封信笔迹完全不同。
“好消息,小玉说他们这次进贡的瓷器深得皇上的欢心,不仅得到好多赏赐,还给了他们一个特别的恩赐。”
“什么特别的恩赐?”
“皇上特许他们入国库选取一样宝物。不过因为宝物太多了,他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选哪一个。所以皇上特许,只要他们决定了,随时都可以上皇宫取宝。哇!想到就教人兴奋,国库里的宝物样样价值连城,这次小玉他们发达了。”
“那真是太好了,不是吗?小玉算是苦尽甘来了。”
“小玉说要我们一定要再到景德镇去,他们一家人要好好的感谢我们。怎样?我们找个时间去吧!我要他们烧个独一无二、专属于我的瓷器给我,嘿嘿……”盛清华好兴奋。
“好啊!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就去拜访他们。”
綦毋昊也很为小玉他们高兴,不过他更骄傲的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傻姑娘。呵呵,他的傻姑娘善良率真的个性,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啊!
什么嘛!说什么如果靳娇娇伤了她,他会杀了靳娇娇。
哼!说得好听,现在连她要替若梅出口气都不行,说什么已经修书要靳娇娇的爹来将她带回去,这几日就让靳娇娇自己待在菊院,别去招惹她了。
招惹她?说得好像靳娇娇来找她们麻烦,都是她去招惹人家似的!
不许她报仇,好,那她不报仇,只是小小的教训她一下下总行了吧!
“无咎,你们有武功的人最怕什么?”自从那日之后,綦毋昊就让常无咎跟在她身边,以防万一。若不是看若梅明明痛白了脸,却一见到常无咎就马上脸红,而常无咎对若梅也是极为温柔的话,她才不想多个人在身边监视呢!
“最怕自认武功高强,实则普通。”常无咎扇着火,正在为若梅煎伤药。
“咦?为什么?”不懂。
“因为这种人死得快。”
“喔!不过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怕什么实质的东西,对你们的武功有害的。”
“若是对武功有害的东西的话,那就是化功散了,那是一种毒药,中了化功散的毒,所有的功力都会失去。”
化功散啊……盛清华想着。
“盛姑娘问这个做什么?”常无咎疑惑的问。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好,就决定用这个,既然靳娇娇仗着武功随意欺凌弱者,那么就让她失去武功,让她欺负不了人!
呵呵!她真是泽帔苍生啊!
不过……这化功散到哪儿拿呀?
连着三日不见綦毋昊的人影,盛清华再也忍耐不下去,干脆直接上书楼逮人。
敲了门之后,她直接推门而入,就见綦毋昊和三大长老同时抬起头来,往她望了过来。
綦毋昊原本不悦的神色,在见到是她之后,漾出了温柔的笑容。
他对着三大长老低语几句后,三大长老离开书楼,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我好想你。”綦毋昊直接将她揽进怀里,深吸一口她身上的百花馨香,连日来紧绷的思绪渐渐缓和下来。
“说谎!”盛清华软软的靠在他的怀中,娇嗔道。
“是真的,我真的好想、好想你。”綦毋昊捧着她的脸,认真的说。
“我才不相信,如果真的想我,为什么连着三天都对我不闻不问?亏我们还住在同一个院落,竟然连一面也见不上。说你想我,谁相信?”她呢喃地抱怨着,也间接的述说她的想念。
“谁说我对你不闻不问?我每天都有见到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每天晚上,他忙完公事回兰院时,都会到她的房里看她,沉睡中的她常常让他看得忘我;昨晚甚至就这么呆望着她,直至天际将白才匆匆回房。
“哼!我才不信。”
“信不信由你,不过这应该不是你来找我的主因吧?”
一听到这儿,她就生气,一把推开綦毋昊。
“我问你,那个靳娇娇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走?”这三日靳娇娇变本加厉,对服侍她的下人动不动就打骂一顿,她已经听到太多的控诉了,也看过那些伤痕,真是太过分了!
“她又找你麻烦了?”綦毋昊惊问。
“不是我!”
“那是谁?”不是她的话就好。
“你知不知道这三天她换了几个侍女?七个,七个耶!”綦毋会里侍女原本就不多,而现在,除了若梅之外,每个人都服侍过靳娇娇,身上也都留下纪念品——大大小小的伤痕。
“七个?为什么?”
“我真不懂你到底是怎么做人家主子的,自己的人遭虐待还不知道,竟然问起我这个外人为什么!”盛清华真的很生气。
“虐待?她打下人?”
“没错,而且有几个甚至比若梅还严重。你说,这事怎么善了?”
綦毋昊蹙眉,对靳娇娇的行为也感到非常愤怒,但是他最近真的很忙,实在没空管这种事。
“我会交代管家……”
“就是因为管家已经无法可想,没有人愿意去伺候靳娇娇,事情才会闹上我这里。”
“伺候人本来就是他们的义务,他们无权说不!”綦毋昊皱眉。
“綦毋昊,你搞错方向发火了吧!我来告诉你,是要你对靳娇娇的行为想个办法,而不是要听你批评那些劳苦功高、主人又不体恤的可怜人的不是!”
“清华,我真的很忙,你就要他们再忍耐忍耐,反正靳姑娘就要离开了。”
“你!”盛清华气得想吐血,直说靳娇娇要离开,连个日期都没定,要人忍耐到什么时候?
“是真的,我好忙,已经三天没合眼了,难道你都没发觉我好憔悴?”綦毋昊转移她的注意力。
盛清华仔细的看着他,说憔悴是夸张了点,但他眼下明显的暗影,证明他说的不假。
“到底在忙些什么?”她软下语气,觉得有点心疼。
“做些预防工作,就算这次靳娇娇回去之后,在她父亲面前搬弄任何是非而影响两帮的交好,也不怕会有任何麻烦。”
盛清华恍然大悟,也才知道,原来他考虑到的层面如此广,而她却都不知道,还怪罪他。
“对不起,我都没想到两帮交恶的后果,不仅没帮上忙,还怪罪于你。”
“我的傻姑娘,你又何错之有呢?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这阵子綦毋会的内务若不是由你发落,我哪能全心在预防工作上呢?”
盛清华不好意思的一笑,“那你喜欢吗?”她指的是环境的改变。
“当然喜欢,喜欢得不得了。”綦毋昊说的却是她。“喜欢得好想将你一口吞下肚。”
“哎呀!你在胡说什么呀!不理你了啦!”盛清华一羞,红着脸奔出书楼。
望着她翩然离去的背影,綦毋昊长长的一叹。
是真的很想啊!不过他知道,时候未到,还是耐心点等吧!
第7章(1)
她知道今晚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否则等明天一早爹爹抵达綦毋会的话,一切就结束了!
端起准备好的一壶酒,靳娇娇避开监视她的守卫,前往书楼。
她缓缓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靳姑娘?”綦毋昊听到声响,原以为又是傻姑娘,没想到一抬头,看见的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他蹙着眉才刚要斥责她的擅闯,靳娇娇反倒先开口:“綦毋魁首,对不住,擅自前来。”
一反过去骄蛮的模样,她的态度是得体有礼的。
既然人家都先认错了,他还能说什么。
“有事吗?”他冷淡的问,没有请她坐的意思,很明显的,要她速速把话说完就离开。
“娇娇知道这阵子给綦毋魁首惹来很多麻烦,所以在临去的前夕,特地以这壶水酒聊表歉意。”靳娇娇走上前,将托盘放在书桌上,她倒了两杯酒。
“靳姑娘客气了,是在下招待不周。”这酒不会下了毒吧?綦毋昊可不敢掉以轻心。
“如果綦毋魁首原谅了娇娇,那就和娇娇干了这杯酒。放心,这酒中无毒,为表歉意,娇娇就先乾为敬了。”一仰头,靳娇娇喝下手中的酒。
綦毋昊见她都率先干了,他身为一个大男人,岂可太过于小家子气,于是便端起酒杯,“既然如此,在下……”
“慢着!”伴随着一声娇喝,盛清华走了进来。
真是巧,方才她正想上书楼来打扰綦毋昊,半路上就见到靳娇娇鬼鬼祟祟的往书楼的方向走了过来,她就知道有问题。哼!就算要陪罪,也陪错对象了吧!
“清华,你怎么来了?”綦毋昊欣喜的放下酒杯迎上前,轻揽住她的肩头。
“怎么?我打扰到你们了吗?”盛清华故意说道。“如果打扰了你们,我可以离开。”嘴上是这么说,可脚步还是继续往里面走。
“怎么会呢?盛姑娘来得正好,等会儿我也想到你那儿去向你陪罪呢!”靳娇娇嘴上笑着,暗里则差点咬断一口牙。这贱人早不来晚不来,眼看綦毋昊就要喝下那杯酒,她竟出现搅和。
“是吗?那还真巧,幸好我来了,否则有劳靳姑娘跑一趟!”
“应该的,毕竟错在我。”靳娇娇客气的说。
“我要说的是,如果靳姑娘专程跑这一趟,恐怕会吵醒我那个好不容易才睡着的侍女,那可就不太好。”
靳娇娇手上的酒杯差点就被她捏碎,不过她仍力持镇定。
“清华。”瞧她给靳娇娇排头吃,綦毋昊既想笑又无奈,不过基于主人的立场,他还是象征性的喝止盛清华的无礼。
白他一眼,盛清华端起綦毋昊先前放下的酒杯。
“既然靳姑娘想陪罪,那我也接受了,免得有人认为我小心眼,先乾为敬了。”
她正想喝下那杯酒,不料靳娇娇却阻止道:“盛姑娘,那杯酒是綦毋魁首的,我再另外斟一杯给你吧!”
“不用了,我代表喝下这一杯,你与綦毋会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在这里我最大,当然由我代表。”一仰头,在靳娇娇懊恼的眼神下,盛清华豪气干云的喝下那杯酒。
一杯酒,让两个女人脸色各异,一个惨白脸色,一个嫣红双颊。
靳娇娇看到计划彻底失败,忿忿的甩袖离开。她的计划全都被盛清华给破坏了!可恶!
“好奇怪喔,她不是来陪罪道歉的吗?那种态度像吗?”盛清华嘀咕。
“既然人家有心化解恩怨,那就算了。”
“哼!我看她是不安好心,搞不好她是假陪罪之名,来行使某个阴谋;也许她打算将你灌醉,然后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你就非娶她不可了。”盛清华猜测。
可怕,虽不中亦不远矣!
“一壶酒醉不倒我的,除非那壶酒是七日醉,不过我闻过了,那只是普通的水酒。”
“反正我就是认为她不安好心。”对靳娇娇的成见已经根深蒂固,盛清华根本不相信她只是纯粹来陪罪。
“好了啦!反正你出现了,什么事也没发生,不是吗?”将她安置在一旁,他回到书桌前。“你坐一下,我只剩一点公事,等我一起回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