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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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贵公子-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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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他这些日子以来,说不想他是假,原以为时间可以冲淡对他的思念,可在见着他的刹那,心底的激动与欣喜是骗不了人的。
  沅彧伸手撩开他凌乱的发丝,见他睡得安稳,轻轻地扳开他的手。
  意识到她的挣脱,他抓得更紧了。“别走……”
  她忍不住轻叹一声,“不走我怎么端水来为你净脸上药呢?”
  “喔……好……”他这才放开手。
  一切顺其自然吧,她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事不是她所能掌控的。
  他全身又酸又痛!
  唔,还有他的脸也好痛。
  臭凛!烂凛!什么地方不好打,偏偏往他漂亮的眼睛打下去,肯定黑了一圈。不过他也还了凛一拳,算扯平了。
  宋尔儒闷哼了声,撑开沉重的眼皮,映人眼帘的是间破旧的小木屋,原来他是睡在硬硬的木床上,难怪会浑身酸痛不堪。
  他转动眼珠,发现窗边站了个人,手里还抱了个东西,背光让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是他的身影好像一个人,一个他日思夜念的人儿。
  “你醒了。”他睡了一整天。
  连天籁般的声音都好像!
  突然,那人怀里的东西发出嘤嘤哭声。
  他确定不是了,因为他的沅彧没有孩子。
  “印儿,别哭。”沅彧连忙探视孩子是怎么了,“原来是尿布湿了。”
  她转身走到床边为孩子换尿布。
  宋尔儒倏地精神抖擞地跳了起来,神情中尽是喜悦及不敢置信。“真的是你,沅彧!”他好想给她一个大拥抱。
  “我现在没空跟你相认。”
  闻言,宋尔儒不禁语塞。
  他的沅彧好冷淡、好没良心喔!
  还有……床上那个跟他同性别的小娃儿是谁?
  他整个人僵住了,没办法接受眼前的情况。
  沅彧为孩子换上千爽的尿布后,转头看着一脸大受惊吓的宋尔儒,“你饿了吧,帮我看着孩子,我到外头帮你弄些吃的。”
  茫然的他终于有反应了,急忙出声叫住她,“沅彧!”
  沅彧回头以眼神询问。
  他声音颤抖地问:“你……嫁人了?”这会是他苦苦等候的结果吗?
  沅彧瞅着他看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点头。
  宋尔儒跌坐回床上,沅彧的答案仿若青天霹雳,他的脑袋轰隆轰隆作响,一时之间,他做不出任何反应。
  片刻后,他才勉勉强强地找回声音,“那……你丈夫呢?”
  “死了。”她淡淡地回答。
  宋尔儒微微一愣。
  “还有问题吗?”
  “没有。”此刻他脑袋里是一团混乱,他需要时间来厘清。
  沅彧感到隐隐的失落,合上门涩然一笑。她在期待什么?期待他会吼她为什么嫁人,期待他是在乎她的吗?
  不对!
  非常不对!
  沅彧离开也不过半年的时间,怎么可能嫁人又生下孩子了?
  以时间推算,莫非……孩子是他的?
  虽然算起来不到十个月,若是这孩子早产也不无可能啊,况且,沅彧的初次是给了他。
  绝不会有错,这孩子是他和沅彧共有的结晶。
  宋尔儒兴奋地跳了起来,伸手抱起孩子端详,怀中的孩子也张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瞧,这孩子像他,尤其那一双褐色的眼珠,和他一样的迷人。
  他胸臆间涨满了浓浓的满足感。
  好想给沅彧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欠了他两个拥抱。
  他飞快地往外冲,来到外头简陋搭成的厨房。
  “沅彧!”他有满腔的热情需要发泄。
  “这里烟多,别抱孩子过来。”沅彧急忙阻止他。
  宋尔儒的脚硬生生地打住。
  沅彧好杀风景!
  他的沅彧还是没变,总是懂得如何泼他冷水,又叫他发作不得。
  “孩子叫什么名字?”
  那头答非所问:“风大,把孩子抱进去。”
  “沅彧……”
  “孩子身体不好,进去!”沅彧低喝。
  为了孩子,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屋。
  一刻钟过后。
  小印儿在摇篮里睡得香甜,沅彧忙着替他盛饭。
  感觉到一道想忽视也忽视不了的炽热视线,她狐疑地抬起头来,瞧见宋尔儒直勾勾地望着她,而且傻笑不已。
  “笑什么?”
  “我好幸福喔。”宋尔儒的嘴简直快咧到耳后去了。他好喜欢沅彧为他洗手做羹汤的感觉,让他有身为丈夫的骄傲。
  她当没听见,微微地撇开脸,转移话题地问:
  “你怎么会醉倒在这?”
  “跟凛打架醒来就在这了。”
  “凛?”
  “对喔,你不知道谁是凛,他是我的朋友,叫夜凛,改天介绍给你认识。”说起来他还要感谢夜凛,要不是夜凛,他不知还要多久才能见到沅彧。
  他说要介绍他的朋友给她认识,沅彧微微震动。
  “不管如何,我们一家能团圆最重要。”宋尔儒将她抱个满怀,这回他是真实抱着了,感觉真好。“何况你还为我生了个宝宝。”
  他知道了!
  瞅见她满是诧异的脸,他不禁笑了。“我是一时惊吓过度,才会被你给骗过了。”他是玩世不恭,不喜计较,但并不表示他好骗,有些事明知道他也不会去说破给人难堪。
  “小骗子,该罚!”话一说完,趁她还来不及反应他话中的含意时,宋尔儒的唇已覆上她的。
  他很满意地看着沅彧酡红着脸,“我们的小宝贝叫什么名字?”
  “定印。”
  “定印,宋定印,嗯,取得很好,可有什么含意?”
  沅彧拉开他们的距离,正色地看着他。
  “蓝定印,我的孩子叫蓝定印。”
  “姓宋才对,我们的孩子怎么会从母姓?他该从父姓。”
  “没错,我不能否认你是孩子父亲的事实,不过你别忘了我们早已解除婚约了。”沅彧不想再谈,举手阻止还想说的他,“吃饭吧。”
  要扭转沅彧的观念,让她相信他的心,进而习惯有他的陪伴,只怕是急不得。宋尔儒暗暗地叹了口气。
  为何他的沅彧不像其他女子?她太过有主见,也太过独立,教他有些使不上力。不过他多得是时间来偷取她的心,因为值得。
  看向桌上几盘野菜,他忍不住皱起眉,“就吃这些?”
  沅彧勉强撇唇一笑,“在这荒郊野外没有什么大鱼大肉,有的只是这些野菜,请贵公子多多包涵。”
  “你亲手煮的我怎会不吃?我是心疼你吃这些,这段日子你一定过得很苦。”
  明知他擅长甜言蜜语,沅彧仍旧为他话中的疼惜、不舍深深悸动。
  她摇摇头,“苦不苦端看用什么态度去生活,私欲太多,就算是吃山珍海味也不快乐;随遇而安,即使吃的是硬如石的馒头,也会觉得心满意足。”
  他的沅彧是这么特别,所以他才会倾心。宋尔儒得意自己实在是太有眼光了。
  入夜,到了该就寝的时间。
  沅彧丢给宋尔儒一条被子,“你打地铺。”
  “咦,为什么?”他眨眨漂亮的眼睛,“咱们连孩子都生了。”他径自在床沿坐下,拍拍身旁的空位,“不必避讳啦。”
  沅彧没好气地瞪着他,好一会儿才轻缓地吐出:“床让给你吧。”与他周旋了半天,她着实累了,不想同他斗了。
  好伤他的自尊心喔!
  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而他破天荒头一回自动献身,她竟然拒绝。
  “沅彧……”他受伤地喊着。
  “睡吧。”不理他的抗议,沅彧吹熄灯火,趴在桌上睡觉。
  宋尔儒见状,只好无奈地躺在床上。
  直到平稳的吸呼声入耳,他霍地睁开眼,起身要将沅彧抱上床。突然,腹部一阵翻腾绞痛,他整个人跌回床上,并发出一声痛呼。
  下一瞬间,灯火亮起。
  被惊醒的沅彧看见宋尔儒脸色发青抱着肚子坐在床沿,慌张地问:“你怎么了?”
  “沅彧……我的肚子好痛……”
  他那饱含痛楚的语调揪紧沅彧的心,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但他在冒冷汗。
  在这偏僻的地方要上哪找大夫啊,她焦急不已。
  她拭去他额上的细汗,试探地问:“需要上茅厕吗?”
  “好……”他困难地点点头。
  “我扶你去。”沅彧将他的手臂环过肩,搀着他虚软的身子,费劲地走到屋后一处用四片矮木板围成的茅厕。
  “简陋了点,你将就着用,好了喊我一声。”她走到一旁等着。
  怎么会肚子痛呢?是吃坏肚子吗?今天的晚餐她也吃了,没事啊,还是他水土不服?
  他一向不精致不入口,不美味不入胃,会是养刁的胃吃不惯野菜才闹肚子吗?
  “沅彧……我好了……”他的声音更为虚弱。
  沅彧又搀他回屋内,费力气将他扶回床上,她来不及收手,一个不稳,两人跌撞在一块,她整个人贴趴在他身上。
  幸好,小印儿睡得沉,没被吵醒。
  望进她尴尬又力持镇静的眸中,宋尔儒好想一亲芳泽……她的曲线是那么贴合着他,熟悉撩人的气息窜入鼻腔。
  可惜了大好机会,他拉得虚脱乏力,白白浪费了这个偷香的好机会。
  “沅彧,你好香……”即使她香汗淋漓,仍是清新好闻。
  沅彧旋即奋力爬起身,极力克制骂他的冲动。真是的,人都虚弱得软趴趴了,还要吃口舌上的豆腐。
  色得没得救了!
  她瞪了他一眼才问:“要不要喝水?”
  他微微地牵起无血色的唇,点点头。
  难得看见发窘的沅彧,他的沅彧一向矜持有度。
  沅彧喂他喝完水后,擦擦他唇角的茶水问:“还会不舒服吗?”
  “不痛,只是全身乏力。”
  “很累了,歇息吧。”帮宋尔儒拉好被子,她转身要走时,他却一把握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她直觉地以为他又不舒服了。
  “别趴在桌子上睡,会着凉的,上床吧,放心,我虚脱得没法子对你做出不轨的事,好吗?”他脸上满是恳求,像个生病撒娇的小孩。
  要不是疼惜他生病,她真会大笑出声,不过再多的不愿与挣扎在看见他苍白的脸时全消失了。
  她掀开棉被躺了进去,在两人中间塞了个枕头。
  “沅彧,你这是不信任我吗?”宋尔儒俊脸上流露出委屈。
  “不准拿开,睡觉!”
  虽然心中有怨,他仍是乖乖听话。很新奇的经验,男人、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单纯地睡觉,他还是头一遭呢。
  翌日一早,沅彧在宋尔儒温暖的怀抱中醒来。
  两人中间的枕头不翼而飞。沅彧无奈地一叹,枕头是用来防君子,对于他这头大色狼根本没用。
  宋尔儒的睡容吸引了她的目光,老天真是厚爱他,此时的他,除去了平日的玩世不恭,纯真得像个初生的婴孩,再精妙的词句也无法完美地形容他。
  他微动了下身子,俊颜泛起一抹痴笑。
  大色狼不知梦到什么邪恶画面。沅彧暗忖。
  不行!她看得太痴、太沉迷,再不出门采药,待会小印儿就会醒来。
  待宋尔儒转醒时,沅彧已经把药煎好,也熬了些白粥,免得他空腹喝药会伤了胃。
  “呵——”他伸了个懒腰。
  他还是睡不惯这硬邦邦的木板床,捏了捏酸痛的肩胛,缓缓下床。
  “沅彧?”她背对着他不知在做什么。
  沅彧没回头,只是交代道:“先把桌上的粥吃完,再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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