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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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福晋-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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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柳眉一拧,瞪着中指看,有那么严重吗?
  正困惑时,御沙已走到门口吩咐下人将洗澡水送到房间来,不一会儿,效率极高的下人就将足以让两人共浴的大浴盆注满了水,退了下去,因为御沙说了,不必任何人留下来伺候。
  她想也没想的就从床上跳下来,“为什么不必任何人伺候?”
  “我帮你洗,你手受伤了。”
  她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你要帮我洗澡可这伤没──没那么夸张吧!”她很快的把手伸进温水里,“瞧,一点都不痛。”
  “很好,那你可以开始尽一个妻子的责任,伺候丈夫入浴。”他故意忽视她的紧张,边说边脱衣服。
  夏芸儿目瞪口呆的倒退一步,聪明如她,怎么有一种被陷害──不是,被耍了的感觉?
  他一挑浓眉,“你要是觉得手痛,我就帮你洗;你要是不痛,就你帮我洗,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夫妻。”
  可、可……可……她怎么有一种不管选哪一个都吃亏的感觉?
  瞧她还杵着不动,他忍不住促狭道:“害羞?”
  “谁?我吗?呵,怎么可能!”她嘴硬不肯承认。
  “那就好,因为再过不久,你全身上下我不仅看光,也将摸透。”
  面具下的小脸儿瞬间爆红,因灼烫的热度,她的皮肤又开始发痒了,但现在顾不了这个啦。
  “我……我可不可以先到外面去喘口气,呃,就是做点心理准备,我第一次洞房嘛,对不对?感谢你了!”也不等他说好或不好,她直接想走出去,可小脑袋里已开始规划如何逃亡,譬如说翻墙、钻狗洞也行啦。
  御沙当然很清楚她想做什么,手一拉,就抓到她的后衣领,动作不算粗鲁,但力道却足以将她拖回自己的身边,一手执起她的下颚,让她抬头面对他。
  “愿赌服输,你该不会是那种赖皮又输不起的赌徒吧?”
  “当、当、然不、不是了,反、反、反正每、每个人成亲不、不都这样吗”她愈想表现出洒脱,却更透露出自己的紧张害怕,竟然口吃了!
  他魅惑一笑,“很好。”
  他随即转身背对她,瞧他动手要脱裤子,她吓得慌忙转身,一直听到他坐入浴盆的声音,她才硬着头皮转回身,拿起毛巾替他擦背,但心里不免念念有词,虽然这也是她娘说的“贤妻良母”要做的事情之一,丈夫是女人的天,要对丈夫百依百顺,可是在她听来,娶个佣人不也一样吗?
  思绪翻转的她,压根没有多余心思察觉到她碰触的男性肌肤愈来愈热、愈来愈紧绷,一直到他转身过来,饥渴的唇火热的吻上她的唇时,想逃已来不及了……
  最后,她疲累而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他也满足的沉睡。
  烛火渐渐熄灭,蓦地,黑暗中,两只脚突地一左、一右的往内一甩──
  “噢~”
  “痛~”
  睡相皆差的两人互踢了对方一脚,夏芸儿还没来得及抗议,御沙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火热的唇吻上她的,打算再次缠绵,反正醒着也是醒着了,做做运动,有益身心。
  “秦王爷回来了。”
  位于杭州富丽堂皇的秦王爷府上,盈昕格格一听到总管的声音,再也坐不住的从大厅跑出去迎接父亲。
  “阿玛,她到底是怎样的天仙丽人,竟可以让御沙贝勒倾心?”
  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秦王爷摇摇头,往大厅走进去。“你别说了,我会三天三夜吃不下东西。”
  “阿玛──”她一愣,但还是追上前去,“什么意思?阿玛,你快说嘛。”
  他在椅子上坐下,总管立即端上一杯茶,他喝了一口,“我承认御沙是个乘龙快婿,但就他的眼光,阿玛真的要庆幸你没让他看上,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懂。”她在父亲身旁坐下,一脸困惑。
  秦王爷明白自己这个女儿有多执拗,即使她天生有一张看似温柔婉约的美人脸。
  他叹了一声,将御沙的福晋长相细述一遍,瞧她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拍拍她的手,再次强调,“这是事实,阿玛亲眼所见,你就别再死心眼了,连侧福晋的事也别再想了。”
  她一愣,“意思是,阿玛你连提都没提侧福晋的事”
  他双手一摊,“我怎么提我看了新娘的脸都吐了,一大堆人也吐了,小孩又哭又叫,现场乱七八糟,总之阿玛会找个比御沙更好的丈夫给你的。”
  “不要,不是他,我就一辈子不嫁!”天知道,她对他早已芳心暗许!
  “你──你怎么这么死心眼”秦王爷快气死了。
  “都是阿玛害的,我早跟阿玛说我倾心于御沙贝勒。”她娇纵怒斥。
  “阿玛问过了,他不肯娶啊!”提到这事他就有气,想他也是个王爷啊,竟让他吃这闭门羹,教他够呕了。
  “但他娶了!”没有注意到阿玛快抓狂了,她还不悦的辩驳。
  “那是皇上指婚──罢了、罢了,总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许再提。”
  见父亲甩袖走回房间,她气得跺脚。
  不行,她只要御沙贝勒,就算有人抢了原配的位子,她也不在乎,因为御沙是她唯一看得上眼的男人,而只要她看上眼的东西,她一定要得到手!
  第四章
  御沙发现,原来他要一夜好眠也不是太困难的事。
  在一次次的翻云覆雨下,他发现这一觉睡得安稳多了,夏芸儿可能是体力耗尽,连抬腿踢人的力气都没了,看来这不失为日后两人同床共枕时,可以相安无事、图得一夜好眠的好方法。
  他的手臂被怀中的人儿当成了枕头,虽然已麻痹,但他不想移开。他的另一手环着她的小蛮腰,感觉她的身子与自己如此的契合,她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馨香。此时,她正伸了个懒腰,那模样更是俏皮可爱——
  她突然一愣,因为她的手跟脚无法很自在的伸展,而且她的脚跟某个毛茸茸、热热又滑滑的东西像麻花似的缠在一起!
  她眨了眨眼,瞪着眼前这片光滑的古铜色肌肤,原本混沌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她直觉的抬头,不意外的,就是御沙贝勒抱着她,而且两人赤裸裸的紧密依偎着。
  “我、我、我要起床了!”她粉脸爆红,又变成大舌头了。
  他贴近她的脸,亲了她的额头一记。
  她觉得不太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她又说不上来。
  “是该起床了。”他放开她,看到她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忍不住微微一笑,拉了被子坐起身,他下床套上衣服,走到一旁的洗脸架上,拧干了毛巾,回到床上坐下,拿给她。
  她想也没想的就接过手来擦,“呼,好舒服——”她倏地住了口,以手碰触她的脸——没有?东摸、西摸,没有!
  御沙饶富兴味的黑眸看着她的一双小手在脸上摸了好久后,突地跳下床,害得他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因为太过震惊人皮面具不见的夏芸儿似乎忘了另一件事——她仍是赤裸的!
  夏芸氏瞪着铜镜里的脸,震惊的直指着里面,“怎么、怎么会这样?!”
  突然,镜子里又多了一张英俊的脸,“怎么不会?这不是你本来的脸?”
  她错愕的转过头来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
  他点头,将发现她戴了人皮面具、还有夜探她房间一事说了个大概。
  “你这是偷窥!”她气愤的控诉。
  他也不否认,但还是得解释。“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知道你掩饰面容的意图为何,至少得确定你不会对皇上有所威胁。”
  “我对皇上哪有什么威胁?我只是不想被选当妃子或贝勒的——”
  “所以掩藏你的美貌?”
  “对!但白忙一场了。”
  唉,让她死了呗,她这算不算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不想当嫔妃、福晋,所以扮丑;为了出宫,脱了衣衫画自己,结果却让人看光光;昨晚再被啃光光……她头一垂,眼睛倏地瞪大,天啊!她吓得转身要冲去拿件衣物套上,却被御沙伸手环抱住她,她羞红了脸,不知所措。
  “我们是夫妻,你要记住这一点,也要习惯我们裸裎相见。”
  “可我脱光,你又没有!”她忍不住计较起来,这样不公平。
  “你可以帮我脱——”
  “我才不要!哪、哪有可能……”她又不健忘,昨晚被他操得有多累。
  他吐了一口长气。也对,就怕这一脱,他把她困在床上,哪儿也去不了了。
  御沙把她抱起来,她羞到不敢看他,只敢将脸埋在手心里,一直到他将她放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还将他收好的面具放到她手上后,她暗暗的吐了口长气,偷偷的从被子里看他。
  “被你发现了,那我是不是就不可以戴面具了?”
  “如果你想要继续戴着也行。”
  她一愣,难以置信的拉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后坐起身来,“见不得人比较好吗?”
  是她耳朵有问题还是她老公真的与众不同,总是有异于常人的反应?
  他微微一笑,“只要你高兴就好,不过——”她坐在那里,纤细的肩膀与被子贴紧的浑圆曲线,实在令他很难专心,“昨天阿玛、额娘,还有其他兄嫂及孩子们都被你吓到,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去探望一下。”
  她真的很困惑,“你说我可以戴,又要我去探望他们,万一把他们吓出病来怎么办?”
  “一回生、二回熟,如果你坚持要戴着这张面具见人,就得让他们习惯。”他的确纵容她,潜意识里,他希望她继续保持她的真、善、美,甚至她古灵精怪的一面,他不急着要她长大,他喜欢她直接表现出喜怒哀乐,毫不虚伪做作的样子。
  她柳眉一攒,“你真的不介意别人说你讨了房丑媳妇?”
  他点头,“我很清楚面具下的你是什么模样。”
  “真的吗?你不介意?如果我真的戴着面具去逛大街?”
  “随你。”
  还真的要放任她去逛大街吓人?!好,她倒要看他是随便说说,还是故作潇洒。
  “那我要打扮一下,你可以——”她的眼神看往门外。
  他明白的点点头,看着那双骨碌碌过于璀亮的黑白明眸,他也很期待看到盛妆后的她。
  而她也的确没让他失望,可以想见的,他一本正经的生活里多了她这个调皮捣蛋鬼后,应该会有很多难以预期的有趣状况发生。
  熙春阁是御贝勒府里属于他的私人空间,平常只有杜莫跟白永得以进出,伺候用餐时才有丫鬟准许进入,所以当杜莫刚好走进来,看到夏芸儿从里面走出来要在大厅用餐时,他可是清楚的听到一声快要窒息的抽气声。
  他忍住笑意,低头喝了口茶,不难想像他这个正经又严肃的老侍卫会在心中下一句评论:丑人多作怪。
  没错,夏芸儿此时就很符合这句话,她一脸浓妆,穿着一件大红旗服,外罩一件粉蓝色小褂,身上戴了好多珠宝首饰,真的俗到爆,这样的打扮连仆人奴才都避之唯恐不及了,他敢跟吗?
  “要陪我去逛大街吗?”
  他当然听出她话里的挑衅之意,不过她显然小看他了。
  “你先吃点东西,吃完我们就走。”
  好,她吃。她还真的吃了些后,拿帕子抹抹唇,“我好了。”
  “好。”他好整以暇的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反而是她愣住了。
  “咦?不要啦,等等嘛!”
  但她这个丈夫显然不是可以让人驾驭的,硬是将她挟带出门,可她不想这样出去吓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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