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辣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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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辣娘子-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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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氏低下头,暗暗垂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她真是命苦哇!
  这时,柳氏兄妹和朱敬祖走过来了。“爹爹,小妹来了。”
  “月柔,你、你……哎,真气死我了!”柳博文一看这个顽劣的女儿就有气,甩甩衣袖坐在椅子上,气得说不出话来。
  “月柔,”范氏走过来,“你快跟人家说你没有打张公子。月柔你没有打他对不对?”阿弥陀佛,希望不是月柔。
  “我没有打张富贵,这件事不是我干的。”柳月柔认真贯彻“死不承认”之四字真言。
  范氏大喜,“真的吗?那太好了!各位官差,这件事不是我家月柔做的呀。”
  衙门师爷冷笑:“柳夫人,这可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事儿呀!是不是她做的,大人会审问清楚的!走,带柳月柔和魏风坡回去!”手一挥,衙役们上前拉了两人就要走。
  范氏吓得哭出来,扯著丈夫,“老爷,你快起想想办法呀!月柔要被人带走了!”
  柳博文不耐地挣开她,走至师爷面前:“师爷,县令大人要带月柔去问案,老夫无话可说。但这件事情的是非黑白望县令大人断个明白,也让老夫和柳家的亲戚朋友心里清楚。”不管女儿有没有做过,今天被官府抓去问案都是一件大败家风的丑事。士可杀不可辱!若女儿真做了这件事,他无话可说;若审明女儿是被冤枉的,他们柳家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师爷噎了一口气,明白柳家到底是地方望族,不可随意轻辱,也就缓下语气:“柳老爷,其实大人只是要我们来请柳小姐过去问几句话,不会公开升堂问案的。您看,我们没带木枷也没带锁链,这不就是对你的尊重吗?”大人也说过此事不可太张扬,只不过公子吩咐要多带几个人来,防止打不过柳月柔。其实他个人觉得,带著一整队衙役过来太夸张了。
  柳博文这才缓下脸色,转身看著女儿,“不孝女,整天在外面惹事生非,才招来今天这种横祸。”
  柳月柔无所谓地低下头。没凭没据,她倒要看张富贵能拿她怎么样。
  “好了,爹爹,”柳仲诗打著圆场,“月柔既然没有做这件事,县令大人自会还她清白的。”
  柳博文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哎,世事总是纷扰,还是圣贤书中才有清净世界。
  师爷一挥手,一行人带著嫌犯浩浩荡荡前往县官府。柳仲诗和朱敬祖也跟著去了。
  张荣华果然并非正式升公堂,而是把一干人带到县府的大厅中。
  张荣华身著官服坐于太师椅上,柳月柔和魏风坡被推至他面前;柳仲诗忧虑地站在一边,而朱敬祖则悠闲地在四周打转;最后,张富贵忍痛撑著拐杖来了。
  “柳月柔,你勾结江湖中人打伤本公子,还不认罪?”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富贵咬牙切齿地瞪著她。
  “喂,你说话小心点哦。凭什么你被人打了就说是我干的?不要仗著你爹是县令就胡乱诬陷好人哦。”柳月柔好以整暇地回答,硬是扮无辜到底。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她变了很多,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易激易怒、直来直往了,嗯,大概是被朱敬祖气得太多了,将储存的火气发出来了吧。其实她也不是不会用脑的人,当暴躁的脾气压制住后,她也可以是个很狡猾的人哦!
  张荣华看向儿子,“富贵,你说有证据的,快拿出来。”
  张富贵得意地一指魏风坡:“证据就是他!”
  “我?”魏风坡指著自己的鼻端,好委屈地扁起嘴。他招惹谁了?忽然间就天外飞来一场横祸。“对!就是你!本公子身边带著武艺高强的保镖,单单柳月柔一个人是对付不了的!所以柳月柔必定是请个会武功的人一起来打本公子,因为柳家只有你会武功,所以就是你了!”张富贵用最洪亮的声音说出这番话。
  拍掌声响起,朱敬祖一脸佩服的表情:“好!说的太好了!真是个完美无缺的推理!张公子真是了下起!”真是蠢得了不起,连天才的他都想不到可以这么说理的哩!
  张家父子瞧向他,咦?这人是谁?哪来的?
  先不管他是谁,总之这个人这么捧自己的场就一定是朋友!张富贵开心地向朱敬祖拱手致谢。
  张荣华毕竟多了点常识,听儿子刚才这么说可有些坐不住了,凑近张富贵小声嘀咕:“儿子,这不能算是充足的证据哦!你到底有没有进一步的证明?”
  “啥?这还不算?那要怎么样?我觉得这个已经够了。”张富贵觉得父亲想的太多了。
  张荣华再凑近一点,“儿子呀……”
  “大、大人,小的有点事要说……”魏风坡怯怯地举手。
  张家父子的悄悄话被打断,不悦地瞪向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是这样的,听说张公子被打是在昨日凌晨,可那个时候,小的和柳公子正在雅香花船上,雅香院的姑娘和柳公子都可以作证。所以,小的不可能是打张公子的那个人。”魏风坡觉得他闯荡江湖这么久,就数金陵的人最不正常。
  此时柳仲诗上前拱手:“大人,的确是这样。琴操姑娘前天请我们去听琴,我们是昨天天亮后送琴操姑娘回了雅香院才回家的。此外还有好几个文人朋友同行,他们也可以作证。”
  “真的?”张荣华看向儿子。
  张富贵偏头想想,对噢!他前天原本想去找雅香院的花魁琴操的,后来得知琴操已经邀请了柳仲诗等一干文人才子,才不得不改去丽春楼。记得当时还妒忌了柳仲诗半晌呢,怎么今天就忘了?
  “这么说魏大侠就不是凶手喽!思,难道是柳小姐能一个人打昏两个男人?”朱敬祖托起下巴思索,“保镖大哥,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绝对不可能!”保镖马上回答。笑话,要是他说他是被一个不懂武功的小姑娘劈昏的,他以后怎么混饭吃?“那贼人是从背后以手刀劈向我的颈侧,功力非凡,而且起码应该长得比我高。绝对不可能是柳小姐!”
  “噢!张公子,这么说,就是你误会柳小姐喽?”朱敬祖点著头指向张富贵。
  “啊?”张富贵呆住了,难道真的不是柳月柔做的?
  张荣华不自在地清清喉,都是儿子胡乱下结论,这下怎么收场?“对了,你到底是谁?怎么在本大人面前胡乱插话?”尴尬之下便随便点个人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朱敬祖吊儿郎当地攀著柳仲诗的肩,“我啊?我是柳公子的朋友,贱名朱敬祖。”
  朱敬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张家父子歪起头。师爷的反应比较快,赶紧凑在大人面前提醒:“是朱家的公子,四大世家的那个朱家啊!”
  啊?洛阳四公子之一的朱敬祖?张家父子蓦地站起来:“你真的是朱敬祖?”
  “怀疑啊?”朱敬祖下满地皱眉。
  “不不不,朱公子大驾光临,小官真是失礼,恕罪恕罪!”张荣华拱手走下来。开玩笑,金陵城将近一半的产业都是属于朱家的,怎么可以得罪朱公子呢?
  “朱公子,小弟久仰你的大名,今日一见,你果然是仪表不凡、风度翩翩啊!”张富贵努力支撑起伤重的身体也过来拉拉关系。早就听说这位朱公子愚笨易骗,还有随手散钱的习惯,只要巴结到他,一定可以大捞一笔!
  “朱公子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张荣华还是不明白朱敬祖为何会出现在县府。
  “我不是说了吗?我与柳兄是好朋友,柳小姐被带到县府,我当然也要关心一下啰。”朱敬祖暗暗给柳月柔使了个眼色:危机解除,反击的时候到了!“怎么样?现在审明柳小姐是无辜的了吧?”
  “啊?原来朱公于是柳家的朋友?!当然,我们知道了,柳小姐当然是无辜的。”
  “就是,其实我们也不太相信柳小姐是凶犯,都是下面的人乱信谣言,胡乱逮人。公子莫怪,我们一定会严加整顿手下的。”张荣华更是把过错完全推给下人。
  朱敬祖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于,“不过话说回来,柳小姐的确有点泼辣,又爱打人,难怪你们会误解。”
  “对对对。”张家父子连连点头。
  “唉,张公子也真是惨,伤成这个样子。”他非常同情地拍拍张富贵,“很不巧”地正好拍在他受创最重的部位,当场痛得他差点昏过去。
  “啊,瞧你,痛成这个样子,好惨,好惨,真是惨哪。”朱敬祖的手“体贴”得很过头,让张家父子好想哭,也让柳月柔悄悄笑弯了眉。
  终于放开半死不活的张富贵,朱敬祖很有义气地开口:“张大人,张公子,你们放心,金陵城我的朋友也不少,明天我就昭告大家,让大伙儿一起帮忙,找出真正伤了张公子的凶手!”
  正扶著儿子的张荣华顾下得即将倒下的儿子,连忙阻止朱敬祖的好意:“不!下用了,不必麻烦朱公子。”这种丢脸的事怎么可以大肆宣扬呢?
  “不必客气!”朱敬祖豪气干云地拍胸脯,“这样做可以帮你们找出凶手,也可以还柳小姐一个清白,不然大家还会怀疑柳小姐的,不找出真凶对柳小姐名誉有损啊。”
  “真的不用了。大家也不会再怀疑柳小姐的,要不,要不这样吧,我们县府立即派人护送柳小姐回家,别人看到我们这么礼待柳小姐就不会再说柳小姐的闲话了?”
  “这样啊,柳小姐你说呢?”朱敬祖转头朝柳月柔眨眨眼:别这么快放过他!
  柳月柔皱皱鼻,才不轻易饶过他呢!她为难地垂下头,“哎,我被一整队衙役拉著一路走到县府,大家都看见了,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可怜哟!”朱敬祖同情地上前安慰她。做得好!他的月柔真聪明!
  “这……”张荣华看著两人,“那就这样吧,我派人抬著八人大轿送你回去,另外让两队衙役为你开路!朱公子,你看可好?”
  “可是,可是我被带走的时候,爹爹骂我无端惹上这场祸事,败坏家风,恐怕不会让我进门了,怎么办哪?”她委屈得快哭出来了。
  “啊哟,真是惨!”朱敬祖无限唏嘘。
  张荣华一看朱敬祖的脸色又慌了,“这个……乾脆本官也跟你一块回去,亲自向令尊解释,行了吧?”连娶儿媳妇柳水柔过门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委屈自己耶!
  “可是……”
  “月柔,你怎可这般无礼?”老实的柳仲诗看不过小妹折腾长者,岔话阻止她,“张大人,怎敢如此劳烦您,随便派人护送小妹一下就可以了。”
  “是是是,本官立即让人准备八抬大桥!”张荣华转身吩咐下人。
  柳月柔气恼地瞪一下兄长,这个笨蛋!真想一拳打飞他!
  朱敬祖含笑拉住她。够了,打了人还被人家用轿子抬哩,你还想怎么样?
  也对,柳月柔笑弯了眼,她打过那么多次臭男人,就数这一次打得最痛快!
  柳仲诗和魏风坡不解地望他们,哎,看来这两人不是他们可以理解的……
  第六章
  炎热的盛夏,坐在湖畔的树阴下,享受微润的山风,面对的又是一大片连天的碧绿莲叶和粉红的莲花。任何人也会觉得暑气顿消,心情愉快。
  啊,真是清爽!
  柳月柔向后倒下,躺在柔软清凉的草地上,舒服地闭上眼睛。好久好久了,她几乎忘了这种宁静悠闲的感觉。不知为何,近来她愈来愈少发怒了,即使面对朱敬祖的时候也只是佯装板起脸孔,不轻不重地捶他两下。
  朱敬祖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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