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他们不听,干脆换他听听他们说,搞不好他们知道的还比他这个当事人多些呢!
“当然是因为爱喽!”两个幸福的小女人窝在老公的臂膀之下,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道。
“都说了我不爱她了。”皱起浓眉,瞿焰月一脸的无可奈何。
他就不懂,他这群好友是怎么回事,一块白布硬要染成黑布。
有没有爱上那只小笨鼠,他难道会比他们还不清楚吗?到底谁是当事人啊!
“我说你已经爱上了她,只是你还不知道罢了!”怜怜可爱的用食指搓着小巧挺直的鼻梁,活似铁板神算的说道。
“何以见得?”心知他们今晚不会轻易放过他,只怕就是“屈打成招”也要他说出个爱字。
“因为你紧张她,想要保护她,还舍不得她。”文连星接口说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舍不得她了?”面对这些冥顽不灵的好友,瞿焰月有些没好气的问道。
“在你赶着去救她的那天晚上。”
就算仰天长叹犹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挫败。“好吧!既然你们说我爱她,我就爱她喽?”
虽然瞿焰月说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这句话莫名其妙地为他换来一堆真心的祝福。
面对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情况,他的脸上布满一堆苦笑,而脑海中却不经意的浮现出惜娘那傻愣的微笑。
几年的兄弟不是做假的,知道瞿焰月虽然松口说爱,但他却不是打心底的认同,于是文连星语重心长的道:“月,我想劝你一句。”
“我有不听的权利吗?”瞿焰月无奈的反问。
奇怪了,今天不是要来庆祝他单身汉的最后一夜吗?他们干么不喝酒狂欢,还净把话题兜在“爱与不爱”的话题上,难不成他们是吃了小笨鼠的口水吗?
“诚实的面对自己,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千万不要欺骗自己,否则到时后悔的人就会是你,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文连星的话说得语重心长,在末了还与自己深爱的妻子相视一笑,其中失而复得后的浓情蜜意不言可喻。
但这些话听在瞿焰月那早已根深蒂固的脑袋中却无法撼动他一分一毫,他只是微微的颔首,算是听进了这段话,却不曾往他的心深处摆去。
其他的几个人看他这模样,深知多说无益,也干脆不再多言,反正瞿焰月不自觉,但他们却已经轻易的看穿了他的在乎。
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每当他提到她那只小笨鼠,眸中的光芒犹胜过当他提及商巧儿的时候。
他应该是爱她的,他们这样确信!
一个深情的男人应该有权利得到幸福,他们这样祈求着。
耳边悠扬的乐声几乎无法入惜娘的耳,紧张的小手微微的颤动,被深埋在那一层又一层的白纱之中,浓而精致的彩妆虽然将她妆点的有若一个艳丽的搪瓷娃娃,可却掩不去她眼底的惊惧和忧烦。
“炽情!”不安的低唤好友的名字,惜娘的眸光跟着扫向满脸欣慰笑容的乔炽情身上。
“怎么啦?”仿佛这才察觉了好友的不安,乔炽情快步的上前,紧握着好友冰冷的手。
“现在取消这场婚礼,来得及吗?”惜娘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微颤,那种不安仿佛能够透过紧紧交握的双手传递到乔炽情的身上。
仿佛像是听到了来自外太空的声音,乔炽情哑然的杏眼圆睁。“你别开玩笑,婚礼再过一个钟头就要举行了,难不成你想让瞿焰月变成众人的笑柄吗?”
要知道以瞿焰月现今的身价和社会地位,外头的客人多的是达官显要,要是婚礼上缺了新娘,那他的脸可就丢大了。
“可是我很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惜娘的心总是怦怦的跳着,那杂乱无序的跳动仿佛是在警告着她别痴心妄想。
“我是不是太过贪心了,我幸运的延续着巧儿和当初那个捐心人的生命,已经得到太多的神赐,这样的我真的还能期待幸福吗?”
“傻瓜!”扬起了一抹笑,当惜娘提到那个捐心人时,乔炽情的脸上有着一闪而逝的思念。“你当然有资格得到幸福,因为你是那么的善良。”
“但他不爱我。”摇了摇头,语气完全没有新嫁娘的喜悦,只有爱人不爱自己的苦涩。“他爱的人是巧儿,永远不会是我。”
“那就想办法让他爱上你啊!”乔炽情理所当然的建议着。“你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要爱上这样的你,并不难。”
“但我总觉得自己是偷了巧儿的幸福,毕竟如果当年是她换了心,那么这场婚礼的主角就该是她,不是吗?”
惜娘的话让乔炽情难得的对她板起脸,她轻托着被上了彩妆的精致脸庞,认真而严厉的道:“上天既然选择了你,自然有它的道理,你没有偷走谁的幸福,这些都是属于你的,你所要做的只是把握自己的幸福,然后让你爱的男人爱上你。”
“如果我做不到呢?”看着瞿焰月眼底的寂寞,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哀伤,那浓浓的哀伤也同样的代表了他对巧儿浓浓的爱。
她真的有权利去掠夺吗?她真的能这么贪心吗?
“你不会做不到的,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看到你的特别,所以你不只要努力,还要努力三个人的份,因为你的幸福代表着三个人的幸福。”
紧握着惜娘的手,除了以这样的方式给她信心外,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帮助她,她希望她幸福,因为惜娘的幸福等于替她圆了一个梦。
“三个人的幸福?!”惜娘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显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对!就是巧儿,那个捐心人,还有你自己的幸福,因为你的存在延续了她们两个人的生命和希望,所以你必须幸福。”
“三个人的幸福吗?”惜娘再一次的呢喃着这句话,原本黯淡的脸庞霎时像是想通了似的染上一层叫人无法直视的光芒。
“对,我要努力的得到幸福,因为这个幸福是三个人的。”拂去心头的阴霾,惜娘又是从前那个开朗无忧的惜娘。
“你要记住,只要你相信自己会幸福,就一定会幸福,知道吗?”乔炽情欣慰的望着惜娘脸上坚毅决心,她相信自己终究是做对了选择。
两人的耳边开始响起一阵阵悠扬的结婚进行曲,惜娘仰首阔步的在乔炽情的陪伴下步出新娘的体息室,然后笔直的朝着礼堂走去,一步跟着一步的迈向她以为的幸福。
可是她们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她们开门的那一刹那,有一个女人的身影急急的闪向柱子之后。
方可衣本来想来看看能够让瞿学长心甘情愿步入礼堂的女人,顺便来戏弄新娘子一番,没有想到她竟在无意中听到了令她起疑的名字。
炽情、巧儿,还有心脏捐赠者,这三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吗?
不但她很有兴趣知道,她想或许就连瞿焰月也会很有兴趣知道吧!
幸福?或许存在吧!不过那幸福不该是属于房惜娘的,而应该是属于她的。
对于爱情的疯狂执着足够叫人发狂,而她心甘情愿的为了爱情而豁出去。
泠泠的水声不断的传来,让惜娘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独坐在这张偌大的新床上,她有着一种想要夺门而出的欲望。
不是说好了是假结婚吗?为什么自己会待在这儿呢?
这都要怪炽情,还有瞿焰月的好朋友们,显然他们认为假结婚不如真洞房有趣,于是在闹完洞房之后,就将他们俩锁在新房内,让她就算想逃,也不知道该往哪里逃去。
她不知道瞿焰月是怎么想的,是否有着和她一样的无奈,不过是好心的帮忙她,却演变成即将生米煮成熟饭的状况,他会不会后悔?
想到这里,惜娘仿佛像是烫着似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左转右转的,那慌张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身在迷宫找不着出路的小笨鼠。
淋浴完毕的瞿焰月人才步出浴室,便见到惜娘这副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他有这么可怕吗?可怕到只要一想到即将与他同床共寝,她就吓得像只无措的小老鼠这么东转西兜的。
想到这里,捉弄她的念头又起,他一个横步,适巧的挡住惜娘转圈子必经之处,然后大张双手,等待着她的自投罗网。
果不期然的,完全陷入慌乱的惜娘完全没有察觉他已经步出浴室,更没有发觉到他布下的陷阱,就这么转啊转的转进了他的怀里。
“啧,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的迫不及待,要是我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早一点出来,不会让你等这么久。”
夹杂在低沉嗓音中的是浓浓的戏谑,他满意的见到她原本雪白的肌肤全染上了瑰丽的粉红色。
“我不是……我没有……”完全没有过这种经验,惜娘的脸颊贴着他精实热烫的胸膛,简直要吓得弹了开来,哪里还能说出完整的话语。
“怎么你这只小笨鼠的舌头给猫叼去了吗?居然只顾着倚在我温暖的怀抱内,却忘了该怎么说话呢?”
即使明知她已然完全的不知所措,但瞿焰月恶作剧的念头却不曾稍减。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开始爱上这种逗弄她的乐趣,仿佛只要看着她无措的表情,天下便再也无烦忧之事。
“我们……我们不该这样的。”凭借着仅存的一丝理智,她知道这一切来的太快,他们之间已经太过复杂,不能再陷入这种男女情欲。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他的怀抱是那么的让人容易眷恋呵!
“小笨鼠,我们不该怎么样呢?”还没玩过瘾呢!他当然不愿放过手足无措的惜娘。
“我们……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权宜之计,这样的亲密似乎并不适合。”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试图忽略那独属于他的气息,她试着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亲密?!这个不叫做亲密吧!”瞿焰月低头用他那刀雕斧凿似的削挺下颔磨搓着头上茂密柔细的发丝。“真正夫妻间的亲密应该是这样的……”
瞿焰月的话声末落,他已经快速的以修长的食指挑起惜娘的小脸,然后俯身攫住她娇艳欲滴的红瓣。
“唔……”原本欲出的话语成了细细的低喘,他那薄唇仿佛夹杂着钜力万钧的力量,在转瞬间抽去她的理智。
在彻底的品尝了她的红唇后,瞿焰月稍稍的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慵懒的说道:“以夫妻来说,这样还不够呢!”
心随意动,他弯身将已然瘫软的惜娘打横抱起,然后轻柔的放在床上。
“我们是假结婚,怎么可以……”她微阖着眼喃喃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抑或是说服他。
“谁说我们是假结婚,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经由牧师证婚的。”本来的轻忽变成了认真,瞿焰片头一次觉得“假结婚”这个字眼刺耳的很,尤其是美色当前,难不成还要让他做个现代柳下惠吗?
就算是假,那么就让他由假变真亦无不可。
“可是……”她还想趁着沉沦之前再说什么,但上身一凉,胸上的那抹湿热让她彻底的迷失了理智,所有的抗议和理由全成了一声又一声娇喘的低吟,原该不存在的洞房花烛就此展开……
瞿焰月再一次的吻住了她的话,用唇、双手在她雪白的身躯上燃起一撮又一撮的火苗。
惜娘无助的扭动,和他恣意的爱怜逐渐谱出教人狂乱的欲望。
乱了吗?他没有料到原本的恣戏弄变成真枪实弹的情欲结合。
但那又如何?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