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将修长的食指压在她欲言又止,微张的红艳小口上。她纤细敏感的反应令聂煊原本只想恶作剧的举止转为从来不曾有的占有欲。
在桑怀哲还弄不清他的意图时,他的唇已压上她的,灵巧邪魅的舌尖也在她口中掠夺了起来——
“唔……”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忘了一切,恣意的沉于彼此舌尖交缠的激情中。
然而,她终究比一般女人多了一份冷静,在最后一刻她清醒了,随即在聂煊漂亮而性感的唇上一咬,疼痛和着血腥味褪去了激情。
看着聂煊双唇抿直的缝中渗着血迹,桑怀哲不禁有些害怕,怕恼羞成怒的他会给她一巴掌。
然而,聂煊除了初时一秒钟的惊讶之外,紧接着而来的却是一连的狂笑。
“有趣!真的有趣。”他用手帕拭去血迹,“你的‘定情一咬’更加强了我得到你的决心。”
“下辈子吧!”她喘着气,心想,这男人除了自以为是之外,还得了脸皮“肥厚症”,真死不要脸!
“想不到你对我那么眷恋,这辈子成了我的人还不够,竟也预约了下辈子!”
“你去死吧!”疯子!她真的遇到了疯子,现在自己最想做的事就是马上离开这里,多待这儿一秒钟,她就多一份“起笑”的危机!于是乎,桑怀哲便加快脚步的往前冲。
“小姐,你要去哪里?”聂煊在原地看好戏似的叫着她。
“不要你管!”她仍执意住前走而不改道,直到她走到尽头遇到一栋建筑物,及闻到尿骚味时才抬头。
发现那小红瓦屋上头写着:男厕,女性止步。桑怀哲感到背部僵硬,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前有男厕,后有聂煊恶质的狂笑声。
该死的!有聂煊的地方,她是待不住了!她要尽快的离开这里,美国、英国,无论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和这男人同在一个国家,否则她早晚会进精神病院!
国际机场内挤满接机及候机的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提着皮箱站在入口处的桑怀哲不禁有些茫然起来。
照理来说,就要离开这个老是有遇到聂煊危机的地方,她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怎么自己心情却如此沉重,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是舍不得家人和共事多年的同事吗?不会啊,自己一向都是提得起,放得下,怎这一回会……她不是一向都是既乐观又想得开的人吗?
当桑怀哲这么想的时候,一张可恨的笑脸又浮在脑海中,聂煊?!怎么在这个时候又想起那家伙?
没错!她是该想起他的,若不是拜他之赐,自己也犯不着远走他乡!照往例的,她又用“仇视”将心底深处欲浮上台面清明化的一项事实,硬生生的打压回去。
叹了口气,桑怀哲提起皮箱,还来不及拿稳,就被走在后头匆匆忙忙冲进来的两名大汉给撞掉在地上。
“走开!好狗不挡路。”对方撞到人还口出恶言。
这两个没水准的男人!她不甘示弱的骂道:“干啥,戴副墨镜装瞎就唬人呐?”她桑某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臭娘们!”其中一人打算折回来给她一顿教训。
另一个见状,急忙拉住他,“喂,咱们还有要事,耽误了老大交代的事可不得了。”
“这回有急事且放过你,下一回……哼!”对方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才被另一同伴拉走。
“岂有此理!要不是我今天要赶飞机,我就……”正如此说时,扩音器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声音,桑怀哲听着播报内容,一听完立即垮了脸,“哈,气流极度不稳定,取消班次?!”不会吧!怎么今天净遇到倒霉的事?算了!
当她打算找个地方休息,再等等下几班飞机时,方才那两个男人又出现在另一端,正朝着她走过来。
“这位小姐。”其中一人开口,是方才那个较不跋扈的那一个。
“干啥?事情办完了,想找我算帐了,是不?”桑怀哲一脸“我等你们很久了”的表情。
“是这样的。”对方竟好心的为她提笨重的手提行李,“我们兄弟俩觉得方才真是太对不起你了,所以是前来向你道歉的。”
“是啊、是啊!尤其是我,我方才真是太粗鲁了,想必是吓到小姐你了吧?”
这两人……桑怀哲不相信他们两是真心赔罪。嗯,这其中必有玄机。
发现有两个警察站在不远处,那两个一路赔罪的男人忽地止住脚步,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呃……小姐,对不起,原想请你喝个咖啡赔罪的,忽然我们想起还有些要事,只好先走一步。”说完,对方将手提箱交还给她,然后逃之夭夭。
“搞什么?”桑怀哲一时间也参不透玄机,待她要提起行李往前走时,方才站在不远处的警察却挡在她前头。
“小姐,我们是海关警察。”警察拿出证件及搜索证,“我们想看一下你的身分证及护照,顺便合作的打开行李一下。”他不客气的打量着她。
“好。”她把证件拿了出来,在交给他们时,她好奇的问:“在场有不少人,你们为什么找我临检?”
“我们方才接获消息有人会带毒品闯关,且会派人到这儿接应,方才和你讲话的那两名男人,是登记有案的毒犯。”
“那你们该查的不是我,而是他们吧?”如她所料,方才那两个男人果然不是啥好东西。
“他们到外头就会被逮捕,毕竟在机场内若发生枪战,可能会伤及无辜。”依据以往的经验他知道毒犯一向都配有强大火力,“除了他们之外,我们对于和他们有交集的人也会特别注意。”
“所以我就成为那个倒霉鬼?”她今天走啥狗屎运呐!桑怀哲暗怨道。
“对不起,职责所在。”有不少案例就是利用这种近似偷龙转凤的方法把毒品成功的偷渡出去的,他们不得不防。
唉,算了!若真的没必要,人家干啥无聊到要她开箱检查?思及此,桑怀哲只得把皮箱打开。
然而一打她却开赫然发现,里头不知在啥时候被放进一包奇怪的白色砖块物。老天!海洛英?!桑怀哲不信的瞪大了双眼。这东西……她皮箱内怎可能会出现这东西?是谁恶作剧把这东西塞进她皮箱内的?
有了!一定是方才那两名男人,是他们趁着其中一人帮她提手提箱时放进去的,完了,现在她真是人赃俱获,一点辩解的机会都没了。
“小姐。”警察拿起那包白色砖块物,“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请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唉,真是衰透了!桑怀哲无奈的叹口气。
第二章
这是近一个月来,聂煊第一次返回父母所住的别墅。打从懂事以来,他几乎都是一个人在外头住,一来,这是聂浩天训练儿子独立的方法;二来,也因为这栋别墅距离市中心太远了。
虽同住国内,一个月见一次面并不会太少,但聂家是一个奇特的家庭组合,四个成员中有三个出身密警,因此,一家四口要团聚的机会实在少之又少,若再加上聂雨“长期逃亡”在外,以避免家中两老的逼婚的话,他们聂家要团圆,可比登天还难。
聂煊回家拿了一份公事资料,又陪了聂夫人喝了个下午茶后,就打算起身离开。
“这么快又要走了?”聂夫人语气中透着哀怨,“那么久才回家一趟,就多陪陪我聊聊近况嘛!”
“近况?”无奈的,他又坐回原位,“公司忙死了,还不老样子。”
“感情呢?根据可靠消息,新别墅那儿住进来一个漂亮女人,听说那女人我曾有一面之缘。”第一眼对桑怀哲的恶作剧印象并不不太好,后来她知道这是对方拒绝相亲的方式,也不免释怀莞尔了。
这年头的年轻人也真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就是有人不这么想,他们家不就两个现成的例子?聂夫人嘟嚷的暗忖。
“你的消息倒灵通啊。”他懒得多费唇舌,一想到桑怀哲,又不免在心中长长一叹,觉得两个人的情感无法交流时,那是比什么都痛苦。
“你的其他事我不管,至于感情方面嘛,消息不灵通些可不行,你和桑家小姐的事,我没啥意见……”难得有女人让煊儿真心看上眼了,她高兴都来不及,“不过,你把人家带到家里住,却不给人家名分,那对人家小姐的声誉有些不好吧?多得是爱嚼舌根子的三姑六婆,别让人家小姐委屈了。”她的一些朋友中就不乏这种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要不,她怎么知道煊儿养了“情妇”一事。情妇两字,可把好人家的身份全败光了。
“嗯。”他也知道自己该这么做,可是怀哲呢?她不是不婚主义者?真正不想上礼堂的,只怕是她。“我的事自己会解决的。”他淡淡地说。
“对了,佩茹已经回来一段时日了,她打过电话到家里来找过你呢!”她看了一下儿子,“红粉知己多了,看来麻烦只怕要上身了。”李佩茹是出身富豪之家的贵气千金,和聂煊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她知道李佩茹一直都很喜欢儿子,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找我干啥?”对于一个娇纵的富家女,聂煊一点兴趣也没有,若不是看在聂李两家是世交的情分上,他连理都懒得理她。
“想见心上人有啥不对?”聂夫人好笑的看着儿子,“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对你有兴趣,我看呐,你和桑小姐的事还是早一些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她顺水推舟的提醒着他。
“那倒免了。”聂煊有些不耐的站起来,“我走了,下回她再打来,就说我出国去了。”李佩茹那女人,她不但骄纵也就算了,最令人厌恶的是,她工于心计,老喜欢玩一些没营养的把戏,他可是吃过亏的,要了她当老婆,那将是他永无止境的苦难。
“我就知道在这里一定找得到你。”
聂煊才向服务生点完了酒,一抬眼就看到极不想见到的人李佩茹。
“你倒是找我找得挺殷勤的。”
“你也躲我躲得不亦乐乎啊。”她早已经习惯了他说话不留余地的“呛”功了,“我每次打电话到公司我你,秘书不是说你出差,就是开会;打电话到公寓又没人接,说你另购新别墅藏娇去了。”她话中有酸味。
到美国不到几个月,聂煊又换女友了,这原本也没啥大不了的,毕竟他换女友的速度愈快,就对她愈有利,因为那表示他对谁都没用心,可是……
她才甫下飞机,到机场接机的友人就告诉她,聂煊又换女友了,不但换,而且还把那女人接去同住。
这可就非比寻常了,聂煊虽是花花公子,可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女人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的纪录。他可以给女人们想要的钱财,但从来不买房子送人,这一点几乎已经快成为他爱情游戏的规则之一了。
一个普通的女友会让他打破自己的原则?唔……这一回,有些可疑哦!于是乎,李佩茹对那名叫桑怀哲的女子做了一番调查,觉得如此才知彼知己,百战百胜。
“我可以坐下来吗?”李佩茹一面问,一面已坐了下来。
他都还没置许可,见人家都已经大方的坐下来了,他也无话可说。“你人在外国,对于我的事还知道得真多。”说来也真是好笑,她知道他那么多事干啥?“有空多帮助你爸爸吧,他年纪大了,而且又只有你一个女儿。”
“就因为如此,我更得加把劲,替他套牢一个有能力帮助他事业的女婿。”她一双含情的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