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静言喊住了她。
筷子停在半空中,佐依一脸疑惑的转过头,看着他。
“有事?”
静言点了点头。“听说今天的菜是你买的。”
“没错啊。”佐依含糊的应着,目光依旧锁在桌上的佳肴上。随即,她下箸夹了一块清蒸石斑送进口中,鱼肉鲜美的滋味和入口即化的感觉真是棒呆了,她忍不住赞叹的喊道:“好吃,真好吃。”
吃吃这个,夹夹那个,又尝尝其它的滋味,佐依忙得不亦乐乎,好半天的工夫后,她赫然发现静言居然一口饭也没吃,更不用说是吃菜了。
“咦,你不吃吗?欧巴桑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呢。”说着,她夹起一块药炖甲鱼肉放进他的碗里。“你尝尝,比我们日本的厨师煮得还棒喔。”
吃?他能吃吗?这吃下肚子后的后遗症,他找谁帮他解决啊?静言苦笑了一下。
“真的很好吃啦,我不会骗你的。”佐依傻气的看着他,彷若无事一般,最后见他仍不动筷子,索性帮他将肉夹了起来,强迫式的送进他的嘴里。“怎样?滋味是不是很不错?”
静言勉强将口中的肉吞下肚。
佐依仰起头疑惑的问:“怎么啦,今天的菜色不合你胃口吗?”
“怎么想到去菜市场买菜?”静言将骨头吐了出来,问。
“想吃啰。”她回的理所当然。
接着,佐依推开椅子,往厨房走去,一会儿后,她端出两杯淡黄色泡沫状的饮料出来,将其中一杯硬塞到他手中。“你喝喝看,这是现在最流行的饮料。”
不达目的绝不甘休,这是佐依今天刚立的座右铭。
静言看着手中的饮料,眉心微微蹙起。
“这是什么?”
“你先喝了再说嘛。”她举起杯子跟他的杯子碰了一下。“干杯。”
她率先的将手中的饮料喝完,还示威的将杯子倒着拿,表示自己已经一滴不剩了。
在佐依目光频频催促下,他勉为其难的将杯子移到唇边,只是才轻尝了一小口,他立即察觉不对劲,不过在这一瞬间,他的脸色已经潮红一片。
山药!添加了酒和蛋黄的山药。
明知自己是个滴酒不能沾的人,但碍于依依一脸期盼的表情,他只有勉强的将它吞下,无奈佐依似乎并不想就此放过他。
“怎么了?”她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还将自己的杯子拿到他面前,“说好了干杯的,不能食言喔。”
在佐依的怂恿下,静言以一副壮士赴死的表情,将杯中加了酒和蛋黄的山药汁给喝了,只是东西才刚下肚,下腹立即起了一阵骚动,脑门顿时晕眩了起来——
第十章
头好昏。
静言双手撑着额头,觉得天地都在眼前晃动,面前的菜肴更是像旋转木马般的转呀转的。
身体好热,头好昏,眼前的影子在晃动,就连坐在他对面的佐依,她的脸孔也快看不清楚了。甩了甩头,想甩去在体内迅速酦酵的酒精,无奈还是不敌酒意的侵袭。
不能喝酒,对酒精有严重反应,是静言不为人知的一个小秘密。这个小秘密除了他父母之外,就只有哲别知道,身为好友的哲别只能一肩担负起公司内外的大小应酬,要是真的拗不过,非得他这个总裁亲自出马,执在手中的饮料一定是不含酒精的饮料。
“静言?”
熟悉的呼唤让静言仰起了头,他一脸茫然醉到不行的表情。
哇咧,不会吧?他竟然不会喝酒。
“静言,你不会喝酒吗?”佐依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询问。
“嗯,不能喝酒……呃……不能喝……”他居然打起酒嗝来了。
闻言,佐依高兴的笑了起来,她和采妍计画了老半天,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被山药汁中的那一丁点小酒给打败,呵,真是天助我也。
“静言,要不要回房睡觉?”佐依兴奋的暗暗闷笑。
静言随即像个三岁孩童似的猛点着头,“好,睡觉、睡觉。”
说着,他就要站起来,无奈已经被酒精攫住了意识的他,根本连站都站不稳,更不用说是自己走回房间了。
对于静言听话的行为,佐依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酒醉的静言竟然会这么可爱。
“地在转,房子在动,地震了。”他委屈的抱怨着。
“没关系,我扶你。”佐依笑着摇头安抚着,“把手伸过来,攀着我的肩膀,我扶你回房。”
“谢谢。”静言柔顺的伸出手,攀住她的脖子,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欧巴桑,你先下班回家吧!”佐依边扶着静言上楼,边对还在厨房忙碌的欧巴桑说。
“可是……”欧巴桑望着尚未清理干净的厨房,还有一整桌子尚未整理的菜肴左右为难。
“没关系,明天再整理就行了。”佐依频频挥手催促着她快点离去,“对了,离开时请把大门反锁。”因为接下来,她可能会忙得没有办法下楼锁门。
欧邦桑恭敬的点点头。“好的。”能早点回家陪孙子当然是件好事,于是欧巴桑迫不及待脱下围兜。
就在佐依刚扶着静言走上楼,回到他的房间顺脚就要踢上房门之际,刚好也听到楼下大门关上的声音。
“我的头好晕喔。”静言边扯着他的衣领,边孩子气的对眼前晃动的身影说:“天啊,这领子勒得我快窒息了。”
“我来帮你。”爬上床,佐依跨坐在他腰际上。
“谢谢。”他心满意足的道谢,然后又嘟嚷着:“你怎么坐在我的身上?”
“不舒服?”佐依皱了皱眉,记得采妍告诉她,双腿岔开跨坐在男人身上,是引诱男人犯罪的招数中最有效的一招,难道这招对他起不了作用?
“嗯。”静言诚实的点点头,就在佐依伤心自己的计谋失败之际,他又说了:
“皮带勒得我好不舒服,如果你想坐在上面,那可不可以等我把皮带拿掉再坐?”
哎呀!早说嘛!害她吓了一大跳。
佐依贴心的帮他把皮带抽掉后,又怂恿的问:“要不要顺便帮你把裤子脱了?这样睡觉时会比较舒服喔。”
“可以吗?”他不确定的问,表情带点儿想要却又不敢要的犹豫。
“当然可以。”佐依确定的回答。
“可是等会儿依依进来了,看到会不高兴的。”
这老兄果真醉的彻底,连眼前的人都搞不清楚是谁了。
佐依叹了口气。“不会的。”
“真的?”他还是很犹豫。
“真的。”佐依举起手,以人格保证的说:“相信我,她看了只会说你好乖喔,绝对不会不高兴的。”
喝了酒的他,智能居然退化到连三岁娃儿都还不如。佐依摇摇头。
“那我要脱。”静言猴急的抓着她的手,要她帮忙。
突然,他表情一片天真的问:“如果我脱光光她会不会更高兴?”
呃——没想到他会问这么尴尬的问题,佐依顿时脸红心跳,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会不会?”见佐依迟迟不回答,他焦急的抓着她的手猛摇。
“大……大概会吧。”她漫应,整个脑袋瓜轰轰作响。
“哈,我脱啰!”他的话才刚说完,已经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天啊!好壮观的画面喔!
咕哝一声,佐依?咽了口口水,表情尴尬的不知该不该将视线移开,索性干脆拿条被子将他的重要部位盖上。
“不要,这样比较凉。”静言把被子拿开。
“好,好,随你。”害她长针眼他就惨了。
“你知道吗?依依她不喜欢我。”将自己呈现大字型仰躺着的静言,突然可怜的说了起来。
“为什么?”
“坐上来,我就告诉你。”不知为什么,他双腿间的那个地方扬起了一阵莫名的骚动,令他好不舒服。
“嗯……呃……”闻言,她顿时傻住了。
臭采妍!只告诉她就这么给它做下去,却没教她该怎么做,光看他那雄伟壮观的地方,等会儿要是坐下去,岂不把她的小屁屁都给贯穿了?
“快一点。”才一会儿的时间,他那儿又长大几分,体内不断上升的火热扰得他好难过,又酥、又麻、又痒,说不出的感觉与滋味全涌上了心头。
望着他不断长大的男性象征,佐依喘气再喘气,久久才听到自己不可思议的回
答。“嗯,好。”
呃……果然,他那地方捅得她好不舒服。
“还是不舒服。”静言扭动身子微挺起身子观看,好不容易终于让他发现症结的所在,他立刻指着她的小裤裤抗议的说:“脱掉、脱掉,你的裤子磨得我好痛,不舒服。”
“好,好,我脱。”佐依只好如他所愿的将身上的小裤裤给脱了,只是她才刚脱完裤子,这会儿他又有意见了。
“你不热吗?”他又指着她身上的衣服,说:“脱了会比较凉快喔。”说着,也不等佐依搭腔,他已经主动的伸出手帮她把衣服全部脱光光。
哈,这下子可好了,裸裎相见不烧起来也难了。
“哇!身材不错喔。我告诉你喔,我的依依身材也很棒喔。”他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双手禁不住诱惑的抚上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不规矩的移动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依依她的身材不错?”在他大掌的抚触下,佐依急喘了口气,思绪也略微恍惚。
“抱她睡觉的时候摸的啊。”静言说的理所当然。
呵,男人果然是好色的。
“我可不可以吻你?”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身下。“依依她都不让我吻,她还要我去追其它女人,她都不知道我听了有多伤心。”
“伤心?为什么?”她还以为他高兴得很咧,否则怎么会和王馨做那件事。
他轻叹口气,语气幽怨的说:“我爱她已经整整爱了十几年了啊。”
她诧异的惊叫,“十几年?!”
奇怪了,她怎么不知道十几年前她曾经见过他?!
“对啊,就在她妈妈过世的那一年,她才五岁,我正好和我爸妈从欧洲,应邀来参加日本天皇所举行的一个宴会,我正好看到她一个人躲在花园里偷偷的哭泣。我告诉你喔,我还把我妈妈分一半给她呢……”
醉酒的静言说起话来俨然跟小孩子没什么两样,他开始细数着他和佐依从认识,到他怎么把一颗心遗落在她身上,还有为什么要娶她,以及答应她的逃婚要求,两人一起到台湾一起生活的经过。
他竟然偷偷的爱了她这么久!
天啊!原来他就是那个她不小心遗忘了的大哥哥,那个送她玩偶,陪着她一起长大的静言哥哥。
“傻静言,为什么不跟我讲清楚?如果早知道你就是我遗忘的那个大哥哥,我怎么也不可能逃婚,更不可能把你推进王馨的怀里。”难怪他什么都依她,哪怕是她说了那么多伤透他的心的话,他还是那么的宠她。
“我没有爱上王馨,我的心里只有依依,这个哲别最知道了,为此他还常常笑我是这个世纪仅存的纯情男人。”说着,说着,他突然叫了起来——
“啊!我不能跟你这样,我不能对不起依依。”
纯情男突然发起疯似的从她身上跳了起来,焦急地找着衣服,摇晃的身子,一个不小心从床上跌了下来,一头倒在长毛地毯上。
“静言,你有没有受伤?”依依还以为他跌伤了,焦急的推着他。
静言一动也不动的趴在地上,嘴里喃喃念着:“依依,不要我,她不要。”
“她才没有不要你,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