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柱香她果然张开了眼,可居然遗忘了方才发生的事!
“毅,我躺了多久了,我一直在这儿陪我吗?”她张开眼,对他柔沁一笑。
“你……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他错愕地瞠大了眼。
“记得什么?”她揉揉脑袋,才爬起身竟见自己身上衣衫不整,“你……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我……”
“怎么了?”他凝起眉,“真对不起,我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真是糟糕,她不记得刚刚的事,那他该如何解释?又该解释吗?
“讨厌!你真的好讨厌哦!”赶紧回过身,扣好自己的衣物,可知她这副媚态足以让练毅浑身着火呀。
可他不能碰她……天呀!
“对了,刘婉婉呢?”穿戴好衣物,她突地回过脸问道。
“她已经死了。”她总算是转移话题了。
“死了!”于荞飞暗吐了口气,“虽说幸灾乐祸是不对的,但她一死你也安全了,我便可放心。”
“你一直关心着我?”见她如此,练毅不禁心一动。
“当然了,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恬静地笑了笑,她轻轻靠在他怀里,闻着他雄性的味道。
可奇怪的是,为何这一闻,她脑海就仿似深陷在大海中,直摇晃着。
而练毅也不好过啊,美女在抱,他却不能有任何动作。这岂不是对他的自制力的一大考验吗?
“毅……”小手轻轻摸索着他的身子,心已渐渐迷失。
“不行!”他用力抓住她的手,急急推开她,“我们不能再……否则我会受不了的。”
练毅沉着声对她吼道,这一吼却唤醒了于荞飞,她才顿时发现自己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搞的?她怎么会浑身发烫,甚至还有股肆火的欲望?
难道刚刚之所以会衣衫不整,完全是自己褪的衣服,或是她自动找上他的?
“毅,你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了?”她紧张地想抓住他的手,却怕自己又乱了分寸而收回,“刚刚是不是我……呃,是不是我主动的?”
“呃!”经她这一问,他赫然一怔。
“毅,快说呀。”
见他愈是有口难言,她的心便愈是揪紧,难道她病了,所以会做出让自己无法预料的事来?
“没有的事,千万别太在意。”他轻拂过她的小脸,温柔一笑,“是我……是我按捺不住,能原谅我吗?”
练毅虽这么说,可于荞飞却不相信,“我怎么会怪你,我觉得你根本有意骗我。”蹙起两道秀眉,她眼光深锁着他那张看来就像说谎的脸。
“我……我带你去外头逛逛好吗?”练毅深吸着气,只想打机会拉开她的注意力。
“不想!”她噘起红唇,别开脸。
“别这样嘛,就算是陪我逛的好不好?”他低头偷瞄着她那张带嗔的小脸。
“你……你是不是心底在偷笑着我呢?我猜一定是的,你一定笑我不知羞耻。”说着,她居然淌下泪。
“不是的,你别多心,乖乖的跟我去散步好不好?”他露出难看的笑脸,天知道他有多痛苦了,能摸她、关心她、爱她,却不能更进一步的……
“嗯。”明明是自己不对,还让他这么低声下气,于荞飞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份了些。
“那就快点儿,后山樱花开得好美,好几次都没机会去看看,今天定陪你去看个够。”他握住她的手,这话终于引来了她的兴趣。
“有樱花呀!好,那快点儿。”于荞飞兴奋地下了床,又对他说:“看完樱花我们顺道去看小白好吗?它现在住在后山里,每天都和伙伴们玩得很开心呢。”
“当然好。”他宠腻一笑。
“哇……你真好。”亲了下他的面颊,她便开心地跑了出去。
跟在她身后的练毅看着这一幕只好摇头轻笑,心想:“能见她这么快乐,他做一些牺牲根本不算什么。
数天过后……
敏感的于荞飞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有点儿和以前不一样了?
往往醒来,她依旧觉得脑子昏沉,好像根本没睡似的,就连身体也不如从前。
几次想施展法力试试却总是力不从心,让她感到莫名胆颤!
今天趁练毅回府去处理公务的机会,她终于忍不住跑去问居里的伙伴。可每个人都不肯告诉她实情,但她明显地感受得到他们无奈的眼神,分明是有意隐瞒着她呀。
“花芸姐,你最好了,快告诉我,我是怎么了?”她紧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紧张。
“于荞飞,我问你,现在你是不是过得很快乐?”带着无奈笑容的花芸反问道。
“嗯。”天真的于荞飞点点头。
“只要快乐就好,一些事不知道或许会更幸福。”
有关于荞飞的事,前些日子仇瑚哥已托玥儿告诉他们了,当她和画漓得知后还一直为她难过了好久,更不知面对她时,该怎么表现自然的神情。
看来,她们是失败了,这小丫头还是起了疑心。
“不,我不要过这种生活,仿似行尸走肉般,什么都不知道。”于荞飞痛苦地对着她呐喊。
“我再问你,你觉得练毅对你好吗?”花芸很认真地问道。
“他……他对我很好,不但以往的风流个性全没了,就连回府邸办事也都会连夜赶回来看我。”说起他,她还真是没得挑剔的了。
“女人求的不就是一个那样的男人陪伴身侧。”轻轻拍了下她紧皱的小脸,花芸耐心说道。
“可我总觉得我被你们蒙在鼓里,你们心里有话始终都不肯告诉我,可更加深我心底的害怕。”
于荞飞难过地流下泪,那种身处于五里雾中的日子真让她快过不下去了。
尤其每每一早起来,总觉得身旁的练毅老是汗流浃背,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她就好心疼。可问他,他又不肯说,就是这种感觉让她坐立难安。
“傻于荞飞,你想太多了。”说着,花芸已忍不住鼻酸。
“花芸姐,你哭了!”于荞飞震惊地看着她。
“没……只是眼睛痛。”赶紧别开脸,不想让于荞飞看见她不止的泪水。
“我就知道,一定有事瞒我了。”垂下小脸,于荞飞咬咬唇说:“不说没关系,我再去问别人,定要问出答案不可。”
她正要走出屋外,花芸见状立刻将她拉住,“别去,好,我说……我想再要我瞒,我一定会疯了!”
“真的?花芸姐,你说呀。”于荞飞忧郁的脸终于化开笑容。对她而言这事实不论是好是坏,也总比她一无所知的好。
“事情是……”
深吸了口气,花芸于是将刘婉婉向她射出的毒针开始说起——
“什么?”于荞飞听得气息渐转急促,樱桃小口微启,眼底尽是诧异与不解。
为什么刘婉婉要对她下那么狠的毒手?她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呀!
“我知道你一定不愿相信,所以我劝你忘了它,忘了这事,只要练毅对你好,那就成了。”
“不……我不能害了他,这么下去是会害了他一辈子!”于荞飞猛摇头,这事情几乎要将她的心劈成两半了。
“于荞飞?!”见她这般,花芸的心更痛了。
“他是正常男人,我怎么能让他过着和尚的生活,更残忍的是,每当夜晚我发病时他都得取悦我,却不能碰我,难怪我老发现他……”
泪水狂逸而下,于荞飞再也待不住地飞奔出去,她要去找他,一定要去找他说清楚。
“于荞飞,你要去哪儿?快回来呀!”
不顾花芸在她身后嘶喊的声音,于荞飞拼命往敬远王府奔驰而去——
于荞飞一进入王府内,守门的士兵一看见她连问也没问地就放她进府。因为大伙儿都知道王爷前阵子可是为疯狂找她已将整个府邸闹得鸡犬不宁。
所以现在瞧见她到来,可任谁也不敢多话或多问啊。
经过询问后,于荞飞才知道练毅现在正在议事厅内与某大人开会着。为怕打扰他正事,她只好守在议事厅外,等着他会议结束。
可等了好久,她仍等不到他出来,身体疲累下只好靠在墙边,蹲在脚落慢慢等了。
渐渐……天色愈来愈暗,她突觉浑身燥热了起来,更是口干舌燥不已……
天,她是怎么了?
怎么会出现那么难过的症状?
就在这时候,突然杨樵从她身边走过,一见是她,立刻客气问道:“于姑娘,你怎么蹲在这里,王爷他在屋里呀。”
“我知道……他有客人。”于荞飞甩甩头,欲甩开这股捆束着她的闷热,可这热力却随着杨樵的靠近益发旺盛!
“那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于姑娘若要进屋,我可以代为传达。”杨樵说着,却见她的双腮特别艳红,甚至透露着几许不寻常的醉意!
“于姑娘,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他又上前一步。
这时于荞飞突地对他媚笑着,“我好不舒服哦,你过来抱抱我好吗?”
杨樵闻言,顿时一傻!这……这个于姑娘怎么会是如此大胆的女子呢?就算他想,可为保住项上脑袋,哪敢越雷池一步呀!
“你是病了吧,我看我还是进屋去禀报王爷。”
杨樵正要转身,于荞飞却突然搂住他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背上,以柔得足以让人酥了骨头的嗓音说:“好热……要我……要我……”
杨樵闻言,一双眼突地一瞠,被她这嗲声嗲气的声音给刺激得差点把持不住底下欲望。
可是他心想,她是王爷的女人,就算打死他,他也不能越雷池一步呀,说什么他也不能答应她的要求。
“于姑娘,你放手……你放手啊!”他开始扯动着身体,试着逼开她的双手。
“我偏不放……我要……”
就在两人拉扯争闹之间,在议事厅内的练毅听见了声响,突然冲了出来,当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时,眼神忽地一掠,以强猛的狠劲手一弹,便将杨樵弹开了两步!
“我要……好温暖的你胸膛……”
杨樵一离身,于荞飞便抱住了练毅,一个小脑袋在他你前磨蹭磨蹭的,顿时又让他火红了眼。
这时他才发现杨樵居然还留在身侧欣赏着小荞的媚样,于是连忙转首,怒斥道:“她生病了,别在这儿看笑话,快离开。”
杨樵闻言震愕了一会儿,便赶紧领命退了下去。
这时练毅已不管议事厅里的其他人,霍然将于荞飞打横一抱,将她抱进了他的寝房。
一进屋,他便将她轻放在床,望着她那晕红迷醉的脸,他不禁蹙起眉,心醉地说:“你快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这些话,他每个字可都说得心痛,然而她却是一点反应也没!
而练毅也知道每当此刻便是她体内毒性发作的时候,由于刚刚会议刚好开在紧要关头,他无法分身,满心纠结的就是她如果发病了那该如何是好,也就在他正准备打断会议,结束它的同时,突然听闻外头有着于荞飞的嗓音,便紧张地冲了出来,没有想到竟让他看见那情况!
“好难受……”她一双藕臂勾住他的颈子,对着他嫣然一笑,那笑容是如此的妩媚动人、迷醉人心,可练毅却为了她足足当了好几天的和尚,就连想要她的心意都不敢有。
“我在……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解决痛苦,相信我。”
说着,他又很快地褪去她有衣物,紧紧抱住她的胴体。
“总有一天,我绝对会死在欲求不满之下。”他自我解嘲,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