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论斤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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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论斤买-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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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爹阿娘把她生得够好了,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走在街上不怕吓坏了人,她也活得心安理得,禀当自己是猪肉西施呢!
  但是看过楚家小姐的容貌后,她相信只要是男人都会迷上她,连阿爹都瞧得两眼发直,口水直淌地要她别奢望了,人家光是谈吐优雅就赢她一大截,她拿什么去捧大户人家的饭碗?
  想想心就虚,除了卖猪肉外真的一无长处,总不能要她拿着镖乱射,威胁人家非娶她不可。
  “可恶的司徒悔,我打你的小人头,我打你的小人脚,我打得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我打得你变猪头……”
  可恶,敢陪你的天仙表妹去上香,我先给你三柱清香,拜你个早登极乐。
  好色、好色之徒,看我还要不要理你,非把你踹到湖里喂鱼虾,让你这辈子都笑不出来,等着投胎当我家的猪,我一定照三餐用馊水喂你。
  哼!养得肥肥地好宰来卖,论斤论两让你尸骨无存。
  “扎草人出气呀,看来你真的嫁不出去咯!”挺狠的,草人都被打扁了。
  “哪个混蛋敢说我嫁不出去,我一拳让你飞上天……呃!山长,你今天气色真好,呵……”
  方素心一伸莲花指往她额上一点。“没、出、息。”
  “山长,我没偷懒,我有做……功课……”马唯熏心虚地将画满猪头的纸捏成团,偷偷往草丛里丢。
  “女孩家畏畏缩缩成何体统,你不想打败白鹿书院好赚个相公吗?”瞧她咳声叹气直打小人,害她也想跟着叹气。
  争气呀!她绝对不能输给隔壁的糟老头,亏她不好心借涵鸳给他当厨娘,他竟还食古不化地又把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挂在嘴边,压根瞧不起女人家,她非讨回这口气不可。
  什么女子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只要持理家务不可,她偏偏要让他知道男子会的事女子也不含糊,他迂腐的死脑筋是错的。
  到时看谁颜面无光,她一定会大肆的嘲笑,把他贬得比烂泥坑还不如。
  “想是想,可是他好象挺厉害的,我没把握……”她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没一回占上风。
  “嗟!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个没用的书生有何长进,我看好你的实力。”跟他拚了,她一定会赢。
  “不一定呀!山长,以貌取人犯了兵家大忌,他既称之十项全能的运动健儿必有可取之处,轻敌是失败的第一步。”
  蒙着面纱的聂五娘取笑地出现眼前,为着两山长的意气之争而莞尔。
  “五娘,怎么你也投敌了,对一手教出来的学生没有信心,我就不信健壮如牛的马同学会嬴不了隔壁的司徒病鬼。”怎么看她都是赢的一方,没理由输。
  “司徒?”眸光一闪,她笑得有些苦涩。
  方素心不屑的发出嗤声。“你瞧隔壁的有多卑鄙,明知道赢不了咱们无敌女子学院就使出下流手段,利用美男计将小熏迷得失魂落魄。”
  “嗯?”有这回事,她和悔儿?
  “人……人家才没有失魂落魄,我只是、只是在想办法对付他……”涨红了脸,马唯熏慌乱的想辩解。
  “得了,得了,瞧你一脸思春样还不明白吗?山长是过来人,一看就晓得你爱上隔璧的死对头。”真是太不长进了。
  不过不打紧,任思贤有美男计,她就以美人计还击,马同学的长相还算不错,稍微打扮打扮准会惊人。
  “我爱上司徒悔?!”马唯熏睁大眼,像见鬼似地跳了起来。
  “听!这是谁教出来的笨学生,连自己爱上人家都不知情,你不会等入了洞房生了娃儿还傻呼呼的吧?”瞧她这模样她快没信心了。
  女人一沾上情就先输了一半,再让爱缠身肯定完蛋,她当年就是让爱冲昏了头才下嫁老古板,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她爱上司徒悔?
  心口酸酸甜甜的马唯熏错愕不已,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对个病鬼有意思,而且想他想得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真泊旭被其他女人抢走。
  原来这种怪怪的感觉叫爱呀!为什么没人教过她。
  “五娘惭愧,是我没教好。”口中说着抱歉,可是聂五娘的神情却是相当愉悦。
  “唉!这种事和先生无关,女人一碰到感情事就犯傻,咱们不都当过一回傻子。”想想有点不值得。
  她但笑不语。
  “马同学,你一定要为学院争气,千万别输给隔壁的,山长我保证会为你找到一名乘龙快婿。”她认识的皇亲国戚可多得很,不怕没人选。
  “可是……”马唯熏微微一讪的干笑。“司……司徒悔已经到我家提亲了。”
  脖子一缩,她等着挨骂。
  但是──
  方素心反而哈哈大笑的赞她能干,有本事,而后急急忙忙的离开,像要向何人炫耀似地满脸光彩。
  “五娘师父,山长是不是惊吓过度,你看她走路有点浮耶!”希望别像她一样常跌跤,好死不死的跌在男人身上。
  一想到那个天杀的家伙,马唯熏的脸莫名的红了。
  慈光漾漾,聂五娘笑着轻拍她的头。“山长是高兴你得配良缘。”
  “是吗?”为什么她觉得山长和师父的笑都有点古怪,像黑锅终于有个乌盖。
  “别想太多,去找你心中的牵挂,我相信他会是你未来的依靠。”想得多,容易却步。
  她的儿呀!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她这见不得人的娘亲该欣慰了。
  昔日的聂玉娘已坠崖身亡,如今的聂五娘只是学院的女夫子,她很满足今日的际遇不想强求,过去的风风雨雨如梦一场,沉睡在万丈谷底之下。
  第八章
  “表哥,你真的不要仓卒下决定,姑母的刁难出自恶意何必挂心,肉贩之女不适合商贾之家,你要多为自己设想别跟着胡涂……”
  即使心地善良得连蝼蚁都舍不得捏死,门当户对的观念仍深植心中,龙配龙、凤配凤、未门铜漆对深阁大户,怎能屈就萦萦萤火。
  若是她没见过猪肉摊老板的女儿或许会死心,能让表哥舍她而挑上的女子必是绝色,倾城倾国不在话下,她甘于退让。
  可是市集上见过一面后,她不禁要为他的眼光感到疑惑,蒲柳之姿哪能堪称花容,举止谈吐与大户人家格格不入。
  并非她轻视她出身低,不懂琴韵,职业无贵贱的道理她明白,只是对方的言语过于轻率、不重礼数,市井之气浓厚,实难登大雅之堂。
  私我也罢,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他值得匹配更良淑有仪的女子,而非将就一桩权宜婚事。
  在楚仙仙的心里仍存在大家闺秀的骄气,尽管她和善的对待所有人,尊卑之分的观念依然根深蒂固,不时地左右她极力亲和的表相。
  玉与劣石的区分一目了然,才貌过人的她自谬为美玉,劣石自然是马家女儿,她不相唁表哥的眼光拙劣至此,甘拾劣石而弃美玉。
  出色的容貌的确会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当面前出现一位样样不如她的女子时,比较的心态会蒙蔽纯善的良知,莫名的升起好胜心,完全忘了人心难控,不由自己。
  喜欢了就是喜欢,不因外表美丑而有所动摇,月老的红线情牵三生,强求不得。
  缘,无形。
  情字缠绵。
  “……我相信还有转圜的余地,你不必勉强自己,世上美好的女子多得是,你何必为了讨好姑母而委曲求全,我……呃!表哥,你怎么了?”
  忽地一顿,她跟着前方的身影停下脚步,微露讶异和不解,明明是熟悉的眼神却多了一丝陌生,像是不曾真正了解过他。
  “是你怎么了才是,我记得大娘十分中意你成为她的媳妇,你该挂心的是业弟而不是我。”她关心得过火了。
  表情微窘的楚仙仙有着恼意。“那是姑母的一相情愿并非你情我愿,你知道我倾心的人是谁。”
  姑母有意撮合的举止她了然于心,但她情有所钟不愿受人情牵绊,故而多次借故离席,不想让人误解她是朝秦暮楚之人。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看得出表哥地位上的尴尬,他们虽名为表兄妹,但是无任何血亲关系,纯粹是因姑母的缘故而成了姻亲,他的母亲与姑母并不和睦。
  若非她唤他一声表哥,相信以他的立场不愿与姑母的娘家扯上任何关系,疏离得如同错身而过的路人。
  “唉!我这不济事的身子老是忘东忘酉,哪会晓得你知心人在何方,你与业弟乃天作之合勿作多想,为兄的也为你高兴。”
  只要别来烦他,有多远走多远,他乐得甩开一只自视甚高的劣等玉。
  “何必口是心非,你明明不喜欢姑母的安排,为何要装出乐在其中的模样令人伤感。”他分明受制于人。
  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他是乐在其中呀!为何没人相信,包括疑神疑鬼的小熏儿。“你错了,我很喜欢熏儿。”
  “不,你在说谎,你根本是因为不想和姑母对立才假装喜欢她,你不能将终生大事当成儿戏。”楚仙仙极力的劝阻望他打消原意。
  他不可能喜欢一个无德无才的粗野姑娘,他一定是在骗人,企图蒙过所有人的眼睛,她不会相信的。
  一抹冷笑勾勒在眼角,司徒悔轻佻地扬起眉。“那我该喜欢谁,你吗?”
  “这……”绝美的容颜倏地飞红,她含羞带怯地低下头。
  “本来就应该是我家小姐,她喜欢你多年不曾改变,没有人比她更爱你了。”有福不会享还外推,真是不知好歹。
  “莲儿,不许多嘴。”心直口快的个性再不改一改,迟早会吃亏的。
  “小姐,您不要不好意思,喜欢悔少爷就该明白告诉他,不然他会以为您钟情的是业少爷。”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事,放在心里的话不说出来有谁明了。
  虽然她只是个奴婢也希望小姐得偿所愿,不必再为情所困而伤神,悔少爷的推拖实在叫人看不下去,她不吐不快。
  “莲儿,小声点,你让小姐羞愧不已。”她这张嘴真是没遮没拦,不懂得看人脸色。
  “怎么会,我是实话实说……哎!你干么掐我。”不能说实话吗?
  处事沉稳的荷花暗叹了口气,轻扯莲儿的袖子要她少说一句,偏她木头似的未有所察觉,不分轻重的胡乱放话,她只好妞拧了她一下省得丢人现眼。
  喜不喜欢这类话不是下人该越权的事,受礼教约束的小姐只能用暗示的语气来传达情意,真要说出口岂不羞人,难以容身。
  不懂事的莲儿一而再的揭露小姐的心事,听在旁人耳中还以为是小姐指使的,意在厚颜求欢,无闺阁千金的含蓄,骄蛮夺爱成其私心,这要传了出去还能听吗?
  她太莽撞了。
  “表哥,教导侍女无方多有得罪,请勿见怪。”她说出她心底不敢开口的话,但总是有欠思虑。
  漠视其言的司徒悔只丢下淡淡一句伤人言,“侍女无耻难道不是你教出来的吗?”
  “表哥……”她为之一震,神色瞬地灰白,不敢相信一向待人有礼的他竟说出如此冷酷的话语。
  “小姐,您没事吧?”一见主子神情有异,心中为她不平的荷花连忙伸手一扶。
  她摇摇头表示不碍事,微微受伤的眼神仍瞒不了人。
  “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不懂吗?”他可是名分已定的男人,哪能由着一个丫头说嘴。
  像是下了决心的楚仙仙哝语轻逸。“我知道是迟了些,但是我自认为各方面皆优于马姑娘,你该重新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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