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越过了大明的疆土。
蒙古男儿,自幼就习弓马;也最佩服勇武善射之人。这一刻,人们纷纷的涌向会场中心,姑娘们捧着洁白的哈达;也奋不顾身的冲奔向前,不时踏过,一两个被绊倒在地的人身上;挤到唐枫的马前,将哈达往上敬奉着。
转眼,唐枫的脖子上,就挂满了哈达;可这哈达还是继续往上来,有不少姑娘,干脆就伸手,向唐枫索要定情信物;至于唐枫肯不肯给,倒是无关紧要的;反正已经伸手了,自然不能空手而归就是。
至于那个额亦都,早被人们给抛掷脑后,无人问津。额亦都这回,真是感到有些灰心丧气,回头又看一眼,那个被众人宛如众星捧月一般的唐枫;便催着马离开会场。
热闹过好一阵之后,在会长再三的劝说下;会场才逐渐的安静下来。主持那达慕大会的会长;将射箭的魁首荣誉,颁给唐枫,而且是双魁;毕竟第一次摔跤,也是他占了第一名。
晚上,那达慕会场上燃起了熊熊的篝火;人们分别围着几个篝火坐成一圈。而晚上的那达慕会场,基本上,就是蒙古姑娘们的相亲大会;一个个蒙古姑娘们,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挥舞起长袖,一边再篝火旁跳着,优美的甩袖舞;一边唱着自己,刚刚随口编撰出的情歌;目光十分火热的投向,自己属意的蒙古男儿。
按照往常的那达慕大会规矩,蒙古姑娘们,应当分散在,几个篝火堆旁的相亲会上。可今天却奇了,这些蒙古姑娘;全都扎到了一个地方;而且这处篝火,可以说是最使人瞩目的一处。
唐枫坐在篝火旁边,一开始,还没有发现身旁的变化。可渐渐的,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就发现在其坐着的这个圈子周围,男人是越来越少;全被过来的蒙古姑娘,给赶到了其他地方;眼下自己身前左右,全是热情奔放的蒙古姑娘们;一个个在自己眼前载歌载舞着,一双双柔情似水的目光;都往唐枫的身上射来。
在听这些姑娘们的歌声,一个个都唱着,跟自己有关的情歌;有两个姑娘更是十分大胆,上前拉起唐枫的手臂;就给拽下场中。其中的一个,正是那个见过几次面的乌兰托娅。
唐枫回头,还想找,刚跟自己喝了一杯酒的魏老汉;却早已不见对方的踪迹。只得跟随着蒙古姑娘们,绕着篝火,跳起欢快的舞蹈;而乌兰托娅总是围绕在唐枫的身旁,有意无意的,把其余想靠近跟前的姑娘们,给挡了出去。
月亮已经升起的很高了,眼下已到了三经天。喝高得蒙古汉子,失魂落魄的,互相搀扶着各自回了蒙古包。唐枫眼下也是脚步轻浮,头脑有些晕涨;被乌兰托娅扶回魏老汉的蒙古包里,倒头便睡。
魏老汉见是乌兰托娅,亲自把唐枫扶回来的;急忙晃悠着起了身,刚开口说了一句“主子,你怎么亲自……”便被乌兰托娅摆手制止住,乌兰托娅轻轻的给唐枫盖上毛皮被;这才转身,对着魏老汉点了点头,轻声道“魏大叔,他今日可是喝了不少的酒;就劳你多照应着点了。”说完,对着魏老汉施了一礼,便径直出了蒙古包离去。
对于乌兰托娅今天这么反常的举动,魏老汉似乎,还一时接受不惯。站在地中央,愣了半会,忽听得唐枫要水喝。急忙倒了一杯奶茶,亲手给唐枫扶起来灌下去;见唐枫,再一次睡着了;这才回到自己睡塌躺下。
清晨,昨夜喝趴下的那些蒙古汉子们;一早,便又若无其事的,聚拢到那达慕会场。今日,便是那达慕大会的最后一次比赛;赛马叼羊。而这也是检验蒙古男儿,与自己坐骑的配合程度。
一匹匹骏马,全都站在会场开始的地方;马上的人,眼睛全都盯向靠近终点地上,此时十分悠闲,正站在那里啃食着青草的羊身上。只有自己的马,跑到最前面;才能有机会夺到那只山羊。而更为关键的,是得需要自己同队的配合;否则,人人都去争羊的话;那最后铁定输了。
额亦都今天也是憋足了劲,想着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在这最后一项上夺冠。额亦都的双眼,不时地望向,场边站着的一人一马;就是那个汉人,足足羞辱了自己两次了;如果今天自己,还是败在他的手中的话;那自己,在这个蒙古部落里,估计也就呆不下去了。
而唐枫昨夜,也跟着魏老汉详细地了解了一下,今天这最后的一项赛事。那达慕大会上的叼羊大赛,也是这一场盛会的**部分;全靠着彼此之间的配合,这绝不是一个人的比赛。
第38章 蒙古盛会
第38章 蒙古盛会
唐枫带住马,站立在这些蒙古汉子中间;等着大会会长,给自己分组。就见那个老会长,骑着一匹白马,走到了这群蒙古汉子得马跟前;逐个的打量了一遍,不由点了点头;这才高声对着众人言道“男子汉们,今天是检验你们是否是,我们草原上真正蒙古汉子的时候?我希望你们把个人之间的恩怨,都抛掷脑后;咱们蒙古人有一句谚语,今天的仇敌,兴许就是他日在战场上救你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这一点。现在开始分组,额亦都由你这开始;到那面那个唐枫为止,你和他可是一个队里的;我希望你们能够配合默契些,好夺得今日那达慕叼羊大赛之冠。”会长说完了,便驱着跨下得马;往会场边上走去。
额亦都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自己与那个汉人,竟分到了一个组里;他会帮自己夺冠么?兴许,他只会自己夺冠吧;从而再一次羞辱自己一把。
唐枫却是目不斜视,只是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自己也不想在这里,给自己立下太多的仇敌,前面两项既然夺了冠;后面这个项目,就没有必要再去争夺了。唐枫也看到,那个立在头排的额亦都,就看此时额亦都的脸上,一副若患若失的表情。不由心中好笑,不过是一个比赛罢了;只要努力,即使失败又如何?
在这一点上,唐枫却并不知道;关于获胜的荣誉,对于一个蒙古男儿是多么关键的事。唐枫把那个,代表自己队伍的标志;一角蓝色的丝巾,绑在左臂上;单等大会主持一声令下。
只是,唐枫总觉得心中有一点激动;对于这种男人的运动,可以说早就十分向往;而且,自己也感觉到了;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始终有一双目光,在关注着自己;虽然,他希望,这个人会是那个身在宁远的婉儿;却也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看来自己是想家了,想那个,虽然低矮简陋,却处处透着温馨的家;关键是那里有一个人,始终在翘首企盼着,自己的回归。
“开始。”一声厉喝,传了过来。对面那一排蒙古汉子们,立刻抖开马缰绳;奔着前面,那只地上的山羊奔过去。额亦都此番也是认准了,自己这一队人即使不输;但夺魁的人,也绝不会是自己;所以他的马出来的也慢了一拍。可他这面队伍里的蒙古汉子们,也早就奔出去了;本来这群汉子,希望能靠额亦都,去抢下那只羊;可额亦都此时却落在了后面。
而这场叼羊比赛,是三局两胜的;只要输了一局,就很难再挽回自己的败势。这群蒙古汉子们,此刻一个个像是发了疯一般;一匹匹的战马,都各不相让的;往前奔驰着,最后几匹马撞到一处,谁也不让谁探身下去,抱起地上的那只山羊。
马上的蒙古汉子们,各挥起拳脚,用力的抽打着对方;希望能把对方弄到马下面去。唐枫此刻,却在这混乱的战场外围;冷眼看着,等着一个机会。
终于,对面的,一个十分魁梧的蒙古汉子;硬生生得用自己的马,撞开了纷乱的马群;趁着马群刚一分开的空挡,一把捞起地上的山羊,策马就奔着对方的场地奔去;只要能把羊投到对方那个坑里,自己这一队,就算领先一场。
唐枫眼看着额亦都,懒散散的,催着马经过自己的身边;便仿佛眼前这场赛事,与他无关似的?唐枫急忙催动黑马,靠近额亦都的马跟前;探身低声对其言道“额亦都,你若是一个蒙古汉子的话;就打起精神来,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比赛;你速速得上对面等着我,待我去夺了羊;你我二人,好一同攻破对方的防线。”唐枫说完了,催开黑珍珠;便如一支,射出的利箭相似。
转眼,黑珍珠已十分轻快的,越过所有的马;直追到,那个用胳膊夹着山羊的汉子背后。那个蒙古汉子听到了身后有人追来,更是加紧催着马;同时,对着后面一扬手;一个绳套便甩了出来,直奔唐枫的头顶套来。
唐枫急忙闪身避开,黑珍珠转眼便奔到了那蒙古汉子的马旁边;蒙古汉子,举拳便打;可再看马背上,早已没了唐枫的身影;那个汉子一愣,却觉得手里的山羊,猛然被人夺了过去。
等低头一看,唐枫不知何时;早就躲在了黑珍珠马腹下面,手里正拿着那只山羊;是立刻拨转马头就奔回去。蒙古汉子不舍,在后紧追不放;对方的人,也同时围拢上来;想要堵住唐枫前面的路。
唐枫的马左躲右闪,还不时的前蹄腾空;迫开对方得马,终于快到了对方的地方;可很明显,对方此时是红了眼睛;更是不惜一切来围堵唐枫,唐枫现在,是被对方所有的人,给牢牢地围在当中;而前面不远处,便是对方的那个坑;只要能把山羊投放进去,便是己方获胜;只是面对着,面前无数双伸过来的手,还有围得,风雨不透的战马组成的围墙;任务似乎是很难完成了。
额亦都此时,却是整个赛场上最为悠闲地人;单手拢着马缰绳,看着前面围得,跟一片茂密的森林一般的骑手们;一双双的手,或者是奔着羊去,或者是奔着唐枫而去。心中此刻,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还是紧张;高兴,看来唐枫很难完成目标;难过,自己所在队十分明显是输定了。紧张,是看着唐枫犹如,处于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不断地被拥挤着,被推搡着;地上的土,被马蹄给趟起多高;高的遮云蔽日一般,几乎都看不到场中的那些骑手们了。
“额亦都,接住了。”额亦都正在魂不守舍之间,忽然听得一声,好似晴天霹雳一般的喊声;紧跟着,就看到半空一片雪白的东西,奔着自己砸了过来。
额亦都下意识的,伸手便接住了这件东西;等接到了手里,这才看清楚,正是哪只,被众人疯了一般抢夺着的山羊。此刻,却十分轻巧的,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额亦都简直有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刻,这眼前一切会是真的?一抬头,却见那些围着唐枫的人;各个调转马头,奔着自己奔了过来,这才犹如刚从梦中惊醒;急忙掉过马头,紧走了几步;抬手就把山羊,投入对方的坑中。全场立时爆发出一片喊好声。
山羊再一次被丢到场中央,双方的马队,这时再一次横着排开;只是对方那些人,此时不光盯着唐枫一个人;也把额亦都列为紧看谨守的对象,他们两个,每个人都有四个人,专门照顾着他们;至于唐枫和额亦都队里的其他人,直接被对方给无视了。
一声令下,马蹄翻开;尘土再一次飞扬起来。马蹄声声,震耳欲聋。无数匹战马迎头撞到一起,有的骑手,立刻被撞的折到马下;被别的战马从身上踩过去;惨嚎声惊天动地的响起来,而马场上的其他人,对此视若无睹,照样在拼死力的,争夺着那只倒霉的山羊。
唐枫见此番情景,眉头不由为之一簇;急忙的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