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矿藏了,算起来这日子,大概应该还再有一两个月也就能够回来了。”二人一边说着,双双已经走到了冰雪大殿门口处。
二人还不曾走进大殿之中,只听得大殿里面就仿如开了锅一般的热闹。只听得一个粗旷的嗓音,大声的对着众人言道:“这杜老汉算个球,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帮子臭马贼而已。只要能给我贺疯子三千骑兵,我担保必会斩的他们父子二人的人头回来。还望各位莫要与我贺疯子争这份功劳,待我要是能得胜归来,必不会忘记各位的好处。还望各位能多多的帮衬着点,在城主面前替我多说几句的好话,如果能在城主的面前帮着我讨下这只令箭,我一回来就会请你等去来个一醉方休。”他的声音方刚落地,紧接着又听得一个人,毫不相让得对他回言道:“这满大殿的将军,难道说就你一个人会打仗?在座的可还有活赵云曹将军和咱们的祖大将军。祖将军当初可是跟着督师大人,与城主一同打过宁远大战的老将了,要讲究打仗,除了他们二位我是任谁也不服的。”听这声音非是旁人,正是胡腾荣的那副大嗓门。
董小宛与唐枫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便迈步登了台阶,还没有往里面走,守在门前的侍卫急忙躬身对着二人施过一礼。跟着高声对里面的人喊道:“城主携夫人驾到。”随着喊声传进去,大殿里立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唐枫扶着腰下的宝剑在头前,董小宛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
二人一前一后的,沿着铺在中间的红毯,一路走向那个铁王座。两旁的众将,无不是纷纷对着二人抱拳躬身施下一礼。他一直走到了铁王座跟前,这才转身撩起袍子的下襟坐了去。在铁王座的旁边,也早已有人为城主夫人摆放了一把太师椅,董小宛也轻轻的坐了下去。
“诸位将军免礼,都起来。今日清晨我接到了一封探报,言说杜老判已经领着人马,奔着我们这里赶了过来。这次,我决意全城的人马尽出,与百里之外迎战与那帮马贼。如此一来,也可避免守城之战的来回拉锯。变被动为主动,这一次,也是为了让原冰雪城内的各位将军,和新回来的东北军协同作战。如此一来,双方也可慢慢互相磨合,为将来与那些后金八旗兵之间的大战做好准备。何可纲负责守城,余者尽都要带领手下军校出城迎战那伙子马贼去,此也是为了磨练一下双方的人马。哪位将军如果还有任何的疑问,不妨都当面提出来。”说完,眼睛扫视一圈,却见众将尽都无语。便点了点头又继续开口言道:“既然诸位都无疑问,那就即刻下去点起人马,出城等候全队人马聚齐然后一起开拔。”眼看着满殿的武将,对着二人又施以一礼,便脚步匆忙的下殿点起人马准备出城。
众将之中,赫然夹杂着昨夜的那位朝自己献出宝剑的祖大维。他只是草草的对着二人行了一礼,就也随着人群涌出大殿一同离去。望着他的背影逐渐的淹没在人群之中,唐枫忽然开口,对着一旁的董小宛询问道“:小宛,最近祖氏弟兄可有何反常之举?我听说,祖大寿已经连着有一年不增殿议事。此究竟是因何原因?”说着,目光投向一旁坐着的董小宛的面容之,却见董小宛粉面不由一红。
只见她稍稍的沉吟片刻,方才对其回复道:“此事也是怨妾身,当时详细情况我也记不大清了。只是因为,当时第二次后金兵来犯,而我又与祖将军意见相左。他当时因为我没有听取他的意见,便就此怒心头,便于我当着满殿文武的面吵吵了几句。我一怒之下,便就此免了他的大将军之职。其实,这件事情当中也还有着另一层的缘故。在一次祖将军带兵,将来犯的后金兵彻底击溃之后,城内便突然不知从何处,传出一股子谣言出来,言说祖将军有意要篡逆谋权。我虽不晓得此事是真是假?便也只得将错就错,免去他的将军官职。只是因此,却也与他结下了仇怨,他也因此告病在家中。我也曾经带着人去探望了他几次,可所见到的都是他躺卧在病榻之,双目紧闭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我便也就此冷了心,后来也就不再去理会与他。这件事情就此搁置下来,转眼却也一晃已经一年多了。”董小宛说完之后,不觉低垂下粉颈,似乎有些对在因为这件事情对祖大寿所做的处理感到有愧。
“唉,小宛,你不知兵事,就当多多听从那些宿臣老将的意见才对。你就不想想,他祖大寿为何要反冰雪城?他又从何处弄来人马?难道说光凭借着他原先的关宁铁骑的那二三百人么?即使他后来又替冰雪城扩充兵马,可他又没有调兵职权,又如何谋反?要造反,头一件事,便是需要有动机。第二件事,就是需要有军队。如果就凭着你与他意见不合,彼此之间争辩几句,似乎还不至于演变至此?”唐枫总觉得在这件事情里面,似乎还隐藏着些别的事情。只是自己却尚无从得知,而这董小宛又是一脸无辜的表情,到真使得自己有些对此感到茫然不解。
董小宛此时却是默然不语,唐枫只得站起身来,扶着宝剑对其吩咐一句道:“我给你留下了何将军与你共同守城,如遇事不明当对他加以详细询问。万万不可自相私下做主,这一次,对付这帮子马贼全城兵马尽出,到真是有些牛刀小用了。不过,据传递回来的情报来看,这帮子马贼少说也有个一两万的人数。真是不知道这后金皇太极,如何就任由着他等如此做大,却是不加以任何的理会?”说罢,忽然伸出手去,将董小宛的粉面抬了起来,轻轻望了一眼,便放下手,转身大步走出冰雪大殿而去。
走出大殿之后,一直走到了离着前面那排子平房不远的地方。这里有一个角落,素常并无人至此处。刚刚走到这里,忽然在角落里闪出一个人来,虽然脸蒙着一方黑色的面纱,身穿戴着黑色的黑豹特种作战队的黑衣,后背背着一口刀,肩还挎着一个背篼,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装着很多的东西。
“郝兵可已然率领着人,打探到了那帮子马贼的老巢了么?你的手下如今可都已经聚齐?”唐枫沉着声音盯着此人的双眼询问道。却见此人向四周巡视一圈,急忙低身对其回言道:“郝兵如今已经接到了手下的第二波探马的禀报,已然率着人去了,想来其定会寻到马贼的老巢,将之一网打尽。他临行之时,却跟属下说过,如要是见到山的马贼势众,定会依从公子的吩咐,派人回来搬取救兵。不过,属下认为大可不必如此繁琐。毕竟这一次郝兵所带的人马身,都佩戴着冰雪城先研制出来的火铳。还有为数众多的手雷,以及一些比较先进的武器,打一个马匪的老巢当不费吹灰之力。而属下的那些旧日安排到各将军府和军营之中的人,也都分别接到了属下的密令,请公子放心,属下必不会有负公子所托就是。如果公子再无旁事,属下另有要事在身,便先于公子告辞了。”从此人说话的声音听来,竟然是二来。
“嗯,你且去,万事自家多多留神。我也要即刻赶出城外,开始随着全军迎着那帮子马匪而去了。”说到这里,他的脸不由忽然浮现出一抹笑容出来。二来对其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而他也走到内城门口,飞身了坐骑,带着几十个手下亲随打马扬鞭出了内城门口,直奔冰雪城主城门而来。
一路之,只见往来的人马不断了溜,绝大部分尽皆纷纷赶往城门外面。待出了外城门之后,却恰恰看到那个戴梓和戴苍檀父子正也骑着两匹骡马跟随着全军出城。唐枫一见他们父子就不由眉头一簇,心中道,这父子二人怎么也跟着前来裹乱?如今这大军出征,你们父子二人出来有何作用?临到打仗的时候,难道还得分神让人去照顾他们不成?
一想到此处,急忙催马就奔到了戴梓父子二人身边。在马冲着戴苍檀一拱手言道:“戴先生,如何不与令郎在冰雪城内好好的守候着,而非要出来与全军一同开拔,此又是何缘故?”说完了,看了一眼那个骑在马的戴梓。却见他朝着自己挤了挤眼睛,又咧了咧嘴,扮出一个鬼脸来。
第四百零九章 冲天子母炮【下】
第四百零九章
他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看这戴梓如今脸的这副模样,他分明还只是一个孩子,又如何能的了战场?却见戴苍檀在马也十分恭谨的对着自己抱了抱拳,方才开口回言道:“呵呵,多谢城主的好意。…实则是因小儿新近研制出来一种大炮,名为冲天子母炮。此也是据城主昔日交与小儿之手的那一副草图,所研制开发出来的。虽然试过几次,但尚不增在战场之试验过,不知效果如何?所以,我这才带着小儿一同前去亲眼验证一番,才能放下心来。当然,如果不似我等当初所设想的那样的好,那便还需多加改进方可。”说罢等着他示下,如没有他的军令,他们父子就是说破大天,也是无人敢将他们带出城去的,也就更谈不实验冲天子母炮的威力。
眼见着人家这父子,乃是为了冰雪城才不惜冒着危险,出城前去实验冲天子母大炮的。那自己对此又如何能够加以阻拦?看起来,只能替其找一个能够保护他们的人,而后才能放心他们跟着军队出城去实验冲天子母炮。只得抬起头向着周围扫视了一圈,却正好看到了一个人。急忙对着此人是边招手,边大声的招呼道:“文诏将军请这厢来,我有一事相托。”曹文诏正和其侄子曹变蛟,要带着人马出城。
忽然听见在大道旁正有人高声对自己打着招呼,急忙扭颈回头望将过来,却见是唐枫在对自己连番的招着手。急忙转头对着曹变蛟叮咛道:“变蛟,你先带领军校出城去列好队。叔叔我且与城主说一声,看看其有何要事吩咐,随后便会赶来。”说完,兜转马头,朝着这面三个人面前奔过来。
到了其跟前,曹文诏急忙先对其拱了拱手,这方才询问道:“主公有何事情要让文诏去做的,尽管吩咐下来就是。”说罢驻马横枪等着自己主公吩咐下来。唐枫看了一眼这位自己手下的活赵云,却见这位如今腰居然也带着一只火铳,还是插在一个鹿皮套里的,当真是令人感到稀奇。
眼睛扫过他的身之后,又转投在他的脸,对其言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与你,戴梓他们父子两个,想要去战场实验他们新研制出来的冲天子母炮。可是他们父子二人对这刀马功夫一窍不通,所以我便想寻一个人来照看着点。只是不知道曹将军可乐意否?”几句话说完了,双眼是紧盯在曹文诏的面容之。
曹文诏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会指派给自己这么一个费力不讨好的活计?在马转过身,向着那个戴梓和他爹的脸瞧了一瞧。就见这父子两个如今都将身子前探着,正大眼瞪小眼的注视着自己。尤其是看着在戴梓的一张小脸,流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倒让自己的心中不由对其滋生出一丝的怜爱。
联想起来,自己的侄子曹变蛟因其自幼父母双亡,不得不依靠着自己才将其抚养长大。后来又传授给他一身的好武艺,直到如今又眼看着他成了家立了业。可以说自己的心愿也都已一一达成,如今看着骑在马的那个小童子,依稀带着些许自己的侄子曹变蛟的影子。
也是那么的十分乖巧和惹人怜爱,并且聪慧异常这样的小孩子又叫自己如何不喜欢?想到此处,不由伸出手似乎想去摸一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