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那位东北军主帅眼下,却还深陷在城头上面?曹云诏对此倒并不是很担心。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能为和韬略?对此他可以深信不疑的肯定,这位冰雪城主定会安然无恙的脱离城头上的险境。至于二来,那本是特战队的头目,一身的功夫更是非凡了得,也足以使其可以轻易地摆脱掉,城头上的诸多陷阱。
倒是这位蒙古骑兵的将领额亦都,却是令这位智将感到十分的不放心?尤其眼下看到城内到处都是烈焰飞腾,直达天空,浓烟滚滚,几欲化成无数条的黑龙,夺天而去。看着如今的连山关,似乎已经变成了烈焰地狱一般。曹云诏急忙派出人马,沿着几条火墙的边沿,去朝着火场之内高声呼叫着额亦都的名字?
最终,终于有人听到了额亦都的回应声。急忙催马冲到了城门口,朝着曹云诏禀明了,额亦都眼下的位置?曹云诏这才下令,喝令手下的军校,将身上所带者的神雷全都准备好了。只要听到自己一下军令,令众人朝着那里投掷过去神雷?中军校就要跟着朝着哪里,将神雷给一起投过去。这道军令下的极为的古怪?不仅是高一功想不明白,这位智将如今又是怎么去想的?如何竟用神雷去朝着火海里去投?而不是想办法?去设法弄上几桶水来,也好在火海之内,以水来浇出一片的空地?如此好令额亦都可以安然的带着人马撤退出来?就连曹变蛟对于叔叔此时的吩咐,也是感到纳闷异常?本来,军中即便没有现成的,可以拿来救火的东西?大不了,也可临时制造出一些来?起码也比这神雷来的,要好上一些么?这见东西除了爆炸之外,可还当真不曾听过?神雷还有可以用来救火的威力,真是琢磨不透?自己的叔叔到底是怎么想的?如今城内的额亦都可以说命在旦夕之间,在若不及早的想出一个行而有效地办法出来?
那恐怕额亦都和其手下的三百名骑兵,最终被烧得,却是连骨头渣子都不会被留下?可无奈的却是,曹云诏才是东北军中的主将。不论遇到何事?都要由他来做出决策?最后,也就只好依从与这位智将的吩咐。令手下的东北军校站在,方才听到额亦都声音传出来的火场的前面,将神雷预备齐全。
而此时的曹云诏,却也催着嘛,缓缓步行道,离着火场的前面不远的一处地方。这才带住坐骑,朝着眼前这条宽阔的火墙先是扫了几眼。这才转头,对着跟在自己身旁的一个校尉吩咐道:“你去命人知会与火墙后面的人一声?告诫与他等,都需离着这火墙远上一些?小心莫要被炸伤了。”说完,却点头示意这校尉催马过去传下军令。
那个校尉得了军令之后,急忙催马奔到火墙的前面,高声对着火墙对面喊了一句道:“额亦都将军可在否?我家曹将军请你带领人马暂时后退?以免被神雷再给炸伤了?”却是连着喊了两声。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战士横行静夷落,宝剑分辉落蛟濑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喊完之后,似乎隐隐约约听到,在火墙的后面传出来一声回应?那个军校急忙带转战马,又奔回到曹云诏的身前,在马上对其施过一礼,高声对其回禀道:“启禀曹将军,以知会到了额亦都将军。是否现在便令手下的兄弟,朝着火堆里投出神雷?”回禀过了之后,便静待这位智将做出吩咐?自己也好尊令而行。
曹云诏却并不答话,反而是又催开坐骑,在朝着前面行了数步之后,方才勒住了马缰绳,朝着对面那烈焰滔天的火墙瞄去一眼。且又以眼目丈量个来回,这才对着手下那个,方才前来回话的校尉吩咐道:“告诉弟兄们,将神雷都与我对准那一处去投?万万莫要投到别的地方去?”曹云诏吩咐过后,却是带转战马,复又回到城门口。和曹变蛟以及高一功,各自立马与城门口,盯着对面的那道火墙,等着东北军校们投掷神雷?
就见那个校尉招呼二十名东北军校过来之后,使其都站在离着火墙跟前,足有百步左右的距离。这才高声喝令道:“将神雷预备好,准备投掷?”随着其一声的喝令,东北军校们纷纷在自己的兜囊之内摸出一枚神雷,将引线抻出,做好随时皆可投掷的准备,就等着那个校尉,再度传下军令来?
众人便可将神雷一起投掷出去,也好在火墙之上炸出一个,可供里面蒙古骑兵退兵出来的豁口?“投掷神雷。”随着那个校尉的一声令下,无数颗的神雷,在半空之中划出一个优美之极的弧线来。落到了火墙正中央处,随即一声声巨响在火墙之内爆发出来。初时,只是看到火墙上的火焰,微微的抖动了两三下,似乎变得矮矬了一些?却仍然是燃烧得十分的旺盛。似乎,以神雷来炸灭火墙的这条计策,不太好用?
可在那校尉的一声令下之后,又是数十枚的神雷被投放了进去。忽然,在最后一声爆炸过后,在火墙的正中间处,竟然显露出一处,足可容得四五个骑兵可以通过的道路豁口。而外面站着的这群军校,眼见在火墙上露出一个豁口来,无不都为此变得欣喜若狂。急忙各自闪到两旁,将道路给里面的人闪让出来。就见,在火墙豁口处闪出一彪,浑身上下都冒着青烟的骑兵队伍。只是眼前这一骠骑兵,表面却是显得极为的狼狈不堪。各顶个,身上的军衣号坎都变得破破烂烂且残缺不全的。并且每一个骑兵的脸上,都造的跟小鬼一般无二。且不少的人,面上的胡须以及眉毛,更有一些,连带着头上的发髻,都被大火给燎去多半。且都看不出来,在这些人当中,谁是谁都,早就已然分辨不出来。
曹云诏一见额亦都的蒙古骑兵,竟然从火场之内闯了出来?急忙催马迎上前去,且又跟着转身,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校尉,将军医给召唤到跟前?也好为这些人医治一下,身上以及脸上的烫伤和水泡等?而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听到曹云诏所说出的这一番话,却也不免跟着一时唏嘘不已。
当下,先吩咐全军在离着连山关不远的地方,暂时驻扎下行军大营。头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就是继续吩咐手下人,待城内的火势小上一些之后,在进入到城内想办法,去将贺疯子得遗骸给找寻出来?到时候,哪怕是将整座城池给掀他个底朝天?也要将贺疯子给找到了?因为,自己是在暗室之内与其辞别的。照此推理下来,贺疯子十有**会被倒灌进暗室之内的烟火给活活的呛死?自己定要将其给好好地下葬在,靠着连山关附近的旗主山的山脚之下。
同时,虽然葬身在火场之内的那些蒙古骑兵,并无有尸骨可以为其成殓起来?但也得为其修建起来一座百人忠义墓,一是可以借此祭奠他们一番。二便是可以安抚一下,幸存下来的那些蒙古军校的心。而说白了,给死人修建墓地?为的就是给活人来看的,也好以此来将蒙古骑兵有些因此而变得涣散一些的军心,再度给收拢回来。毕竟这场与八旗满洲人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若是手下军校万一有了退意?
那对于东北军全体而言,将会是一个灭顶之灾。自然还有那些在城头上战死的军校,以及那些特战队校尉们。也需要跟着在修建起来两座大坟莹,在这件事情上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同时,又命人设法去四处打探乌兰托娅还有魏老汉的下落?至于,那个被摔死在连山关城下的尚可进?
却是令手下军校,将其人头砍下,在使人设法送递到八旗人的京城盛京城内。且必须设法,将尚可进的人头吊挂在盛京城的城头之上?或者,干脆将其给挂在旗杆之上。以此来警告与八旗铁骑,不要再轻易的来招惹与冰雪城内的东北军?连山关城内的大火,却是一连烧了两日两夜之久,方才逐渐的熄灭下来。
而之所以,这场大火竟会熄灭的这么的快速?却是在第二日的夜里,天上竟然又飘起了绵延的小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如今晚秋早已悄然度过,初冬,已经偷偷的侵袭到东北军的联营之内。经过这一场夜雨的淋浇,城内的或是终于开始慢慢地熄灭下去。最终,只是在城内的四处,仍然飘起着浓浓的黑烟。
而这场大火,却终于是熄灭掉了。第三日的凌晨,连山关城门跟前的土地上,显得既湿又泞,且又十分的滑脚,人一脚踩上去,往往是沾了一脚厚厚的黑色泥土。而此刻,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对于这些,竟似乎丝毫不曾在意过似的?只是站在,早已被东北军给清理出来的,连山关下面的那处,已经变得残缺不全的城门洞跟前。
定定的,朝着城门洞之内瞭望着?“城主,缘何一大早晨的就赶到这里来?今日不是要拔营起寨?也好能早一些带着人马赶赴甜水站城堡去的么?在若延迟个一时半刻的?就恐怕对方又将乌兰托娅给转移走了?到时候,你我在若想命人去探查出她的踪迹来?恐怕也是绝无可能的事了?”二来随着说话声,徐步走到了他的身旁。轻轻开口对其言道?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听了,身后的二来这一番话之后?却是并不曾将身子给转回来,却稍显得有些愤懑的,低下头似乎自言自语道:“我知道,全营的兵马今日要拔营起寨?故此才特意赶到连山关的城门跟前来,和贺疯子道声别来的?昨日的半夜时分,我梦到贺疯子到军帐之内前来见我?瞧着他一脸郁闷的神色,似乎有些什么话,打算要对着我当面来讲?我这才在一清早,就赶到了此地来,想与他当面话别?”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在其脸上却是显出一副,悲伤欲绝的神情?二来心中对此也十分的明白,却一时不晓得自己该对其劝说一些什么才好?
想了一时,这才对其劝慰道:“枫哥,贺疯子在整个的东北军中,可以说和任何人都处的混混合合的。故此,他这么一去,也令不少的人心中,都为其感到难过得紧?只是,人既已逝,便可将其给暂时放下?毕竟我军目前还有极为重要的一些事情要去做?比如说,需要救出魏老汉还有乌兰托娅来。同时,趁着多尔衮领兵离开了盛京城?此时,对于我等而言,分明是一次难得良机?恰好可以带领兵马,就此打过太子河去?顺便将清河城,还有前面不远处的抚顺关,以及八旗人的老寨?都给他拿下来?也好使得我冰雪城周围的这些地方,全都归顺于我等。随后,再萨尔浒与八旗兵好好的较量一番?势必要清算与当年的汉兵,大败于八旗军队之手的那场耻辱?”听这位特战队校尉首领二来,最初所说的几句话,似乎像是从他的嘴中所说出来的?可等他听到,二来这最后的一句话之时,忽然轻轻的笑了一笑。
随后,这才对着二来和颜悦色的探问道:“这一番话可是曹氏叔侄教与你来说与我听的?你口中所说出的这些道理,我心里头,自然也都是十分明白的。只是,当年我是与贺疯子在杭州府附近结识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我冰雪城变得怎么样?即使当时冰雪城,差一点为宵小之辈所趁?几乎变得灰飞烟灭?可他贺疯子还是不离不弃的。若是当真要讲起来?我找实施亏欠了贺疯子许多的,他……?”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说到此处,忽然嘎然而止?
二来不由感到有些惊疑?急忙抬起头,朝着眼前这位冰雪城主的脸上打量着?却见其,竟是一脸的惊异神情?且是目视前方?二来心中更是感到古怪的紧?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从早已塌了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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