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身后跟着的二来吩咐一句道:“令人将魏大叔的二人抬,与我抬到乌兰托娅的面前来?也好让她能够放下心来?”随着他的一声吩咐过后,就见从东北军的后面,抬上来一顶二人抬来。在二人抬上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大难不死的魏老汉。
“魏大叔……?”乌兰托娅稍带着哽咽的喊了一句,就急忙扑到魏老汉的身前。此时,那两名抬着二人抬得东北军校,也急忙将自己肩头上,所担承着的二人抬给放到了地上。且急忙退开身,站到一旁。乌兰托娅也不避讳于地上的泥泞,却是蹲伏在二人抬跟前,低声招呼着,似乎此时已然陷入熟睡之中的魏老汉?
终于,在这位东北军首领,也正在心中来回的盘算着,是否也要走上去,用力的去将魏老汉,给他从二人抬上给摇清醒之时?却见魏老汉的老眼竟然慢慢地睁开,朝着四周围打量了一圈之后,便将目光投射到了,蹲伏在自己眼前的这位乌兰托娅的脸上。却是伸出一只伤痕布满的老手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乌兰托娅的秀发。声音略显得有些低沉的对其言道:“满洲人的女子,何时有流过眼泪的?别难过,我如今不是在你的面前好好的么?咱们虽然这一次被多尔衮给捉住了?却并不表示,下一回,就不能捉住他多尔衮?”魏老汉说完之后,却是又拍了拍她的肩头。
“我省的,魏大叔,你且慢慢调养好身子?这件事情,就交与唐枫帮着我来操持,也就足以应付了?你老人家诺大年纪,却还要随着我身边,跟着我来遭这份罪?真是让乌兰有些于心不忍的?”乌兰托娅说到这里,却是伸出手,将魏老汉的一支老手,便给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对其稍稍低伏下身言说着。
“嗯,我就知道,你绝不会就此轻易地放弃?”魏老汉说到这,却又将身子靠到二人抬得椅背之上。双眼,也跟着缓缓地闭合上。乌兰托娅慢慢将魏老汉的手放到扶手之上,朝着那两名东北军校一摆手。就见那两名东北军校走到二人抬得一前一后,抬起二人抬,便缓步走入甜水站城堡之内。
“城主,请这便和乌兰姑娘,进到城堡的大厅之内,在彼此慢慢叙话也不算迟晚?”曹文诏走到二人身后,压低声音,朝着二人开口讲了一句道。“也罢,那你我就边走边聊好了?方才你话只说出半句来?我如今可还听得十分的糊涂呢?你又是如何从甜水站内脱身出来的?而曹将军如何又会说?此次得过甜水站,你当立下首功一件呢?快于我来详细的说上一说?曹将军,二来,你们莫要随着我们二人,都先进入城内去好了。”眼见这群人竟然跟随在二人身后,亦步亦趋的就这么眼巴巴的跟着。这多少也让这位东北军主帅,感到浑身有些不太自在。
索性,就直接下令与众将,令其众人都走到头前去。如此一来,也就不会再有人,在不留神的情况下,听到二人背着众人所讲说的言辞?却见曹云诏以及二来的面容之上,无不都显出一线好笑的神色来。不等这位冰雪城主快步上前,正打算寻他们二人,来与之理论一番的时候?这二人早已带着众校尉,和营内的偏副将领们,朝着甜水站城堡之内鱼贯而入。而在其身后跟随着的那些东北军校,还有那些特战队校尉们?
也都是满面愉悦之色,加快步伐,从其二人身旁经过。却是将这二人,就此给抛落到了最后面?诺大的甜水站城堡跟前的空地之上,却是只走着这一男一女。而此时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眼见在自己的身前左右尽都无人?便伸出手,将乌兰托娅的一只芊芊玉手,就此捉到自己的手掌之中。
乌兰托娅仅仅是稍稍的,往外挣了一下,便就随着他一路这么牵引着自己的手,直朝着前面不远处的,那个甜水站城堡的城门洞之内走了过去。乌兰托娅依稀在眼前,竟然又浮现出来,昔日在坝上草原的时候。这个冤家,竟也似乎是这么牵引着自己的小手,一直走到了坝上草原的一处最高的地方。
陪着她,朝着天上的那片残阳,尽情的遥望着。曾几何时,在坝上草原一起度过的,那一段让二人堪称无忧无虑的日子,却是一去再也不复返了?只留下了一段,到了眼下却是越来越模糊的记忆,仍然会被二人时不时的翻找出来?去回味着当时的诸多种种的情事?若是当初,二人要是不增离开坝上草原呢?
乌兰托娅忽然感到自己的手心,似乎被眼前这个男人用小手指,正在来回的刮擦着。一时不免在粉面上,悠然升起一片潮红来。心底深处,却是分明感到有一股子,温暖异常的东西,从心中流淌过去,竟让全身都跟着变得暖洋洋的?且让自己由此感到了一种醉意?乌兰托娅忽然记起来,方才这个男人朝着自己来打听的那件事?急忙收回思绪,又再度开口对其继续言道:“只是把守大高岭上的校尉们,却全然不知晓?看守甜水站的将领,竟然是我的舅舅。自然会将我给放了,又将那押赴我过来的军校,给推到城头之上,直接就给砍了。事情就是如此的简单,并没有什么?让你感到曲折离奇的地方?”乌兰托娅说完以后,忽然挣脱开他的手,一边笑着,一边径自朝着城门之内奔了过去。
唐枫见了,不由摇了摇头,却见乌兰托娅边朝着前面疾奔着,边回过头朝着身后的他扮着鬼脸。不由笑了一笑,也急忙追了上去。忽然听到,从甜水站的城头上,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声?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驱虎入林以逐狼,辽东新主已崛起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恭迎乌兰托娅姑娘和我家城主回家,谨祝乌兰托娅姑娘早日达成夙愿?”城头上得东北军校们,突然震天动地的喊了起来。东北军校们自发的喊声,以及那几句出自自己真心的良好祝愿致辞,令乌兰托娅听了,不由自主地在双眼之中升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二人手牵着手,缓步走进甜水站的城门洞之内。进入到甜水站城堡之内,唐枫一刻都不曾休歇。仅仅是吩咐手下众将,让其手下的众军校都回到各自的营盘之内,去好好的休整一番。至于这些大将们,自然都聚集到了甜水站城堡里的府衙大厅之内。来和这位东北军主帅商讨,下一步,东北军又该去攻下,大清国的哪一座城池?至于乌兰托娅亦是位列厅堂之上,随着众人一起来参赞军机大事。而因何,这位冰雪城主非要让乌兰托娅也跟着来商讨,该去如何攻打八旗的各处城镇?难道说,他就一点都不担心,众将会不会因为乌兰托娅,本为大清国的格格而心生厌憎之感?又对她一个女流之辈,竟然也掺杂到了东北军的军事辩论里面来?因而在对此次商讨攻打大清国的城镇,而在变得吱吱唔晤起来。
对于众将会不会因为乌兰托娅站在众人眼前,就此纷纷撂挑子。不肯再来为主帅深谋远虑的筹划好,攻打大清国的下一个城池的良策?这位东北军主帅对此,倒是一点都不在意。知道这些人都是公私分明之人,也都晓得乌兰托娅早已心朝着东北军这面了。否则当初,她也就不会再盛京城内冒着风险,将这位城主给私下放走?而对于让她这么一介女流之辈也来跟着参政议事?在冰雪城里却早已有了先例。
就是那位城主夫人董小宛,若当初没有董小宛在后方极力的撑起冰雪城?这位冰雪城主又如何能在外面去放心大胆的,到处征讨,四处与敌作战?而对于让女人跟着来参赞军国大事的做法,众将在最初,虽是亦有过几分的不满?生恐这位城主夫人一朝握权在手,在倒行逆施起来?
就好似唐朝的武瞾一般,专权独行,以致到了最后,索性把皇帝都给废掉。让自己来当大唐国的皇帝,又因为大唐乃是别人立起来的?便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改朝换代。弄出一个短命的大周朝,害得自己最后虽然是不曾被夺回权势的唐朝皇帝给就地处死?却也是被一直幽禁到死。
可在看到几回,这位冰雪城主有外敌来犯之时,却是身先士卒,竟然独自领兵与敌以命相拼。且在击退来敌之后,又不居功自封。最主要的,就是再冰雪大殿之上探讨政事的时候?也是和那位冰雪城主在城内时候一样,让城内的文武们来各抒己见,并在众人言谈里寻找到那些,以对于冰雪城发展有利的主张言辞。
而在后来,在函可大师加入到了冰雪城里来之后,董小宛竟然是将手中的政权全都放下。只是坐到高位之上,来评断一些众人所提出来的主张而已。对于城内的一切事物,全都交与函可大师去打理。这也更让众将和文臣们,对于这位冰雪城内的第一夫人赞赏不已。而因有了这前车之鉴,对于乌兰托娅会不会飞扬跋扈的,在这朝堂之上为所欲为?甚至都不肯将这位城主给放入自己的眼中?每每都要与其相争,这朝堂之上的正位?
众将是一致认定,这个女子虽是性子豪爽奔放,可绝不会如此率性胡为的。而事实证明,众将所猜测的,到果真是一点都不假。即便因为乌兰托娅,早就已经身为这位冰雪城主的侧室?若是将来,东北军一旦定鼎中原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自然也就会登基做帝,而这位乌兰托娅的侧室身份,也会相应的水涨船高。即便无法去与董小碗相提并论?可身份较起其余的几女来,却也显赫的很,最起码也应当是皇贵妃的身份。
而她在这现如今,甜水站城堡内简易的庙堂之上,也应当位列在众将之上,身居冰雪城主的主位之下。可乌兰托娅却是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只是排站在了武将们之首。如此看来,似乎她也正打算,让自己作为一员能征惯战的武将,去统兵帮着冰雪城去攻打大清国的那些城镇?
“曹云诏曹将军,既然如今这座甜水站城堡,已然归到了我冰雪城的麾下?那么下一步,我等是不是该直接带着兵马,去直捣对方的老巢盛京城?给他多尔衮一个颜色来看看的好呢?还是按部就班的,现将盛京城的周围城镇,去给一一的拿下来?也使得盛京城彻底化作一座孤城?最后,在兵困盛京城,以求能把多尔衮给调回来?在对其施以致命的一击?”说完这一番言辞之后,却见这位冰雪城主目光,直接投到曹云诏的面容之上。
曹云诏听了城主开口,于自己相询,眼下东北军当如何而为?却并不急着开口对其作出回答?反而是稍稍沉吟一下,却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只是,见他既摇头又点头的,倒是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给弄得,竟有些开始糊涂起来?不免又对其开口问了一句道:“曹将军,因何先是摇头,随后却又点头?”听他如此一问,众将亦是不由跟着望向这位智将,不解他的此番举动,到底是因何而发的?
却见曹云诏走出来,朝着坐在上面的这位东北军主帅深施一礼。随后这才开口阐述自己心中所思?便听其言道:“末将以为,城主方才所言,是即对也不对?对的就是我东北军应当是采取,围点打援的计策。先拔掉盛京城周围的城镇,来使得这座大清国的京城孤立无援,且又让其因为外无粮草的周济?由此变成一座彻头彻尾的死城。只是……?”说到这死城二字的时候,曹云诏不由抬起头,朝着站在队列里面的乌兰托娅的脸上撇过去一眼,却见其神色坦然自若,并无听到自己这般唐突,以及有些明显恶毒的言辞,而生出恼恨和仇视之意。便也跟着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