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官军决战到底。这些所谓起义的乱民贼众们,只有发现一处,便剿灭一处。免得将来贼势重,便再也拿之毫无办法,只可任从。张大人你久任外官,当对此事应了如指掌才是,眼下这河南境内和陕西等地,老弱填委沟壑,壮者展转就食。这些流民势必都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如不早日想出办法将其安抚下来的话,将来可就难说了。”史可法说罢,便将身子靠与太师椅的椅背之上,头往上扬起来,双眼也就此闭上,只有手指不停地轻轻敲击着扶手。
一声声咚咚声,似在撕扯着张远山的心。张远山如今也明白,这大明朝各地尽是农民揭竿而起,起义者均是由这些流民构成,而如今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似有星星之火燎原之势。自己本来打算的,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最后大不了,自己是挂印封衙而去。这几年在这任上积攒起来的银钱,也足够自己下半辈子了。可如今,这史可法却忽然返回家乡丁忧,这在想胡混日子看来是行不通了。
捏着袖子里的那张银票,心中不由转过念头又思索道,如当真把这银子奉送上去,这位史大人会不会就此罢手?最后我好他也好,双方闹个混合乐呵,就将此事轻轻揭过去?可听传闻讲这位史大人,可是一位难得不爱钱财之人。若是果真把这银子往上一送,他在询问这银子由何处而来,最后就吃不了就得兜着走。
思来想去,张远山还是把银票收回袖筒之中。定定神,开口对着,似乎正在闭目养神的史可法询问道:“下官眼下实是方寸大乱,不知当如何才好?还望大人能与下官指一条明路出来,下官当感激不尽。”说完了,是站起身子,对这史可法恭恭敬敬的大礼参拜下去。
史可法此人也有一处弱点,素来是吃软不吃硬,眼见着张远山面容悲戚,嘴中也尽是哀恳之词,不由心也软了下来。便支起身子,急忙伸出双手将张远山搀扶起来,示意其落坐一旁。
又对着外面吩咐道:“来人与张大人送壶好茶上来,张大人,如今此事尚不算太晚。只是你需依从我之计,保准能大破陈留城活捉住那些匪首,还开封治内一个清明。只是不知张大人肯不肯听我的话呢?”说完了一双小眼睛,闪过张远山的面庞,盯在了张远山身旁地上。
张远山倒是对此,并不曾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听见史可法的问话,急忙又要站起身子来回话。却被史可法伸出手来虚拦住了,示意其可坐下回话。便又坐下,弓着身子,对着面前这位身高不满五尺的大人回应道:“下官一定全听大人的,请大人尽管明说便是,下官一定极力去办。”说罢,望着对方,心中却依旧打着鼓。
“嗯,这还算不错,我打算明日一早你我化下妆,进入陈留城去接触一下当地的那些乡绅。因为这些流民起义,无非是因为缺穿少食罢了,而眼下各地府衙粮仓无不是空空如也。想那陈留城即使有粮,也是绝不会太多的。而这些起义流民还想借此机会扩充队伍,那只有去找那些乡绅们去借粮还有银子,你试想,有那个乡绅肯真心实意的把自家东西奉送给流民?所以我便想进城去找他们,看看能否与之来一个里应外合?免得劳动大军去攻城破寨,而这陈留城也不会是那么好攻下来的。怎么样?张大人可有这个胆量,随本官走这一趟?”说完,史可法看着对面这位张大人,见其身体似乎在轻微颤抖着,不由晒然一笑,心中对于这种文官是厌恶至极。
没想到最后这史大人,竟是让自己陪着他一同前往陈留成,去见那些乡绅们。这若是被那些贼寇知晓了,自己与他还能回得来么?可看史可法那架势,自己若是不答应与他,那自己眼下,也绝计好不到那里去。
最终把心一横,可心中把这史可法的祖宗十八代上的女性,是逐个问候了一遍。张口答道:“下官定与大人一同前往陈留也就是了,大人,既然事情已然定下来了,那下官也就此告辞,回去准备行装,明日一早来大人府上好于大人一同出发。”说罢,这便站起身,给史可法行了一个礼,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张大人,你似乎忘了一件东西吧?这地上的银票可是你的?”史可法不掺杂一点感情的声音,在张远山背后阴森森的响了起来,听得张远山觉得腿都似乎跟着哆嗦起来。
慢慢回转身子,见史可法一只手中,正拿着自己的那张要命的银票,在自己面前晃着。急忙低声道:“这件东西确实是下官的,是下官想…………?”张远山的话刚说出一半,忽听得对面史可法对其冷笑道:
“张大人到真是真人不露相呀,这一万两银子的银票,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但不知张大人一年下来的官俸又是多少呢?而且,这种银票似乎只有京城的钱庄才能通兑出来。看来张大人一定是有不少的钱财寄放在那里?”说到这里,这史可法的面容变得越发可怖起来。
望着眼前这位大人,情知自己若是一个回答不好,自己这宦海生涯就此打住不说,还有可能被其参奏一本,而上面那位正忙得焦头烂额的圣上,正愁没有银子入库呢,如今一方面惩治了贪官,落个好名声。一方面得了钱财,充入国库好能用在急需之处。而自己最后是一个什么结局,已经是十分清楚了。
忽然心中不由一动,张远山一双眼珠转了转,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急忙对着史可法言道:“大人屈枉了下官了,这一万两白银,非止一人所出,乃是我开封府乡绅和我凑起来的。本打算着拿着银子去江南买些米回来,也好赈济灾民。可还没等去办呢,大人就找下官来府上问话,还幸亏大人拾得此银票,否则这要是下官将之弄丢了的话,下官那可真是百死莫赎呀。”话说到此处,张远山不禁双眼湿润起来,看其表情,到似乎真是这么回事。
看着对面这开封府尹这一番造作,史可法越发的觉得其令自己感到厌恶。只是对于他这番灵动心思,和这只巧嘴,倒真是不由的自己不对其佩服。便把银票塞到张远山的手中,语气和缓的对其宽慰道:“张大人有此忧国忧民之心,实乃明朝之幸百姓之福呀。既然张大人还有要事在身,那本官就不留张大人了,来人送张大人出府。”说完了,是起身就往后堂而去。
张远山如同尚在梦中,没想到自己扯了一番谎话,居然就当真蒙混过关了。要这么看,这史可法也不怎么样么?怎么皇上还对其另眼看待呢?管他呢,明日事明日说,今天既然安然无事了,自当去庆贺一番。想到此处,是匆匆忙忙的拔腿就出了史可法的府邸,去往开封府一处偏僻的街道上,那里有自己刚刚为一个女人买下来的一处房产。谁让自己的正室太过厉害呢?不得不采取金屋藏娇之法。
而随着张远山出了史可法的府宅之后,有一个头戴着斗笠的人,也从史可法府宅的侧门出来,四下看了一下,是直奔着一个方向就走了下去。看其身高和背影,竟似乎是那位史大人?
一顶青花小轿径直穿过无数条街巷,来到了一处院落门前。轿子往下一顺,轿子里的人便轻轻走了出来。到了门前,轻轻扣打着门上兽环,随着清脆的铁环声响起,院子里响起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院外何人叫门?莫非又是哪个泼皮无赖?我家老爷说话间便到,劝你等速速离开此地。”
听到这脆生生的如同黄莺一般的声音,张远山就感到心情,都为之轻松不少,头上阴霭顿时一扫而空。憋着嗓子,对着门里轻声叫道:“小乖乖,是老爷我呀,你莫非连老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说完了,是侧耳倾听着门内的动静。
可门内那女人听了张远山的话之后,却就此没了声音。张远山却不知道,此时门内正有两个人,正在手忙脚乱的穿戴着散扔在地上的衣袍。
其中之一,是一个长得十分妖媚的年轻女子,正是张远山最近新讨回来的妾室。而另一个是一个年轻男子,此时正慌里慌张的往身上胡乱套着衣服,只是越忙越出错。
等了半晌,却并不见有人来开门,张远山不由有几分惊疑起来。要知道这个小妾,乃是自己由开封府里的得春楼里赎回来的。自己最爱她那副妖媚样子,这才不惜血本,买回来妖给自己一个人看。
可这么半天不来开门,莫非是她按耐不住性子,最终重操了旧业不成?张远山就感觉到自家头上的帽子,似乎正慢慢变得绿油油起来,越发的急躁起来,抬腿就狠狠踢了两下院门,对里面狠声喝道:“你个死狐媚子,敢不是背了老爷我又偷了人不成?怎么还不见来开门?”说着又是连着踢了几脚院门。
第一百一十六章水性杨花
第一百一十六章'求收藏求红票,中秋快乐'“来了来了,老爷还是这般急性子,就不能等妾身先梳洗一番么?”院子里的那个妖媚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小声对着那个年轻男子催促道:“你还不赶快从墙头上翻过去,还在等什么?你不怕,我可怕。你若是将我给连累上了,可别怪我到时候,一口咬定是你翻墙进来无礼与我的。看我们家老爷是信谁的话?”说完了,是急忙将裙裤穿好,将外面裙子也穿上,就急忙推拥着那年轻男子走到院墙边上,令其速速翻墙过去。
“呵呵,你这女人,可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帐了?人常言戏子无义,婊…子无情,今儿看这句话果真是不假的。不过,你也不能让我就这么走了吧?实话说,最近我这手头可又没有银子花了,原先可竟是我去得春楼去给你捧场去。如今,是不是你也回报我一回呀?”年轻的男人一边说着,一面将一条腿跨过墙头,就此坐在了墙头之上,脸上一副你不给银子就不走的架势,双眼盯着下面这个有些手足无措的女子,微微的笑着。
“好吧好吧,没见过你这般的人,居然如此小气吝啬。我这里只有这五两银子,你要便要,如果不要就算了。”女人说着,由身上摸出一块银子来,托在掌心,递到骑在墙上那个男子面前。
“好了,我如今也真是手头有些紧凑,本以为打下了陈留,能闹两个钱花花,可他们居然对城内秋毫无犯。也真是弄不懂他们,前两天听家兄跟那个人说,要去那些乡绅家中去拜访一下,如今恐怕都已经递过帖子了。等他们拜访过后,我也就有了银子了,到时再来找你耍,你若喜欢什么?我到时送与你,好了,我先走了。”男子说罢,是翻身跳入隔壁院落之中,就此扬长而去。
这个女人这才摇摆着柳腰,婀娜多姿的走到院门之前,伸手拉开了门。可冷不防门外一脚踢了过来,正踢中女子小腹之上。女人一个站立不稳,顿时跌倒于地。
这个女人一倒在地上,顿时一双晶莹剔透的纤纤玉手,便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小腹之上,身子在地上翻滚着,嘴中凄惨无比的娇声呻吟着。听这声音,倒似乎不是被刚才那一脚踢伤的?相反那一脚,倒踢出了这个女人的高…潮一般。
眼见着眼前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粉面之上哭的是梨花带雨,张远山的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急忙一把将之搂…抱到自家怀中,轻声对其询问道:“我的乖乖,方才是我性子急了一些,这才踢门,没曾料到,你却在此时来给我开门。怎么样?可让老爷吩咐人,去给你找一个郎中来看看?”张远山说着,便一脸关切的神情,望着眼前这个女人。
“老爷,你摸摸我这胸上,都被你踢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