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乘一匹战马朝前面赶路。待到了前面的城镇之后,在另想办法去?
只是,若是想要去走一些较为平坦的路?也就得经过济南和徐州,在由此赶到淮安和泗州,最终也就到了对方的那座新京都城下。只是在这一路之上,所经过的那些较大的城池,也不下于几十座之多,小的城镇更是数不胜数。若是没有马匹,赶起路来何其难也?一行数人,仅仅只有这位东北军主帅,和那位特战队的首领二来各自分乘一匹坐骑。余者众人,却都是一马双跨朝前赶路。一直赶到了济南府之后,才在当地的一个作为分行的联合商行的帮助之下,让这些人每人都有了一匹坐骑可乘。而这样一来,无疑也可以使得众人赶路的速度,能为之加快上许多。同时,这些人的歇息之处,以及吃饭的场所,基本也都是由联合商行一手安排下来的。
而借着在朝着应天府这一路行来的时机,也使得这位东北军主帅,不得不对自己的那位老丈人张旺财刮目相看。尤其对于张旺财经商的手段?更是赞叹有加。而现如今的联合商行,不说是已经遍布到了,整个大明朝所有的城镇之中?可却也在不少的,较为重要的城镇之内,都可以看到它的身影。
而坐落在每一座城池之内的,那个分行联合商行的掌柜,都与当地官府有着较为紧密的关系。而这也无疑,给这位一路行来得东北军主帅,以及其手下的一众人等,都带来了不少的好处。最起码,便是这一路的住店吃用,是无需众人在去为之操劳上半点心。只要是二来是先命一个校尉,去先于众人一步到达城池之内。再去寻到当地的联合商行的掌柜,将自己的身份往出一亮,便一切都在无需众人去操心劳役。
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颠倒英雄古来有,封侯却属屠沽儿
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而众人就这样,竟似一路游山逛水般的写意无比,过了济南城,又穿过了徐州城,也就到了淮安府。也就是哪位小福王,在还未曾登基做皇帝以前的临时落脚之处。等众人进入城内之后,竟然发现在这淮安府内,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而在街面上也显得十分的冷清,几乎都看不到有多少个行人,走在大街之上?就连把守在淮安城城门口的那七八名军校,也无不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似的?
而因为淮安府城池的规模并不算是很大,联合商行也就不曾被开办到此地来。这也就使得这十几个,才刚刚踏入城内来的东北军校尉们,不得不亲自到城内各处去找寻,可以让众人去投宿的客栈?以能让赶了一天远路的众人,也都能去好好的歇息上一宿?待明日一早,也好在抓紧去继续赶路。
而在几个校尉,分头在城内搜寻了足有多半刻的时辰之后?才总算是寻到了一处客栈。相较起城内的其余几家客栈而言,这处客栈虽然并不算十分的宽敞有余。可价钱也倒还算十分的公道合理,客房中倒也显得素雅整洁的很。倒也甚为符合与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要求,既便宜又素雅。
更主要的一点,便是这处客栈,并不是似城内其余的客栈一般,将客栈开在城内的那些热闹之处?相反,这间客栈却是开在了一个,根本便让人难以寻到的偏远的街道上。当然,这倒也恰好符合那位特战队首领的要求。也甚合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意,在见过了这家客栈的,那简直可谓十分寒酸的门脸之后?
这位东北军主帅当即便拍板决定下来,今夜就入住在这间客栈之内。而等众人将各自的战马,先投寄在客栈的后院的马房之内以后?便结伙出了客栈的门,去径自寻一家酒楼,以来解决了腹内的饥饿?而此时,天色已然到了酉时,天际的那轮红日已然开始逐渐的降落下去,一片红霞,逶迤在天边。
唐枫和二来走在众人的头里,而在二人的身后不远之处,却是零散的跟着那些特战队校尉。只是,那些经过二人身旁的,正自朝着自家之中急匆匆赶奔回去的,城内的老百姓们,却并无一个人注意到,方才从其身边所经过的,那两个衣袍十分普通的男子,就是闻名于大明朝和整个辽东境内的,那位赫赫有名的东北军的主帅?更是无从留意到,跟在远处的那十几名,早已掺杂进人群之中的特战队校尉们?就是跟在这二人的身边侍卫。
而一般若是想要知晓,自己刚刚抵达的地方的人情世故究竟如何?换句话来说,就是想要知道一座城池内过去所发生的大事小情?就势必要去往那些,贩夫走卒素常所盘踞着的地方,好去与之仔细地打听一二?二来眼下所找到的这间酒肆,外表看上去,却是显得极为的普通,且不时都可听到,从酒肆里面所传出来的那肆无忌惮的狂笑,和彼此之间,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引起来的对骂声?其中还不时地掺杂着一些,用力拍击桌面的响声。由此足可见这间酒肆之内的混乱以及,和那些呆在酒肆里的又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而这也正好投了这两位的心意,当即二来打头,却是抢先一步走进这间酒肆之内。而那位东北军主帅,也毫不迟疑的,跟在其身后,缓步走了进来。等其站在这间酒肆的门内之后,不禁先是朝着酒肆里面,去来来回回的扫视了一圈?其触目之处,先是十几盏摇拽在各处桌头上的,那看上去显得十分昏黄的灯火。
接着,却又将目光投射到了那些正都坐在桌旁,彼此说着闲话,吹着牛的闲人们的身上?却见这些人的身上短袍,无一例外的,都是摞钉着大大小小的补丁。头上的发髻,也都是极为松散的打着,而在发髻上只是穿插着一根小小的木棍,用来将发髻给别挽住。在往其脸上看,一个个显得,均都有些面黄肌瘦的样子。此刻,正都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的,高声朝着对方白话着自己今日的所听所闻?且见不少的人,干脆将一只鞋丢在条凳下面。并且斜着大半拉的身躯,一只脚踩在自己所坐着的条凳之上,一只脚却是垂在地面上。一只手捉着一个粗瓷酒盅,不时小心翼翼的,将酒盅在自己的唇边,去浅浅的洇上一回。而另一只手,却是正在用力的在自己的几根脚趾之间,去来回的扣摸着。
对于摆放在桌面上的,那一个浅浅盘碟之内的下酒菜,却似乎是无人对其加以理会?竟似,只是顾着被盛在自己杯中的酒水?“二位客官,可是一起的?”就在这位东北军主帅和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二人站在门口朝着酒肆的周围扫视着之时?忽然听得在自己的身边,突然响起一声,有些稍显的尖利的声音?
待二人分别转过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却见一个衣衫褴褛,光头且不增戴着帽子的店小二,正一脸病色的站在二人的面前。再往其身上看,就见其一只手中拎着一个,颜色显得十分陈旧的木托盘。一只手中却是拎着一条,早已让人分辨不出来本来颜色的,用来擦抹桌案的抹布。
此时,亦是正在不住地,对着眼前所站着的二人来回的打量着?眼见着二人,此刻将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个店小二倒是显得十分的从容,又一次开口,对着面前这二人问询一句道:“敢问二位客官可是一起来的么?若是一同来的?那面倒是正好空出一张桌案来?就请二位客官这便随我过去?若二位客官并非是一起来的?那就只好请其中的一位客官,暂时在此候着一会?待有了闲桌,小人自然会来通知一声的?当然,若是两位客官都没有什么特殊要求的?也不妨一同落座于一处桌案旁边?如此一来,也好彼此有了一个酒伴?”说完,却见这个店小二这便转身,欲往前去给带路?
“小二哥,我们是同来的,坐在一处即可,倒是要多谢小二哥的一番好意了?”二来急忙跟了上去,在其背后对那小二回了一句道。
二来的一语说完之后,却听那个店小二,仅仅是闷头随口应承了一声?便将二人给带到了,位于酒肆里面最深处,也最为昏暗的一处角落之中。而这也到正好称了这二人的心意,二人分别落座与桌案的两边。二来这才又对那店小二开口吩咐道:“小二哥,先来一盘酱牛肉和一只白斩鸡,酒水就随意了,来上一壶杏花酿就足矣。”说罢,就等着店小二下去将菜给二人上来?
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 交亲荣饯淮城空,秉钺戎装上将同
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
只是并不见这店小二动弹?反而是语气稍显得有些冷淡的,对着二人回复道:“客官方才所要的这三样菜,小店之内如今早已没有货了?还请客官另点上几样?”那个店小二虽是冷言冷语的,将二来对其所开口询问的这几样小菜,是直接就告知他,本店没有这几样东西?二来却倒也并不为此,显得有些着恼与他?反而是在面上挂上淡淡的一抹笑容,对其复又接着开口询问道:“那小二哥,你这店内如今还有何,可以拿来果腹的东西?不妨都摆将上来。至于酒水?你店内有什么样的酒水?你就与我等上什么样的就成?”二来说完之后,却是抢先一步,走到了哪一处角落之中。却并不急着坐下去?反而是站在桌旁,朝着四面又扫视了一圈?
看其用意?似乎是想再寻一处,最好是更为偏僻一些的地方?也好免得去听着身边这些人的胡吹海聊。只是,最终却不免大失所望的,只能朝着那位,正徐步跟过来的东北军主帅摇了摇头?竟似示意与其,并无有旁的地方可以选择,只可稍稍忍耐一些,坐在此地将就一二。
而令那个店小二见了,未免稍感有些惊异的?却是那个随后跟过来的人,似乎对于眼前的这个场景,并不是十分在意的?几步走到了桌案旁边,随后就一屁股的坐了下去。转头对着店小二吩咐道:“我们兄弟就坐在这里,你就照着我家兄弟方才所吩咐的,去将你店中的各样吃食都一一的摆放上来?即便是我们兄弟最终吃不上几口?可也绝不会短了你的银子的。如你要是伺候的好了?我还会打赏与你的。”说罢,却是转过头朝着身后的那个桌上望去?却见在那个桌前,正自坐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脸上一部白黑掺半的胡须,参差不齐的飘拂在其胸前。
看其脸上的神色,此时却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且在其一边的脸颊上,还有一些刚刚愈合好的伤痕。一只左眼,亦是乌青一片。一望便知,此人定是被什么人给狠狠地痛殴了一顿?只是看着老者的年岁,可也毕竟不算是很小的了,如何都这般年岁了,火气却还如此的兴旺?竟然去与人争斗的如此厉害?
对于旁人的闲事,这位东北军主帅自然是不会去跟人多嘴的加以打听?也就是随意的瞧了一眼之后,就将头给转了过来。就见那个店小二此时竟然变得,有些碎碎叨起来?一边转身朝着后面走,一边低声嘟囔了一句道:“娘的,都是一群披着人皮不办人事的东西?大概,又是来为上面的那位搜集蛤蟆来的?那位倒是莫不如,就此改个名字叫蛤蟆天子更好上一些?”那个店小二一边低声嘟囔,一边绕过桌旁?
可还不等他转身离开这个桌前?却是早被一个人,伸手就将他的衣领,便给紧紧拽在自己的手中?“小二,你嘴中放干净一些?哪一个,又是披着人皮不办人事的?谁又是替上面来此地,去搜罗什么蛤蟆来的?你在此与在下将话说清楚一些。若是胆敢信口雌黄,任意来辱骂与我们兄弟?休看我们兄弟是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