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座跟前的长平公主。
“本公主也知晓你等对于先王的感情,想要与先皇去跟他李自成讨一个公道回来?可如今事关于我大明和东北军的生死存亡之际?并不是以个人恩怨,来计较的时候?他李自成逼死先皇,此等仇恨本公主焉能轻易忘却?只是,一切以大局为重。你等莫不是不晓得?一旦八旗铁骑得过了西安城以后?下一个要对付的,可就是我襄阳府了?待我等联起手来击退了八旗铁骑之后?在掉过头来,和他李自成来好好地算一算这笔总帐?如在此期间,有哪一个人?胆敢背着本宫不知?私下里蓄谋破坏此次两军的联合?但以通敌之罪论处?”长平公主的这一番话说出口来,不亚于一石投入池水中,当即就激起千层浪花来。只是,此时无人再敢放肆的,高声与公主去辩驳一番?
而函可大师眼见着,自己此次出行目的已然达到了。自己心中深知,自己这几个人若是再逗留在此地?恐怕会多有不便?而自己也正好决意,要带着邋遢老道和四名特战队校尉,尽早的赶赴李自成所在的西安城内?再却想方设法的,将那李自成给劝说的活泛了心?也好令这两支敌对之师,可暂时结成联盟?共同抗击与八旗铁骑。待将八旗铁骑给击退之后?到了那个时候,这残明得军队要和那李自成的流民军来如何的算帐?就不是自己所能管得了的?想至此处,便对着长平公主开口请辞道:“既然公主已然决定下来,要和李自成连兵共破八旗铁骑?那老衲也就不欲在此地,来做过多的逗留了?老衲还需抓紧功夫赶奔到李自成那面去,将公主已经答允下来,与他练兵一事去告知于他?也好敦促与他,能够尽早的做出一番布置?”函可大师说罢,却是对着长平公主施过一礼,就等着长平公主发话?自己这一行六人,也就即刻离开襄阳府?尽早的赶赴到西安城内,好去与李自成见面?
长平公主坐回王座之中,对着函可大师点了点头,随后对着手下一个太监吩咐道:“既然大师行程较紧?你等就速去与大师等几人,好好地备上一份吃食?也好让他们在路上去吃。同时在准备一百两纹银,给几位信使在路上花用?还有一件紧要之事?想来,几位信使所乘坐的战马,如今都已经是疲惫不堪?再替他等备上几匹良驹,也好让他们能极快的赶到李自成那面去?”随着长平公主的一迭声的吩咐下去,那个太监急忙点头应承着,随后转身奔了下去。工夫不大,却又见其奔回到大殿门口,对着长平公主前来回复一声。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偷号甲兵冲塞色,衔枚战马踏寒芜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长平公主到也显得十分的爽快,此番脸上的神情,却又恢复成最初的那副样子。却是站起身,朝着函可等几人吩咐道:“既然大师心急赶路?那本宫也就不做过多的挽留了。来人,替本宫将几位信使好好地护送出襄阳城外?”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却见那个太监又走了上来,此番却是引导这六个人走出大殿?在襄阳城的西面城门,和那个替长平公主出来送四人出城的太监辞别之后,几个人沿着官路直奔西安城。
而就在函可大师带着邋遢老道等一行五人,眼看要赶到了西安城池跟前之时?却在离着西安城尚有三里地之遥的一处山嘴处,却被一伙出来探听大明军情的流民军队给团团的围拢起来?函可大师倒是对眼前场景,显得几位的镇静有余。一边令手下的几名特战队校尉,还有那位邋遢老道不得轻举妄动?
一边又将自己一行人的身份,以及来意对那流民军的大将一一道出。而今日带着手下军校出来,在这西安城和襄阳府这条官路上来回巡逻的将领,却是在流民军中崭露头角的一位将军,姓郝名摇旗,人称郝疯子的便是。此人打起仗来,有着一股子不要命的疯魔劲。且又不避生死,每每一场大战过后,身上便会留下横七竖八的伤痕。也因此很快的便得到提升,可以说,现在在流民军中,这郝摇旗的名头仅次于闯王李自成。
也可以说是李自成的一个心腹大将,对其是极为的信任有余。而今日恰逢他带着一队人马在此地巡逻,遇到了函可这一行六人。待听过了函可大师对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郝摇旗自知此事事关重大,非是自己可以做的了主的?一时之间,可也不去理会与这几个人的身份是真是假?
就匆匆忙忙的令手下军校押上这一行六人,立刻回返西安城内?而在此之前,却是先命一个心腹军校乘快马,先一步赶回到城内,去给李自成送一个口信回去?也好让他有所准备?果然,在函可大师等人被一路押到了,西安城内的大顺王府门前之后?却见到在大顺王府的门前,分别站了两排的刀斧手。
而这倒是并不足以令这一行六人,去感到有何害怕和恐惧的?倒是在这大顺王府门前,却是还有另一处景观,看上去让人心里不免感到有些不太舒服?却是在这两行的刀斧手身前,又立下了两行的木桩。而在每一个木桩的上面,却都戳着一颗拖着一根辫子的脑袋。看上去,这些脑袋分明就是大清国的八旗军校的首级。只是不晓得,那位大顺皇帝李自成却又因何?要将这些首级,全部都给摆放在大顺王府的门前来?函可大师略微的琢磨了一下,心头也就此了然。却听背后有人低声言道:“莫不是李自成打算杀鸡给猴看不成?呵呵,只是这几颗脑袋瓜?还不足以令我老道感到害怕?”听声音,正是这次随行出使的邋遢老道。
函可大师却并不作声,一直被郝摇旗和其手下的军校,给带进王府里面,直走到了一处,外表看上去未免显得有些过以华丽的大殿隔门前,郝摇旗这才令这一行六人在此稍候?他却单独走进大殿之中,去向李自成回禀一声?功夫不久,就听得里面有人高声吩咐一句道:“顺王有令,令东北军的信使报门而入?”听见这一声吩咐传出来?函可大师不免微微的惊诧了一下?因李自成令自己等人报门而入,多少带些羞辱与东北军的用意?
可现如今,自己乃是有事来和李自成相商的。也就只好暂时忍耐一二,便只得高声对着大殿里面禀报道:“东北军特使函可军师,今特奉冰雪城主所差,前来与李闯王商讨要事?”一边高声喊喝着,一边带着邋遢老道等几个人,就此走进大殿门口。只是,几个人方走进大殿之内?
却见有几名大顺朝的军校就走了过来,却是将四名特战队校尉,伸手给拦挡下来?这不免令几名特战队校尉大为光火,正待伸手去摸自己腰中的长刀之际?却听函可大师突然咳嗽一声,随即对着几名特战队校尉吩咐一句道:“你等就在大殿门外候着即可,我想在这李闯王的殿中,应该不会有人意图对我等不利?”说罢,却是带着邋遢老道直接走进大殿正中央处,这才站定身形,朝着大殿前方望过去。
却见有一个身披黄色衣袍,头上戴着一顶折翅金冠的中年男子,此时正端坐在上面,却是冷眼盯着自己。函可大师也就此猜到,此人应该就是闻名已久的李闯李自成。便对着上面仅仅双掌合十,却是高声宣颂了一声佛号。随后却就站立在原地,不说亦不动,却是和那李自成双目直对。
足足的过了有片刻功夫,李自成本来还打算着,先给来人一个下马威之后?再来听一听,对方此行的目的和用意?可眼下,却见对方却是和自己竟然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干耗上了?这多少令如今,这位称王一方的李自成的心中,未免感到有些不太痛快?却也感觉到,自己竟似乎,分明没有被对方给放入眼中?
这等为人所轻视的感受,让李自成又不禁回忆起,从前的那段自己就似一只走狗一般?任人来回差遣的日子来?却又急忙晃了晃头,定定神,这才对着函可发话道:“这位大师是从何处而来的?方才本王听你自报家门?说是奉了那位冰雪城主所差?特意赶到我西安城来,与本王投递书信的可是?”李自成索性开门见山的对函可打探道?却见眼前这个和尚,竟似不曾听到自己方才所说的这几句话似的?
只是鼻观口口问心的,默然无语的站在原地,眼瞅着这个和尚,竟然将一双眼皮给合到一处?似乎,竟然站在原地打上盹了?这令李自成一股火气自心头而起,突然就撞到了顶梁门处?可联想到如今,自己已经是困兽犹斗的局面。少不得,还得求助于东北军之手?来为自己解这个围?
只好是将火气往下压了又压,却是转头,对着站在自己身边一个近侍吩咐道:“去令人搬上一把椅子来,与来使坐下讲话?在命下面的人,即可送上一壶好茶来?让这位大师暂且先润润喉咙?也好能将来意尽快的讲出来?”李自成不得不说,也确实是一方的枭雄。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夜闻鸿雁南渡河,晓望旌旗北临海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虽然眼前这个大和尚看上去,似乎显得有些颇为的无礼,根本就不曾将自己这个堂堂的大顺朝的开国皇帝给放入眼中?大概,这个和尚十之**是依仗着,他是从冰雪城东北军那面过来的?背后有人给他来撑着腰?这才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可如今的自己,确实也无有底气去和对方对峙?尤其是听到自己手下,方才进来朝着自己禀报的时候,曾经倒是提及过一句?
说在这个和尚身上携带着一封信函?那封信函,自然是由那位东北军主帅亲笔所书得了。只是不晓得,在那封信函上,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又会说些什么?反正不论他在信上如何说?都绝不会是打算带着冰雪城的兵马,前来投效与自己就是了?可面对西安城下的,那已经连成一片的大清国八旗军营,却实实在在的令李自成的心底,不由自主地就感到有些发起虚来?而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东北军竟然派了一个信使过来?可也照实显得有些古怪?可这信使到底所为何来呢?李自成的心中此时不免也百转千回,真恨不得自己站起身走过去?直接就在那信使身上去把信给搜出来?也好让自己先一览为快,早一些知道这个东北军信使,此次来到西安城内的真正用意?
眼瞅着那大和尚,此刻已经四平八稳的,朝着给他搬过来的那把太师椅上坐了下去。却又伸出手,将一盏香茗给顺手接了过去,将茶盏盖子轻轻的揭开。慢慢的探着头,喝了一口茶水之后,这才随后将茶盏,随手放到一旁站着的那个侍者的手中。缓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却又站起身,将这封书信朝着李自成的面前一递。对其开口言道:“闯王,这封信函乃是我家城主亲笔所上所言绝无半点欺瞒?还望闯王将这封书信能认真的看上一看?莫要过于草率的去做出有损与大顺王朝的事情来?”函可大师的话方说完,早有一个近侍走过来,伸手将这书信接了过去。复又转身回到李自成的身旁,将这封信函交到了李自成的手中。
等李自成将这封书信从头至尾的浏览过了一遍之后,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勃然大怒?反而仅仅是坐在王座之中,单手捏着那封信函一时竟然闷然无语起来。函可大师和邋遢老道二人,却也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亦是无声无语的,只是盯着坐在王座上的那位大顺皇帝李自成看他到底有何反应?
李自成在初一看过这封信函以后,本想将这封信函,就此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