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尉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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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 第3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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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到书房,只见吴广元和金坚早就等候在了那里,另一旁还有杭州通判胡嘉良和两浙路提刑使申朝贵,便向诸人点点头,然后坐在了居中的位子上。吏部已经有了消息,那些进士都即将得到县令的正式任命,赵鼎甚至还升了数级,算是各有好处,这样算下来,倒是原本地江南官员并没有多大收益,这样大大有违平衡之道,因此,他不得不再拉上几个人。

    胡嘉良和申朝贵彼此早就认识,和吴广元金坚也见过几面,因此两人受召到此,心中都有些忐忑。大宋制度,转运使、安抚使、提刑使和常平使都并非互相统属,而知州和通判也并非直接上下级关系,按照道理,他们的品级虽然低一些,但大可和高俅大可平起平坐,然而,摊上这样一个强势的同僚,两人谁都不敢摆出分庭抗礼的态度。

    “申兄,胡兄,今日我请二位过来,是有一件要紧的事和二位商量。你们在东南任官多年,对于风土人情廖若指掌,也可给我一些主意。”见两人连连表示谦逊,高俅便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此地都是自己人,你们无须如此。前几天,江南名士柳入道和鲍临的府邸接连失火的事,你们想必应该知道了?”

    胡嘉良和申朝贵都是一惊,这种事虽然轰动士林,可论理怎么也惊动不到这位相公才是。两人对视一眼,申朝贵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下官确实听说了,只是,这天气干冷,北风又大,家里人一时不慎故而引起走水也是常有的事。不知相公特意提起这个有何用意?”

    “失火?”高俅冷笑一声,直言不讳地道,“那只是蒙混外人的话罢了,若不是如此,他们俩的颜面早就丢尽了,别说是他们俩,就是整个江南士林都要为此蒙羞!”

    这下两人俱是大惊失色,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此话怎讲?”

    高俅遂瞟着吴广元颔首示意道:“吴老,你对他们解说一下。成夫,你来拾遗补缺。”

    吴广元金坚连忙欠身答应,接下来地大半个时辰中,两人便一唱一和地把事情经过来由解释了一遍。当然,经过精心加工,说出来的故事已经和真正的故事有了天壤之别,最最关键的地方都早已隐去,却在赵鼎李纲如何侦知线索并一力追查上做足了功夫,而对于明尊教的事则是矢口不提。

    一番解说完毕,胡嘉良和申朝贵已经是满头冷汗←们一个干了三年的杭州通判,一个当了两年的两浙路提刑使,任上居然出了这样的大案而丝毫没有觉察,这失职两个字无疑是逃不过了′说大宋和辽国一向都互通使节维持着友好,但是,谁不知道大宋历代君王从来都是对燕云十六州耿耿于怀,暗中更是将辽国视为敌国?这一桩案子揪出那么多敌国奸细,他们还要不要做官了?

    想到这里,两人几乎同时离座而起,弯腰谢罪不止。事到如今,谁也不知道高俅是否将事情上报了朝廷,谁也不知道高俅是不是弹劾了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囫囵过关。但是,从刚刚高俅的脸色上,他们隐隐觉得,自己地路似乎没有被封死。

    高俅摆手示意两人坐下,脸上又露出了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先帝哲宗皇帝在世的时候,京城也曾经闹出一次密谍案。那一次,领衔的是尚书左仆射章惇,还有时任开封权知府的阮大猷。光是从顾家查抄到的各种案卷,便是数以千计,从此之后,辽国在北方的密谍网络便步履维艰!”他突然顿了一顿,然后加重语气道,“这些人隐藏得很深,你们没有发现固然有失察的罪过,但此番既然查出,你们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这最后一句话顿时让胡嘉良和申朝贵全都愣住了,事情是别人做的,功劳自然也是别人的,怎么现在反而成了不但无过反而有功,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两人都是官场钻营的老手,转念一想便摸到了其中关键,目光中不由都露出了热切的光芒。

    “余杭县尉赵鼎治地有方管辖有术,这份头功自然是少不了他。而两位一为提刑使一为通判,在事出之后多方协助,同样算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在上奏朝廷的奏疏中,我会这么写,两位不要忘了!”

    身为赵佶的第一信臣,又是两浙路江南东路经略安抚使兼都转运使,高俅压根不在乎这样的功劳。与其被人抓住这些不放,还不如丢给别人做个人情,更可用来遮掩女真使节来过的事实。最最重要的是,对方从始至终只见过自己,这份条约说出去也可以不认账,省却多少麻烦?

    胡嘉良头一个站了起来,深深一揖致谢道:“高相公如此提挈,下官莫齿难忘!”

    “下官感激不尽!”申朝贵也慌忙起身道谢,心中狂跳不止←中了进士之后便一直在外任官,最想有一个中枢重臣提挈一把,此番得到了这样的好机会自然是喜上眉梢。”将来相公若是有所驱策,下官必定倾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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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软硬兼施收人心
    “大尊已经完了!”

    这是燕青踏进门之后对吴若华和罗昌说的第一句话。见两人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便脸色苍白若死,他哪里还不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不禁冷笑了一声。

    “你们大约在想狡兔死,走狗烹,是不是?”

    吃这一吓,罗昌更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赔笑道:“三少爷说笑了,我们既然是真心实意为三少爷办事,哪里敢存着那种想法?”嘴里这么说着,他那不住发颤的右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不是么,如今最大的威胁已经除去,凭借这位冯家三少爷高深莫测的手段,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燕青走向居中的椅子,坐定之后,他又瞟了脸色惨白的吴若华一眼,随后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既然答应保住你们的性命,就不会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情,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不过,若是你们把眼下拿来对付大尊的手段用来对付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属下不敢!”

    罗昌和吴若华几乎同时站了起来,诚惶诚恐地表示忠心。只是,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之间碰到一处,却擦出了一簇敌意的火花。

    “另外,以后不用叫我三少爷,这冯家三少爷另有其人,我不过是借着名义好办事而已。”见底下的两人大惊失色,燕青不禁微微一笑道,“所以,若是想凭借冯家算计我,这个主意趁早收起!”

    吴若华已经是心乱如麻,当日她的真实身份为燕青点穿,也曾经想过要杀人灭口,谁知自己座下最得力的几个好手居然全都变成了尸体。

    到后来更是听说罗昌已经变节,她忖度自己知道的事太多,索性也投靠了过去,却没有料到,这个年轻人的手段居然如此老到。将来恐怕就是暗地揽权也不太可能。

    “你们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大尊的真面目么,现在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们。那个无所不能的大尊,其实只不过是一群辽国女密谍。这些人借助明尊教在东南遍地设网图谋不轨,如今已经全数落网′然朝廷秘而不宣,但是,倘若被人知道你们和这些密谍有关,仅仅是一个叛国罪”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品了一口茶,丝毫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叛国罪!

    罗昌和吴若华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深深的恐惧。两人都是极其自私地人,什么家人朋友根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然而,这叛国罪却着实非同小可,只要朝廷一道旨令,他们的影子图像就会贴遍大江南北,从此之后更会在整个大宋境内寸步难行。若是落到官府手中,更是很可能被押解京城。待到那时酷刑之下千刀万剐。这眼前的一切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双膝一软,同时跪倒在地深深下拜。这一次却是为了活命,自然带着十万分的真心。

    “明尊教借着明尊的名义在东南大肆招收教徒,你们以为朝廷会不知道,你们以为朝廷会放纵?即便没有辽国密谍一案,你们被剿灭也不过是早晚的事,若非上头存着一点仁慈之心,哪里还会留你们的活路?”燕青一点都没有露出真面目地意思,只是好整以暇地在两人面上扫来扫去,“记住,你们不是效忠于我。而是”他伸出手指往上一点,脸上那丝笑容更是带上了几分高深莫测。

    一个简简单单的姿势又让罗昌和吴若华浑身一颤,这是一个清楚明白的暗示,无疑是说,他们此刻的一举一动都在官府的控制之中。一想到官府往日处置叛逆的雷霆手段,两人便愈发胆寒,此时更是一句话都不敢问。哪怕是作提线木偶,也总比丢了性命强。

    见火候差不多了,燕青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口唤道:“十八,你进来!”

    一个年轻后生应声而入,正是当初刘宗咸派来报信的方十八←看也不看吴若华和罗昌一眼,趋近之后便毕恭毕敬地下拜,然后方才抬起头来等候训示。

    燕青轻轻用右手食指叩击着桌面,似笑非笑地道:“你们俩大约不认识他,但是,方家当初是怎么败的,两位应该很清楚才是。或者,要我把蓉娘叫来和他相认一下?”

    听到方家两个字,吴若华和罗昌两个人几乎稳不住身子,原本就不佳的脸色顿时更白了一些。方十八那张脸登时让他们想起过往种种,一时间早已吓呆了。

    “六年前,桐庐方家的那场火虽然不是你们放地,但是,若不是明尊教诱惑紧逼,恐怕这一家也不会遭到如此结果。知道他为什么叫方十八么,就是为了死去地十八条人命!”燕青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打听明白方十八的身世,此时对于这招棋地反应不由分外满意,“如今首恶已除,他的仇可谓报了,也无意在你们这些从恶上太费功夫。从今往后,我和你们的联络便全都由他打理,凡是他说的,便是我说的,明白了么?”

    虽然心中叫苦,但是,吴若华和罗昌此时哪有别的余地,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了。等到退出厅堂离得远了,吴若华方才狠狠瞪了罗昌一眼:

    “若不是你当年收留了那个小女孩,怎么会有如今的窘境?那个方十八分明是恨透了我们,要是他公报私仇,我们哪里还有命在?”

    “你还好意思说?”罗昌原本就是一肚子邪火,此时顺势全都发了出来,“要不是你看中了方家的家业,由此而撺掇了大尊,哪里会有这场惨祸?那位主儿要是存心取我们的性命,我们还会活到现在,那分明只是警告而已!我告诉你,你今后不要再捣鼓出什么风雨来,否则若是那主儿一起怪罪,我绝不会帮你顶缸!”言罢他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竟是扬长而去。

    ““哼!”吴若华怨毒地盯着罗昌的背影,心中却是惊惧不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性命都攥在别人手里,还有什么蹦跶地余地?再者,她区区一个女流,拿什么和官府作对?思来想去,她不由忆起了自己那一身媚功,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了几许得色。看那方十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若是在美色上下点功夫,何愁不能拉拢此人?

    当房间中只剩方十八一个人时,燕青方才敛去了脸上的懒散笑容,点头吩咐他起来。当初因为冯家这桩婚事,他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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