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快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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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快上"床"-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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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底闪过一道狠戾,西门邪倏地抽出两把双旋刀,使出他最擅长的双刀锁喉——三招内便可取人人头,却仍教陆天轻易躲去。
  西门邪怒了,自以为天下无敌的招式居然会败给一个不知名讳的家伙,他这下更是使出全力,招招毙命,可二都让男人出神入化的步伐闪躲开。
  打、再打,西门邪发了狠似的用全力攻击;陆天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闪避过西门邪,但诡异的是,陆天一次都没出过手。
  因为若要伤西门邪,就必须接近他,不然如何封住他的穴道?而那唯一令西门邪靠近的方法就是什么也不动的任对方“砍”……不知这样的后果,他的身子承不承受得起?
  不知出了多少招式仍击不中一个小角色,西门邪真是狼狈,他怒不可抑道:
  “你就只会躲,不会出招吗?”猛地,他恍悟——这家伙该不会是只懂得躲却不会出招,如果是这样……
  西门邪冷笑,挥出的双旋刀蓦而转向,在陆天的错愕下,朝手无缚鸡之力的徐阿瑛毫下留情砍去。
  “该死!”陆天不再犹豫,施展迷踪步朝那头越过去——他知道西门邪是故意的,但他不能慢,就怕慢了,娘子也没了。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成功挡在徐阿瑛身前,任由那把不打算停下的双旋刀狠狠插入自己胸口。
  双旋刀的可怕之处在于那把刀是前勾弯曲成形,刺入肉身再狠狠拔出,一块肉就这么没了,沭目惊心的伤势也绝非一般刀剑所能比拟!
  当双旋刀自他胸前拔出时,陆天疼得差点失去知觉,鲜血喷洒在树干,以及后头徐阿瑛惊骇的脸庞上。
  “不!”这声尖叫出自于另一边的欧阳晴。
  喜欢的人就这样活生生在眼前被穿透身,教她一个姑娘如何能接受?她的思绪抽离,整个人都吓傻了。
  西门邪得意大笑,贴近那张痛苦万分的脸庞道:“这下看你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就趁现在——西门邪失去防备,陆天使出最后的力气,探手至他后颈处约三指骨的位置狠狠点了下去。
  他无意点西门邪的死穴,原本只想封住他的功夫,无奈这家伙竟想伤他的妻子,这令陆天一时气愤,选择最痛快的作法解决这男人。
  原本还得意自鸣的西门邪惊觉不对劲时已是来不及,眼一凸,惊讶的表情才表现在脸上,什么“遗言”都来不及发表,身躯一软就倒下了。
  那头西门邪的手下见到自己的主子完蛋了,就怕待会儿会轮到自己,立即拔腿逃命去。
  陆天跟着吁了一口气,身子沉重得让他站不住脚,胸口撕裂般的痛楚更让他的意识开始不清楚;他跪坐在没气息的西门邪身边,茫茫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盯着西门邪的“尸体”发怔。
  娘说得没错,只要不对地方,一样、一样可以取人性命……对了,还有他娘子!他吃力的转向,每动一下都令他疼痛得几乎要晕过去。
  这头的徐阿瑛则是一脸血色尽失,恍若失了魂魄似的瞪着他看。
  他知道自己的伤势一定很严重,她怕是吓到了……糟糕!为什么他的力气愈来愈小,甚至提不起手替妻子解穴,蒙胧问,他只看见徐阿瑛从未展现过害怕的脸上流下一颗又一颗的泪珠。
  不要哭,他没事的,真的……不要……哭……了……
  “糟糕!还是晚了吗?”
  就在陆天即将昏死过去的同时,一道声音自顶上落下,紧接着,一名看似年纪与陆天不相上下的男人,面色凝重的扶起昏迷不醒的陆天。“唉!怎么弄得这么惨!我已尽全力赶来,结果还是来不及吗?”男人伸手检视陆天的“惨状”,探了探鼻息,幸亏还有气!
  男人脸一抬,见着一张似曾见过的面孔正咿呀咿呀张嘴不知说些什么,男人立刻替女人解开哑穴。
  喉头梗住,泪眸怔怔然望着浑身是血的陆天,一阵压抑许久的悲瘪哭喊震撼了整片竹林。“救他!快救救我相公!”
  浓浓药味充斥在一室。
  在女人的瞪视兼监视下,男人被逼着喝下一碗又一碗的汤药。
  “我现在才知道,苦药原来喝多了真的会受不了。”陆天皱着浓眉,瞪着仍残留几口苦药的碗。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给我干脆一点,一口气解决不是很好,别像个娘们在那边犹豫害怕。”
  “可是我觉得我的伤势好了许多,这点小伤不需要喝这么多帖药。”
  什么叫作小伤!这句话令徐阿瑛当下抓狂了。“一个小伤会让你躺上半个月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差点就没了!什么叫没了?就是嗝屁了!玩完了你就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再也不能吃喝拉撒……”
  为免她继续歇斯底里下去,陆天急忙接过她手中的碗,一口气喝干净。
  这还给她差不多!
  第7章(2)
  一旁传来偷笑声,陆天瞪着那头的人。“看我被骂很好笑是吧?”
  “是满难得的景象,以前我骂你,你都给我顶回来:这会儿看你吃鳖,我不多笑笑你,岂不是太浪费机会了?”男人嬉皮笑脸道。
  “你还说,若不是你这么晚才到,我会挨上那一刀吗?”
  “嘿嘿!怎么不说若我没赶到,你这条小命就保不了了。”还不是多亏有他。
  “可不是。”徐阿瑛在一旁插嘴,“若非有大哥在,懂得替你处理伤势,还带了那么多灵丹妙药来,你流了那么多血,胸前还破了一个大洞,真以为你还有命可以在这里说话吗?”
  陆天揽眉——他是不是听错什么称呼了?
  “大哥都跟我说了,那些药是出自大嫂之手;大哥为了预防万一就带在身上,幸亏你当时留了口信,大哥才能找到我们;这会儿大嫂还留在山寨里替我照顾所有人呢!回头我一定要猎只肥胖的山猪给你大哥、大嫂当谢礼。”
  陆天朝那男人瞄去一眼,那男人居然敢对着他微笑点头。
  这么说山寨里的人都没事,真是个好消息,只不过……“娘子,你唤他什么?”手一比,指着那个假装年轻的男人。
  “大哥呀!”发觉陆天诡异的表情,徐阿瑛当不觉得不对劲,“怎么?他不是你大哥吗?”
  “他是我爹。”
  “啥?爹!”徐阿瑛一双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那个和她相处大半个月,看来与陆天年岁差不了多少的男人竟是她的“公公”!
  “混帐小子!泄我的底干嘛?”男人没好气的瘪嘴,他正享受着被人唤“年轻”的滋味。
  “你真的是……是他爹?”
  都泄了底,他也不好再装下去,瞪了儿子一眼,这才比比自己的脸,和陆天的脸。“怎么着?难道我们两张脸长得不像吗?没道理呀!由我亲自上阵做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不像我?”
  就是因为像,才会相信这男人是陆天的大哥,可没想到居然是……“公公、公……公公……”
  男人皱紧双眉,“别把我叫得像太监一样,你还是唤我爹吧!”
  好半晌,徐阿瑛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所以,你真的不是他大哥?”
  想起方才儿媳妇那吓傻的表情,他就觉得好逗趣,如果不提醒她,恐怕她还傻傻的站在原地发愣呢!“我说小天呀!你这媳妇儿可……可真特别呢!”
  眉毛轻轻一挑,陆天把空碗交出去,“她的性子是挺凶悍泼辣的,又爱冲动行事,与一般姑娘不一样。”
  “不只凶悍,我觉得她是个性情很特别的女子,让人心疼。”
  陆天不以为意,“那是因为你天天面对娘那副冷冰冰的摸样,自然会觉得瑛儿的性情不一样。”
  “你这死兔崽子,竟敢拿你娘来说嘴!”举在空中的手顿了一下——这打下去万一让儿子的伤势严重,那可不得了,光是想那媳妇拿刀弑杀公公的景象,呜呜……还真是吓人。
  他收回手,只能用力瞪了瞪儿子一眼,“我指的是,你那媳妇儿在你面前总佯装得很坚强,不让你看见她的担心与害怕,你知道那日我赶到时,她就像失了魂似的两眼空洞的望着你,连我看了都难过!
  “等我解开她的穴道,她哭喊哀求我救你的声音可真是让我听了心碎;进了客栈,她更是片刻守在你身边,怎么劝她去休息都不肯,那憔悴的模样看了真让人心疼;直到你清醒过来,她才突然振奋起来,中气十足的骂了你一句……”
  “骂我混蛋是吗?”想到那日重伤阖上眼之前她流下的泪水,陆天嘴角露出一抹心疼的微笑。
  等他清醒时,在妻子指责的眼神中,他读到她的恐惧—她好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不过他不后悔自己这么做,因为他不会让阿瑛自己去面对危险。
  “在你面前,她每回都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故意对你生气,把她的脆弱藏起来不让你看见;可每当转身后,她可就不是那副表情了,常常一脸担忧、害怕的直问我,你是不是真能平安无事?是否真能好起来?有好几次我都被追问得快烦死,好像不问到她满意的答案就不罢休,看得出来她有多怕失去你!”
  “哦?”陆天听出兴趣,坐起身,唇边的笑容拉得好大,“她很担心我吗?”
  除了第一日他清醒外,这女人每次见到他都是又吼、又叫,害他不禁怀疑起妻子的担忧是不是在他张眼的那一刻就都没了。
  “何止担心,好几次我都看见她要哭不哭,傻愣愣的对着煮药的盅看,准是又想起你受伤的那一幕,又怕你的身子好不了。”
  “这个傻瓜,我不是好端端的嘛!”他叹气,掀被起身替自己倒了杯水,残留在口内的良药真是苦。
  “不能这么说,当年娘子为我受的重伤,我直到现在想起来,心头都还隐隐作疼呢!愈是深刻的痛就愈是难以忘怀……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醒你一点,这媳妇儿好像挺自责你是因为救她才受了伤,这种自责多了就会钻牛角尖,你得多注意一点。”
  “我明白。”他点头,坐在他爹身边。
  “不只明白,是还要……耶?等等,你这家伙不是说痛得起不了身吗?我还以为你要再多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呢!”瞧这家伙身体健康得很,还能下床走路。
  “有爹你的内力加持,加上娘的仙丹灵药,要是不这么快恢复过来,不就太丢你们的脸了。”他甚至感觉身子比以往还要舒畅,除了胸口那还在结痂长肉的伤口,偶尔还是会抽痛一下。
  这么说来……男人眼珠子一瞪,“你这混蛋小子,你装的呀!”一掌毫不留情的打下去。
  陆天差点咳岔了气,“我拜托你,爹,怎么说我也才刚复原,你是想让我再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是吧?”
  他只是想多享受点娘子照顾他的感觉嘛!才会赖在床上不想那么快起身。
  “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装……”糟糕,看儿子咳嗽的模样好像真的很痛苦耶!他吞吞口水陪笑道:“我说小天呀!你咳小声点,拜托千万别把媳妇儿引进来。”他可不想被媳妇儿拿刀在后头追杀,这样很丢脸。“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娶妻的?”
  “咳咳,这个……说来话长……”陆天支支吾吾起来。
  “没关系,我反正闲得很,可以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听完,瞧,我连板凳都搬来了,快说、快说,我已等不及要听故事了。”
  他怎么觉得他爹的个性与某个人好像?
  徐阿瑛拧干湿毛巾,做足心理准备进屋面对年轻的“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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