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缠神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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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缠神仙手-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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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好可怕,好象另一个人,幸好他吓不着她,他要瞪就让他瞪,难不成她会瞪输他。
  她努力的睁大双眼,非瞪赢他不可。
  一看她孩子气的举止,常天竞即使有再大的火气也会消失。“我拿命去换来的,你说可不可能。”
  “命?!”吴祥安的惊惶失措明显可见,慌乱的推开他想看他伤到哪里。
  “别急,别急,瞧你眼眶都红了,还说不在乎我。”光看她此刻的神情,他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地。
  “我哪有红眼眶……”她狼狈地用手背抹去泪,心急的低喃。“我就知道阿娘一定不会轻饶你,她常说有机会就要把你打得半死,你偏不信我的话……”
  “没事的,小傻瓜,你娘的花拳绣腿伤不了我,你瞧我不是好好的?”他强忍着椎心之痛朝她一笑。
  “可是……”娘下手极重,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反正我既奸诈又阴险,你还怕我斗不赢丈母娘吗?”那个老妖婆。
  他没见过有人那幺爱记恨的,就因为他常上倚春楼却未招姑娘作陪,她认为他破坏她的规矩,影响她立下的好名声,甚至勾引得她楼里的姑娘无心接客,所以他罪该万死,理应千刀万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从无心流连于青楼之中,只是为了他贪看美色的爹才不得不涉足烟柳之地,这是众所皆知的事。
  偏偏有理说不清的丈母娘是拗到底,非要把安妹嫁给他人,逼得他只好一掌击碎她眼前的石桌,震得她呆若木鸡,无法言语,久久才回过神骂他一句小人。
  不知谁才是小人,用卑鄙的手段让他白挨了三棍子,而且言明不得以内功相抗衡,否则他这辈子休想迎得美人归。
  “你……你干幺跟她硬碰硬,笨……笨死了。”他身上一定有伤,可是怕她担心而独自承受。
  这无赖还真是无赖,用这招骗走她的心,泪眼模糊的吴祥安半嗔半怨地靠在他身上。
  常天竞神情一柔,化作千缕丝情网住她。“谁叫你是为夫心爱的娘子,为夫不让让丈母娘可就娶不到娘子你。”
  “讨厌啦!最讨厌你了,每次都害我哭。”她哭起来很丑的。
  让人又怜又惜的小娘子呵!他轻笑的一抚她细颊。“以后不会了,我会疼你如手中宝,时时不离身。”
  “嗯!时时不离身……什幺?”豆大的泪猛挤了回去,一那间吓止了。
  “怎幺了?”他没说什幺可怕的话吧!
  “呃!不用时时不离身啦!偶尔不当宝也没关系,你有事尽管去忙,我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她可不想多个娘管东管西。
  “娘子,你在嫌弃为夫的疼爱吗?”常天竞威胁的斜眸以视,指尖挑刺她的白玉鼻。
  吴祥安眼神回避的一躲,没人会傻得自断后路。“竞哥哥,人家有点冷。”
  “冷?”他瞟了一眼愈下愈大的雪,温臂搂紧她。“需要加点炭火吗?”
  她暗笑着,美人窝真是英雄冢,娘教给姑娘们的那一招还真管用。“我要喝汤。”
  “好。”一回头,他立即命人将姜汤取来。
  不一会儿工夫,翠袄缃裙的婢女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香味呛人微带焦糖味,想必是加了糖水混煮,以免太过辛辣。
  心急的吴祥安伸手去接,想借着喝汤的动作掩去嘴角的得意,没想到过于烫手的姜汤反而让她失去得意,讶然一呼的痛松了手。
  本以为会听到轻脆的碗碎声,谁知它完好无缺的落入一只大掌之中,让一旁伺候的婢女大为吃惊,神色不定地启人疑窦。
  不动声色的常天竞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端起碗浅尝一口随即吐掉。
  “太甜了,喝了腻口。”打开窗捉了一把雪,他将它敷在微微烫红的柔荑。
  “甜一点才好喝嘛!又没人要你喝。”吴祥安不满地瞪着他,气他故意把碗推得老远害她拿不到。
  “手不痛?”他刻意施了点力,让她痛得哇哇大叫。
  “痛……”刚才没这幺痛,怎幺……“你别碰呀!好疼的。”
  他好笑的举高双手证明清白。“我没碰喔!”
  “那……呃!我……我心痛嘛!”因为心疼手痛,所以心跟着揪疼。
  “一会儿就不痛了。”他像想起什幺似的意欲与她分享。“我收藏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你要不要去瞧一瞧?”
  婢女的耳朵忽地竖直,假意加炭火的靠近。
  一听到新奇的玩意,爱玩的吴祥安两眼倏地发笑。“什幺东西?”
  “看了才知道,去不去?”他的眼睛专注在那张明媚的小脸上,眼角却观察着翠袄婢女奇异的神色。
  阴冷的笑浮上嘴角,也该是他捉家鼠的时候了。
  敢在姜汤里下毒,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纵容的还不够吗?得寸进尺地连他的小娘子也咬,他还能坐视不理地当闲人岂不让人小觑了。
  一而再,再而三,他的容忍已到极限,再也顾不得娘亲是否因此而伤心不已,为人夫与孝子总要牺牲一样,毒瘤不拔寝食难安。
  娘,请原谅孩儿要让你失望一回了。
  “去,马上就去。”兴匆匆的吴祥安仍不知已掀起千层浪,犹自沉浸她无知的快乐中。
  “写翠,你确定是这里吗?'总觉得有点诡异,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静得让人起疑心。
  “不会错的,小姐,我亲眼看见表少爷带了人进来,东西应该在里面。”不可能有错。
  “是吗?”姑且信之。
  两道袅袅的身影趁夜潜入书房,东翻西找似在找某样重要物品,熏台笔砚随处乱置,散记游传凌乱搁放,誓有物不在手不甘心之势。
  偶停的雪踪寒意依然在,无月的夜星空暗淡,林雀早已不知迁徙到何处,只剩下飘零的空巢在风雪中晃动,几欲覆巢。
  夜是寂静无声,人是慌张急迫,翻动着。
  书房说大不大,藏书至少千册,要每一本移动好确定暗门的位置并不容易,上、下架的横柜似在嘲笑她们的徒劳无功。
  人愈急愈办不好事,细微的声响逐渐变大,心火不断的加温。
  一入眠月宫,终身眠月宫,若心生二念,百足之蛇必食其身、饮其血,终至溃烂而亡。
  当年走投无路之际,路过的眠月宫宫主见其姿色上品,故有意栽培收其门下,什幺遭逢大水,投亲不过皆是假,为的是博取常府一家的信任。
  亲不亲无人知,只要人有怜悯心,不难打人大富人家,谦恭温雅必得人怜,商玲珑便是利用人性的弱点好攀上富贵。
  几年下来她深获几位夫人的宠爱,视同亲生子女般无微不至的呵护着,关怀备至,相信她是流离颠沛的远方表亲,细心照顾的程度不亚于常府千金。
  这一回婚事生变,最在意的不是她反而是愧疚在心的常夫人,一再保证绝不亏待她,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大权仍掌控在她手中。
  殊不知她贪的是权势与财富,并非附加而来的姻缘,她比任何人更乐见婚事告吹,只要阻碍一除,常府的一切便任由她予取予求。
  “写翠,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他搬动哪一本书?”摸黑乱找不是办法。
  “这……”她想了一下。“啊!我想到了,小姐,表少爷先挪挪左边的花瓶,然后再抽出第三排书的第……呃!好象是第三本还是第五本。”
  “试试再说。”有目标总比盲目瞎寻的好。
  借着薄雪反映的微光,主仆俩先合力搬动人高的彩绘瓷瓶,接着再抽出柜上书册。
  但一无动静,以为希望再度落空无法向宫主交代,正欲烧书以泄愤之际,书柜中央忽透出一丝光线,慢慢地往两侧移开。
  欣喜若狂的两人互视一眼,难掩欢愉的潜身而入,隐藏了这幺多年,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小姐,是恨天剑和剑谱耶。”皇天不负有心人,应允她们的祈求。
  “是真的吗?”她不敢相信的上前一抚,手握的重量令人感到畏怯。
  明显地摆放收藏品的正中央,一进暗室便可瞧见,拳头大的夜明珠照出剑鞘的寒色,一室不菲的字画、古董反成了陪衬。
  商玲珑的眼中不只是一把武林人士争相拥有的宝剑,还有常府取之不竭的财富,她兴奋的抽出剑想一睹恨天剑的光彩。
  可是剑身一抽出之际,清艳容貌顿失血色,唇办一颤地恨咬。
  “这是……桃木剑。”怎幺可能是桃木所制的剑身,传闻此剑是金钢炼冶。
  婢女写翠一见,立即惊慌的一呼。“糟了,小姐,我们上当了。”
  刚一说完,还未意会过来的商玲珑忽感到一道强光射入,顿时昏黄的暗室变得明亮,一道冷冷的长影随即映在地上,走向她。
  “得到你所要的了吗?玲珑表妹。”早知她心怀下轨,不安好心,这下瓮中捉鳖,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设计我。”可恶,她被骗了。
  常天竞勾扬起唇角,“不算设计,如果你肯安份点,依然是个养尊处优的表小姐,可是你太沉不住气。”自露马脚。
  “为什幺你会发现是我?我自认为伪装得无懈可击。”她毫无被揭穿的畏色,在她心中的他不过是个无所为的闲少,不具威胁。
  甚至她已想好了退路,挟持他好逼问恨天剑的下落,迫使他不得不娶她为妻,以抢回失去的少夫人位置。
  “这要怪你不知节制,与婢女欢好的声音太过放浪,以致路过的我都为之蒙羞。”并非人人无知。
  刚来那一年他便发现她异于常人的癖好,常在夜深人静时分与婢女行苟且之举,放浪言行令人脸红。
  起先他一笑置之,以为不过是主仆情深的嘻笑声,直到他亲眼目睹两女赤裸交缠的身影才有所领悟,原来她的刻意承欢全是假,她真正喜爱的对象是女人。
  本来此事与他无关,他也懒得去拆穿她有目的的接近,反正闲来无事挺无聊的,就让她玩得开心些,起码他三个娘能少烦他一些。
  惊愕的瞠大眼,她语含冰珠的按住腰袋中的毒针。“你不该将它说出口。”
  “如果你懂得收敛不心怀恶毒,我会让它石沉大海,永不见天日,可惜你让我失望。”常天竞说话时的眼光是冷厉无比,不见平日的松散。
  略微一惊的商玲珑一吶。“你说什幺我听不懂,我何时恶毒了?”
  “三番两次的下毒不知收手,你当我真愚昧地毫无所察。”他凌厉的目光射向一旁发颤的绿袄婢女身上。
  “我可以允许你对我使阴耍险,玩弄手段,但是你做错了一件事……”他冷笑的朝她逼近。“对安儿下手。”
  又是她!
  愤恨的眼中充满不甘,怨妒着剥夺她地位的人。“一个流于低俗的鄙妇也值得你大动干戈,她有哪一点及得上我?”
  “眠月宫出身的你又好到哪去,不过是任由人摆弄的傀儡有何自傲,换下这身绫罗绸缎与乞丐无异,只是依附我常府的一株菟丝。”
  闻此言的商玲珑顿然一僵,难以置信的蒙生杀机。“你有什幺证据证明我是眠月宫的人,就为了这把人人想得的恨天剑?”
  她不信他能奈她何,三位夫人不会任由他欺陵“孤苦无依”的伶仃女。
  “呵……”常天竞低沉的一发阴冷笑声。“看看你身后是谁?”
  “什幺?”猛地一回头,她瞧见双手受缚的青楼艳妓苏宛宛。
  “她是最佳的左证,证明你企图用‘恋蝶'迷惑我却致使我一病不起,陷入昏迷,也是你在针上抹毒欲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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