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汉子顿觉不妙,环视一眼,但见在场之人,无不眼露鄙夷轻视之色,那把关的老妈子更是呸了一口口水,骂到:“cao,没钱就别他ma上qing楼,耽误老娘时间!送客!”
黑脸汉子面色难看至极,恨恨地瞪了老妈子一眼,快步冲了出去。
“下一位!”老bao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寻了个藤椅坐下,习惯地将二郎腿一翘,便继续行起这把关的行当来。
说起来,这老bao的眼光也当真是高,当然,应该说是甄宓的眼光高得很,但凡在刘备前面人皆被她刷了下去。
这次终于轮到刘备了,只见他尽量扮出一副可爱的模样朝着面前那老bao微微一笑。那老bao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喉咙微微颤抖了一下,貌似有想吐的冲动,继而毫不犹豫地抬起右手做出一个封杀的手势。
刘备心知肚明这手势表明自己是不合格产品将于退回,但久经商场、官场、情场,且场场得意的他当然更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于是,刘备咧嘴一笑道:“虽然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而且银票大大的有。”话毕,刘备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桌子底下塞给老bao一张千两的银票。
老bao悄悄接过银票,低头详详细细地将银票看了一遍,抬头之时满脸尽是谄媚之情,随即起身笑着说道:“这位大爷衣着光鲜,器宇不凡,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散发着贵族身份的气息。”
刘备冷哼道:“像我这样的人能过关吗?”
“当然能,我家甄宓小姐就喜欢您这种玉树临风,出手阔气的大爷了,这边请!大爷走好!祝您过关斩将,所向披靡。”老bao满脸堆笑躬送刘备进入第三关,心中却暗自咒骂:“就凭你这猪哥模样还想赢得甄宓小姐的青睐,除非她瞎了眼。”
关羽不知其中原由,见刘备都能顺利过关,顿时信心满满,阔步向前,将胸膛一挺,笔直的站于老bao面前。那老bao此刻正暗自寻思刘备来头,忽感遮来一团黑影,于是猛然抬头,只见面前站着一器宇不凡的红脸大汉。那红脸大汗周身散发出霸绝天下的威严,仅那股气息就逼得她身ti颤抖。
关羽默不出声,摆出一副酷酷的表情,老bao几乎两眼不敢于其对视,唯有心中暗自赞叹:“真是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想必chuang上功夫定是一流。”
见老bao一脸惊骇,关羽干咳了一声,扮作刚才刘备的语气冷哼道:“像我这样的人能过关吗?”
老bao全身猛然一颤,好似从陶醉中惊醒,扮作纯情小女生模样,浪声浪气地说道:“好一位龙jing虎猛,相貌堂堂的大爷,不如晚上到我房间一叙,畅谈至天明。”
“多谢妈妈抬爱,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关羽感到身上鸡皮疙瘩掉落一地,也不待老bao点头示意能否过关,便硬生生地闯过关去。
在第三关门栏处等候的刘备,见关羽顺利过关,顿时喜上眉梢,展颜笑道:“三弟,可否遭到那老bao为难?”
“这到没有,不过她貌似对我一见钟情。”关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刘备开怀大笑道:“她定看出三弟还是处男之身,所以才对你情有独钟。”
“天啊,这都能看出来!”关羽大吃一惊,那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头河马。
刘备将关羽拉到一旁,透过阑珊指着那老bao说道:“能混到这级别,可谓是阅男无数,这对于她来说可谓是易如反掌。”
“呵呵,厉害,看来真是行行出状元啊!”关羽笑了笑和刘备径直向第三关走去。
来到第三关“文关”,一入目,映入眼帘便是一张檀香长桌,上面摆着一大堆竹简,后面挨个儿坐着三个须发半白的老儒士,正捻着须,相互间谈论着《论语》、《春秋》,一副自我陶醉的jian相!
“我靠,弄这些个自命清高的老头儿来当考官?”刘备又是冷笑,又是鄙视,更加不把这考试当回事。
这时,就见三个老儒士将目光定格在刘关两人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眼底尽是清高自傲神色,丝毫不把两人放在眼里。
“清高个毛,要真他ma清高,就别跑到qing楼里面来当考官。”关羽狠狠地鄙视了三人几眼,就听正中那老儒士摇头晃脑,自我感觉良好地说道:“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哇。你二人,虽家财万贯,相貌也还马马虎虎,但若是才学不通,便始终都是粗陋之人,不值一提,如何进得了才貌双全的甄宓小姐的闺房呢?”
“正是如此。”左边的那老头洋洋得意,接过话头,捻着长须道:“你二人,便以这醉花楼为题,吟一首诗来,老夫三人自当好生斟酌,为你们斧正十之**,辨别高下。”
“我靠,还他ma吟诗,要不要人活了?”刘备压根就没受过什么正规的教育,哪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值郁闷,就听关羽冷哼一声,道:“这又不是你等书院,我等又不是你的学生,还吟什么屁诗。”
“粗俗,粗俗不堪!”三个老儒作痛心疾首状,捶xiong顿足,长叹不止。
刘备悄悄对着关羽竖了个拇指,哈哈笑道:“在下却有此雅性,若有不妙之处,还请三位先生指教。”
顿了一顿,不待几个老儒发话,刘备便接着道:“三位考官武艺高,来到qing楼学吹箫,教学更是有法宝,不是作业就是考,考完以后把钱要,不给谁就要挂掉。”念完,刘备伸出手指,在三个老儒士面前一一扫过,大笑不止。直把三个老儒气得七窍生烟,气喘吁吁,快要接不上气来。
“噗嗤…”自大厅之中传来一声娇笑,清脆动听的声音悠然传来:“好了好了,妈妈,就让他们两个进来吧!”
第一百九十章:摘星取月5
自刘备、关羽降生到这个世上以来,如果说有什么让他们郁闷万分的时候,那便是眼前了。
自醉花楼台柱子,甄宓小姐的声音自大厅悠然传来,落入他们的耳中,立马便如同一块天外陨石砸入平静无波的海湖,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地激发了二人神奇无比、夸张无比的超强想象力。
“生在醉花楼这等烟花之地,她倒底是坠入凡尘的仙子,还是yao媚勾人的荡女?抑或是家道中落,身不由己的富家小姐,小家碧玉?也可能是死了丈夫、被人逼卖的贞jie烈女?”刘备自以为是的想着,他那双眼睛变得贼大,还一个劲地向对面不远处的大厅中张望。
关羽傲然地捋着胡须,微闭着双眼,摆出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心想道:“想我关羽feng流倜傥一表人才,可谓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可已到而立之年,却尚未娶妻成家,这无疑是人生最大的遗憾。难道我命中注定的那一半,心目中苦苦追寻的太阳,难道就是甄宓小姐吗?”
正当刘备、关羽各自专心冥想之时,甄宓口中所称妈妈之人,扭动着水桶腰走了过来媚笑道:“二位大爷请随我来。”
刘备、关羽二人貌似没有听见,或是被人绑住手脚,点了哑**一般,毫无半点反应。妈妈已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这等事情,只见他扬起手中的手绢在刘关面前晃动了几下,一股浓烈的胭脂气味扑面而来,醺的二人连连咳嗽了几声。
“二位大爷这边请。”妈妈再次媚笑道。
刘关二人猛然醒悟,羞愤得因失态而脸红,而后并肩齐行,随着妈妈朝着大厅奔进。却不想,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拐了山路十八弯,想必这样的设计是为了调足男人们的胃口吧。来到大厅,放眼看去,宽敞而明亮的大厅中央,整齐地摆放着两排兽皮软沙发。大厅四周的墙壁上东一张、西一张,或高或底,或正或斜地悬挂着一幅幅yutuo未tuo,yu露未露,yu遮还掩,使人想入非非,的美妙画卷。
在大厅正前方垂着一张浩大的半透明垂帘,垂帘后面摆放着一张舒适靠背椅,给人一种慈禧太后垂帘听政的感觉。大厅正中的兽皮软沙发上,已坐着二十来个pi股,他们早已交头接耳,指手评足地议论着,张飞、徐庶自然也在其中。
“就在这儿,坐吧。”妈妈媚笑了一声,替刘备和关羽安排了个前排的位置,随后就见她扭动着水桶般的腰肢,走到正前方的垂帘前,对着大厅中等候的众人说道:“各位大爷,请少安毋躁,我这就去请甄宓小姐出来同大家见面!”
其中一人模狗样,书生气息十足的白袍男子,轻摇小扇催促道:“快点,快点,我们都等你老半天了,呆会甄小姐一定要给我们补偿一番呀!”
张飞本是粗人,见有人起哄,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叫嚷道:“就是,就是!叫甄小姐穿三点式出来给我们斟茶。”
“最好让她给我们表演一场tuo衣舞!”众人毫无半点斯文,一脸笑地附和了起来。
妈妈依然满面笑容,朝着众人微微欠身,然后向垂帘后面的房间走去,眼前这些人都是醉花楼的摇钱树,她是得罪不起的。
妈妈走到垂帘后,房间的吊帘前,小声道:“宓儿啊,你交待的事情,妈妈可是完数给你办好了,下面就看你的了,他们都是有钱、有势、有身份、有地位的主,你可一定得伺候好了,知道吗?”
“好了,妈妈,知道了。”甄宓略显娇俏的声音传了出来,直让关羽听得心痒,却又不能直接表现出猪哥相,非得摆出一副“我不在乎”的君子模样,憋得好生难受。
“那妈妈就先下去招呼客人了。”妈妈得到了满意的回复,朝众人抛了个媚眼,扭着水桶腰径直去了。
“对不起,让各位大爷久等了。”甄宓的声音轻悠悠地传出,随即依稀可见有三位女子从房间里面姗姗迈步走了出来,中间那人自然就是甄宓。只见她在另外两位女子的搀扶下来到垂帘后面的靠背椅上端坐着。这一扇垂帘,无情而冷酷地遮挡了众人赤luoluo的目光。
待甄宓坐稳后,她轻启朱唇道:“小红,小蓝给大爷们斟茶!”言罢,便见一红衣女子和一蓝衣女子从垂帘侧边跨着莲步,缓缓走了出来。
“我靠,世间传闻‘江南有二乔,河北甄宓俏’,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连身边的丫头都生得这般光鲜照人!”徐庶眼见这两丫头身姿婀娜,胜雪肌fu之上,轻妆淡抹,处处透着一股子自然美,心中顿时喜翻了天,似乎忘记了周围还有众人,情不自jin地大叫了一声。
徐庶自知刚才露出一副猪哥相,那小红丫头看得好笑,噗嗤一声叫了出来:“这位大爷,请慢用!”
“失礼了,失礼了。”徐庶在心底暗骂没见过世面,老脸微红,慌忙端起座过茶杯,啜了一口,只觉清爽怡人,甚是解暑除热,暗赞好茶。
小红捂着小嘴回到帘后,随即便传出一阵娇笑,徐庶脑袋一垂,暗想:“肯定在拿老子的猪哥相说笑!”
正这时,刘备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甄姑娘,我等皆慕名前来一睹您的芳容,却不想,仅受到垂帘相待,哎,当真让我等羡花之人寒透了心!”
这话一出,全场立刻一阵哗然。立时就有人站起身来义愤填膺地叫嚷道:“我们可是抱着满心期待来了,难道这就是甄姑娘的待客之道吗?”
“我是一条心扑到你身上,想着是狗不嫌猫臊,谁知道弄了个热脸贴着冷pi股。”更有甚者,暴跳如雷,毫无半点素质,破口是一阵冷嘲热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过那“文关”的。
“各位大爷抬爱了。”待众人怨气稍稍平息,垂帘内不愠不火的声间柔媚地传来,“小女子只是区区一介歌姬,本无依漂泊,亏得醉花楼老板娘收留,哪里有资格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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