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缉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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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缉皇妃-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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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救嫂嫂一命前来南开,可不能连自己小命都丢在这儿啊!
  “呃!”才刚来到林中亭阁,连丹房的门都还没踏、进呢!奚斯蕗急奔的步伐竟僵在当场,动弹不得。她没有立刻转身跑开、却是因为她面前那位英挺男子,早一步看到她,阴鸷视线像猛兽般,冷冽地将她死钉在原地。
  “蕗儿。”冷燮皇稳健步下亭阁阶梯。仿佛刚才两个时辰前的迷药对他完全不曾有过任何效力般。“怎么,你‘见’到本王会很震惊吗?”
  即使脸上带伤,可唇边浮现那一弯灿笑,俊美仍足以教奚斯蕗沉醉片刻;可奚斯蕗心里却清楚,他那气至极点的魔魅笑容,必定令她致命。
  在她眼里,只看到那伤痕仿佛昭告——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能退缩!把心一横,奚斯蕗大胆决定赌上一赌。现在跑了,肯定逃不掉,既然躲不开他,她要想保命,方法只有一个装傻到底,死不招认!
  “这声音……是冷燮皇陛下?”硬着头皮展露了比往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妩媚娇艳、魅惑人心的绝美笑颜,奚斯蕗强逼自己不露出内心畏惧,安详走向冷燮皇,银铃娇笑甜腻动人。
  “这次,连大王也‘听’到怪声了?不是蕗儿多心,这宫里,似乎不太安宁……也许有刺客潜入宫中也说不定。”
  “也许不是说不定……而是肯定有刺客。”声音不自然的嘶哑起来,冷燮皇不免暗中恼恨自己,明明就气极决定要在今日把所有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怎么他还会为了蕗儿轻柔一笑,瞬时息了怒火?甚而满心愉悦?
  醒来的那一瞬间,他立刻下令封锁住南开王宫各处,务必拦截金发小女妖以及奚斯蕗……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为了那两个迷人影像给弄得头昏脑胀,心儿扰动忽上忽下,夜不安枕、沮丧万分,不仅是为了维护自己因她们导致无能的受伤自尊,更是为了寻出一个能让自己日后获得安详的答案!
  疑点太多,他竟没能察觉,金发小女妖闯进南开疆域后不久,蕗儿就出现在南开。一样的魅惑绿眸,相仿的俏丽面容与姣美身段,更重要的是,他长年平静无波的宁静心海,竟同样被她们两人搅得波涛迭起,狂浪大作!
  他自认从来不是处处留情的浪荡男人,那么造成他困扰的问题就必定出自她们身上——或者该说是出在“她”身上!
  “大王来此,为的是?”不安的咽了咽口水,她若无其事的笑问。
  “找人——找一个可恶至极的女人。”他步步逼近,可望见她并无半分退缩之意,不免又起疑心:莫非是他料错?若她自始至终欺骗他,为何如今毫无惧意?“眼前的你,究竟是谁?”
  “我是蕗儿,延灵王的客人,陛下不是早知道了吗?”如今也只能祭出延灵王作为护身法宝,希望他多少忌惮延灵王,不敢动她……奚斯蕗没被冷燮皇严厉神色吓跑的理由却是她双脚打颤、完全跑不了!
  “呀,好疼,陛下、陛下怎么弄疼落儿了?”冷不防奚斯蕗一双白玉柔荑被冷燮皇猛力一掐,翻转高举。他——果然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了!
  “再装傻啊!我看你如何否认!证据就在此——”不能再被她蛊惑!
  再度点燃冲天怒焰,冷燮皇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拉起她手腕、狂暴撩开她衣袖。
  “这金手镯就是铁证——嗯?没有?怎么会没有?”
  奚斯蕗纤纤玉臂裸露在冷凝空气中,凝脂雪肤浮现点点战栗,冷燮皇亲眼所见,除了叫他不由自主想抚弄的美艳曲线外,根本不见金镯半分残渣!
  “陛下……请别为难蕗儿……蕗儿若犯下任何不合您意的错误,就请您明说吧!”晶莹泪珠不住在美眸里打转,俏脸因疼痛而纠结,叫人好不怜爱,可几乎是要啜泣出声的奚斯蕗,怎样也不能坦承真相讨饶。
  “可方才我明明就将你看成她——”没寻见烈光所制金镯的震惊、加上瞧她如此楚楚可怜的疼惜撼动、以及发现他竟然粗暴对待她的自责,让他陡然放松力道,虽没放开她的意思,却是轻柔的将她雪嫩小手拉近至他胸膛前。
  看着她姣美玉臂又留下他施暴的数道瘀紫手印,冷燮皇猛然醒悟,原来他伤了荫儿,他自己却会百倍千倍的心痛。
  蕗儿果然是他……衷心想守护疼惜、不敢轻言亵渎的天女啊……和那个总是惹他心烦意乱的小妖女,是截然不同的哪!对那小妖女,他却是一见着她,除了想占有、想将她纳入身下外,尽是满脑子胡思乱想……
  “我脸上的伤痕还留在这……可你的双手——也没佩戴任何能刮伤我的饰物……你,真不是她吗?”他曾想要金发小女妖变得温驯臣服,也想见到荫儿更为朝气蓬勃,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他所追寻的……是她,还是蕗儿?
  知道蕗儿不是金发小女妖的失落、怎么会远大于蕗儿不曾骗他的欣慰?他所气极的,并非无法报复她,却是始终找不到她!“刚刚那一切难道是我做梦吗?”
  “大王是睡糊涂了,还是醉昏头了?蕗儿就是蕗儿,怎会变成别人?”奚斯蕗想缩回手,可显然冷燮皇一点也没有那个意思。“刚刚在宫门前蕗儿受了没来由的惊吓,逃开以后,就没见过大王了……”谎言似乎只能一直编下去……“大王赏赐的披肩,也掉在半路了……也许是让人捡走了。”
  “罢了,就当是我眼花。我不该伤了你的……是本王的错。”冷燮皇拉下自尊,坦率承认他的失误。“我帮你上药吧,马上就不疼了。”冷燮皇沉默的自腰间摸出一小巧瓷盒,也不管奚斯蕗是否同意,呆然地将药膏轻柔为她涂上青紫处。
  “大王想找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大王真那么在意她吗?”怎么冷燮皇那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帅气模样一会儿全变了,变得阴沉,变得黯淡,变得令她想找寻方法让他振作……变得让她想冲动地将他拉到自己怀中、安抚他的失意……她,又是怎么了?
  他若因为自觉误判而感到沮丧,这对她该是件好事才对啊!若他不再执着于她,要脱身,要回西骊,都方便得很啊!可她怎么却希望他能恢复傲气?
  当他最后为她拉整衣袖,放开她的同时,奚斯蕗讷讷低喃:“大王如此费尽心神找寻她,若是只为仇恨,也许就此放下不是很好吗?冤家宜解不宜结,大王……何苦为难她也为难自己呢?”
  “倘若只为复仇,本王就不会——”对所有女人失去了兴致!冷燮皇猛然改日,却因顾及蕗儿的清纯,霎时住了口。“总之本王不会轻易原谅她。”
  “究竟是为了……”她那无足轻重的纤弱一脚踢得他不能人道吗?所以,他始终不肯放过她,执意要找出她?即使她现在愿意向他道歉赔罪,他也不会原谅她的话……思及他可能会做出的无情报复,奚斯蕗就不由得浑身打颤。
  她还不能死在这里,她必须回去救嫂子!
  “为了她对本王所作的好事!所以,本王不逮到她不行!”下了决心,冷燮皇看着同样属于来路不明出身的蕗儿,怒气稍退,却是爱怜的苦笑起来。“我真心喜欢你,那是想呵护你的心意,这缘由,就连我自个儿也想不通啊……然而,蕗儿,那冒犯我威严的女子……我原以为你就是她……”
  “如果找到了她,大王要如何?”
  “这辈子……绝不放过她。”不管心底对那小妖女是怎么个想法,可是冷燮皇的身子却很清楚——他就是想要她。他对自己的欲望,再诚实不过。
  冷燮皇或多或少对蕗儿有着好感,所以即使冷汗直流、背后衣衫早湿成一片,奚斯蕗仍试着兴起最后的希望,试探性的开口问:
  “大王说过,喜欢蕗儿……可却讨厌那女人……倘若蕗儿和那女人,真是同一人的话,大王到底愿不愿饶恕蕗儿?”
  轻扬剑眉,伸手执起她略显寒意的柔荑,对奚斯蕗奇妙问题,冷燮皇也给了个奇妙答案,先是邪魅一笑,继而火热一吻落在她手心上,竟然让奚斯蕗一时不由得为了他突然急速逼近的男性气息给熨烫了她全身!
  “非关饶恕,总之,你若是她……本王会叫你这一生……再也出不了南开,本王因为她所受的屈辱折磨,会一项项讨回来,连本带利、加倍奉还!”
  既然她让他对别的女人再无兴致,自然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这就是清算他们之间所有债务惟一的方法!
  好一瞬间,奚斯蕗抽不回手的原因是被他俊逸笑容迷惑;然而直到冷燮皇留下她一人,她仍久久动弹不得、最后跌坐在地上的理由却是太过震惊。
  她踢得他今后不能生育的话……他的报复一定很可怕、很可怕!
  而且就奚斯蕗看到震怒的他来猜想,冷燮皇一定会对她算七分高利……
  低头呆愣抚上微掀的长裙边缘下,一双裸露的皎白莲足在林间光影下更显魅人,最为显眼的,却是套在她右脚踝上的华丽金镯正闪闪发光……
  “还好冷燮皇自己没发现,他在半昏迷中,是将手镯套在我脚上,不是手上……”否则这下,奚斯蕗一定死得很难看!
  慌张盖起裙边,奚斯蕗连忙冲进延灵王丹房——快!快找解药,找到了解药,立刻走人!趁她小命还在的时候,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回来!
  “唉……”长叹一声,奚斯蕗坐在石床上,半掩清凉麻纱被单,屈膝靠着石壁,以手支肘,绝色娇颜晕染一片愁绪,她不免烦躁的开了口:“不是说延灵王擅长制毒吗?怎么他丹房还有一大堆怪机关?”
  本来以为好不容易成功的独自闯进了丹房,没有冷燮皇搅局,必可顺利盗出解药;可奚斯蕗却惊觉延灵王丹房里头秘药密室,竟藏有一堆暗器机关,若非她从来身手矫捷,差点就死于非命,走不出那丹房;连药柜都靠近不得,遑论是取药了。
  “烈光帝最爱开发新药与新机关,延灵王既不好此道,自然找来烈光帝帮忙哕!”坐在奚斯蕗身旁,盖着同样的麻纱,万俟遥以和奚斯蕗相仿的姿势蜷曲着娇小身子。
  同病相怜的两个小女人,依旧是唉声叹气的躲进延灵王亭阁丹房旁的假山密室里;一个不想被烈光帝逮住,一个不愿让冷燮皇捕获,同样都是与南开帝王结下仇怨,当然在短时间内成了莫逆之交。
  万俟遥是整个南开惟一了解奚斯蕗伪装真相,而且也同情奚斯蕗、肯帮她忙的人,两人处境太相似。万俟遥沉寂许久后,最后说了:
  “小蕗,你取药乃为救人,不如正大光明向延灵王讨药吧!况且你又是延灵王救命恩人……”
  “初进宫时,延灵王就对我说得很明白,其他事都能帮我,就是不给药……我还有什么方法能说服延灵王赐药呢?”奚斯蕗又一声无奈叹息。
  “延灵王确实顽固守旧,可就我所知,只要打动那两个人愿意出面说服延灵王,也许你还有机会。”
  “还有没有别人?”
  “偏就只有他们。”
  哀怨的对望一眼,左一声、右一声,万俟遥和奚斯蕗继续叹息。
  “别说你不认识烈光帝,就算你认识,那个小家子气的吝啬鬼,一定不肯答应卖这个人情。”万俟遥一想到自己四年来的经历,叹息更为深沉。
  她只不过是曾经毁了烈光帝一室机关、就受他纠缠欺侮了整整四年,仍然无法让他息怒,她至今仍被他追着不放,烈光帝,实在不是个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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