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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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坠-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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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钧!」傅汉东冷飕飕的打断他的话。
  「呃,对了,我下午趁着只能发呆坐在床上的时间,将所有的问卷做了统计——」童清凉也不想两人的事让人一再提起,赶忙改变话题,只是傅汉东那双黑眸何必冷飕飕的瞅着她看,害她浑身好不自在。
  「那份问卷我也被问了,结果如何?」叶汶宜也察觉到她的不自在,贴心的回应。
  童清凉请她帮忙拿来圆桌上的几张纸,在答谢后,她边看边将结果二道来。
  总论是,傅汉东很难推销出去,就目前的情形而言,愿意下嫁的是零,如果聘金是百两黄金或加官封爵,也只有五人愿意委身下嫁,但这五人的年龄都是阿婆级的姑娘,另外,如果他不住北京城了,少了王爷府里的那些婆婆、小姑,想嫁的也只有一人,是百花院里一个过气的姑娘……
  说到后来,童清凉的声音愈来愈小,因为有人的眼光愈来愈锐利,再往下看她发现数据还是很难看后,不得不放弃了。
  其实真正的原因就出在傅汉东那张冷到不行的俊脸,古代的女子有胆量的还真没几个。
  她吐了口长气,看着一脸憋笑的庞钧夫妇,她认真的道:「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在看到这些数据后,我有想到,该下该用什么贝勒爷选妃、还是打擂台招亲的方法?或许利用这种大型活动,可吸引来一些其他城镇的姑娘——」
  两道利刃般寒芒又射向她,逼得她下得不住口,虽然,她实在很想吼人,说下乍被占便宜的是她,他凭什么用这种眼光凶她?
  只是,这话梗在喉咙,就是说不出来,惟一确定的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欲火旺盛,她要不找人先帮他灭个火,难保哪时候又轮到她倒楣。    「童姑娘,童姑娘?」叶汶宜唤醒了突然陷入沉思的她,「你在想什么?」
  童清凉一愣,尴尬一笑,忙摇手,「没有,我只是想你们一定是乘轿过来的,可否载我一程?」
  「是没问题,但是——」叶汶宜回头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傅汉东。
  「她要走就走。」他终于开口。
  看童清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的表情也没啥变化,「我去叫丫鬟过来搀扶。」
  见他转身就出房门,庞钧跟着妻子点头后也跟上前去。
  他拍拍好友的肩膀,「怎么了?我以为你喜欢她。」
  傅汉东没说话,迳差使丫鬟去客房。
  「汉东,你知道要遇上一个心仪的姑娘并不容易,那叫缘份——」
  「我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他不会放手的,让她离开只是先让她喘口气,也让自己沉淀被她挑起而久久不散的情欲。
  「你知道?」庞钧反而有些不明白,不过,他也发现好友的眼神跟在房里时很不一样,带了抹坚定眸光。
  傅汉东想得很清楚,即使是因为怒火攻心而罔顾礼教的冒犯童清凉,他对她仍有一份责任,更何况,他还倾心于她。
  明白好友是个闷葫芦,庞钧也不多加追问。
  不久,傅汉东看着童清凉坐上庞家的马轿,离去时,她的目光一直回避着他,但不管她是讨厌他还是对他生气,这个女人,他是绝不放手了。
  马轿在夜色中奔驰,童清凉脑海中浮现的一直是她离开王府时,傅汉东那双灼人心神的黑眸,那好像是猎人看中猎物的眼神……
  完了!他会不会在得知没有女人肯嫁他后,干脆将目标转移到她身上了?
  也不对,公布数据是刚刚的事,他是在白天失控的,问题是,她是如何激怒他的?
  不管如何,那双黑眸实在令她忐忑。
  不行,既然确定他是一个正常且欲火旺盛的男人,她就该先找个姑娘让他发泄,不然,欲求下满的男人是很容易失控的。
  她眼睛一亮,有了。
  她连忙拉开轿帘,一看,这儿离百花院还颇近。
  「童姑娘,你看什么?」叶汶宜不解的看着她熠熠发亮的黑眸。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想在这儿下轿。」
  「可是你的脚——」
  「不碍事的,真的,不麻烦你们了。」  夫妻俩还想劝阻,但她居然拐着脚儿就下轿,虽然脚疼,然而她还是龇牙咧嘴的拄着拐杖就往前面的街角走去。  轿上的两人见她一拐一拐的往前定,咦?那方向不是——  叶汶宜连忙拉拉丈夫的袖子,庞钧明白的跳下轿子,小心跟上,这一看可不得了,她居然去敲百花院的后门。
  他急忙奔回轿子又策马返回恒南王府,将这段小插曲告知傅汉东。
  「我明白了。」百花院的老鸭见钱眼开是有名的,上回童清凉找她是带了几名妓女回府,这一回到那里,也绝不会有好事。
  要庞钧夫妇放心离开后,傅汉东施展轻功,几个飞身后,很快的到了百花院的后院,隐身在一暗处,目光巡视后,便在一间房内看到童清凉正从怀中揣出银票交给珠光宝气的老鸭,还叽叽喳喳的交代了些事后,才一睑笑意的从后门搭上百花院的马轿回到茅草屋。
  他暗中一路随行,看她一拐一拐的进屋后才离开。
  哼,小红娘竟然算计他!他会让她知道只有谁才能消除他的欲火!
  翌日,童清凉因脚伤,难得的闲赋在家,看着这个古代的住处,再想想那个老爹为她装潢的美丽套房。
  她轻叹一声,走到铜镜前坐下,看看镜内的古装美女,她忍不住做了一个大鬼脸,又叹一声,低头看着抽屉,犹豫一会儿后,还是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盖,里面躺着老爹送给她的珍珠坠,不知老爹现在过得如何?
  会不会已经帮她办了身后事?还是她只是被列为失踪人口?
  她深吸口气,将这只珍珠坠链再放回盒中,实在不该把它拿出来看的,这一看心情又沉重了,独居在古代实在好孤独,尽管已将生活尽量弄得热热闹闹的,但毕竟还是一个人——
  「叩叩叩!」门外突地传来敲门声。
  她一怔,连忙起身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人竟是傅汉东,「怎么是你?」
  他只瞟她一眼,便走进这问简单的茅屋内,再回头看着随行的两名小厮,两名小厮立即上前,将手上的好酒、好菜二摆放上桌,随即退了出去,顺手将门给带上,驱策马轿离开。
  童清凉不明白的看着这一桌好酒好菜,「这是——」
  「你脚受伤,又没人可使唤,有事弟子服其劳,你还没吃吧?」
  「是没有,只是——日上三竿就吃得这么丰富?」她狐疑的看着心情好像不错的傅汉东,「恕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从不是个体贴的弟子耶!」
  「你怕我会下毒?」他坐下来,不仅用餐还大口喝酒。
  她眉头一皱,是不至于下毒,只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总是不安好心嘛。
  见那双戒备的黑白明眸,傅汉东故意视而不见,他很清楚美食佳肴对她的吸引力,他迳自吃着、暍着,也下招呼她。
  她坐在一旁,看着那些令人垂涎三尺的佳肴一一被他扫进口中,又配上了美酒,让她猛往喉咙里吞口水。
  吃一点应该没事吧,何况,她本来就打算找他来个「把酒言欢」,好让他「酒后乱性」,只是离与老鸭约定的时间还有好几个时辰——
  算了!既然他都主动送上门了,慢慢暍、慢慢拖延时间不就得了。
  她立即拿起筷子,笑看着他,「你这样就对了,要关心老师,这样才不枉费我那么用心的教你。」
  他点头,突然又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你知道什么叫『酒后吐真言』?」
  她一愣,咽下口中的美食后才点点头,但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有些话的确需要藉酒壮胆才说得出来,那又怎样?」
  「有些心里话,我希望醉了之后能说出来。」
  童清凉的眼睛熠熠发亮,「你想喝醉?那不正——」她连忙咽下到口的「好」字,却难掩眸中的笑意,「今朝有酒今朝醉,很好,咱们也该交交心嘛,今天就不醉不归,干!」她的酒量可是一级棒,在竹黑帮赫赫有名的!
  他一笑,拿起酒杯一仰而尽。
  「好,再来!」她开心的又替他倒了一杯。
  傅汉东一杯杯下肚,再暗自以浑厚内力将酒从手指问逼出,下过见她一杯杯的跟着喝,脸上却不见一丝红晕——他真的没料到她的酒量这么好。
  半炷香的时间下来,傅汉东装出醉醺醺的样子,而从小就跟着老爹把酒当开水喝的童清凉也有些微醺,这古代的酒精浓度不低,她真的不能再喝了。
  「你醉了,我想——你先到床上休息吧,我脚还在痛,可没法子扶你。」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大夫的药还挺有效的,今早就没啥异状了,所以她还在想要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街上,叫顶马轿冲到百花院,迅速的将姑娘给带回来。
  傅汉东没有错失那双骨碌碌转的水灵明眸,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又装做站不稳的一手忙拉住她的手臂,接着往后一倒跌卧床上,自然也顺势的将她拉到身上来。
  「嘿,你怎么——」
  她直觉的想起身,他却藉酒装疯的一把拥住她。
  「喂,你等一下,不是我——」
  童清凉使尽吃奶力气的想挣脱他,但他抱得好紧。
  「傅汉东,你别趁机吃我豆腐!」
  她边叫边挣扎,却见他勉强的坐起身后,手还是不放,就在她要推开他时,他突地又将她一拉——
  「噢——」她跌入床上,而这跟熊没两样的男人居然就泰山压顶的倒下来,天,她的胸部好疼、肺里的空气也被他挤光了。
  「傅、傅……汉东,我……我快被你压……死了……」
  他微撑起身子,让她得以喘息,就见他眼神迷蒙的凝睇着她。
  她怔怔的回看他,四道眸光交错,一股异样气氛包围住两人,她傻愣愣的看痴了片刻,好下容易回过神来,又见他露出一抹佣懒的笑——
  惨了、惨了!他要出现这种表情就惨了。
  「等一等,你先起来——」
  这姑娘还没送来呢,但看来已经来不及了。
  傅汉东温柔的抚着她的下颚,迷蒙的黑眸中只见赤裸裸的欲火,她惊惶失色的想逃,他却俯身温柔的封住她的樱唇,一手解开了她的发辫,着迷的凝睇着那长发如瀑布般散开而让她的小脸显得更为柔美的一幕,她是如此的美丽,他温柔的以唇描绘她柔美的唇形,在她微启樱唇时,探舌而入,展开甜蜜的探索。
  童清凉的心正不规则的跳动着,她该抗拒的,因为他也许连自己在吻谁也搞不清楚,可她没想到喝醉了的他是如此温柔,如此的令人眷恋,也许是酒精也茶毒了她的理智,她竟不舍推开他,尝试的回吻,而这个动作彻底引爆两人之间澎湃汹涌般的情欲。
  他们吻着对方,爱抚着彼此,寂静的房内只有情欲的喘息声,而当人生的初体验令童清凉痛喊出声时,傅汉东适时的放慢动作,让她减轻疼痛、习惯自己的存在,带领着她展开一段销魂蚀骨的云雨之乐。
  第六章
  翻云覆雨之后,童清凉靠在傅汉东温厚的胸膛上,却是动也不敢动。
  这件乌龙事说来实在怪不了他,两人都喝了酒,她甚至还故意劝酒,酒后乱性她也有责任,只是最令她纳闷的是,她为何一点都不后悔将自己给了他?
  傅汉东温柔的拥着她,他知道她是清醒的,而满满的感动充塞着他的胸臆,他尝过男欢女爱,却不曾如此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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