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捷总算脸色稍霁。“嗯!继续。”
“我和他交往了一个学期,直到我毕业前才分手。因为我发现他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的女朋友,都是在出游或旅行时认识的。”
回想起那一段窝在棉被里哭泣的日子,再对照今天的情况,净眉的鼻头不禁有些发酸。
“他说他觉得跟我在一起很无聊,新鲜感一过,感觉就淡了,实在没有必要再勉强维持这段感情,而且,他很不高兴我隐瞒他我有耳疾的事……所以就分手了。虽然如此,但我并不后悔曾经和他在一起,我们交往的时候,他真的对我很好很好,我一直相信他是爱过我的,可是我错了。”净眉勉强笑了笑。“今天他叫我名字的时候,居然还叫错名字,这样的人怎么……怎么可能会是真心的……”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当年纯纯的感情被商修伦给践踏得一滴不剩,那种心寒、心痛的感受,没有经历过的人怎么会明白?
想到这儿,眼眶又酸楚了起来。
康捷捕捉到她眼中的水气,强硬的托起她急于掩饰的动作。
“还哭?你还想为那个人渣哭几次才甘心?”
想到她的眼泪是为那个人而掉,他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净眉眨了眨眼睛,两串泪水就这么滚了出来。不过,她掉泪不是为了商修伦,而是因为康捷。
她已经很难过了,不安慰也就罢了,他就不能收敛一下又直又冲的脾气吗?人家不管是爱情小说,或是电视剧,男主角遇到落泪的女主角都心疼得又抱又哄,哪像他,竟然还吼她!
“我……我高兴哭……不可以吗?”
臭男人!
“你想哭,最好先徵求过我的同意。”
“干么……要徵求你的同意?”她一面擦眼泪,一面抽噎,一面回嘴。
“因为你现在归属于我,上至灵魂,下至呼吸,当然包括你的眼泪,全部都是我的。需要我用实际行动宣示主权吗?”
净眉瞪圆了眼睛,“你……”
康捷没等她把话说完,便张口吻住了她,将她卷入激情的漩涡中。
这一次的吻,和康捷以往的吻都下相同。
过去他的吻总带著些许嬉戏成分,又像在试探彼此是否契合。但这一回,他完全是来真的!
他以唇舌吮弄著她丰润甜美的唇办,火烫的舌长驱直入进入她天鹅绒般丝滑的口中,尽情侵略交缠,逗弄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康捷……”
她模糊不清地喃喃喊著他的名字想讨饶,但是他一概置之不理。
康捷的手滑至她的薄衫下缘,男性的大掌抚摸著衣裳下柔嫩的雪肤,缓缓游移而上,掌握住她女性的丰盈。
没想到她瘦归瘦,这个地方还挺有料的。康捷唇边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吻得更加彻底。
净眉满脸通红,当他碰触她的胸部时,她觉得自己像通过电流一样全身颤抖,无力抗拒。
他的吻转移阵地到她敏感的耳畔,先在那儿低声说了些她听了会脸红的话,接著含住她珍珠般白嫩圆润的耳垂,时轻时重地咬嚼著,而后滑下雪颈……
她的体内产生一种陌生的情潮,好像隐约需要些什么,可是她又不十分明了,未知的感觉使她有些害怕,尤其当坐在他腿上的她感觉到某种坚挺的压迫……
她全身都绷紧了,就连他掌握中的蓓蕾都如珍珠般挺立,刺激著他不堪一击的欲望,两人短兵相接的那一处火热得几乎要焚光他仅存的理智。
“康捷……”
她喊他名丰的声音,粉颊晕红,配上水汪汪的眼睛,以及她身上混和著水蜜桃香味的少女馨香,让康捷差点当场失控的要了她。
时机不对!
他懊恼的低吼一声。她才刚到他家,他就急著要把她剥光,未免太过卑鄙,虽然他是不介意当一次卑鄙小人……
不过,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他紧紧抱住她,闭上眼睛咬牙强忍。
她快不能呼吸了!
净眉几乎被他的蛮劲勒到断气,而且,他的样子奸可怕,呼吸声粗野浓重,全身绷紧得好像快要断裂,还有他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的声音……
与欲望奋战许久后,终于压下近乎沸腾的渴望,他抱开她起身,从沙发上拎起她的行李。
当康捷放开她的时候,净眉几乎是感激他的,但心中又有种无以名状的失落感,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是无助的看著他。
“别用这种眼光挑逗我,等一下被我吃了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康捷口气不佳的对她低吼。
她哪有?净眉觉得有点委屈。
“很晚了,我带你上楼去,你可以先睡唯曦的房间,她房间里有独立的卫浴设备,还可以冲个澡,里头也有全新的毛巾,尽管使用。”
康捷转过头,看见她又露出那种足以诱惑圣人失身的眼光,重重的咳了咳,侧过身掩饰还未完全消褪的生理现象,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睡前记得锁门,因为你房间就在我房间的对面,属于高危险区域,没事不要出来,懂了没?”
“可是……我要是有事要找你该怎么办?”
虽说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他家,但熟悉的地方也仅只于客厅和厨房,连厕所的位置都……
康捷咧出大野狼般的阴森冷笑,看得小红帽浑身发毛。
“啊!那你就等著被我吃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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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该死,看样子他是感冒了!
冲完当晚的第三次冷水,康捷恨恨的用大毛巾擦著满头满脸的水珠。
虽然他一向不怕冷,可是在春天的夜里冲冷水澡,那滋味也够瞧的了。
天杀的!他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竟然为了梁净眉当起圣人,害得自己憋得快得内伤!以前想的话就直接上了,哪像今天还考虑这么多?
不过,幸好天底下也只有一个梁净眉,要是再多几个,他大概会因为欲望不得纡解早早上西天。
他干么没事硬要把她拖到家里来挑战自己的极限?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那个爱哭的女人,只要一看见她掉泪,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当场挂点,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把她带回家里来了。
打从第一次在花坊见到她后,他的理智就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以近乎无赖的手法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拉向自己,打从出生至今,他还不曾对哪一个女孩子付出那么多心机,更为她动心忍性,忍别的男人所不能忍受的煎熬!
康捷一面擦著湿发,一面诅咒著摸黑走上二楼,没想到在经过小妹唯侬的房间时,刚好与从房里走出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那身形,分明是个男人!
“是谁?”反应神经超人一等的康捷手臂疾伸,立刻扣住对方的颈部,猛地将他拖到光线较明亮的地方,看清了对方的面孔。“皓,是你?!”
康家的养子,排行老四的阎皓扯出一抹散漫的笑,扯开康捷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嗨!老三,好久不见。”
“妈的!你几时回来的?也不通知一声。”害他以为是贼!
“我到家还不到一小时。”
康捷想了想,一小时前他大概在冲第二次的冷水澡,难怪他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不回房安息,跑到侬侬的房间里干么?”
安息?!这家伙讲话还是那么毒。
“我来巡房,看她有没有踢被。”
“狗屁!那你怎么不会来巡我的房?”
“因为你皮厚肉粗,冻不死。”
“少跟我打哈哈!”他一把揪住阎皓的衣领,压低声音问道:“我问你,你进去时她有没有醒来?”
阎皓一脸的好笑。“你问这做什么?”
“你居然还敢问我?!”康捷真想赏那张碍眼的笑脸一记铁拳。“你离开后她一直很难过,如果你只是打算回来惹她伤心的,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
阎皓拍开康捷的手,笑容变冷。“侬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跟她之间的事,你不必管太多。”
“但她是我们的妹妹!”
“她是你妹,不是我妹,虽然我是康家的养子,但不代表连我的血液也会被你们同化。”
康捷没好气的冷哼。“既然如此,那你又回来干什么?”
“我回来拿我应得的东西。”
打什么哑谜!康捷没好气的问:“什么?”
阎皓笑而不答,不打算告诉他。
康捷等得很不耐烦,表情也就益发的难看。“喂!到底是什么?”
“你是欲求不满是不是?脸色这么难看?”阎皓先海削康捷一顿,才指了指紧邻唯侬房间的那扇门。“我想要的,就跟你想从那女孩身上得到的东西一样。”
脑筋转得很快的康捷立刻变脸。“你怎么知道睡在里头的不是唯曦?”
阎皓不好意思的笑笑。“因为太久没回来,我走错门了……”
一时间,风云变色。
康捷火爆低吼。“什么?!”
这王八羔子竟然捞过界,抢在他之前偷看到他女人的睡姿!
“你的运气还不错,她的身材看起来颇有料……”阎皓肆无忌惮的惹他,就像孩提时代一样。
火山瞬间爆发。
康捷把肩上的浴巾猛力甩在地上,三两下挽起衣袖,同时亮出毒牙。
“死阎皓!你他妈的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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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慢,我听我堂姐说,你最近一个礼拜都没回家啊?”
周末的午后,净眉与佩文相约在捷运忠孝复兴站出口处的SOGO百货前,打算一同去帮明天生日的玲君选蛋糕。哪知道两人一见面,佩文就问起这件事,让净眉当场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呃……我……”
“你不会是住在DUCATI先生家吧?”
“啊!这个……”
净眉一脸窘迫,没想到她会问得如此直截了当,让她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佩文一手掩面。宾果!还真的被她猜对了。
“老天,你真的和他同居了?!”佩文讶异的叫了起来。
哇咧~~惦惦吃三碗公!没想到保守到不行、堪称是台北纯情小百合的梁净眉竟然也和男友同居了!
“我记得你和他认识没多久吧?”
“嗯……”
“这样不会太快了点吗?”
亏她还千交代万交代,叫她别让那个看起来很桃花的DUCATI先生太快得手的!
“可是——”
他们什么都没做啊!
佩文不等她说完,她一副“你不用说,我都了解”的模样,拍拍净眉的肩膀,道:“也难怪啦!大部分的女人见到他就像苍蝇见到蜜一样,脑袋里除了扑上去以外,没有第二种想法,也难怪你会喜欢他。”
虽然上次只是在校门口惊鸿一瞥,不过那家伙一副猎艳能手的样子,很有辣手摧花的本钱,单纯的小慢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佩文实在很替好友担心,本来想警告她不要陷得太深,免得受伤太重,但是,当她看著净眉那双毫无心机、全然信任的单纯眼神时,她又不想扮演泼人冷水的角色,唉!
“佩文,你不要替我担心,我们只是——”
她正想将她与康捷之间的一切告诉佩文,却不意瞥见对街一个西装笔挺的身影,正从驾驶座中跨出来。
净眉立刻认出了那个高挑的背影——是康捷的大哥。
康霆!他回国了?
虽说她与康霆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她对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