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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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之后-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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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的神情太可爱,宛如一只讨喜的小白兔,心生抚弄的冲动,浑然不知她给人的错觉才是正解,她正是帮助十二花神找到幸福的玉兔。
  本来她是可以不用下凡历劫,功过相抵也算是功德圆满,可是牵红线牵上瘾的月下老人实在太爱做媒了,所以就把她当成下一个目标。
  可怜的小兔子还不知道她小指上的红线已经打了死结,为防她挣脱还用特粗的麻线编成,一端系在已然动情的“红毛猩猩”指上。
  只是没什么七情六欲的她还不懂何谓爱情,懵懵憧憧地处于暧昧不明的状况外,以为没啃够胡萝卜才会一直想吃,对某人胡子下的嘴大感兴趣。
  “小兔妹妹教训的是,我真是汗颜了,就以这杯酒代茶向你赔礼。”这次苏曼耍了一点心机得逞,直接把酒杯塞入她手中。
  “人家是以茶代酒聊表歉意,你又乱说了。”好浓的酒味,不晓得尝起来的滋味是否和仙液一样甘醇。
  白小兔仰首尝了一口,酒才一沾唇就被人取走,她跳呀跳地想抢回来,完全忘了她现在是人不是兔子,跳高的能力有限。
  腿短的人就是要认命,不要想跟腿长的人争,只会一败涂地的叫人看笑话。
  “这杯‘沙皇之后'不适合男人饮用,我看大胡子你得再另点一杯酒了。”状若无心的苏曼笑着一提,然后就着手中的胡萝卜条一咬。
  脆脆脆……脆脆脆……脆脆……
  “沙皇……之后……”唇抿成一直线,乱发覆盖下的眼锋芒毕露。
  这是试探或是他早已得知他的真实身份?
  肌肉绷紧的凯恩不再有游戏的兴致,他的眼和赌场经理一接触,他似乎领会地颔颔首,不动声色地走向船长的舱房。
  “当年俄国皇室出走之际,与凯萨琳女王同名的凯萨琳公主似乎逃向东方,有人说她嫁给一条龙,货真价实的龙王喔!掌管四海升平。”
  有吗?她怎么不晓得四海龙王之中有谁娶了凡人。小兔子偏着头想。
  龙,中国的吉瑞象征,炎黄子孙即是龙的传人,凯萨琳公主当年嫁的是末代皇孙,以古人的说法就是真龙化身,龙之王者。
  “听说这段中俄之恋还有一个副产品,流着皇室血脉的正统继承人,他们叫他……沙、皇。”得天独厚的伟大王者。
  锵!透明酒杯落地。
  酒液四流,碎裂的玻璃片反映出无数张错愕的脸,而那皆是同一张脸。
  “你怎么了,手为什么在抖?”被什么惊吓到吗?
  不小心弄掉酒杯的白小兔惊惧的拉着凯恩的手,一直往他怀里靠。“你……你看到了没?”
  “看到什么?”除了迷离的灯光和纸醉金迷的景象,唯一令人防备的只有……
  “死神,我看到死神靠近。”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这里没有死人,你到别处拘提亡魂。
  黑色的影子飘过她的头顶,白小兔暂停的呼吸这才舒缓,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凯恩狠狠地往她额头一扣。“酒喝多了吧!早叫你别乱拿人家的东西偏是不听,尝到苦头了。”
  “才不是呢!我是真的看到……”不对,为什么她看得见西方的拘魂者,她可是东方的小仙耶!
  百思不得其解的搔了搔她的兔毛……不,应该说是她的头发,看向黑影消失的方向,那片闇暗的天空突然出现红云。
  怪了,诡异的现象,这到底是好还是坏?有谁能告诉她将要发生什么事。
  “看到你的眼中有两个我,你喝醉了。”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凯恩一如往常的拎起她的后领,提着她离开纷扰的赌场。
  头一回,他并未礼貌性地向“朋友”道别,头一甩尽顾着逗弄他的小宠物,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倨傲的让人满心不悦。
  “逮到你了,沙皇。”做了个瞄准的手势,眼神一冷的苏曼收起笑意。
  死神的确降临了,他收到人间签发的讣文,提着大镰刀要来收割亡灵的魂魄,将他们送往地狱最深处,永不得超生。
  这是身为人的宿命,早晚都得一死,不如由他动手送他们一程,省得在人世间受苦。
  踩碎原本就已碎裂的酒杯,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残酷的冷,嚼着胡萝卜条走向吧台。
  不远处,一道方由小船接驳上船的冷艳身影盯住他,宛如夜魅。
  第八章
  “呃,外面的走道有奇怪的人影走来走去,我可不可以来这里借住一晚?”她很谦卑吧!
  “说实话。”凯恩不相信她的说词。
  “好吧!我们‘下人房'的空调坏了,我热得没办法睡觉。”理由充足。
  “那叫员工宿舍不是下人房,一个好女孩不该随便钻进男人的房间。”而他甚至不知她用什么方法开门。
  那是一道必须用专用磁卡才打得开的门,具有多重防护设备,一般人是不可能轻易开启,除了他本人外只有船长拥有那特制卡片。
  而她,一个看似最没神经的小女人却当这是厨房任意走动,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好象它从未阖上只是半掩着,随时欢迎她进入。
  这件怪事他始终都想不透,曾经多次测试未有所获,要不是监视录像机明明白白录下一切不可思议的画面,他真要怀疑她才是别有图谋的真凶。
  “喂!你这人真小气耶!借睡一下有什么关系,啰哩啰唆的像个老头子。”他是三生有幸才能与仙同眠,真是不知好歹。
  “你敢说我是老头子,你这只……小兔,你不能跟我睡。”严词厉言瞬间转为无奈的呻吟,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内心挣扎,蓝眸已恢复原先的金耀,深深叹了一口气的凯恩有着说不上来的沮丧,无力阻止地眼看她像只兔子跳上床,然后找窝似的窝在他臂膀,鼻翼嗅了两下像在确定附近是否安全。
  他从没看到有人这么容易入睡,她脸颊蹭着他的手臂磨了磨,眼睛一闭发出酣然的呼声,规律的让人不忍心吵醒她。
  他的兽性一度考虑要侵犯她,把她当点心、当宵夜给吃了,自己送上门的食物还管什么道德良心,他不想对不起自己的欲望。
  可是望着她纯真的睡容,举高的魔手不是伸向半敞的酥胸,而是为她将柔细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好。
  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给他的感觉,那种软绵绵又充满饱和感的酥甜腻上了他的心,叫他不自觉的多为她设想一分。
  以前可以自在的看待来去他身边的人,包括曾经深爱过的维也纳少女,他还念旧的用两人相遇的地点为名开了一间蓝色小酒馆,名为维也纳森林。
  可是他却再也想不起她的容颜,和其它人一样她成为生命中的过客,在剎那间点亮天空的颜色,也在辉煌过后消失。
  唯独这个无法无天又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硬要挤进他的世界,不容他说不的用一双无邪的眼轻瞪,他的心就融化了。
  看故事的人看不懂自己的心,他说她傻,其实傻的是自己,居然看不出爱上她的事实。
  要不是昔日客人的点醒他真要错过了,他用年龄的差距说服自己那不是爱,可是控制不住的心却彻底叛变,给他狠狠一击。
  “谁?!”
  门口人影晃动,凯恩警觉心起的轻轻将怀中的人儿放下,抽出床板夹层内的白朗宁手枪对准正前方,扳机的弹针已然激活。
  “沙皇,是我。”一道熟悉的男音从门口传来,未经宣召不敢入内。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安赫斯夫这一回更加小心谨慎,不想被人用枪指着太阳穴。
  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人由失败中记取教训,然后在历练中学习成长。
  “进来,提姆。”枪一收,凯恩将被子拉高,盖住裸露于外的香肩。
  他还没那么大的度量让手下看他女人的身体,这是他的专权。
  “沙皇……”来者才一启唇,一只手轻举地制止他尊敬的称谓。
  “叫我Kin或凯恩吧!不必拘泥于我的身份。”他已经很久不用那个头衔了。
  也不配再使用,他是个拋弃自己的人。
  “不适宜吧!尊卑有分,属下不敢有所冒犯。”诚惶诚恐的低下头,安赫斯夫表情显得为难。
  “没什么适宜不适宜,毕竟你是我的船长,是我该向你行最敬礼才是。”他小声地笑道,怕吵醒睡梦中的小女人。
  一脸严谨的安赫斯夫连连摇头,他有着俄国人固执的天性。“你才是凯萨琳女王号的主人,也是我尽忠的对象,我不能接受你的礼敬。”
  这是不对的,而且有违职等。
  “放轻松点,你太严肃了,不要让我也跟着紧张。”因为血统而让人誓死效忠,这种感觉可真不舒服。
  不是他的成就,不是他的努力,更不是他值得一提的领导能力,而是他体内一半俄国皇室的血,所以他比别人多一份幸运,什么也不必做的自然获得尊重。
  二十五岁前的他还能接受自己崇高的地位,并且认为理所当然,在长老们的特别教育下,他成了一位狂妄无知的少年君王,以为得天下是一件容易的事,随即都能复国登上帝位。
  但是在他走过人文鼎盛的欧洲、贫穷落后的非洲,以及以神秘国度著称的亚洲国家,他发现他的世界小得可怜,贫瘠而毫无意义。
  一个礼拜,三个月,一年,五年……他出走的时间慢慢拉长,到最后他已经不想回去了,任时光在岁月里磨光他的锐角。
  虽然来得迟了些,终归是一种觉醒,他不再认为战争是必然的手段,人人渴望自由的生活而非帝王统治的年代,俄国人民为战争的摧残已辛苦了许多年。
  不要再有流血事件,不要再有颠沛流离,即使日子过得不是很如意,但在自己的上地上求生存也是值得尊敬的,不该再逼他们有所选择。
  枪和玫瑰他选择后者,和平才是人民唯一的企盼。
  “沙皇不要和属下开玩笑,属下是很认真的来向您做演示文稿。”安赫斯夫一脸正经的说道,不带一丝玩笑性。
  “现在?”眉一挑,凯恩看向指针走向三和六位置的时钟。
  三点半,万物休眠未醒之际。
  他脸上闪过尴尬,不敢看他身边凸起的人形“抱枕”。“此刻来打扰实为不妥,但情势紧急不得不。”
  “好吧!什么事,是我要你查的那个人吗?”列为头等急件。
  “是也不是。”他在考虑要先说哪一件。
  “是也不是?”这挺有趣,跟他打起哑谜了。凯恩的眼中多了些兴味。
  “船医苏曼确有此人,中国籍,年三十岁,领有中医执照,西医肄业……”
  “等等,你说你找一名庸医上船替客人诊治?”他在拿人命开玩笑不成?!
  他的表情终于出现不在人意料外的严肃,口气稍冷的扬高声音。
  睡梦中的白小兔像受到惊吓似的弹起身,让两人吓一跳的噤声一视,结果她只是眼睛一揉的打个哈欠,抱住凯恩的大腿当枕头继续睡。
  叫人啼笑皆非呀!她到底是吓人还是被吓,着实费疑猜。
  “沙皇,你认为她安全吗?”他的意思是指她是否具有危险性,会不会威胁到沙皇本身的安全。
  “她的确是危险的小东西。”凯恩笑着抚抚白小兔柔细的脸,接着投下一枚令人震撼的深海炸弹。“她偷走我的心。”
  “沙皇……”你忘了岛上还有一位皇后在等你吗?
  像是预知他要说什么,凯恩刻意打断他的话。“你刚才的报告还没说完,继续。”
  “是。”咽回到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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