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板先生爱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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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板先生爱反骨-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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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一听,差点捏弯银叉。
  “就算尚未爱上也离爱不远了,你要小心喽!我不是你能爱得起的人。”他的心脏要够强壮,有必死的决心。
  本来想反斥她多想的话语凝结在口中,黑眸转深的范丹提竞说出这样的话——
  “没试过怎知爱不爱得起,你不见得承受得起。”
  “想试?”她挑起眉,似在问他够不够种。
  他顿了一下。“我有女朋友。”
  几乎,他几乎快忘了她的存在,一个温顺婉约,脸上始终挂着恬雅笑容的日本女子。
  “这是你逃避的借口吗?”唐冰喻毫不掩饰自己的邪恶本性,以讽刺的语气勾出人性最黑暗的一面。
  爱情的游戏里没有绝对的对错,她不在乎短暂的关系中会伤到谁,一场游戏必须有两个人才玩得起,胆小者勿试。
  应该说她也在试探吧!如果像这般正直的男人都会背叛,那么还有爱情值得信任吗?她不推他坠入无底深渊怎么对得起自己?!
  尽管她早就不相信爱情。
  “不是。”却是他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他和雅子的认识是经过双方家人的牵线,她是花道世家的传人,定居在九州,他们一个月通两、三次电话,一年会见几次面,不是她飞来台湾,便是他前去日本,维持不淡不疏的来往,说不上亲密。
  但这也是他们想要的情感交流方式,不过分黏腻,各有各的生活空间,两人理念一致,对于浓烈的痴缠狂爱敬谢不敏,他们都是属于冷静型的恋人,不会冲动行事。
  若说千鸟雅子是沉寂千年的湖水,那么刚正清俊的范丹提便是万年冰潭,相处之道淡而平静,若无一阵强风吹过,波澜不起。
  “既然不是你还怕什么,难道你管不住自己的心?”唐冰喻的笑眸里含着狂妄,讥笑他的裹足不前。
  “不是。”她是魔,引人堕落的魔。
  她有些不耐烦地点点美人尖,    “除了不是你没别的词吗?你对你的女友真能忠贞不二?”
  “我不是狗。”他微沉下眉,对她语带讽意的比喻相当排斥。
  “喔!多了两个字,有进步。”璨如星辰的明眸转了几下,她声音放柔地一喃。“三天。”
  “什么三天?”他忽有不安的预感,怕她打算对他“图谋不轨”。
  “给我三天,我会让你爱上我。”她自信十足的扬起令男人为之失魂的美丽脸孔,邪魅扬唇。
  唐冰喻的誓言旦旦让他心口为之震荡,无可抑制的波动如涟漪般扩散。“你真是太儿戏了。”
  但看着那双璀璨星眸,他竟移不开视线,静如平镜的心湖兴起细波,他暗忖着,男人要爱上她太容易了,她是聚光的太阳,即使靠近她会烧成灰烬也奋不顾身。
  他心动了,在不知不觉中,但他仍自我催眠那不是爱,而是让她难以捉摸的狡猾个性迷惑,她绝对不会是适合他的人。
  范丹提墨黑瞳眸中映出一张秋水般容颜,他听不到自己的叹息声,以为不为所动,却不知在火的催动下,内心冰层渐融。
  他们可以说是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一个放任自我,一个拘谨守礼,命运将他们的人生拉在一起,碰撞出刺激而灿烂的火花。
  “唉!大老板一定又要数落我没看好她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助理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
  一口龙虾,一口干贝,恍若隐形人的金香郁欷吁的自怨自艾,以柠檬水漱口后品尝八二年的红酒,醺陶陶地埋怨价位太高,以她苦哈哈的薪水没法再来光临。
  嗯!好吃、好吃,现捞的鱼和贝类果然生鲜,吃得她弹牙,意犹未尽,想把厨子打包带走,专为她一人服务。
  至于那位流氓同学……她由眼角偷瞄,心里默念观世音菩萨保佑,人家要作孽她哪管得着,明哲保身,她可不想成为别人上坟的对象。
  第五章
  夜幕低垂的天际是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挂半空中,未到十五光华就大绽,晕成淡黄普照大地,也照出被褥下两条交缠的身影。
  催情的气息,浪漫的灯光,淡淡的酒香由空了的梨型瓶子传来,散扬着激情的味道。
  “你想去哪里?”
  一只古铜色的粗臂由被下伸出,探向白皙雪嫩的娇躯,将纤足落地的人儿拉回怀中,两臂如锁炼紧扣其腰腹之间。
  手臂的主人似不知足地以新长青髭的下巴摩挲光滑雪背,似有若无的落下细碎轻吻,与爱痕密布的烙印重叠,点燃欲火。
  再一次激烈的爱欲后,汗湿的两人仍紧紧贴合着,不留一丝缝隙,让急喘的呼吸慢慢平复,减缓贪得无厌的欲念。
  “你有女朋友了。”唐冰喻略带娇嗔的指控道,他实在不该表现得太热情,好像刚放出笼的饥饿野兽。
  “是吗?”心中淡淡扬起一丝罪恶感,他觉得自己在堕落,但奇异的并无难过的感受,他堕落得很快乐。
  因为有她同行。
  低软的笑声轻轻一逸,“真糟糕,你被我带坏了。”
  她果然不是好女人,生来毁灭世间的男人,让他们成为无骨的藤蔓,只想攀着向阳的树木。
  “不,你只是将我极欲隐藏的一面引出来。”男声慵懒地轻抚滑细腰身,顺着迷人线条停在隆起的雪峰上,爱怜的挑弄。
  “兽性吗?”她俯下身,啮咬他结实的肩肉。
  “也许是吧!你让我迷惑。”而他已眷恋起这种柔腻的感觉,舍不得放手。
  这三天来就像作了一场梦,满脸餍足的范丹提回想起他们打了个赌,相约到PUB,他见她熊饮了三杯烈酒,怕她醉倒便不许她多喝。
  他从不知道他也有霸道的个性,一直以来他温和稳重的性情深获同事、学生爱戴,他也以为自己便是没脾气的人,没什么事能引起他情绪波动,甚至动怒。
  结果他错了。
  因为他的约束,他反而被迫灌下她未饮完的半瓶酒,他明白她是故意的,用来惩罚他的多管闲事,而他也尝到宿醉的苦头。
  但在这之前,他度过瑰丽的夜晚,即使头痛欲裂的宿醉也掩不住春光无限的痕迹,令他醉了三天犹未醒,醉意醺然。
  谁主动并不重要,他只觉得一股魅惑香气袭来,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拥住软玉温香,失了理智地狂吻香艳红唇,将两人卷入淋漓尽致的性爱狂潮中。
  他没有一丝后悔,拥着情欲未消的玉胴,他只想要得更多更多……
  他甚至不觉得自己变了心——直到此时此刻真正动心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心从未为千鸟雅子起过波澜。
  “迷惑是一时的,你打算几时清醒?”她不留他,也不挽留任何短暂的情感。
  唐冰喻扭动着蛇般腰肢,似河中女妖的挑弄债起的胸肌,她毫不羞愧地以指轻点,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翩翩起舞。
  她是妖,她是魔,她是叫人欲死欲生的蛊,男人一接近她便无逃脱机会,甘心化为她发际的小雨滴,与她做最亲密的接触。
  “你想要我清醒吗?”怕是难了。
  范丹提的轻抽引发她咯咯的笑意。“我是不是说过别爱上我?!”
  “我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不复记忆。
  “没关系,我会时时刻刻提醒你,爱上我绝不会是明智的选择。”爱情是最可怕的笼子。
  鸟儿的双翅用来飞翔,遨游云空,而不是被关起来,做只只会吟唱的金丝雀。
  “有必要吗?”他突觉不满,为她来去自如的洒脱。
  一翻身,她用一览无遗的美背背向他。“我不当第三者。”
  他沉默了。
  唐冰喻可以是热情的、妖艳的、冰媚的,甚至是成熟中带些天真,看她教养唐家姐弟的方式,就知道她绝对无法当个好母亲,而能不能当个好妻子是个未知数,不过应该也非婆婆中意的媳妇人选。
  她太野,太难掌控了,反传统而行,所有长辈禁止不许做的事,她会变本加厉地做给大家看,笑骂由人。
  在三天前,他定跟所有人一样,认为像她这样的黑羊不适合自己,但现在他改变看法,或许他们之间有那么点可能性。
  他会去跟雅子说清楚,以世俗道德角度看,他做错了,心和身体皆背叛女友的出了轨,他不会去逃逸责任,该有的责罚他都愿意承受,但婚姻是得建立在爱之上,他不会娶一个不爱的女人,那才叫伤害她。
  “怎么,吓住了?”瞧他一脸凝重,好像人生旅程已走到尽头。
  他挑起眼,看着她柔美的侧面。“你实在不该勾引我。”虽然他被勾引得毫不后悔。
  “喔!又要恢复道德家的嘴脸吗?”她一扬发,以指代梳直刷而下。
  “你让我上瘾了。”他是吸毒者,被她这朵毒花吸引了。
  唐冰喻梳发的手微顿了一下,她转过身不再有笑意。“游戏终归是游戏,别认真。”
  她没想过和他长久,两人间只是她一时的恶性难抑,想征服他而已,他不是她的未来。
  什么锅配什么盖她还会不清楚吗?打小她就是个反骨的孩子,从不把大人的话听进耳里,人家要她往东走,她偏要向西行,不听话是她唯一的教条。
  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父母宠爱她,纵容她小小的胡作非为,不管她做了什么事,他们总是慈爱的包容她,说她还小未加以责罚,在她做错事时敞开双臂拥抱她。
  他们过世后,兄长怜她无母又无父,只能和他相依为命,他对她的爱护更胜于父母,只要她开口,他一定想尽办法满足她,即使她将人砍成重伤,他再忧心也会笑笑的告诉她家里的大门永远为她而敞开。
  一个被宠坏的小公主,他们用无奈又疼入心坎的语气说道。
  “你很怕认真?”他问。
  唐冰喻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地咬他嘴唇。“迷途知返呀!可怜羔羊,想想你的女朋友。”
  “我不记得她的模样了。”他坦白地说着,模糊的影像渐渐远去。
  “嗟!说谎。”男人的嘴是涂上了蜜,信不得。
  “我说的是真的,一定是你用邪恶的妖术抹去我的记忆。”让他只记着她。
  “呵呵……石头开花,真是奇景呀!我不晓得你也有幽默感耶!”看来她的确邪恶得很,把道德先生变成花花公子了。
  她想起身穿衣,一道拉力由背后传来,她跌进翻开的被子里,被只粗壮大腿压住下半身,上身贴着赤裸的温胸。
  一瞬间,她感觉一股热源冲向面颊,粉腮泛桃色地不敢直视那双炯亮大眼。
  “如果我爱上你——”
  范丹提的“你”刚落下,纤细的长指一捂。
  “没有如果,我们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可能为对方改变,今天过后就说再见,谁也别留谁。”人的牵绊一多,脚步就会变得沉重。
  他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她是真把游戏当游戏看,他太容易认真了,而她不会是他想要的,他们是南极和北极,虽有这三天的牵扯,但终究只能遥遥相望,永远也兜不在一块。
  “你怎能肯定改变不了?”若有心,没有什么做不到,爱是最大的力量。
  她笑不出来,冷冷地瞪他。“别说傻话了,范先生,你见过没有斑纹的花豹吗?”
  豹身的花纹一辈子也除不掉,那是它们专属的记号。
  “很了不起,喻,这是你第一次没喊错我的姓氏。”范丹提轻笑地呵了她一下,双手在她娇躯上游移。
  他很无赖地不让她离开,像是傻了三十二年的呆子忽然开窍,紧抿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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